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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有事要問

2024-05-09 01:21:14 作者: 爻叔

  當年的時光,司馬相如攜帶這「綠綺」到了卓文君府上,文君為才女,素有才名,姿貌出眾嬌美,精通音律,極善彈琴。

  時,司馬相如受四川臨邛縣令相邀前去做客,因其才名琴技聲名遐邇,聞其才起,卓君府上相邀,請其到家中做客。

  文君父乃臨邛巨商,家財萬貫好附雅斯文,設宴專程招待司馬相如。

  文君久慕司馬相如其名,酒宴時,從屏風外窺視司馬相如,一見傾心,再望奮不顧身了~

  司馬相如假裝不知,席間,有客人邀請他撫琴,便彈奏了一曲《鳳求凰》,曲意纏綿,充滿了勾引,好聽,別人聽不懂,文君聽懂了……

  這就是《鳳求凰》和「綠綺」的來歷。

  

  這段千古佳話至今淵源流傳,琴瑟不休,也因此,鳳求凰的意境是最難把握和彈奏的。

  於小茜彈的如流雲似水,於婆子輕輕抿了口茶水,仿佛逝水流年的年少,回到了身邊……

  那時候的天空,還很蔚藍遼遠,那時候年少的你我,還很相信,這世間絕美的情感就如繽紛璀璨的樂章,擠滿了年少的時光……

  「不,我絕不放手,大難來臨前,我要緊緊握住你的手!」

  悠悠鳳求凰里,曲音曲折婉轉,試探、興奮、委屈和應和,如涕如訴展現在此刻的晨芒里,好像,音韻把時間瞬間拉回到一千年前,那個故事裡,而聽故事的人已是痴~她在記憶的邊緣,仿佛回到了久遠之前。

  ……

  洪水一波接著一波,洶湧澎湃,陡然裂開的世界好像沉淪,陷入了最深最無邊的暗夜,「抓住我的紅纓槍,快,抓緊……」

  壯實的賈全發眼神堅定,落水的菜色女孩很頑強,洪水很兇悍,一波接一波的,在考驗著這世間的生死之愛。

  放手,不放手~

  放手,這片海闊天空的未來,你便是主宰,不放手,你便隨她一起消亡在滾滾浪濤里。

  內心的惡魔在戰鬥~

  你帶走了這塊地氣的氣運,得到了「諦聽」的能力,註定此刻風雲激變,你放不放手,於千萬人中,你將捨棄你的心,祭獻給魔鬼,你願意麼?

  綠油油的世界再次浮現在腦海,同樣的浮現在落水的菜色女孩腦海,「我們無法將命運交給別人,因為最諷刺的,便是時光里,你獲得了能力,卻將看見背叛、叛、叛、叛……」

  那麼一瞬,菜色女孩忽然看到了他的心,在心變~

  世間最美麗的謊言,包裝在此刻,命運的嫁衣終於揭開人性人心的冷酷。

  一念,便是差錯,便是咫尺天涯……

  菜色女孩獲得了,綠油油世界裡被賦予給的「慧眼」,此際卻看到了一顆不乾淨的心,真諷刺……

  ……

  鳳求凰的琴音忽然起了個高調音符,「錚」一聲,清脆驚醒了於婆子。

  抿了口茶,和鳳求凰完全是不同的故事裡,居然被琴音勾起。

  好琴好曲,好個天籟~

  老黑貓綠油油的眼,深深的在別墅屋頂望著下面。

  寬闊的別墅院子,陽光下,古琴在於小茜的手裡發出歡快的音符,如一個人在講述久遠的神情,它有些痴痴的,聽得發呆,鬍鬚是不能被拔,貓有九條命,全在鬍鬚上。

  於小茜的曲音好神奇,那鳳求凰的旋律,那故事還在流淌,似乎畫面交織,如涕如訴!

  一群麻雀忽然間,唧唧咋咋的,飛入此間,在盤繞,隨著旋律飛舞,嗨的很興奮。

  ……

  「古今同曲不同人,只怪命運太枉然。」

  於婆子放下手中的杯子,她沒有趕走麻雀的意思,她閉上了眼,平和安靜的傾聽故事的流淌,一個人的心智,能握住了情緒,便握住了自己的人生,也許於婆子握住的,不是情緒,是多年磨練後的堅韌。

  故事裡~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此刻這旋律到了這詞的意境,便在於小茜手裡展現的似乎濃烈了些,盤旋的麻雀飛舞的愈加歡快,而於婆子卻是眉頭微微皺起,這便是她,中元節要和於小茜到省城裡一趟的原因。

  ……

  司馬相如酒宴後,付重金賄賂了卓文君的貼身侍女,代為傳書,書里讓人耳紅眼赤,真誠洋洋灑灑的文藝青年,長篇熱血之文勾動了少女的一顆嬌嫩芳心哈,看來這司馬相如早就準備到家,武裝到牙齒了。

  「倘若可以,我要死在你懷裡……」

  實在太煽情了,激動,卓文君熱血下決定行動。

  哇哇,行動、行動,立馬收拾金銀細軟,連夜私奔,天涯海角,去風裡飛奔~

  熱血衝動便是年少荷爾蒙激素飛揚之時,啥都忘記了哇!

  司馬相如帶著卓文君連夜,趕回成都。

  這兩人這人才也,人才也有可笑的時候,便是司馬相如家徒四壁,空腹好皮囊和一肚子草包書卷。

  卓文君見此,毅然勸司馬相如賣掉成都的舊宅,換得一些銀兩,又回到了四川邛縣,居然作起開酒坊的行當!!!

  天哪,私奔就私奔,回到父母老家,開酒坊拋頭露面,還賣酒水。

  文君之父面子要往哪裡擱,居然裝逼附充文雅到女兒被拐跑的地步,這事,讓人笑掉大牙牙了。

  文君父卓王孫,乃整日閉門不出,不好意思吶,家風不整,家裡一子二女,就被拐跑了一個了,還是膝下最喜歡的那個小女兒,太沒面子了,羞見人也!

  管家整日過來匯報情況。

  那小兩口,卓文君親自掌柜,夥計忙不過還親自給客人倒酒,那斯文敗類,拐跑他女兒的司馬相如,居然和夥計混跡在一起,矮油~一點也沒顧及名士的風範,招待客人臉不紅心不動,真是一對臉皮厚到家的小兩口。

  小兩口可以臉皮厚,他岳父佬人老臉卻不厚,所謂丟人丟到家門口,所以害羞閉門。

  此事譁然~

  全縣震動~

  生意如潮~

  巍巍雄壯!

  太可怕,每天來酒肆的客觀就差點把門檻都踩爛了。

  見此,卓王孫家裡的長輩和卓王孫的兄弟都過來勸卓王孫,道:「你家那丫頭被拐跑都是木已成舟,人家司馬相如算起來而是個有為的潛質青年,雖然目下他不願意應召入朝,但是他卻是咱們知縣的座上客,好歹也得給知縣點面子。」

  「說不定這小子以後就大有成就呢?」

  卓王孫本來就心痛女兒,也很欽佩女兒,居然沒想到,足不出戶,出戶嚇死老爹。

  不羨慕虛榮倒也罷了,能拋頭露面,自如的賣酒,太跌掉老花鏡了。

  於是,遂把準備的嫁妝和衣物財物一併送了過去,又分了銅錢百萬,奴僕百人給他們,就這樣,算是變相的認了這門親事,也有遠遠趕跑他們的意思,太丟人。

  卓文君和司馬相如果然就回了司馬相如的老家成都,購買置辦田地住宅,不久,司馬相如因為一篇文采飛揚的《子虛賦》,收到皇帝漢武帝的賞識得拜侍郎,入朝為官而飛黃騰達。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

  此間琴曲,依舊悠悠~

  於婆子睜開眼,看著認真沉醉於撫琴狀態的於小茜,平和的好似個慈祥的奶奶,她端起杯子,等待曲終~

  她有事要問於小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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