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白眼狼
2024-05-09 01:48:23
作者: 蘇子
「不知道沒關係,我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李文博笑的越發不懷好意,滿臉就差寫著色情兩個大字,而李梅看在眼裡,心裡卻是也跟著期待跟著互相矛盾著,不過只要一看到李文博,所有的不安,全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她嬌羞的低著頭,「隨便你。」
這一番話雖然短,但是兩人都秒懂是什麼意思,李文博的眼睛則笑的越發柔和跟色情,而李梅看著這樣的李文博,則是悄悄的低下了頭,充滿著對夜晚的期待。
再說任苒,離別李文博之後,便直接上了樓,她倒是想先去看看牧斯年怎麼樣了,只是牧斯年臨走的時候那副樣子,還是讓她有些心驚膽戰,最後還是走到了旁邊她給龍婉汐安排的一間屋子,這間屋子雖然沒有他們兩個住的大,但其實住下五六個人也是綽綽有餘,想必龍婉汐應該是會滿意的。
倘若龍婉汐還是不滿意的話,那她也是盡力的,真的不知道該對任苒再說什麼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便又心不在焉的看了看房子,見沒什麼不好的地方,這才離開了這個屋子,然後關掉屋子往旁邊自己跟牧斯年訂好的房間走去,輸了密碼之後,任苒直接走了進去,心裡卻是一點都踏實不了。
目光在看到窩在沙發里看書的男人,以及那張熟悉的俊俏臉蛋,任苒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裡也跟著沒有那麼緊張了,她就這麼看著牧斯年,看著看著,倒是越發的有些出神,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什麼東西。
牧斯年察覺到任苒一直注視著自己,卻是又什麼話都不說,這不免讓他有些不滿,這任苒不是一直都是一個急性子麼,如今只是盯著自己看,什麼話也不說,還真是一點都不像是她的性子。
「怎麼,辦好了手續,連話也不願意跟我說了?」
牧斯年原本是想要說點溫和的話,只是這話到嘴邊,又從口裡冒出來,倒是有了極大的變化,準確來說應該是南轅北轍,原本計劃著說點溫暖的,出口倒是字字都變成了刺。
牧斯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作為任苒的男人,實在是也太不稱職了,基本上總是在說話刺激任苒,而不是讓她好過一點。
而很顯然的是,任苒早就已經習慣了,自然是聽在耳朵裡面也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只是對著牧斯年說道,「辦好了,不過不是不想跟你說話,而是我一跟你溝通,你就跟我犯沖,就跟剛剛一樣。」
牧斯年聞言,不免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還不都是你自找的?不然我能這麼對你?」
「我這不也是想幫助我自己的朋友麼。」任苒見牧斯年這麼說,不免有些無奈,「要是可以選擇的話,我倒是也不想做一個大善人,但是龍婉汐如今除了我,還有誰願意幫助她?我總不可能見死不救吧?」
牧斯年原本情緒還算緩和,聽了她這話,瞬間就不淡定了,「那你怎麼也不好好想想,為什麼龍婉汐如今混的這麼慘,竟然只能找你幫忙,其他人一個都不願意幫她?」
任苒一聽,臉色不免有些尷尬,「我說斯年,你幹嘛非要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我可沒覺得我要跟誰過不去,就算我真要跟誰過不去,龍婉汐她還不配。」牧斯年驕傲的抬起了自己的頭顱,「早晚,你會死在你心慈手軟上,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任苒見牧斯年說話越來越難聽,不免也跟著有些不滿,「你神經病吧你?你才會死在你的心慈手軟裡面!」
「那可真對不住,我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一個人,更不會心慈手軟。」牧斯年就看著看著她,然後緩緩地說道,「你早晚會明白我說的到底有沒有道理,不過,我倒是真的很希望,龍婉汐不是一個吃了你的喝了你的,還要做你的白眼狼吃你的血肉啃你的骨頭。」
任苒一聽這話,也不知道是因為牧斯年形容的太貼切,就連畫面感都跟著來了,仿佛龍婉汐正在吃自己的血肉,拆自己的骨頭一般,別提有多滲人了。
任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愣愣的坐在沙發上思索著,對啊,牧斯年這話糙理不糙,說的也很有道理,要是自己幫助了龍婉汐,龍婉汐吃飽喝足養精蓄銳想要來鳩占鵲巢,到時候還能有自己的容身之地麼?
而自己做的這一切,又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一個人的貪戀,是永遠都餵不飽的,她能夠幫助龍婉汐一時,要是龍婉汐將一輩子都賴在自己身上,她又該如何自處?
想來想去,任苒只覺得自己搞笑的很,連事情都沒有想明白,竟然就一個勁的充滿熱血去做某件事,簡直也太蠢了一點。
她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儘量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畢竟她做的是好事,又不是什麼壞事,又怎麼可能種下什麼惡果?就算真種下什麼所謂的惡果,那也不至於恐怖到那個地步,畢竟她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是陷害誰。
因此,想通了這一切,她倒是再也沒什麼所謂的胡思亂想,只是對著牧斯年說道,「你別詛咒我,我害怕。」
「害怕還學人瞎熱情,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面對這樣的任苒,牧斯年也是沒有含糊,直接又一個勁的用言語各種打擊她的自尊心,別提有多酸爽了,要是不給她點打教訓,她還真以為她做的所有商量的事,都是好事,這怎麼可能呢?
人可以愚蠢,但是不能總這麼愚蠢,不是麼?
愚蠢一次兩次也就算了,被人當槍使四次五次也就夠了,要是一直都這麼愚蠢,始終不長記性,早晚會自己玩死自己,牧斯年是真的不希望,任苒總是敗在自己的心軟上面,畢竟,她這人只看得到某些人可憐,卻忘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