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月妃的心病
2025-01-29 14:42:00
作者: 塵客
三月後。
北凌皇宮沉浸在喜悅狂歡中。沉寂銀色為主的皇宮此時一片喜氣,張燈結彩。無論太監還是宮女都眉開眼笑。他們的皇帝今日心情可是大好,難得露出會心爽朗的笑容,是會心和爽朗!而不是他們懼怕的微笑。
太子和公主得滿月宴整整擺了三天。
夜晚,他摟著她,依舊坐在寢殿的內院裡。此時已是秋天,北凌的秋天已是很冷了。她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因為不能吹風,他在內院的周圍掛上了透明的帘子,這帘子能擋風卻不會擋住周圍的風景。
「若南,你再給我三個月時間可好?」韓鈺痕輕輕得在她耳邊說著。捨不得放開她,就這樣坐在他的懷裡。
「好。」她也輕輕回應。只是這個字雖然輕,但卻像一把利刀刺穿著她的心臟。
「答應我,殺了我以後,你不許跟下來。你還有孩子。」
「好。」這個要求她也答應他。
「我相信你,你一定不會食言。」將她摟著更緊些。
「鈺痕,你為何不能改邪歸正,和我退隱山林呢?你能讓我殺了你,卻為何不重新做回你的大夫?」這話一直憋住若南的心裡,從來沒有開過問過他,因為她不想提這件事情。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放眼望去漫天的星空,再遠目點,就能看到那聳立得最高的北青崖。他們第一次的相遇的地方。
「知道為何我將寢殿般來這裡嗎?因為當年你在南月的時候,我想你的時候便會坐在這裡看對面的北青崖。」
若南居然已經睡去,或者說她只是裝睡。
三個月里,若南和他過起了尋常百姓的日子。白日他是個高高在上的君王,夜晚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丈夫,一個普通的父親。甚至,他照顧孩子比她更細心。會耐心得抱著哭得滿臉通紅的孩子,給孩子唱著他兒時的歌曲。
「我發現你對念君特別好。」若南望著此刻正抱著公主的他,滿臉的寵溺,這溫柔對她也是從來都沒有的。不過,這話一說,她又後悔了,竟然吃自己女兒的醋。
韓鈺痕倒不覺得奇怪,反而更加「過分」得在公主的嘴上親啄了一口,然後又白了若南一眼,對著懷裡的小嬰兒道:「你娘親在吃你的醋,等我不在了,你該怎麼辦才好?一定會被你的娘親冷落,只疼那隻調皮的小烏梅。爹爹不放心吶。」
這話雖然是玩笑話,而且是韓鈺痕嬉皮笑臉的表情說出來的。可,在若南聽來卻是無比的錐心之痛,三個月快要過去了,難道他真的是在等她動手嗎?
「我們回皈善堂吧,既然你都能讓我下手殺你。江山怎麼會放不下?你欠下的命債。我們可以慢慢還。你繼續做你的大夫,我每日為你上北青崖摘草藥。」
韓鈺痕被她的話震了一下,放下了孩子。又喊來了奶娘,將兩個孩子帶了出去。
「給你兩個選擇,一,你捨不得殺我。我繼續做我的北凌王。不過,那些臭道士是不會放過我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大開殺戒。不要說什麼隱居山林,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逼我放不過他們。二,你殺了我。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教你的小烏梅怎麼做好一個仁慈的君王。你有天蓉的力量,所以,我很放心,你一定能行。一定能將孩子帶大。」
「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沒有。蒼生和我。你自己選一個。」韓鈺痕說得非常的輕巧,仿佛這是一個很容易就可以回答的答案。
「皇上,皇上。月妃娘娘她?她?」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陣急促得敲門聲和急促得語調。
「她怎麼了?」韓鈺痕有些不耐煩,他不耐煩得時候眉頭都是微蹙著。
「娘娘,娘娘她。。。她有些不舒服。想讓您去看看她。」小太監不敢高聲說,他也很清楚,裡面的女主子才是真正的後宮主子,皇帝的正妻。
「知道了,你退下吧。」
韓鈺痕的一顰一蹙都看在若南的眼裡,其實她心裡都能明白,謝月晴在他心裡的地位絕對沒那麼簡單。她傷了月寂,他都能放了她。可見,憐愛兩字也許還承受不了她在他心裡的地位了吧。
「你去吧。我也想休息一會兒。」若南坐到了床邊,躺下。
韓鈺痕望著她已躺下的背影,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快步離開了房門。將房門輕輕合上。
月晴在大半年前就已經般進了「鳳儀殿。」這是太后的意思,韓鈺痕也沒有阻攔。
鳳儀殿看上去比韓鈺痕的寢殿豪華了很多。
鳳儀殿內,點著南疆進貢的檀香,那一縷縷白煙從玉貔貅的口裡吐出,又慢慢消散開來。
珍珠白玉簾後便是一張偌大的鳳床,謝月晴左手撐著臉,安靜得躺在後面。
「怎麼?哪裡不舒服了?」韓鈺痕拉開珍珠白玉帘子。謝月晴一張美艷又清純的臉竄入他的眼帘里。語氣帶著一點曖昧,臉上的表情卻是笑著的。謝月晴的眼睛裡似乎含著一波春水。但是卻微蹙著眉,仿佛在忍受著什麼痛楚。
她此時只穿著一件薄薄得紗衣,白皙的身體若隱若現。她本身就長著一張清純的臉蛋,可,她的身體卻是女味十足。
「韓鈺痕,我得了心病。」謝月晴說此話時,眉頭蹙得更緊些。這明明就是曖昧的調情,可是卻讓人感覺她真的得病了一樣。
「心病?什麼心病?」韓鈺痕接過她的話,手卻伸向她的心口處,嘴角一彎,曖昧一笑道:「沒有什麼啊。要不給你開一味心絞痛的藥吧。」
謝月晴抓住他要伸回去的手,撫摸過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他的手指骨節。「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被你親手害死我腹中之子,可我還是愛你。我的父親也是因你而死,我還是愛你。你一次一次傷害我,我也依舊愛你。可你卻要為她死,讓她親手殺了你。你讓我怎麼捨得?」
韓鈺痕的手沒有抽回來,反而反扣住她的手,低垂下他的眼帘,頭靠在床前,一隻腳擱在床沿上。道:「我對她,也是如此。所以,你應該了解我的苦處。我如果不死,她就不會心安。她永遠痛苦。」
謝月晴坐了起來,用雙手環繞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吐著氣息,白皙的身體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紗和他的身體靠進在一起:「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殺了她,把她的四肢全部砍斷,再扔進監牢里,讓她生死不如。你應該懂我。我不動她,是因為你。不是因為怕你,而是因為愛你。」
被他反扣的手越扣越緊,都能聽到手指骨節的咯咯聲,謝月晴白皙的手指瞬間變得充血通紅。她望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居然變得可怖萬分,卻沒有微笑。
「如果你想保她,現在就殺了我。」謝月晴說完此話,玉唇居然覆上他的唇。
給讀者的話:
今年大年初一,塵塵在親戚家拜年,更新晚了。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