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辰王妃
2024-05-09 01:31:06
作者: 卷卷
至於原身……
她竟是帶著前世被白安窈和辰王妃害死的仇恨重生而來,只可惜,重生就重病,沒能為自己報仇。
這種情況,屬實有點不可思議。
恨意再次襲來,她甚至想要直接撕了白安窈。
「冷靜!冷靜!」
白輕悠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粉糰子,「就算報仇,也要安頓好你的孩子,她才八個月,上輩子她如何悽慘,你忘了嗎?」
這話一出,她心底的恨意才逐漸平息。
恨,是原身留在身體裡的執念。
而孩子,同樣也是。
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寶寶,正是原身的孩子。
當初原身外出,意外被人玷污懷孕,卻找不到對方,辰王妃一頓忽悠,讓原身留下孩子。
從原身記憶來看,她前世,孩子一歲的時候,被辰王妃扔進湖裡淹死了,而原身也被白安窈毀容,折磨而死。
好一對蛇蠍心腸的母女啊!
她暗道: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會護著孩子,為你們報仇!
很快,原身殘留在體內的執念漸漸散去。
白輕悠吐了一口濁氣,這具身體實在太差,必須要好好調理,否則自己都活不成,更別說養活孩子和報仇了。
她安靜為自己診脈,反覆幾次後,心中大駭。
原身根本不是生產之後身體虛弱,而是中了毒。
至於毒從何來,她想,定然跟白安窈母女脫不了關係!
「郡主,您怎麼樣了?」一個面黃肌瘦,骨瘦如柴的小丫鬟慌忙沖了進來,眼角還帶著淚。
白輕悠眉頭微皺,「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小丫鬟皺巴巴的衣裳被撕開一條大口子,臉上還有兩個紅艷艷的巴掌印,眼淚汪汪。
她正是原身的貼身丫鬟錦衣,對原身忠心耿耿,前世,錦衣為了護著原身和孩子,被白安窈下令,活活打死了。
下場慘烈。
白輕悠都忍不住心酸愧疚。
這輩子,她絕對不會讓錦衣變成那樣。
「郡主?」錦衣小心翼翼地上前,自從郡主出事後,性情大變,有時候對小姐極好,有時候又恨透了小姐。
白輕悠聽見她的心聲,更是覺得心酸,道:「我沒事,你還好嗎?」
滿是關懷溫柔的聲音,讓錦衣紅了眼,「奴婢沒事,奴婢撐得住,一定護著郡主和小姐的!」
「還有力氣跑一趟嗎?」她問。
錦衣雖不知道白輕悠想幹什麼,但當即就點頭說能。
只要能讓郡主過得好一點,就算上刀山下油鍋,她都可以。
聽見她的心聲,白輕悠感動萬分,拿開枕頭,打開床板下的暗格,拿出一個盒子。
盒子裡的東西,是原身母親留給她的,都是保命符。
今天,該動用了。
她挑了其中一塊玉佩,交給錦衣,道:「你拿著玉佩去城西十八里巷子的第三個院子,把玉佩交給她,就說,十萬火急。」
「是。」錦衣堅定地點頭,轉身跑出院子。
目送錦衣離開,白輕悠嘆了口氣,希望錦衣能及時把人找來。
不然白安窈把辰王妃請來了,沒有靠山,就不好收場了。
辰王府的郡主未婚先孕,沒找到孩子的父親,還把孩子生下來了,她的名聲早就被辰王妃玩壞了。
辰王府對外宣稱她在府中休養,她在辰王府空有郡主之名,不受辰王待見,辰王妃又掌管辰王府內務,她在辰王府,舉步維艱。
外人卻都以為,她在辰王府過得極好。
白輕悠心中冷笑,一切都要歸功於辰王妃的好演技。
至於那個登徒子,她遲早有一天要把人救出來,閹了他!
她眼底閃過一抹凌厲。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安靜的院子再次吵鬧起來。
她立刻提高警惕,為孩子蓋好被子,強撐著出了房間。
「母妃,你今天一定要弄死那個小賤人,她竟敢打我!」白安窈捂著腫成豬頭的臉,氣焰囂張。
辰王妃心疼女兒,更痛恨白輕悠還不死,這一年多,她處處為難,那個小賤人卻跟野草似的,頑強得很。
今天,她一定要斬草除根!
聽到辰王妃陰狠的心聲,白輕悠已經見怪不怪了。
莫名穿越,莫名能聽見別人的心聲,這算不算老天給她開了個金手指。
她自嘲地笑笑,坐在了台階上。
沒辦法,節約體力。
「王妃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她佯裝悠然,靠在邊上的柱子上,漫不經心地看向辰王妃。
見她安然無恙,辰王妃瞳孔微縮。
【我不是讓人在她的飲食中下了毒藥嗎?她的身體只會一點點虛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精神。】
白輕悠冷笑,果然是她!
辰王妃也是人精,沒有表露分毫,面色清冷地看著她,道:「你打了安窈?」
「打了。」
白輕悠漫不經心。
「安窈是你妹妹,姐妹之間,應當和睦相處,你今日動手,該罰。」
辰王妃冷眼看著她。
【一個空殼子郡主還敢跟我爭,今天我就活活打死你!】
白輕悠眉梢微挑,「王妃做事公正,我錯了,該罰。」
「那就打她一百杖!」
白安窈滿眼興奮。
「安窈,也該罰。」白輕悠嘲弄地看著白安窈,道:「她帶人欺辱本郡主,還要摔死本郡主的女兒,敢問王妃,她該罰嗎?」
「你胡說!」白安窈矢口否認。
白輕悠冷笑,「我胡說?你怕不是腦子摔壞了吧,口口聲聲罵本郡主是賤人,你忘了嗎?」
辰王妃眉頭一皺,小賤人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竟敢說這種話。
「雖說本郡主與安窈都是父王的嫡女,但本郡主,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豈是她比得上的!」白輕悠一字一句,直直往母女的心窩子上戳。
辰王妃臉色越漸難看,道:「堵住嘴,一百杖!」
「王妃如此公正,不知,是要打誰一百杖?」
蒼老卻不失凌厲的聲音響起。
辰王妃臉色驀地一變。
一個青衣嬤嬤面沉如水地走進院子,狼狽的錦衣跟在她身後,還有五個粗壯的婆子,個個冷著臉,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意。
「孔嬤嬤,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