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蘇婉爭寵

  「對了，母親的那本我還留著，皇貴妃，祖母，上一任忘憂大師，還有那位蘇嬤嬤的，現在在哪裡？」

  「忘憂大師並未參與這件事，皇貴妃和劉嬤嬤的放在七步了，祖母的那本，被她親自燒毀了。」

  「燒毀了？」蘇瑾問。

  「嗯，想來是對蘇老爺子動了情，怕他涉險。這本東西放在手裡，若是被人發現了，就能毀了蘇家。」君燁回道。

  「所以母親手裡那本，甚至母親的存在，都對蘇家不利，祖母就想著，除之後快嗎？」蘇瑾語調快了許多，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激動，真的僅僅只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也不是，讓祖母真正動手的，還有上面的指令。」

  「上級的指令，是什麼？

  「並未查到具體的指令是什麼，只是知道祖母動手前一天，收到了一封信，這信件來自汴梁。所以我猜測，是上面的人讓祖母動手的。」

  「上面的人，上面並未讓祖母燒毀線索，她還是做了，怎麼又會聽上面的話害了母親？」蘇瑾皺著眉，一把抓住了君燁的胳膊，她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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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害母親並非本意，她也有許多難言之隱，有許多不得已。」君燁抱著蘇瑾柔聲安慰。

  蘇瑾緩了緩，平復了內心的激動。

  「母親當年說是病逝，實際呢？」

  「實際是毒發而亡，祖母知道薛明珠不想留母親，就借了她的手下毒，所以你後來查到的線索，是薛明珠和蘇麟害了母親。」

  蘇瑾一時沉默，過了半刻鐘，她又緩緩開口，像是在陳述一個故事一般平淡：「一直以來，祖母對我寵愛有加，勝過她嫡親的孫女兒，即便我後來毀容，變得痴傻，她也不曾嫌棄半分，反而更加疼愛。現在想來，大抵是愧疚吧……」語氣有些哽咽，她不知道自己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這件事情。

  「不管怎樣，母親和祖母對你這份愛，是真實存在的，事情既然都過去了，咱們就不再追究了，好不好。」他已經儘可能委婉地說了，可仍舊無法避免地傷到蘇瑾。

  「呵，我為了祖母的恩情，千方百計隱忍殺母兇手，可結果，她才是那個害了母親的人吶。」她笑了，伴著兩行眼淚。

  「汴梁那邊的人一直在壓著，祖母也是無奈，若是她不動手，母親的結局怕是會更壞。且當時母親心灰意冷，厭倦世俗，已經有了尋死的想法。」

  「她竟然想，想尋死……」語氣里有些哽咽和難以置信：「是有多黑暗，會讓祖母動手殺人，會讓皇貴妃稱為魔鬼，會讓母親沒了活下去的勇氣，會讓那麼多人付出自由與愛情。」

  「更黑暗的事情都見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君燁默默地說。

  是啊，父女反目，骨肉相殘，這些，她不都見過嗎？

  兩個人相互依偎著，在這個孤獨的世界，給彼此一個依靠。

  晚上，韓承潛入了太子府，躲藏在房樑上，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將東西挖出來。

  好巧不巧地，他蹲在了蘇婉的房樑上。

  蘇婉在自己的院子裡，搖著自己的孩子：「鈺兒真乖。」

  「小公子聽話的很，知道心疼小姐，都不捨得讓小姐勞累呢。」墨畫附和著。

  「只願他將來能有出息吧，對了，今兒個太子去哪兒了？」

  「太子他去太子妃那裡了。」

  「呵，不過剛剛成婚幾日，就日日歇在她那裡，可真是恩愛呢。剛剛成婚的時候，還說日後要立我為後，這還沒做上龍椅呢，就有了嫡妻了。」語氣里的酸意掩飾不住。

  「小姐，這話莫要讓旁人聽了去。」

  蘇婉知道這話確實不好，便停住了，片刻又言：「鈺兒哭鬧不止，可能是想父親了吧，去請太子來看看。」蘇婉看著旁邊另一個丫鬟說。

  「主兒，小世子他已經睡著了，若是太子進來看見，萬一……」她有些猶豫。

  「蠢貨，讓孩子哭還不會嗎？」

  「主兒，奴婢不敢。」

  「不敢不敢，我要你們有什麼用。」蘇婉怒喝。

  「讓你去你便去，事那麼多做什麼？」墨畫也訓斥道。

  「是。」那丫鬟及其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

  「鈺兒，你忍一忍，母親也是為了你好，母憑子貴，母親有了太子的寵愛，你才能穩住根基。」蘇婉說完，便朝著軒轅鈺掐了一下，搖籃中正在熟睡的孩子「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那丫鬟到了葳雅居，在門口徘徊良久，才去通告了門口的侍衛：「侍衛大哥，小公子一直哭鬧不止，麻煩您通傳一聲，我們家主兒想請太子過去看看。」

  「太子和太子妃已經睡下了。」

  「侍衛大哥您就通融通融，替奴婢傳個話吧。」

  「去去去，替你傳這種話，我不要命了嗎？」

  「知道大哥辛苦，主兒特意讓我帶給大哥的。」

  說完，那丫鬟便將手裡的銀錢塞到了看門的侍衛手中。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還費那麼多口舌。」

  「是奴婢想得不周到了，有勞大哥了。」

  收到銀子後，那侍衛便美滋滋地進去通報了。

  「屬下參見太子殿下。」

  「什麼事？」正在和太子妃下棋的軒轅辰頭也沒抬。

  「回太子殿下，剛剛婉夫人派人來傳話，說大公子一直哭鬧不止，想請太子過去看看。」

  「找奶娘哄不就行了，找本太子做什麼？」

  「是，屬下這就回絕了去。」

  「先別去。」太子妃攔住了他，又對著太子說道：「鈺兒還小，說不定是想父親了呢，婉兒妹妹既然派人來了，必然是要緊的，不如臣妾陪殿下一同去看看？論起來臣妾才是鈺兒的嫡母，也應該對他多些關懷的。」

  「好，那便依你的，去看看。」太子停下了手中的棋，「只是可惜了，多精彩的棋局。」

  「殿下若是想來下棋，臣妾隨時恭候，下次可要贏了殿下。」

  「哈哈哈哈，本太子哪次贏你，不是險勝？」

  「殿下棋藝高超，處處都能生出轉機，臣妾可是不敢去堵殿下的路了。」

  「嘴上說著不敢，哪次不是步步緊逼？」太子笑道。

  「和殿下下棋，自然要全力以赴了，要不然臣妾得輸的多慘。」

  「本太子就喜歡你這性子，之前下棋，宮裡的人處處讓著本太子，沒意思，還是和你下棋有趣。」

  「臣妾愚笨，不懂得花一些小心思去哄騙殿下，只得安守本分，全心全意陪太子下棋，太子不嫌棄臣妾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