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驚恐的白安窈
2024-05-09 01:32:30
作者: 卷卷
不管周青禾對這道懿旨有多麼牴觸,她現在也只能將不甘咽進自己的肚子裡,因為這是處理這件事情最好的辦法。
將男女偷情上升到兩情相悅的地步,對外可以說是年輕男女情不自禁,這樣還有可能扭轉一下外界的流言,甚至如果在介入操作一番,肯能還會留下一斷愛情佳話。
懿旨出口,瞬間以放射性的傳播範圍向整個京城傳播,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有大半人得知。
不知道內情的還真以為是什麼曠世良緣,而當日目睹全程的,自然在心中嗤笑。
周青禾手裡捧著懿旨,獨自一人坐著馬車回到了辰王府。
因為要在一個月之後完婚,白安窈此時就需要準備自己的嫁衣,自然也就不用跪祠堂了。
但是很顯然,白安窈還不知道自己被賜婚的消息。
周青禾剛來到祠堂,就看到白安窈慌張地調整姿勢跪在地上,現然她一點都不老實,聽到了腳步聲才匆忙做做樣子。
果不其然,見到周青禾,她眼前一亮,朝後面張望間沒有別人,她蹭地起身,跑到周青禾面前,連聲問道:「母妃,是不是有好消息了,女兒的名聲是不是保住了?父王呢?我是不是不用跪祠堂了?」
見她滿臉期待,周青禾只覺得自己滿嘴的黃連,有苦說不出,不僅是為白安窈苦,也是為自己苦。
自己斗贏了那個女人,現在卻屢次敗在那女人的女兒之手,而自己的女兒也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她心疼地撫摸著白安窈的臉,小心地觸碰著上面的指痕,那是不得以自己打出來的。
「不用跪祠堂了,名聲也保住了……」
她嘆息,將手中的懿旨遞過去,在白安窈疑問的目光中說道:「打開看看吧,是太后的懿旨。」
白安窈一愣,然後緩緩將懿旨展開,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後,她的臉色倏然全無血色,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下一瞬,她一把將懿旨砸落在地,顫聲問道:「母妃……這是假的對不對,母妃你是不是在給女兒開玩笑?母妃!母妃你不要嚇我!」
周青禾閉上眼睛,不忍看到她這般模樣,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母妃……」白安窈抓住周青禾的手臂,滿眼絕望。
她嘴唇顫抖著,輕聲呢喃:「不行,我怎麼能嫁給那麼低賤的人,我可是王爺的女兒,當今聖上的親侄女,那劉信易是什麼人,他只是八品典儀的兒子,如何配得上我!我還要當太子妃,我是未來的皇后……母妃……母妃!」
她尖叫出聲,兩眼通紅:「母妃,我是太子的女人,再不然還有南宮將軍,我也能做將軍夫人!母妃,救我!」
白安窈從出生起,就一直被周青禾灌輸身份高貴的思想,她的夫君只能是上層的貴族,只有這樣才能給她權勢地位和金錢,如今的懿旨簡直是斷了她的後路,她現在不僅恨白輕悠,恨太后,更恨的還是劉信易。
都是這個男人,將自己連累到如今的境地。
想著想著,她連面前的周青禾都恨上了,恨她人微言輕,不能將自己全須全尾地摘出來。
「我的兒,你莫要太傷心,母妃影笑道了計策,如今只是權宜之計……」
聞言,白安窈的眼睛一瞬間又涼亮了,將心中的狠意拋之腦後,她驚喜地出聲:「真的!母妃,你沒有騙我!」
「那是自然,」將懿旨撿起,重新放在白安窈的手中,看著她皺起的眉頭,周青禾意味深長地說道:「如今你只專心備嫁,只是不知道那劉信易能否娶到這般身份高貴的人,若是他命格太輕,撐不住這麼大的福源,在成親前夕一命嗚呼了,到時我兒不就解脫了……」
白安窈越聽眼睛越亮,然後她皺眉問道:「母妃,不能現在就……」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冰冷地說道:「女兒是一刻都不能忍受和這種下賤的人綁在一起的滋味!」
周青禾嚴肅了臉色,「我知你手中有一些人手,但是我警告你,若是這次再出什麼么蛾子,你就等著被趕出辰王府吧!」
她語氣強硬:「才剛剛賜婚新郎就駕鶴西去了,你讓別人怎麼想你,克夫?還是殺人滅口?到時別說是你父王,就時太后也要下令將你從皇家除名,你最近給我消停一點,聽到了沒有!」
白安窈氣憤地咬著嘴唇,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將這到懿旨好好收著,從現在開始,給我在房中好好呆著,沒事不准出來,有事也不准出來,我會安排人給你縫製嫁衣,這一個月你就好好地靜靜心。」
這邊母白安窈人商量接下來的陰謀,而皇宮中,和晚晚說了一會兒話,白輕悠就徑直去了御書房。
此時太子和南宮旻都在,還有一個人的身影讓白輕悠驚喜地出聲。
「阿煊,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江煊淺淺一笑,沖她點點頭:「阿姐,我正要回辰王府的時候恰好碰到帶人外出的南宮將軍,於是便和他一路了。」
聞言,白輕悠表情微斂,一路隨行還好說,但是現在南宮旻明顯是來稟報情況的,連阿煊都一起來了,那就是情況有變,可能有什麼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皇帝:「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皇帝表情還算正常,將事情與白輕悠說道:「南宮將軍帶隊,目前在京城中發現了四具屍體,屍體不忿分女老少,其身上皆有被啃食的痕跡,有些屍體幾乎被啃食殆盡,只留下森森白骨。」
「那身份呢?可能確認?」
皇帝將目光投向南宮旻,顯然是南宮旻還沒來得及匯報。
南宮旻頷首:「並不能確定身份,死者早已面目全非,更甚至連蔽體的衣物都沒有,初步懷疑是為了掩飾死者的身份,作案人將死者身上所有特徵都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