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謝月晴落胎

  門打開，只見兩個嬤嬤和一個小太監走進了房門，小太監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濃藥。

  「你要自己喝還是讓他們餵你喝？」韓鈺痕走到她的面前，用手輕撫掉她的眼淚，微笑道：「你害死了我兩個孩子，讓你一個孩子抵命不算過分吧？」

  「可他也是你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你如果逼我喝下，那你就是禽獸不如。」謝月晴的面色早已經泛青，就連嬌嫩紅潤的唇，也變得青紫，她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嗎？難道他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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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鈺痕依舊微笑著，頭轉向在一旁的兩個嬤嬤。兩個中年婦女點頭。快速走到謝月晴的身邊，將她死死得按在椅子上。韓鈺痕將藥端到她的面前，平靜得說道：「喝了它吧。」

  謝月晴用力掙扎，兩個嬤嬤本不是她的對手，可她因為有孕，不想施展法術而傷及自己的胎兒。「不！我不喝！我只想有一個你的孩子，我有錯嗎？那一夜是你自己來找我。是你自己逼不出蠱毒，現在卻又要害你自己的孩子？」

  「孩子？？」一想到她滿身是血的下身，還有那團血淋淋，他就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上，碎裂。

  兩個嬤嬤疑惑得望著他，揣測著他現在是何意。

  「再去朕端一碗來，快！」韓鈺痕怒吼一聲。

  絕望，謝月晴感到從來都沒有過的絕望。她直直得看著小太監又從門重新端來了一碗藥。

  謝月晴望著這碗散發著苦味的藥，早已經淚流滿面「韓鈺痕，你如果今天害死了這個孩子，以後誰再為你的母后定魂？我父親謝榮川會放過你？他雖然亡國，但他的法術遠在你之上。更何況如今他和莫千秋平起平坐，一起掌管著水閣。」

  韓鈺痕不動神色，沒有被她的言語所動，淡淡得看著她，舉起藥，又走到她的身前。

  「不要。。求你。。不要。。我錯了。我不該挑唆太后將柳姐姐的藥給換掉。更不該在你不在的時候，讓宏安不慎掉落在水中。可是能不能等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後，再殺了我。這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啊。」謝月晴邊哭邊求饒，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韓鈺痕冷笑，他怎會不知道柳閱腹中的孩子就是被她害死，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宏安也是被這個毒婦害死。這失子之痛必須讓她也體會一下。

  兩個嬤嬤死死得按住她，藥被灌入她的喉嚨之中，她拼命得搖著頭，很多藥都被撒了出來。

  「再去端一碗來。」韓鈺痕冷冷得望著眼前的女人。嘴角露出一絲淡淡得笑容。

  「皇上？一碗就夠了，再喝一碗，恐怕以後就永遠無法再生育了。」小太監低著頭輕輕得說了一句。

  他們的皇上最近越來越殘暴了，以前殘暴的本性都是不露於表色，可如今越來越將本性暴露出來了。

  「你在為她求情？」韓鈺痕冷眼瞥了他一下。

  「皇上，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現在就去端。」小太監的腿都在顫抖。

  「誰敢再去端？哀家現在就滅他九族。」

  「太后娘娘金安。」噗通，屋裡所有的太監和嬤嬤都跪倒在地，驚恐萬分得望著眼前這位後宮中權利最高的女人。

  「我的孫兒。。」太后急匆匆得直接走向謝月晴，只見她的身下早已經是鮮紅一片。嘴裡不斷得慘叫著，頭上布滿細汗，腹部傳來的劇痛讓她直不起身子。

  「啪」太后重重得甩了韓鈺痕一記耳光，「你~你~~你殺自己的孩子？！」

  「太后不也是殺了自己的孫兒嗎？」韓鈺痕望了一眼此時承受著劇痛的謝月晴，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笑容。

  「韓鈺痕！你！哀家早就看出你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當初那麼殘酷得對待你的親弟弟，如今又親手害死你的孩子。果然是冷聖絕這個混蛋的兒子！哀家就算是死也不會再原諒你！」

  「不需要你的原諒，連朕都不會原諒自己。母后，請回。太多血腥會對您的眼睛不好。來人，將太后送回宮，沒有朕的命令不能踏出壽安殿半步。」

  「韓鈺痕！你個逆子！你又想囚禁我？？」太后顫抖著食指指著他，嘴唇里因為氣急攻心而變得有些發紫。

  「不是囚禁你，是保護你。」

  

  「好好好。不用你來派人送我去。哀家自己去。你既然這麼心狠，一定會後悔的。你會為了那個賤人失去天下！失去人性！甚至可能失去魂魄！」太后深吸一口氣，甩袖準備離開，臨走前又轉過身來望著此時已經痛暈過去的謝月晴道：「韓鈺痕，你真是瘋了，她是我們能夠活下來的唯一希望，你卻這樣對她。我們這次必死無疑了。」

  「皇上，她已經暈了，孩子是保不住了，還要喝嗎？」小太監弱弱得端著一碗湯藥。

  「不用了，下去吧。朕要靜一靜。」韓鈺痕低垂著眼眸，揮揮手。

  小太監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依舊低著頭，弱弱得問道：「皇上，孩子的屍體奴才帶來了，您要再看一眼嗎？」

  「屍體？呵呵。」韓鈺痕苦笑一下，眼淚也已經流下，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他，可他這輩子流淚只為了她，現在又有一個人要了他的眼淚，就是這個還不會開口喊父親的孩子。

  「皇上，人死不不能復生，您節哀順變。奴才去請幾個方丈為王子念經，讓他早登極樂世界。」

  「早登極樂世界？朕不信命！更不信佛！朕要的是活生生的人站在朕的面前。」韓鈺痕突然眸子抬起，嘴邊已有澀苦的眼淚鑽入。「我要他活著。就算負了蒼生，如果他救不活，所有人都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