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各懷鬼胎
2025-01-29 13:40:25
作者: 麗鳥鸝
「呵呵!這個美女嘛以後多的是!但此人可是大大的不同!」張世源笑了起來,「皇上可知小人這身上為何會沾這麼多血?」
「咦!你不說朕還沒發現你呢,那你這衣上為何沾了如此多的血?」楚嘯天大是疑惑。
「靠!這還用說?一定是處女血啊!張世源,你這小子太……太沒有人性了,居然讓我們在這空等,你卻跑到城外去採花風流快活……你……你……為什麼不叫我一起去?」一人忽然大叫,卻是上官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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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楚嘯天也是一臉憤然。
眾百姓都是幾乎沒有昏厥,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什麼樣的皇帝就有什麼樣的臣子。眾文武想笑,但礙於上官初和張世源權傾朝野,除開唐國強哼了兩聲外,竟是誰也沒敢出聲。
張世源無奈地搖搖頭,心道:「都一幫什麼鳥人嘛!」口中卻道:「陛下和丞相是誤會了!臣其實是去殺人了!」
「殺人?」楚嘯天愣了一愣。所有的人都一時反應不過來,唯有上官初臉色變了變,而唐國強望著地上那漢子眼神很是複雜。
「是!」張世源點點頭,指著地上那人道,「陛下,此人乃是京城城東五十里的棲鳳山上的土匪頭子刀疤王五,臣未至京城,就聽說他的大名了!」
「朕怎麼沒聽過?棲鳳山天子腳下,竟還有匪患?」楚嘯天睜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但見眾百姓聽到張世源的話後卻是歡聲如雷,頓時露出深思神色。
「臣有罪!」文臣中忽有一人出列奏道,乃是護衛軍統領黃鶴。
楚嘯天肅然道:「黃愛卿何罪之有?」
「回陛下的話。棲鳳山匪患始於半月之前,匪首王五嘯聚三百人於山中,很是惡劣,臣收到消息後,立即帶了上千衙役前往剿滅,但不想群匪太過厲害,下官多次都無功而返。此臣之罪也!」
「竟有此事?朕為何不知?就算朕近日因身體染病未能早朝,你們也該上摺子匯報才是啊?」楚嘯天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回陛下的話!臣曾多次上摺子請求陛下派城守軍或者禁軍派兵,但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回覆。」黃鶴道。
「怎麼回事?」楚嘯天望向了上官初和唐國強,他染病這一段時間,朝中大小事務都是由此二人負責,朝臣上的摺子也是先經過二人過目,尋常的事二人就做了主,但一些大事卻還是要上報給楚嘯天的。
上官初出列道:「臣沒有看到摺子!也許是太師大人勤於國事,以致上廁所忘帶草紙,順手給擦了屁股也未可知。」
眾人聞言大笑,楚嘯天緊繃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丞相請不要血口噴人!那摺子我也沒有看到!」唐國強淡淡道,「說不定是丞相大人比在下勤於國事,上飄香樓也不忘披閱奏摺,忘在某位姑娘的香臀之下,也未可知!」
上官初風流之名傳遍楚國,眾文武和百姓聞言都是笑了起來,連楚嘯天也不禁宛爾,而上官初自己則是摸摸鼻子,搖頭苦笑。
張世源卻是暗暗讚賞這唐國強,上次進京雖然見過這傢伙,卻沒仔細注意,但一直以來都知道這傢伙與上官初兩人霸占朝中勢力,現在想來這傢伙與上官初都是難對付的角了。
笑了一陣,楚嘯天微微皺眉,道:「此事待會回宮再查!但小源,你為了那隨時都可撲滅的區區三百人的匪患,卻將朕和這許多百姓扔在這冰天雪地里三個時辰之久,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三百人?」張世源似乎吃了一驚,「皇上,您難道沒聽見憐舟統領的人回報說微臣隨行多了三萬人嗎?」
「什麼!?」楚嘯天大驚,「你……你不是要告訴朕那三萬人都是你抓的俘虜吧?」
「回陛下,事實正是如此!臣已驗過正身!」回話的冷冰冰聲音卻是屬於與張世源同來的性感美女憐舟萍兒。
霎時間場中只如滾開的水,剎時沸騰起來。那區區一座棲鳳山上,竟然隱藏了三萬以上的惡匪,並且被張世源的三千人在三個時辰內全數給剿滅了,還抓了三萬的俘虜!
楚嘯天也是驚得目瞪口呆。京師五十里外竟然藏了一支最少有三萬多人的來歷不明的軍隊(傻子才會相信這裡突然會冒出這麼多土匪),無論其目的如何,這件事情,都足以讓人不寒而慄。
「皇上!」張世源忽然跪倒,「臣來京城之前意外得知此事,深知這支六萬多人的軍隊實是京師的心腹大患,若一日不除,京師便一日不能安寧,是以得知皇上和諸位臣工、京城百姓居然出京城十里迎接微臣一行人,頓時大驚,擔心陛下和諸位的安全,當即派人四處搜索這支不明來歷土匪的動向,果不其然被我在十里之外找到了這群膽敢前來行刺陛下的歹徒,事急從權,又怕此事驚擾了聖駕,是以未敢明言。請皇上恕罪!」
場中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神色。
「哈哈,你救駕有功,又以五千精兵力敵六萬匪軍,生擒匪首,活捉三萬之眾的匪軍,實在是大大地揚了朝廷軍威,大功一件,朕還不知該怎麼賞你呢,又怎麼會治你的罪?」楚嘯天很快恢復了冷靜,開懷大笑。
「為國分憂,臣子本分。只要丞相與太師不追求臣的怠慢之罪便好!」張世源淡淡地笑。
「不會,不會!沒人會怪責你地!呵呵,是吧,太師、呈現?」楚嘯天掉頭問唐國強笑。
「是,是!沒有!」唐國強於上官初尷尬地笑。
但聽一人大哭道:「亂臣誤國,亂臣誤國啊!」
眾人皆是大驚,循聲望去,卻見文臣中有一人出列跪倒在地,對楚嘯天叩頭不止,不過數次,已然弄得滿頭是雪,額頭青仲,卻是御史胡潛。
楚嘯天頓時眉頭大皺:「胡愛卿,你這是做什麼?」
胡潛哭道:「啟奏陛下!臣現在參楚親王王鎮國大將軍張世源!此人看似大忠,實是國賊!明知亂匪就在眼前,居然棄天子而不顧,竟以區區五千之人去迎戰六萬匪眾。僥倖成功也就罷了,若是失敗,豈非陷陛下於水深火熱?如此也就罷了,明知陛下在此等候,居然屢譴信使戲弄吾皇,辱慢君上!如今竟又以五千之人押解三萬匪眾至此,一旦生亂,豈非要害得陛下身入巨險?如此種種,陛下當知他此舉看是為陛下作想,實是要欺世盜名,目無君上。臣請陛下即刻將此人烹殺,以正國法!」
眾人聞之皆是失色,不是竊喜,就是擔憂。只因這番罪名羅織,看似牽強,但句句都是大帽子扣下,再加上胡潛聲淚俱下披頭散髮的表演,可說是極有殺傷力。
張世源卻似若無其事地看著眉關越加緊鎖的楚嘯天,但不回頭,竟是對胡潛卻連一個冷眼都欠奉。
楚嘯天深吸了一口氣,擺擺手,道:「胡愛卿錯怪小源了!事急從權嘛!再說了帶兵將領離京五里便可不聽王命,此本我天楚開國皇帝的遺詔,御史竟是不知?還不起來,徒惹眾百姓笑話嗎?」
「忠言逆耳!亂臣誤國啊!」胡潛依舊大哭不止,卻不起來。
「來人,將他給朕拉下去!」楚嘯天已然動怒。
「臣一死不足惜,只要陛下能識別奸妄!」胡潛重重磕了個頭,猛地起身朝來抓他的侍衛撲去,脖子正撞到侍衛出鞘的刀上,當場斃命。
「啊!」眾臣大驚,百姓也是一片譁然,紛紛後退,剎時人擠人,人人爭先,亂成一團。
「陛下!您怎麼了?」陳太監忽然叫了起來,眾臣忙自朝楚嘯天看去,卻見老傢伙居然在這個時候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百姓見狀更是大驚,爭先恐後地朝城內逃竄,但負責防衛的御林軍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放他們離開?一時間軍民衝突不絕。
眼見大亂就在眼前,忽聽一人冷冷喝道:「都給我站住,誰也不准亂動!」聲音不大,但諸人聽在耳里卻有種說不出的威嚴,所有的人同時呆住,不敢妄動分毫,場中剎時鴉雀無聲,唯見大雪紛紛揚揚地落在每個人的頭上,化為水,落在地。
那人自是張世源。這一聲斷喝已在佛門獅子吼里用上了玄心大法的天心地心之境,頓時讓人生出莫可與抗之感。眼見眾人已然安靜下來,他迅疾自懷裡掏出尚方寶劍,厲聲道:「陛下不過舊疾復發,暈了過去,你們吵什麼吵?御林軍統領憐舟萍兒聽令!」
憐舟萍兒看了看唐國強和上官初,又看了看那尚方寶劍,終於跪下道:「末將在!」
「讓百姓有秩序地離去!」
「是!」憐舟萍兒應了,掉頭執行。
張世源點點頭,掉頭對上官初和唐國強道:「丞相、太師,咱們送皇上還宮吧!」
二人對望一眼,齊聲道:「得令!」
當下,張世源令林東率領楚軍和兵部的人押解那三萬俘虜去監獄,由吳銘志護送,讓張美霞帶著眾女自回楊氏所住的將軍府等他,而自己則隨著文武群臣送楚嘯天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