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瘟疫
2024-05-09 00:48:16
作者: 朝朝辭暮
第二日,蘇瑾正常出發了,君燁那裡也了解清楚了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按照現在的趨勢來看,比之前的鼠疫還要嚴重。
人一個一個被抬出去,整個帝都都處於一片陰霾之中。
「太醫那裡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嗎?」
「回王爺,暫時還沒有,目前只能拿應對風寒的法子先處理著。」
「那預防的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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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無能,還沒有去想如何預防。」
「太醫院分幾個有資歷的人出去,跟著白郴去找可行的法子,其他人去治病。」
「是。」
「挨家挨戶排查,把生病的人集中起來,南街有幾件閒置的院子,把人都安排到那裡,傳令下去,不許閒人靠近,違者殺無赦。」
「是。」
白郴和君燁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一個指揮著,用最有效的法子控制住人流,一個在各種病人之間忙碌,探清他們的症狀。」
馬車繼續行進著,蘇瑾感覺比之前慢了許多,便去問車夫。
「老先生,還能再快些嗎?」
「小姐,這馬匹已經走了五日,不比之前了,且又換了新輪子,不適應。」
話音剛落,周圍便出來一夥兒人,黑衣蒙面,個個拿著斷刃。蘇瑾走下車去看,韓承也跟了上去。
「各位是想謀財?還是害命?」蘇瑾開口。
可前面的人沒有回應,直朝著蘇瑾而來。
「小姐,您先回馬車,這些人屬下來應付。」
蘇瑾後退兩步,好啊,你來應付,我倒想看你怎麼應付。韓承啊韓承,你做戲的本事,著實差了好多。若兒緊緊站在蘇瑾身旁,四處看著,生怕有人靠近自家小姐。
蘇瑾看著他們打在了一起,場面是有些壯觀,可兩邊都未及要害,這一場表面上的生死決鬥,實際上卻是在練手一般。
若是從前,蘇瑾便陪他們玩玩兒了,可是現在,她沒這個心情,從荷包里拿出來君燁的玉佩,站在他們幾個面前:「住手。」
黑衣人看見這玉佩,都停了手,慌忙跪下:「屬下參見主子。」
「你們王爺的玉佩,挺好用的。」蘇瑾看著韓承說道。
「蘇小姐,您……」
「見玉佩如見主上,確實不錯。不過我很好奇,這些人是你安排的,還是君燁安排的?」
「屬下不敢。」
「你這麼說,那就是你們王爺了?」
「不是王爺安排的。」
「想讓他們把我劫走,困住,不讓我去帝都?」
被猜中了,本就不善言辭的韓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為什麼這戲還沒開始,就被識破了,他總感覺蘇小姐的眼睛,如同王爺一般能洞察人心。
「周圍的暗衛一個都不出來,你也不緊張,演戲就要演全面了,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王爺的……怎麼說你也得裝著樣子關注一下。」
「蘇小姐,是屬下的問題。」
「君燁讓你攔住我,不讓我去帝都?」
「蘇小姐,屬下……屬下……」
「帝都出什麼事了?你們王爺現在如何?」
「屬下不知道,這個事情屬下是真的不知道。」
「那之前的問題,就是知道了不想說了?」蘇瑾看著韓承,韓承慌忙避開了她的眼神,蘇瑾又言,「沒事,到了帝都,自然就知道了。」
「蘇小姐,王爺不讓您去,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有原因,所以想去看一下這個原因是什麼,趕車吧。」蘇瑾看向那車夫。
就這樣慢慢悠悠走了一天,晚上到了客棧,蘇瑾決定把馬車換了。這速度太慢了,行程生生被拖了一半。
「小姐,請用飯。」盤子裡的菜品一樣樣擺出來。
「今天菜品不錯。」只是可惜了,有毒。
「小姐喜歡就好。」
「韓承呢?」
「韓大人在大堂結算銀子。」
「結算完讓他過來一趟。」
「是。」
韓承得了消息,哪裡敢等到結算完再來,還沒付錢就立馬去了二樓。
「蘇小姐,您叫我。」
「這菜是你安排的?」
「是,如果不合小姐的胃口,屬下這就去換。」
「挺合我胃口的,但是裡面有毒,我可不敢吃。」
「裡面竟然有毒,屬下這就去查。」理智告訴他,自己說不過蘇瑾,先走為妙。
「站住。」蘇瑾喊住他。
「小姐。」
「你不知道我是毒醫嗎,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也敢在我這裡用。」
韓承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因為知道,才特意去找了無色無味的迷魂藥,可哪裡能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小姐,屬下求您別去了,王爺做的決定從來就沒有錯過,去了必然對小姐不好。」
「巧了,我做的決定也沒有錯過,且帝都,我一定要去。看在你是聽命行事的份兒上,我暫且不與你計較,可事不過三,你不要阻攔我第三次,也別以為我這麼好打發,隨隨便便幾句話,幾件事,就能困住我了?蘇瑾快要被這主僕倆氣死了。
「你真的不知道君燁那邊出了什麼事?」蘇瑾接著開口。
「屬下真的不知。」
「好,這次我信你,你主子一個人涉險,你在這裡安心嗎?」
「屬下自然擔心王爺,可是王爺有了命令,屬下只得遵從。」
「遵從命令?若是你們王爺出事了,我看你遵誰的命令。如果再敢有下次,被迷暈的人就是你了,你放心,想甩了你們,我有一千種方法。」
「是,屬下絕不會再動手腳。」他就這樣成功被「策反」了,不為別的,就為他和蘇瑾有著相同的擔心。
行程恢復了前幾日的進度,可沿路的標記,都被清除了。
「蘇小姐,王爺沿路做的標記,都被清除了。」
「清除了?」君燁考慮的,還真是全面。
「是,被人擦掉了。」
「你不知道回去的路嗎?」
「回小姐,這裡地形複雜,且沒有輿圖,屬下不知道最近的路該怎麼走。
「那遠一些的呢?」這人煙稀少的,找到一個輿圖,可不太容易。
「是知道的,只是這行程怕是要延誤一天了。」
「走這條。」延誤一天,她在他身上延誤的時間還少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