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陰謀
2024-05-09 01:13:40
作者: 宅男一個
宋祖鶴本來腦子就慢,又好不容易被冤枉一次,急切之間,死活也想不起神馬分辨之詞,只能扯著脖子嚎啕大哭,妄圖用自己最最悲慘的哭聲,喚醒孟傑那被憤怒掩埋的母愛,以期達到讓她停止家暴的目的。
當然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再拉著她坐下來好好談談自由和民主也不是不可以。
孟傑對宋祖鶴的哭聲早已變的非常麻木。
不讀書老娘認了!
撒尿不是地方老娘也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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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偷,卻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都抓住了,還尼瑪撒謊。
宋家的種就是宋家的種。
姓孟生的他也成不了聖人。
打不死你。
還敢哭!
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三分。
「我讓你哭!我讓你哭!」
開始的時候,宋祖鶴哭,還有些裝的因素。
這會被孟傑一頓好打,哭聲立時又嚎啕了許多,十幾下後,漸由哀鳴轉為低吟,再看那屁股,已經是奼紫嫣紅不忍直視了。
腦袋瓜子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挨揍的主要因素,是銀子的來歷。
想不繼續挨揍,光哭是不行滴。
「娘,饒命啊!那銀子真是大餅換的啊!」
「還敢嘴硬!」
孟傑本就憤怒的臉上,瞬間又多了寒霜。
「你說,哪個傻子會用一兩銀子買你個大餅啊!」
「就是就是!」
宋華咬牙切齒在旁幫腔。
真長能耐了。
挨了這頓揍,居然還不說實話。
秘書省讀書的,都是富貴人家的公子,什麼沒吃過啊,拿銀子換你大餅?
是他們傻還是你爹傻啊?
這種謊你也敢撒!
「傻子也不會幹這事啊!」
.........
宋祖鶴走了。
李恪留了下來。
但是他也不輕鬆。
因為他要獨自面對岑校長的怒火。
嚴師出高徒!
岑文本是個毫無疑問的嚴師。
特別是對李恪,那是尤其的嚴。
領著李恪進了正堂。
詢問了一下剛才情況,岑文本抽抽著臉開了口:
「竟然讓人騎在你脖子上?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順手撈起戒尺:「手拿來!」
李恪咧了咧嘴。
想哭!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啊!
我幹什麼了?
不就是撒了泡尿,玩了個騎馬打仗嘛!
放在平時,這可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怎麼就嚴重到要打手心的程度了呢?
期期艾艾的伸開手。
可憐巴巴的瞅了瞅岑文本。
「先生,我.....」
「啪!」
岑文本顯然沒打算跟李恪廢話。
他今天受到的信息太多了。
多的讓他接受不過來。
不信吧。
偏偏那小子說的有鼻子有眼。
信吧!
又覺得那些事太過沒譜。
吃飯的功夫,好好想了想,貌似自己也沒得罪什麼人。
以前自己脾氣挺好的啊!
怎麼認識了宋祖鶴以後,就特別的想打人呢。
胸口也憋的難受。
嗯!
這一戒尺打下去,感覺果然好了不少。
再來一下。
咦!
胸不悶了。
再來一下。
好暢快啊!
再來一下.......
他在那盡情宣洩自己憤怒的心臟,李恪卻真受不了了。
幾十下了。
手掌都腫成饅頭了。
怎麼還打啊!
算了,我還是求饒吧!
「先生饒命啊!學生真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李恪一哭,岑文本猛的醒過了神。
壞了!
打過頭了。
再看那手!
怎麼腫成這樣了。
心疼,還有點害怕。
手立時停了下來。
嘴上卻不肯認錯:「以後不可如此!要知道,你是天潢貴胄,要時刻保持皇家的威儀!」
努力的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恐懼,裝出一副我很失望的模樣,用力甩了甩袖子,從鼻孔里哼出一個痛心疾首的『唉』字,把手一背,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去找御醫看看!讓人騎在你脖子上,虧他宋祖鶴想的出來,還突厥,人不大操的心不少......」
李恪吧嗒了吧嗒眼。
兩行清淚順腮而下。
玩個遊戲而已。
你至於嗎?
我倒是想騎長孫浚脖子上,他可得扛的動啊!
托著自己剛挨了打的手,一邊在心裡腹誹,一邊悄無聲息的隨在岑文本身後出了門。
回了學堂,咬著牙堅持了一堂課,實在耐不住那手疼。
別說讀書了,坐都有點坐不住了。
沒奈何跟郭謙元告了個假,想找御醫好好看看。
剛出門,就見看門人正歡天喜地跟岑文本說著什麼,時不時的還朝蒙學這邊指兩下。
莫非,和本王有關?
告家長了?
不能啊!
告我的狀也輪不到他一個看門人啊?
耐不住八卦的性子。
小心翼翼的躲在了柱子後面。
直到岑文本滿意的點了頭,看門人高高興興的回到了門口,他才從柱子後面走出。
岑文本他是不敢去問的。
不過看門人嘛,還是可以難為一下滴!
「說,剛才幹什麼去了?」
李恪抱著手,虎著臉,滿腔的苦大仇深!
「沒,沒幹什麼去啊!」
看門人有點害怕!
岑校長讓俺去跟宋華說了說他兒子在秘書省的表現,就這麼點事啊。
沒得罪漢王呀。
他怎麼急眼了?
那爺倆貌似是跟他和世子一起進來的。
莫非?
有什麼關係?
他越想越怕,越怕口舌越不麻利。
「漢王饒命,我真沒幹壞事啊!」
「有人說你幹壞事了!」
李恪冷冷一笑。
跟我玩這套,你還嫩點。
別看老子才七歲,經的事多了去了。
你這種人,父王那裡哪天不得有個七八個啊!
惹不起岑先生,治不了宋祖鶴,我特麼還奈何不了你啊!
再不說實話,今天爺就把氣都撒你身上。
看門人打了激靈:「沒!」
李恪嘴角划過一絲獰笑:「那你心虛什麼?快說,剛才到底去做什麼了?有什麼陰謀?」
神馬情況?
陰謀?
我一個看大門的老頭子,能有什麼陰謀。
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吧!
再一瞅李恪的眼神。
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好似,不是開玩笑。
玩真的?
我勒個去!
「漢王,我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我只是照岑先生的吩咐,把宋祖鶴的事情跟宋華說了說而已。」
「這樣啊!」
李恪心頭暗暗一喜。
還真沒我的事。
這下那小子要倒霉了。
活該!
耍了本王兩次。
不挨揍還有天理啊!
揮手斥退了看門人,信步走到門外。
要不,看完了手,去看看熱鬧啊!
肯定揍不輕,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