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真相浮出水面

  那老人果然邁著步子來開門了，眼神有些混濁。

  「瑾兒，你怎麼來了？」

  「前幾日在街上偶遇您，一直說是我外祖父，雖然可能有什麼誤會，可我也得來看看。」

  「不不不，那日是我胡言亂語，說錯了話。」

  剛剛還口口聲聲喊著「瑾兒」，這會兒又說不認識，蘇瑾心裡發笑。

  「不知道可否進去坐坐？」蘇瑾不再與他周旋，直接進入了話題。

  「我這小地方，實在破舊寒酸……」

  「那日吃飯沒有盡興，前面有家酒館，聽說老人家喜歡飲酒，晚輩能否有幸請您過去飲一壺。」君燁接著開口，少有的客氣。

  

  「那謝謝你們招待了。」

  「應該的，您請。」蘇瑾側身，給他讓出來一條小路。

  幾人去了酒館，點了些小菜，溫了一壺酒。

  「之前聽您說，您是我外祖父。我母親的身世一直未明，她離世後我便一直著手查著，可查了許多年，毫無線索，不曾想竟在這裡遇到了。」

  「你母親她，她去世了？」

  蘇瑾點點頭。

  「她走了，走了也好，省得留在這裡受罪。」他飲盡杯中的酒，眼神中帶著惆悵，還有，解脫……

  「祖母待母親，一直很好，她並未受苦。」

  「祖母？你口中的母親是？」

  「自然是您的女兒，是蘇府肖姨娘。」蘇瑾解釋。

  「瑾兒啊，你可知，她並非你生母？」

  「老人家此言何意？」蘇瑾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瑾兒，你的生母是皇貴妃，你不知道嗎？」

  「老人家這話，會壞了皇貴妃的名聲的。」以退為進。

  「這裡只有我們三人，就算說了什麼，外人也不會知道。」

  「可是您這些話，實在無據可查，我怎麼相信？」蘇瑾問道。

  「信不信由你，該說的我都說了。」他輕輕嘆氣。

  「您半生孤苦，若真是我的外祖父，我必然會盡孝心，好生照顧您。可瑾兒也不是做慈善的，您說是我外祖父，總得有依據。皇貴妃無父無母，這件事情可是人盡皆知，而且，我姓蘇，這也是毋庸置疑的，怎麼會和皇貴妃聯繫起來？」蘇瑾一連串拋出來這許多問題。

  「你是嫚兒和她喜歡人所生的孩子，只是後來嫚兒進宮，將你交給蘇家撫養。」

  「為什麼皇貴妃有了孩子還要進宮？皇上萬一查到了之前的事情，可就是滅九族的重罪。」蘇瑾問道。

  「查不到啊，攝政王都查不到的事情，還有誰能查到。」他有些自嘲，接著又說：「一入宮門深似海，我也不想她進宮，可是……」

  「可是什麼？」蘇瑾問道。

  「是我貪戀權勢，想讓嫚兒過得好一些。」他有些心痛，可這話，怎麼聽著怎麼不真實。

  「既然您不想說，那就不說了吧。」蘇瑾緩緩開口，「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我和您從未見過，您是如何認出我來的呢？」

  「之前嫚兒給我看過你的畫像，你比三年前更加水靈了。」

  「原來如此。」蘇瑾微微點頭。

  三年前，她容貌還未恢復……

  又聊了一會兒，蘇瑾再問不出什麼話了，手中的銀針便準備好了，她手向前移，輕輕一推，那老人便昏過去了。

  「對不起了，老人家，您的思想，我需要占用一下。」那一句「外祖父」她始終叫不出口。在蘇瑾心裡，外祖父只能是外公一個人。

  「你想用噬魂香？」君燁看出來了蘇瑾的想法。

  「嗯。」蘇瑾打開香囊，假裝從裡面取東西，實則已經進入了隨身空間，這個事情，她還未向君燁說明，萬一驚到他了怎麼辦。

  君燁退出了房間，蘇瑾便點燃了噬魂香。之前本想讓這東西消失的，沒想到竟然又用到了，蘇瑾也很無奈，總有一些人想要瞞著她，可總有一些事情，她需要知道真相。

  「老人家，時間還很長，我們慢慢來。」蘇瑾淡淡開口。

  「關於我的身世，我想了解清楚。」

  「你是嫚兒的孩子，在嫚兒十八歲那年，喜歡上了一個書生，本想結秦晉之好，可嫚兒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說要嫁給皇上。將孩子交給蘇府姨娘，便匆匆策劃了和皇上的偶遇。」

  「汴梁這個地方，您聽說過嗎？」

  「汴梁，那是人間煉獄，是那裡毀了嫚兒啊。」即便是被催眠了，可提到汴梁時，他情緒還是克制不住的激動。

  「皇貴妃曾去過那裡，為何？」蘇瑾接著問。

  「她被女魔頭抓去，成了傀儡，每一步都要按照她的計劃走。」老人眼角滑下一滴淚。

  「那為什麼不反抗呢？」

  「那女魔頭不是人，有法力傍身，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一旦不按照她的計劃走，她就會用十個孩子的鮮血來祭奠。」

  「什麼？」蘇瑾猛地站起來，眼神里滿是驚訝。

  一是為，如此殘忍的手段，二是為，她有法力。

  緩和了好久，蘇瑾才平復下來，穿越，隨身空間，法術，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有了，為了給她和君燁設這個局，手筆可真大，蘇瑾苦笑。

  「那您在此處出現，也是她故意的安排，為了接近我？」蘇瑾又點燃了一些噬魂香。

  「是。」老者的心平復下來，意識恍惚。

  「背後的人為何這樣安排？」蘇瑾努力克制著自己，平緩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她不會告訴我們行動的目的，我們只需要照做即可。」

  「幕後主使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這個局從二十幾年前開始步下，她就沒有出現過，只有她的親信和我們碰面，且每次都帶著面具。」

  「還有皇貴妃和母親，他們在汴梁都經歷了什麼？為什麼這之前的事情，都查不到？」

  「不知道。」

  再問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蘇瑾結束了這場對話，她猜想了無數個可能，但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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