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久違的問候

  秦叔叔特有意思，小聲的問他，「你不是來吃飯的，是來看沫沫的吧，是不是鬧變扭了？」

  沙歌小心的點了下頭，低笑道：「生氣了，所以我現在要陪著小心呢。」

  秦澤瑞在邊上皺了皺眉，沙歌這人長的好還能說會道，難怪這麼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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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特意去送他，剛一進電梯他就直接主題，「你是真心的嗎？她是個單純的女孩，玩不起的感情遊戲的。」

  他怔了下，很堅定的告訴他，「真心的，我愛她勝過她愛我，她心裡該知道的。」

  樓下有家水果店，新上市的荔枝很新鮮，秦澤瑞記得張承意說過蘇青璃是荔枝狂魔，愛到可以把它當飯吃，說有一次一天一個個吃了兩斤，最後吃到嗓子啞。

  他買了些回去。

  剛要敲門蘇青璃房門，就聽見青青在勸蘇青璃，「沙歌這人可真有意思，看得出來，他挺愛你的。其實我覺得吧，前女友鬧騰那事也不能全怪他，頂多就是他之前沒處理好，要不換個說法主是他魅力太大。」

  秦澤瑞搖了搖頭，也有些為蘇青璃的將來犯愁，沙歌這樣的男人的確很討女人喜歡，外面誘惑這麼多，以後蘇青璃真的降得住他嗎？

  敲了敲門，青青來開的，「他回去了？」

  他點了點頭，楚阿姨喊了一句，「趕緊的，你們喜歡節目開始了。」

  那一檔綜藝節目，平常她和蘇青璃都愛看，她轉回房間把蘇青璃拖出來，「走走，一起去，越是心情不好，看看這個搞笑的心情就好了。」

  「瞎說。」

  「真的，不騙你，我就試過，我被秦澤瑞甩的時候天天看那檔節目。」

  秦澤瑞翻了個白眼，多少年前的事還動不動就翻出來。

  衝著裡面的蘇青璃喊了一句，「我剛在樓下買了新鮮的荔枝，快出來吃。」

  她勉強扯出一抹笑，不忍拂他好意。

  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看了看屏幕，下意識的看一眼蘇青璃，他好久沒來過電話來，恰好今天這時候電話就來了，心靈感應麼。

  他接了電話去了陽台，「你個大忙人，怎麼今天有空給我打電話？」

  「我不得打電話關下兄弟嗎？」

  「對了，你怎麼樣了。」

  「我最近可能要去趟美國？」

  「怎麼了？」

  「陪她去看病，聽說那邊有個這方面的專家，應該會有辦法的。」

  張承意的語氣淡淡，可秦澤瑞知道他活的很累。

  秦澤瑞是知道蔣樂的，其實無論是張承意還是蘇表璃提的都不多，但在隻言片語里，也猜到了故事的全部，這個素未謀面的女人給他的情太過沉重，張承意用自己餘生的幸福來回報她。

  電話那頭或許仍是一個沉重世界，而在自己眼前是一個明媚的世界，微笑的青青，還有故意耍寶讓蘇青璃開心的父母，他突然覺得自己特別的幸福。

  自從知道蘇青璃跟沙歌在一起之後，張承意說那他放心了，從那以後他再沒問過蘇青璃的消息。

  他在講電話，客廳卻很熱鬧，笑聲很感染人，他一邊說著話眼睛看向客廳。

  青青指著電視裡的那個明星，「你看那個人的臉象不象沫沫。」

  「你還別說，真的很像。」

  蘇青璃故意裝作生氣，「怎麼會像啊，那裡像啊。」

  「都是包子臉。」

  她瞪著青青，「你才是包子臉。」又指著陽台上的他，「你看你家秦丫頭才是包子臉。」

  「我好好的老公你說她是丫頭，想挨揍是嗎？」

  她們在故意逗蘇青璃高興，她很努力的在配合，他還是準確的捕捉到她眼裡的落寞。

  那邊張承意果然聽見了，「蘇青璃在你家嗎，我好象聽見她聲音了。」

  「嗯，在。」

  「為什麼住你家？」

  「崴到腳了，讓我爸媽照顧幾天。」

  那邊沉默了幾秒，「他呢？」

  秦澤瑞怔了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沙歌，他猶豫了會，都有了各自的生活還是不說吧，「他工作忙，沒時間。」

  那邊嘆了一口氣，「工作那有那麼重要。」

  秦澤瑞想想他大概是遺憾自己跟蘇青璃在一起的時候，因為工作常常冷落了她。

  又聽他在那頭問，「她現在在幹嘛呢。」

  張承意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半點波瀾，可他聽起來為什麼就沉覺得那麼壓抑。

  秦澤瑞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她啊，吃荔枝呢，我給買的。」

  電話那頭輕笑，「讓她少吃點吧，上火。」

  話音剛落又補了一句，「她要不聽勸，跟她說太甜會發胖變包子的，她保管聽。」

  「好。」

  他等著聽張承意還想說什麼，讓他一次問個痛快，客廳里的聲音還在，偶爾也夾朵著幾句蘇青璃說話的聲音，他知道張承意想聽。

  那邊沉默了很久問他，「她胖了嗎？她最在意這個了。」

  「聽青青說，天天喊著減肥，但從來沒堅持過。」

  

  張承意又在那端輕笑，該說的話他還是得說，「承意，以後別管她了，她挺好的，你們已經沒關係了。」

  「我知道了，就放肆這一次，沒有以後了。」

  他放下電話，看著窩在沙發一角蘇青璃，電話那端的張承意，心頭驀的沉重起來，有時候想想命運這東西有時候真的太無情了。

  沙歌本來都打算到秦家蹭幾天飯，第一頓還沒蹭上，公司高層要去分公司巡視新項目，他也不能倖免得陪同，計劃就這麼泡湯了。

  早上出發之前他特意去了一趟秦家，楚阿姨已經起來了，在做早飯。

  見了他笑眯眯的，指了指蘇青璃的房間，「這麼早啊，沫沫還在睡呢。」

  「我要去出差，來看看她就走。」

  「那你去吧，一會吃了早飯走。」

  他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進去，蘇青璃還睡的正香，她的畫稿就在床頭櫃邊，最上面那一頁畫的全是他，每一個畫像上又全部打了叉。

  他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坐在床頭邊看了一會，她臉很白，兩個熊貓眼就格外突兀，大概這幾天都沒睡好。

  不忍吵醒她，想走，電話突然想響起來，想調成靜音，已經來不及了，蘇青璃已經瞪著一雙迷迷糊糊的眼睛在看他了。

  電話是老黃的，催著他差不多該出發了，他說一聲知道就給掛了。

  他又坐回到她床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這兩天要去分公司，大概要兩天才能回，過不來了。」

  她仍是淡淡的哦了一聲，轉過身繼續睡自己的。

  沙歌有些惱火心裡又痒痒的很想揉搓她，扳過她的臉就狠狠的親了下去，她越躲，他越肆意的糾纏，等她快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又覺得意味未盡。

  蘇青璃臉色潮紅，有些羞惱的瞪著他，他惡狠狠瞪回去，「等我回來，你就給我回家去，不准你再躲。」

  蘇青璃也不理他，拉高了毯子，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裡。

  他簡直要對她沒招了，這邊還沒出門，電話又來催了。

  走之前他很認真告訴她，「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需要考慮的，但是我告訴你，有兩件事你想都別想，一是辭職二是說什麼分開的話，你相信我，公司的事我會處理好，會讓你堂堂正正的做人。」

  他等了半天她也不回應，轉身就離開了。

  離開了兩天，忍著沒給蘇青璃打電話，該說的話他也說了，她想清靜就讓她清靜。

  周一一大早趕回來開早會，跟預料中的一樣蘇青璃不會在，會上沙歌做完總結髮言，小謝資料都已經收集齊全，只等著沙歌說句散會，立馬走人。

  這幾天蘇青璃不在，她的工作全落到他的頭上，他快累在了狗，沙歌還諸多挑剔，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

  小謝沒等到沙歌說的那句散會，他還坐在那兒，背靠椅在真皮椅背上，右手的食指輕扣著桌面，分明是很隨意閒散的姿態，卻讓人覺得有些無形的壓力。

  「我要對上次因為我的私事打擾到各位道歉，我雖然不喜歡跟別人分享我的私事，可是因為這件事大家似乎對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我想了想光明正大的也沒什麼見不得人，所以也不妨直接告訴你們好了。」

  會場頓時有不少的聲音，有充滿好奇的，興奮的無一不是滿臉閃動著八卦的因子。

  他的視線在全場掃了一遍，「我是喜歡蘇青璃，甚至她有男朋友的時候我就喜歡了，想挖牆腳但是沒成功，在g市那段時間，我甚至很無恥的把她的朋友當成了替代品但醒悟過來很快就結束了，我因為蘇青璃才離開的g市離開的青川，現在也是因為她才回到這個公司。」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他說自己無恥也這麼從容不迫，小謝覺得這個人骨子就是張狂的。

  只有楊聲推了推身邊的江一然，直搖頭嘆，「沒想到，一向灑脫狂放慣了的人，居然會因為自己的私事向整個部門的人解釋，太破壞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了。」

  「他還不是為了蘇青璃啊，要不他才懶得。」

  「你們還有疑問嗎？沒有就散會！」

  江一然看著沙歌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在蘇青璃面前的沙歌其實也不是那麼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