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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太離譜了

2024-05-09 01:13:20 作者: 宅男一個

  你倒真不是三歲的孩子,你是七歲的孩子。

  宋祖鶴在心裡腹誹了一句,衝著李恪神秘秘的眨了眨眼,伸手一指牆頭,把腦袋往前一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咬著耳朵說道:

  

  「我尿的比他高!」

  李恪順著手指看了看牆。

  這樣也行?

  「真的?」

  宋祖鶴點頭,滿臉的一本正經:

  「真的!」

  李恪緊皺眉頭,好似在考慮該不該相信這個傢伙。

  背不出書沒挨打!學堂上睡覺也沒挨打!身份又那麼低!

  總該有些緣由吧!

  可比撒尿!

  沒聽說過啊!這玩意也能比?

  不對,他哄我。

  郭先生那麼文縐縐的人,怎麼可能和他比這個啊!

  再說了,他今天剛來學堂,郭先生都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比過!

  這絕對是謊言。

  把頭一搖:「本王不信?」

  宋祖鶴一攤手,依舊是那麼的慢慢悠悠:「那我就沒辦法了,別說先生不在這,就是在這,這麼丟人的事,他也不會再比一次給殿下看啊。」

  「這個好說!」

  李恪冷冷一笑,自以為很聰明的把手一招:

  「程處亮,你和他比比。」

  若是比打架,宋祖鶴還真未必是程處亮的對手。

  人家的老爹是響馬出身,三板斧砍的是天下聞名,生出來的兒子一個比一個壯。

  更兼解放了,生活好了,營養非常跟得上。

  程處亮雖然沒習武,身子骨卻比宋祖鶴不知道要好多少。

  可這比誰尿的高嘛!就不單單是吃的好那麼簡單了。

  起碼個頭要占很大的因素。

  最重要的是,程處亮剛六歲,還是一個小丁丁.....

  「加油!加油!」

  在一片吆喝聲中,程處亮滿面通紅的敗下了陣:

  「漢王,我給我爹丟人了。」

  宋祖鶴洋洋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戰績。

  嗯!

  小伙子睡涼炕,全靠火力旺。

  過頭了都!

  就這高度,別說六歲的,八歲的來了一樣完虐。

  再一瞅程處亮的。

  跟傢伙什一樣高。

  傻敷敷的,就不知道仰仰身子往上挑挑啊,兄弟你也太厚道了吧。

  解決完了個人問題,宋祖鶴趁著李恪一干人崇拜的看著牆上的印記,沒功夫搭理自己的空檔,把手一背,晃晃悠悠走出了茅廁。

  過了好一會,李恪才在震驚中醒悟過來。

  把手一招:「都過去試試!」

  小屁孩們一擁而上,牟足了勁憋紅了臉,玩了命的往上尿。

  好歹也是王侯將相的種,就不信比不過你個城門尉的兒子。

  理想很豐厚,現實很骨感。

  儘管他們盡了全力,可那高度嘛......

  不約而同的,把頭轉向了李恪。

  大哥,我們不行,你總該行吧!

  你可比我們都大啊,還是龍的傳人。

  李恪臉抽抽了幾下。

  能不能尿的更高,他也沒把握。

  不然的話,方才就不讓程處亮和宋祖鶴比了。

  這會見大家都不大行,心裡又怯了幾分。

  有心不過去試試,又耐不住眾人給予了厚望的目光。

  猶猶豫豫的走到牆邊,掀開衣服,牙一咬心一橫,呲......

  李恪比那幾個小屁孩大,個頭也高了不少。

  尿的自然要比大家都高那麼一點點。

  小屁孩們見了,很受鼓舞,一起喊起了加油。

  李恪再接再厲,以宋祖鶴留在的印記為目標,不停的刷新著高度.....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

  這是什麼東東啊?

  念起來倒是郎朗上口,可這是什麼意思呢?

  弟子規,聖人訓,首孝悌,次謹信?

  倒也暗合聖人之言,可沒這書呀!

  三字經升級版?

  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

  好似很有深意哈!

  可這齣自何典呢?

  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聽完了郭謙元的匯報,岑文本也懵逼了。

  本以為李二塞來個傻子闢謠,沒想到還真是個有學問的。

  嗯!

  看來是小瞧那個小子了。

  他不傻,是學出境界學出水平了,學的都忘了祖籍忘了屬相了。

  想想也是,八歲的孩子,知道那麼多的經典,哪有功夫考慮屬什麼啊!

  「你沒問他,這些文章是誰所作?」

  「沒有!」郭謙元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下官剛才過于震驚,忘了問了。」

  「嗯!」

  岑文本沒有責怪郭謙元,只是緩緩的捋著鬍子點了點頭。

  這事不怪他。

  老子剛聽到的時候,也被唬的不輕。

  「不會是他寫的吧?」

  「斷無可能!」

  對於這個問題,郭謙元回答的倒是斬釘截鐵:

  「那些文章語句通順,立意深刻,就是我等也未必能做的出,更何況他一個小孩子。據下官所知,此子以前頑劣的很,根本就沒讀過什麼書......」

  岑文本沒再說話。

  一臉苦惱的揮了揮手,把郭謙元趕了出去。

  拿起筆沾了沾墨。

  把『宋祖鶴』的大作寫在了紙上。

  捏著下巴看了一會。

  好似都有下文啊!下面會是什麼呢?

  正想的腦仁疼,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加油聲。

  這幫孩子,越來越沒規矩了。

  放下筆,皺著眉頭出了門。

  循著吵鬧聲,一路來到了茅廁,搭眼一看。

  漢王李恪在前,程家二公子,房家二公子一干人在後。

  雪白的牆面上,一片片的濕漉漉。

  尼瑪呀!

  尿哪不好你往牆上尿。

  這是書香門第做的事嘛?

  也太離譜了。

  這裡可是秘書省啊!

  壓著火咬著牙乾咳了幾聲:

  「你們在做什麼?」

  李恪正一個勝利一個勝利的向前挺進,眼看就要達到宋祖鶴的高度。

  一聽岑校長在後面出了聲,嚇得當時就沒了火力,那條水龍如同斷了溜的水管,直線下降到了腳尖上。

  小屁孩們也知道闖了鍋,一個個都變成了鵪鶉,鎖著脖子不敢吭聲。

  見他們都不吭聲,岑文本火氣不由大了幾分:

  「問你們話呢!」

  大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都落在了李恪身上。

  老大,不是我們不仗義,這事還真就得找你。

  是你帶著我們來這堵人的。

  也是你讓我們跟他比賽的。

  你可不能卸磨殺驢啊!

  見此情形,岑文本大概有了數。

  肯定是漢王領的頭。

  臉上瞬間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卻又不忍切責:

  「漢王,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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