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低的底線

  什麼意思？

  白·夢藍臉一紅，瞥了眼張衡，卻見張衡一本正經的望著自己，目光飽含期待。

  她知道自己會錯了意，俏臉更加通紅。

  「快唱啊！」張衡急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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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不管此時白·夢藍想些什麼，《我可以抱你嗎》是前世紅遍亞洲的張惠妹最經典的代表作，如果運作的好，僅憑這一首歌便可坐實天后之名！

  歌手出名，第一既得利益者是歌手本身，其後便是客居幕後的創作者，身為天后代表作的作曲填詞人，張衡的身價無疑也會隨之飆升。

  有實力又有名氣，到那時，張衡甩出的歌曲，一眾歌手為之跪舔是必然趨勢。

  張衡的急切反應讓老總徐睿遠眼睛一亮，難道這又是一首精品歌曲？

  白·夢藍可是整個公司的支柱，好歌唱片在前幾年不過是地方上的一家三流傳媒公司。因為白·夢藍一曲《假如沒有你》而在業界名聲漸起，假如公司再培養幾名類似歌手，或者讓白·夢藍更近一層，好歌唱片的地位無疑會更加穩固，甚至直接晉升一流娛樂傳媒企業！

  其他人面帶驚訝，不時瞥向張衡放在一旁的背包，眼神熱切。

  這背包里到底藏了多少歌譜？

  白·夢藍平復了下心情，默默把曲譜看完一遍，找准感覺，便不再猶豫，開始清唱起來：「外面下著雨，猶如我心血在滴，愛你那麼久，其實算算不容易」

  「就要分東西，明天不再有關係，留在家裡的衣服，有空再來拿回去」

  這首歌很有感覺。白·夢藍想道。

  一股清涼的風在包廂里流蕩，白·夢藍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開始顫抖。

  這不是刻意增加的歌唱技巧，而是真得在顫抖。

  她突然想起上高中時偷偷暗戀的帥氣班長，想起大學時偷偷暗戀的溫文爾雅的輔導員，想起那久遠的暗戀感覺。

  白·夢藍至今沒談過戀愛，但唱這首歌卻讓她體驗了一把分手時的場景，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不去想愛都結了果，不去想愛都結了果，捨不得拼命找藉口」

  「不勉強你再為了我，心不在留不留都是痛」

  一旁，胡靖宇眼眶濕潤，白·夢藍的聲音是他最終答應做她經紀人的原因。

  靈動、清昂，不摻一絲雜質。

  歌聲中，於勝青坐在一側，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他想起那年一起交往的愛人，兩人畢業、工作都在一起，但後來陰差陽錯，各自組建了自己的家庭，一直未曾聯繫卻深深的記著對方的一點一滴，心微疼。

  「我可以抱你嗎，愛人」

  「讓我在你肩膀哭泣，如果今天我們就要分離，讓我痛快地哭出聲音」

  「我可以抱你嗎，寶貝」

  「容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你也不得已，我會笑笑地離去」

  ……

  「我會笑笑地離去」

  白·夢藍聲音顫抖的唱完歌曲，她發現自己好像失去了靈魂，直直的盯著張衡，眼眶通紅，捂著嘴巴，不可置信道：「這真的是你寫的歌嗎？」

  張衡看著場內所有人震撼的模樣，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前世這首歌紅遍亞洲，各種語言版權翻唱，各類國際GG尋之配音，可謂是一舉奠定了張惠妹天后寶座！

  萬人稱讚的口碑，收藏值最高的唱片之一。

  這就是《我可以抱你嗎》的魅力！

  另一邊，徐睿遠靠椅，在一旁左看看，右瞅瞅，發現自己帶來的三人五一不傷感萬千，他有點莫名其妙，有點憤慨：「這歌旋律朗朗上口，曲調婉轉，是不錯，但即便是精品，你們這些人也不必這麼誇張吧？」

  忽然，徐睿遠眼神看向張衡的背包，露出熱切的目光。

  張衡警覺，迅速背起背包，防賊似的看著徐睿遠。

  徐睿遠反應過來，收回目光，尷尬的笑笑。

  「太棒了，這詞太棒了！」歌曲唱完，於勝青起身在包廂里走來走去，一臉喜出望外，對徐睿遠認真道：「徐總，一定要把這歌買下，不惜代價，我感覺這首歌能把白·夢藍小姐捧到六星歌手！不，甚至七星！」

  經紀人胡靖宇滿臉贊同：「於編說的不錯，這是不可多得的好歌，比《致青春》更加容易傳唱，歌詞悽美，曲調動人，容易在大眾心中引起產生巨大反響！」

  白·夢藍吃驚，捂著嘴巴！

  兩個專業人士都這麼說了，這一刻白·夢藍只覺前景一片光明，喜出望外，猛地抱向張衡，「謝謝，謝謝你！」

  張衡只覺暖玉入懷，香風撲鼻，對白·夢藍的熱切有些措手不及，但也能體諒，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張衡覺得必定會更誇張。

  「咳咳！」徐睿遠連連乾咳幾聲，心裡不爽，這還沒商量價格呢，就把對方捧得這麼高！

  這個時候，作為同戰線的夥伴，不是應該把這首歌狠狠貶低然後以低價格入手嗎？

  

  但不可推脫的是，這兩首歌，即使在徐睿遠這種外行來聽，都是不錯的精品！

  白·夢藍臉紅起身，抓著《我可以抱你嗎》的曲譜，一臉緊張的等待商判結果。

  片刻，徐睿遠斟酌道：「張先生，您看，這兩首歌，我們以十萬一首的價格，全版權買斷可成？」

  十萬一首，可以說是一些著名作曲人的價格了。

  如果加上匹配的歌詞，起碼可以飆到十五萬！

  當然，徐睿遠給的誠意很高，即便是全版權買斷，十萬一首的新人價格，傳出去，張衡也能在業界瞬間名聲鵲起。

  但張衡還是搖頭拒絕：「事先已經和於編輯談過，按照渠道分成來合作，這是我最低的底線，不能退讓。」

  最低的底線？

  看著張衡一臉堂正的表情，徐睿遠嘴角抽動。

  整個唱片業，也只有那些大牌作詞人敢這麼做，比如香江作詞扛鼎人物林希，但那種人物，一首詞的售價，低於百萬根本連面都見不著。

  和林希比？徐睿遠搖搖頭，張衡或許有這個潛力，但如今還是太嫩了。

  張衡皺眉，他知道這兩首歌產生的受益是何等驚人，買斷？鬼才願意！

  場內其餘三人相望，不言不語，三人都知道這兩首歌俱都是精品，只要推廣得當，足足可以捧紅一個六星歌手。

  一個六星歌手所產生的價值，別說十萬，一千萬都抵不過。

  「分成也可以……二八分成，你看如何？」

  徐睿遠說道：「製作、推廣等畢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雖然這兩首歌不錯……但你知道，在前景未知的情況下，一首歌曲即便再好，沒有專業的企劃部的宣傳和推廣，也不一定火的起來。當然，像《衝動的懲罰》那種網絡歌曲自然不能相提並論，粗製濫造，不過是網絡環境下一個小小的偶然產物。」

  衝動的懲罰？粗製濫造？

  張衡開始牙疼了，當著自己這歌唱者的面，批評《衝動的懲罰》粗製濫造，張衡非常不爽，這一次拒絕的很徹底：「抱歉，這樣的條件低於我的預想，恐怕買不下這兩首歌，」

  「那你的意思是？」徐睿遠端起茶杯，藉機掩飾自己的慍氣，

  一個新人，也未免太過驕橫了！

  「四六分，我四你們六。」張衡開口道。

  這種分成是張衡的理想方式。

  徐睿遠心臟猛地一顫，差點把剛入口的茶水噴出：「四六分？不行！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