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明心——應文得寶

  十方世界六道轉生輪，前事過往一一顯現，玄明唏噓感慨，繼續跟看建文帝如何修真悟道。

  廣東為明朝的十三行省之一，其境內連州市有一座東嶽山，海拔1452米，山勢雄偉；山上的東嶽神廟，是其境內海拔最高的寺廟。

  建文帝自「靖難之役」，從南京應天府皇宮內流亡，大臣隨行者二十二人，後僅留八人與建文同行，其餘人等各回家，以待帝今後輪流落腳避難，此八人即是龍池寺周圍的八院之大臣。後僅留：程濟打扮成道士、葉希賢與楊應能裝扮為僧人，三人隨建文帝同行。

  丁亥年五月，建文帝一行四人，訪連州隨亡大臣郭節，來到東嶽山。建文帝平生喜好詩文，愛游名山大川，逢山必入，逢寺必游，這一日趁天氣晴朗，程濟一人陪同去登東嶽山，另兩人去尋安頓客棧，君臣二人，以道友相稱，一僧一道，也是天作之合，上午兩人邊談邊向山頂進發。

  行至半山腰，建文口渴，程濟攜帶有裝水葫蘆，取下給建文飲時，突然不知從哪竄出一隻山貓，一口叨住水葫蘆繩帶，就跑，程濟急忙去追趕，建文先是跟著追，後來沒跟上，建文帝又渴又乏，就找了塊大岩石坐歇腳，一邊等程濟，半晌，不見程濟蹤影，建文不禁有點擔心，別是碰上野獸就糟了，一邊埋怨自己愛逛山的習慣。

  正在無計可施之時，見一婦人挎一提籃從山頂下來經過，建文忙站起行禮，婦人問：「大師，在此作甚？」建文道：「與道友同游山，不巧丟失一物件，尋找間走散，正在等他呢。」婦人道：「可是在找這個？」說著，她從竹籃中取出一水葫蘆，建文驚喜道：「正是啊！」婦人笑道：「大師朋友，現在山頂神廟處等您呢，剛巧奴婢在神廟進香，下山時，托我把水葫蘆帶給大師呢！」

  建文連聲施禮道謝，接過葫蘆便上山前行，婦人還禮後，逕自下山了，建文便不再遲疑，向山頂前進。途中口渴忍不住，取出葫蘆飲水，但覺一道清涼之氣，直下喉嚨，滲透五臟六腑，**頓消，精神為之一振，不由贊道：「好水，好甘甜！」

  快到山頂時，見一小道童從山上下來，遇見建文，便問道：「大師，可是應文法師？」

  建文行禮道：「小道友，貧僧正是應文。」小道童道：「我家兩位老爺今早上說，有貴客上山來，叫我前來迎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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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文問道：『你家老爺認識我嗎？」道童說：「我家兩位老爺說，昔年有兩件物品，是大師家人寄存於廟中，等了這麼多年，一直在等您來取呢！」

  建文道：「有勞仙童，敢問我的朋友也在廟中嗎？」

  道童笑道：「法師莫要擔心，到廟中便知分曉。」

  來到山頂，見一僧一道，坐在石凳上，面前擺放著一個石桌，正在那裡下棋，卻沒看見任何廟宇道觀，僧道見建文來到，忙起身來恭敬行禮，道：「明王陛下，一別數千年，您還是風姿依舊啊！」

  建文不由嚇一跳，以為身份被識破，聽到後面，又發現不是，忙還禮，道：「二位仙長何出此言，貧僧只是一介草民凡人，並非什麼明王呀。二位道友肯定是認錯人了。」

  然後打量起這一僧一道，兩人都很年輕，道人，猿臂蜂腰，清如瘦竹，劍眉修長，高挑入鬢，神目如電，輝映日月，英姿颯爽，睥睨眾生，著一身淺黃帶白的道家水合道袍，不怒而自有無形凌厲之氣。

  僧人，魁梧高大，面如滿月，目若晨星，唇紅齒白，溫文如玉，瑞靄祥光，雖不言卻自有寶相莊嚴，雖不語卻自然禮義圓明。穿一件素色僧衣。

  道人，僧人笑道：「我們不會認錯的，明王，你是三教至尊公認的三聖之體，與仁義之心，我們在人界等你，都等了三千年了。」

  建文又問：「二位在等貧僧，有什麼事嗎？」僧道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建文又問：「那我那個道人朋友在哪？」僧道笑說：「他下山回去了。」

  建文道：「那剛才怎麼有女施主說，他在山頂等我，還給了我葫蘆解渴，還有一個仙童帶我上來，說你們在等我，咦，仙童怎麼沒看見了？」

  他想找時，僧道，俱笑道：「不必找了，明王，婦人是此處土地神幻化的，小道童是此處之山神，是給明王引路的呢！」

  建文不由問道：「那二位仙長是何人，可否見告？」

  僧道，答曰：「此事天機不可泄露，我二人只是非常時期才出來見明王的，以後我們就不會隨便現身了，待明王您見到九疑，拜祭過舜帝，一切自會明白。」

  說完，兩人瞬間消失，建文面前多了一個巨大的奇石，石上寫著：東嶽行宮，建文突然想起祖父臨終前說的藏寶之處，不正是這裡嗎？那寶物在哪裡呢？

  正動念想時，奇石內飛出一個光圈，罩在建文身上，然後奇石中間轟然崩裂，一把金銀色古劍，劍氣沖天而起，古劍飛出，圍繞奇石運行一周，奇石粉碎變成無數閃爍耀眼的光點，宛若天上群星，圍繞劍體旋轉，變化無窮，

  劍在中央發出各種顏色的光芒，奇石化成的星辰光點，組成銀河星系一樣的圖案形狀，在古劍光芒照耀下，光點幻化成無數玄奧古樸的符號，接著又變化成無窮無盡和金銀色古劍一模一樣的金銀小劍，

  這億萬把小劍也發出各種顏色的光芒，高速轉動，形成一個光之旋渦，然後同時如萬川到海，萬流歸宗，萬劍朝聖一般，向中央古劍聚集匯合，古劍中日月將不計其數的光芒小劍，同時吸收，合為一體，

  

  劍身上顯現出：浩然正氣，日月光明，八個字，然後光芒一斂，又變成一把鏽跡斑斑平淡無奇的青銅古劍。

  罩在建文身上的光圈發出吸引力，古劍徑直飛來，光圈縮小，兩寶直落入建文手中，

  建文感覺如在夢中，低頭一看，光圈變成無色手環套在建文右手腕上，融入腕中，無影無蹤，青銅古劍也縮小成迷你小劍，嵌入建文中指之中，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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