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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偷窺者

2024-05-09 01:19:07 作者: 爻叔

  ……

  那聲琴音好像觸發了什麼……

  「眼花了,是不是昨晚看電影看的太晚了。」

  門衛是倆帥氣高大的保安。

  此刻這倆都揉揉眼睛,其中一個還下意識的嘟囔了一句,因為他們感覺好像這聽耳樓別墅,這隻耳朵——私下保安們都這麼稱呼它,忽然如被夏日烈焰下的高溫氣浪包裹一樣,他們眼裡這聽耳樓,起了昂昂的氣,然後微微如一隻耳朵搖了搖。

  耳朵樓會動?!

  沒有啊,應該是幻覺。

  揉眼完定睛一看,眼花了,青山綠水的,聽耳樓別墅靜靜的矗立在那裡。

  根本就是幻覺,對望一眼,收回目光,倆又筆挺的站直身子,他們可不想被賈總看見,剛才的一幕。

  這份工作薪水高的出奇,賈總也不是小家子氣之人,不過對底下員工的管理挺嚴厲的,所以他們自覺的又挺立在大門崗亭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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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私人別墅,蜿蜒的小路早被平整成寬敞的雙車道,即便如此,也不該有閒人到此的,更何況這是賈總的別墅。

  可是此刻不遠處,遠遠的轉角,好像是個乞丐,居然帶著一副奇怪的墨鏡,穿著奇怪襤褸的衣裳,恍如街上撿菸嘴的奇葩流浪漢,無意間流蕩到這裡。

  雖然有邋遢的一口鬍鬚,依舊看不出這人的年紀,也看不出表情,墨鏡可以遮蓋一切。不過可以看出的,他此時很安靜的在凝望,凝望這聽耳樓,尤其那個虛幻的瞬間顫動,好像他還頓了下,接著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這是路過的流浪漢還是心懷不軌者?無從知道,因為保安根本沒看見這個神秘之人。

  賈全發的發跡很神秘,神秘的足夠傳奇,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誰不想成功和富貴,可是成功和富貴需要勇氣冒險,更重要的便是運氣,好像老天在江夏鎮把運氣都給了賈全發了。

  按照賈全發對外謙虛的說法,那是他小時候就比別人多了領導和勇敢的氣質,所以才能成功。

  這話是有一定道理,可是為何讓一個沒讀多少書、沒啥根基的人成功呢,老天爺是不是不公平呢?天下大把人比賈全發勇敢,也比他更具領導力。

  江夏鎮,比他壞的人倒下了,比他好的人也倒下了,就他奇蹟的越做越大,是何原因,私下這話題成了江夏的飯後閒話。

  日久,隨著賈全發的勢不可擋,如今已是確認了在江夏的江湖地位,人們接受不接受,這都是事實,對於事實,反而人們不去議論,轉而便是恭維和羨慕。

  人便如此,憎人富貴嫌人貧是一種常見的心態,你沒成功前是草,成功便是寶,從草到寶,賈全發只短短的用了不到三年,滿巴掌不到的時間,便成了江夏鎮的首富。

  人發了富貴,窺覷者自然就免不了,加上平日這商場上的結怨,誰也說不準危險會從哪個方向來。

  ……

  豪華的沖涼房裡,賈全發渾身塗滿了洗澡液,洗的很愉快,此刻的環境如入了天堂,在這爾虞我詐的世界裡,江小鳳便是他覺得最放鬆的港灣,是他如一條魚暢遊的江河,他現在很滿足,哼著小黃歌,平素的正經威嚴不見一絲。

  諾大的鏡子倒影著他滿是泡沫的身體,這身體明顯鍛鍊的很強壯,絲毫沒一絲中年的油膩,可見身軀的主人極強的生命力和自我管控的生活習慣。

  嘩,最後一聲清涼的澆灌聲後,賈全發舒坦的擦洗乾淨身子,穿了衣褲,邁出了沖涼房,水的霧氣遮蓋了身後的鏡子,鏡子裡朦朧里一片油綠的顏色。

  「小鳳~」賈全發輕輕喚了聲,他隨手還拿著一條浴巾,邊走邊擦著頭髮,望見江小鳳坐在古琴前,便隨口喊了聲。

  「你怎麼了?」

  忽然,賈全發察覺有些不對,好像江小鳳走神的沒聽見他的親昵。

  「寶貝,你怎麼了?」丟了浴巾,雙手從江小鳳的身後環住她。

  眼前的美人,如花如畫,在「繞樑」古琴前,可餐~

  「哎呀~」江小鳳好像,突然被嚇到,一下直了身體,後腦便狠狠的撞在賈全發的鼻樑上,頓時把賈全發撞得眼淚直流,火熱滾燙在這一撞里消失殆盡。

  「你,這是怎麼了!」半閉眼睛,賈全發此刻很享受,江小鳳的縴手揉摸,是鼻子很享受還是吶,江小鳳淡淡體香對鼻子的撫慰。

  大概察覺到了賈全發的反應了。

  「去,沒事就好,我去洗澡了。」轉身,啪,那條浴巾就搭在賈全發的面上,扭動腰肢,一晃就去了沖涼房。

  「搞什麼鬼?」一把扯掉面上的浴巾,賈全發嘟囔了句。

  今天他的謀劃,便是邪惡一天,要整整邪惡一天,所以他推掉了所有的商業活動,甚至連自己靠山的宴會也藉口身體不舒服給推掉了。

  江小鳳,剛才怎麼有那麼奇怪的反常舉動?

  望了下那古琴,江小鳳的余香還殘留著,凳子還有個屁股的印記呢,再移動目光到那古琴,他看見了琴弦上,有一沁紅的星點,似朵花。

  這把古琴,陡然出現了異狀,琴弦上開了一朵花?

  賈全發好奇心起來,起身近前一看,是一滴血滴在了那,冰絲蠶弦上。不用問,是江小鳳的血。

  她,為何要滴血在上面?

  誰都沒看見,賈全發的耳朵居然能抖動,好像傳說中的精怪順風耳就長在了他身上,他凝視著那滴血,輕輕伸出了手,撫摸著,閉著眼珠。

  忽然,他睜開了眼睛,眼睛裡有了笑意。

  他在笑意里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同樣的位子,那朵花又被褥染,奇怪的表現,奇怪的琴弦,因為冰絲蠶絲是不沾水珠的,也就是說,居然,這琴的冰蠶絲吸納了倆人的一滴血。

  這是一具多麼神奇的古琴,居然吸納融化了倆人的一滴血。

  人與人、人與物之間總是在可能不可能間演繹著,他們的悲歡離合。

  「或者,真的和他說的一樣,是情還是劫,都是在所難逃的天意?」看看古琴,望望沖涼房方向,賈全發摸出一支煙,他知道江小鳳討厭煙味,拉開窗簾,走到陽台。

  點燃香菸美美的吸了一口,在煙霧裡,他望向了遠處,雖然看不見啥,但是他望的方向,正是他事業的命根子的地方:全發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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