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欽賜清泉宮

  清泉宮殿，富麗堂皇，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整個宮內如夢如幻，這樣的燈光和環境又是極其的曖昧。

  柳閱退下衣衫，烏黑的頭髮放下，將白嫩的足先放到水池裡，再慢慢將整個身體浸泡在裡面，一股暖流將她整個身體包圍住，水中倒影的自己的確是很美，這種美並不嫵媚，卻讓人能想到蓮花的高貴，蓮花的脫俗。

  再低頭看清自己身體，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只是胸口的地方有一個醜陋的疤痕，只是腹部的地方有一條如蜈蚣似得刀疤。柳閱自我嘲笑了一般正想起身，不料被突然跳下水的人擁入懷中。

  「原祈宸，你放了我。」柳閱脫口而出的話讓原祈宸不由得一怔，但手臂卻將她環得更緊。雙手往她上身最敏感的部位摸去。

  「我從來沒有碰過你，你應該是處子吧。」原祈宸笑得極其的曖昧，深邃的眸子裡卻透著一絲冰冷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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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累了，你不是說等正式迎我做皇后那日才要我嗎？再等幾日又何妨？」柳閱的臉的確很蒼白，很勞累的樣子。

  「好，那我就再等幾日吧。」原祈宸放開了他的手，走上了台階，披上了衣服。對著還在池子裡的柳閱道：「柳月閣你不用去了，直接入住鳳黎宮吧。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後，過幾日就冊封。」

  「原祈宸。」柳閱喚了一聲。

  「怎麼了，閱兒？」原祈宸溫柔得答道。

  「天下和我，你會選擇什麼？」這個問題並不是為自己而問，而是為那個在水牢里死去的柳閱問的。她一直堅信曾經的那個柳閱是愛過原祈宸的，在她飲下寂無恨後愛的。因為這個身體記憶深處是那麼清楚得記得那個為自己擋劍的男孩，那個為自己結髮的男人。

  「選擇你。」原祈宸肯定的說道。

  「真的嗎？」柳閱又問了一次。

  「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太和殿了，還有很多奏章要批寫。」原祈宸這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皺了皺眉頭離開了溫泉宮殿。

  翌日，晌午，柳閱才剛從床上爬了起來，太陽早已經當空照了。

  「娘娘。。」一聲柔弱嬌嫩的聲音。

  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小夕。能聽到你的聲音真好。」柳閱閉著眼睛懶懶得說道。

  「娘娘，能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小夕依舊是帶著哭腔的嗓子。

  「這外面是在囔囔什麼，吵死了。你給我去打發了」

  「是皇后娘娘啊，阿不。現在是秦昭儀。奴婢想著她應該是來找你麻煩的，所以讓鳳黎宮的侍衛擋在門口。」小夕一下子恢復到了得意洋洋的神情。

  「皇上說了。再過半個月便給您冊封，到時候兩國的國主都會過來慶賀。」小夕嬌美的臉蛋因為興奮又變得紅彤彤的。嬌俏可愛。

  「哪兩個國家」柳閱突然心跳加快起來。

  「當然是南閩和北凌啊，冷聖絕是肯定不會來的。」小夕說道冷聖絕的時候聲音變得微弱起來，望了望主子，怕刺激到她的某根神經。

  「北凌的國主也會來嗎？」柳閱自言自語道。

  「是的，聽說北凌國的王爺也會來。就是那個紫殺帝。」小夕她再也不敢講下去，那一夜的盛宴她雖然沒去，但隱隱約約中總是耳聞到一些。但奇怪的是，那些透入一點風聲的奴才和奴婢都被皇上扒皮砍頭。所以就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這件事情就再也沒有任何人敢提一個字了。

  「娘娘，娘娘，你在想什麼呢？」小夕望著正發愣的柳閱輕輕問道。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婦，我要殺了你。快給本宮滾開。。」秦雨瑤的叫罵聲越來越響，像是快到了門口衝進來似得。

  「讓她進來吧。」柳閱道。

  「娘娘？」小夕疑惑道。

  「讓她進來，我有話對她講。」

  很快，秦雨瑤便快步進了房門。

  眼前的秦雨瑤，依舊嫵媚動人，不過也消瘦了很多，兩頰也凹陷了進去。

  

  「柳閱，你為什麼要回來。」秦語瑤指著柳閱恨恨得問道。

  「我回來當然是想奪回本來屬於我的東西。」柳閱淡淡得說道：「秦語瑤，我和你本事無怨無仇，可你為何沒有給我留半點後路。當初你的孩子掉了，你要誣陷我。」

  「我怎麼誣陷你了，孩子就是你害死的。不是你還有誰？」秦雨瑤依舊不依不饒道。

  「凝貴妃。」柳閱答道。

  「不可能。」秦語瑤大聲喊道。

  「為什麼不可能？你那麼聰明，為什麼會沒想到是她呢？也許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你不敢動她，因為她的父親也掌握著兵權。於是你救利用那次機會將很發泄在我的身上，對嗎？」柳閱的眼睛裡像是一面平靜的鏡子。

  「你放心，我只要你死，不會害死你的孩子，他是無辜的。」柳閱笑了笑，披上了一件淡粉的羅裙。坐到鏡子前，細細為自己畫起眉來。

  「柳閱，你！！」秦語瑤氣結。

  「密函是你誰給的？是你嗎？」秦語瑤問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不是正好和皇上的意嗎？其實我覺得你比凝暮煙可憐，因為你愛原祈宸，而她不愛。被愛的人傷害很痛苦吧？」柳閱望了她一眼，又接著為自己著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