第一百四十章 挖掉雙眼!
2024-05-09 02:24:46
作者: 血在燒
跟著蘇寶森的孫亞龍一開始就蹲在蘇寶森旁邊看,這會兒臉色潮紅,呼吸急促。
他雙手在剛才的地方敲擊,噗噗的悶響聲不斷。
「重大發現,真的是明朝的地磚,難道這裡有什麼明朝的地宮不成?」
我趕過去的揮手,地面已經被蘇寶森挖掘出了一大塊空白處。
一些厚實的,灰撲撲的地磚出現在了我面前,每塊地磚之間嚴絲合縫,只是因為潮濕的緣故地磚都在流淌著水。
「你看看這些地磚,這做工足足有二十多道工序,地磚的底足周圍用了火紅石碎料,又混了磨碎的砂石,而且地磚是內外交錯……很明顯是明朝,甚至是明成祖時期的地磚。」
孫亞龍不愧是考古方面的專業人士,侃侃而談。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放光,就跟袁忠明動手術時候的那種興奮神情是一模一樣。
這樣的科學專家,碰到了自己專業相關的東西一下子興致就來了。
我毫不懷疑他專業的判斷力。
只是這裡面怎麼可能出現明朝的地磚。
這時候,袁忠明一巴掌拍在了地面上,那些青苔跟泥土紛紛凍得龜裂掉,暴露出了裡面的情形。
這時候我才發現,他腳下的地方依舊是大片的明朝地磚。
我呼吸一下急促起來,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
我心念一動,大黑心不甘情不願的射出了幾道黑色髮絲猶如鋼針釘入了岩壁里。
稍微一拉扯,大片的泥土跟那些發光苔蘚掉落之後,暴露出了森然的景象——一排排內外交錯,工藝整齊厚實的明朝地磚出現在面前。
大家又檢查了幾個地點,發現我們周圍竟然到處都是鋪設的明朝地磚。
「地宮,我們居然是來到了一處地宮裡,這裡面榕樹神的痕跡也變少了。」袁忠明一臉震驚道。
我們明明是沿著榕樹神那粗大樹幹中的通道一路向下,沒想到最終居然這通道連接了一處地宮。
他的判斷很有道理,這裡如果都是明朝地磚鋪就的地方,榕樹神的根莖想要到達這裡很不容易。
我們腳下踩踏的明朝地磚,可不是一般的地磚,其中有幾塊還專門有一些館閣體標誌,表明是了是大明時期的宮中地磚。
這本來是進貢上京城,用來修葺皇家宮殿的磚頭,卻跑到這裡來了。
這樣的地磚,裡面摻雜了糯米等東西,堅硬得跟鋼鐵似的,榕樹神想要將根莖蔓延到這裡,根本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我們繼續前面走,一路上一些屍骸多了起來。
那些屍骸明顯是明朝的匠人一類的屍骸,他們歪歪扭扭的倒在旁邊,屍體跟我們先前看到的差不多,也是沒有了任何的血肉,但皮囊跟骨骼卻很新鮮,像是剛死不久的樣子,仿佛有某種很神秘的力量讓他們的皮囊經年不壞。
等我們經過的時候,一些屍骸搖搖晃晃的竟想要站起來,撲向我們,都被大黑很順利的搞定。
「這裡的環境發生了很奇怪的變異,連死人都有死而復生的可能……孫亞龍,你注意收集這裡的空氣,我懷疑這霧氣有問題,收集回去研究。」袁忠明道。
他話音一落,孫亞龍連忙從背後的黑色耐克雙肩包里掏出了玻璃器皿,一絲不苟的收集起來。
這一路上,對於這些科學狂人的工作態度,我已司空見慣。
忽然間,孫亞龍尖叫了起來。
他的一雙手驟然插進了自己的眼眶裡,硬生生將兩顆眼珠子給挖了出來。
「有蟲,有蟲子鑽進我眼睛裡,我挖出來了,給我看看究竟是什麼蟲子。」孫亞龍聲音居然很平靜,像是沒有什麼痛楚似的,可他手上的鮮血跟那兩顆血淋淋的眼珠子,無一不告訴我們,這人瘋了。
「啊,舌頭也有蟲子了,我要把蟲子剪掉。」他忽然掏出了一把剪刀,想著自己伸出來的舌頭一下剪去——
這時候大黑爆射出了黑色絲線,一把將孫亞龍手上的剪刀奪了過來。
可即便這樣,孫亞龍依舊是尖叫連連,雙手努力撕扯著自己的舌頭,仿佛那東西不是他自己的一樣。
突如其來的異變,讓我們都懵圈了。
糟,幻覺加深了!
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這一定是冥冥中的那種致幻作用已經不僅僅是讓眾人產生了多出一個人的幻想,更是直接侵蝕進了人的神經系統。
孫亞龍就是很好的例子。
他痛覺神經跟視覺神經都被控制,才會產生眼珠子裡鑽進了蟲子的幻覺,卻不怕任何的痛楚。
啪!
閆向高一個手刀重重切在了孫亞龍的脖頸處,他身體僵直了幾秒鐘緩緩癱軟。
「科長,眼珠子!」我喊了起來。
閆向高明白我的心思,一團乳白色凍氣湧出,將孫亞龍手上摳出來的眼珠子凍結起來。
如此一來的話,在速凍的情況下,能將眼珠子的傷勢降到最低,只要他這眼珠子跟傷口都保存完好,還有可能通過手術接上去,不然的話,孫亞龍就徹底的失明。
「科長,現在怎麼辦?我……我不想要挖自己眼睛啊,我感覺自己幻覺越來越厲害了。」蘇寶森帶著哭腔,雙腿顫抖。
其他人的神情跟蘇寶森差不多。
雜物科的人大多數都經過很多詭異的案件,心理素質比普通人無疑要高不少,可面前的情況太詭異了,孫亞龍剛才的那種自殘行為,誰遭得住啊。
「小吳,讓這隻黑貓,把他們每個人的手都捆綁起來。」袁忠明沖我無可奈何的道。
我點點頭。
到了這一步,只能這麼做了,為了防止他們某些人陷入幻覺發狂,限制一下他們的行動力無疑是明智之舉。
一會兒,除了我跟袁忠明,其他人的雙手都被大黑用黑色絲線捆綁了起來。
畢竟大霧依舊瀰漫著,想要繼續往前面走,只能出此下策。
又走了大約一刻鐘,這明朝灰磚鋪就的地道愈發寬敞。
嗯?
我忽然就嗅到了一種味道,一種特別的腥臭味道。
那味道,跟我小時候在外婆家的菜地里玩耍,抓到的菜花蛇味道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