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驅魔
2024-05-09 00:46:47
作者: 朝朝辭暮
「坐下,我給你普及一下這藥的作用。」
「是。」
「這藥,人一旦吃下去,不出一個時辰,會腹痛不止,再過一個時辰,五臟六腑都像是被震碎了一般,持續半炷香。等到第二天,會在相同的時間重複這種疼痛,如果不吃解藥,一周後毒發身亡。解藥呢,可以止痛,但要保命,必須服用七天。聽懂了嗎?」
「奴婢聽懂了。」
蘇瑾摸摸鼻頭,狡黠一笑:「騙你的。前半句是真的,毒發身亡是假的,我還不至於想讓他死。」蘇瑾的笑純真燦爛,語氣天真無邪,和話語間的三分狠毒,七分凌厲,全然不相符,但卻可愛的緊,「你想辦法讓那道長服下這藥,並且原話複述給他這藥的功效,讓他成為我們的人,如果他不答應,那麼只要和他有半點牽扯的人,都會嘗嘗這藥的味道。」
沒人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才會用最輕鬆的語氣,平淡講出這些關乎別人性命的事。
「奴婢明白。」
「嗯,去做吧。」
「是。」
若兒跟著蘇瑾,不過十幾日時間,便比之前伶俐了好多倍,凌湘閣的一些小事情安排給她,也能處理好。
凌湘閣雖然還沒有完善好,可打探一個道士,還是輕而易舉的。
若兒派了幾人過去,在他落單時攔住了他。
話不多說,直接強行給他灌了藥。他一個道士,手無縛雞之力,自然敵不過幾個大漢。
這藥見效果然是快,喝下去的瞬間,那道士便疼的在地上打滾。
「小人……小人這輩子安分守己,沒有做過虧心事,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指點。」
「是嗎?沒有做過虧心事?聽說大師過兩日要去蘇府,這一樁,算嗎?」不得不說,若兒現在的處事風格和說話語氣,是越發像蘇瑾了。
「姑娘,小人也是受人脅迫,實屬無奈呀。」
「脅迫你?」
「蘇府夫人……啊……」
若兒看他疼的厲害,便丟了一顆解藥給他,並順帶給他「普及」了一下這藥的作用。
「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詳細講一遍。」
「是。是。蘇府夫人前兩天和小人說,蘇老太君病重,要小人去做一場法事,指認蘇府二小姐是『不祥之人』,還告訴了小人蘇府二小姐的生辰八字,各項事宜。如果小人不照做,她就讓小人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啊姑娘,小人實屬無奈,才,才答應的,求姑娘……」
「夠了,你按我說的做,我們小姐會保你平安。」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您說什麼,小人一定就做什麼,還求姑娘留小人一命。」
「好。」若兒應下,便把後來的安排說給他聽。
若兒回來,便去回稟了。
蘇瑾聽了,點頭應好。若兒做事越來越幹練,可蘇瑾卻於心不忍。
之前跟著原身,吃不飽穿不暖的,成天擔驚受怕。如今她來了,想著好好護著這個丫頭,教了她一些皮毛,可卻也消磨了這丫頭純真的性子。自己內心最想守護的兩個人,一個被下了毒,自己好歹被稱為神醫聖手,可連為她醫治都不能光明正大。一個本來那樣活潑可愛,自己卻讓那一抹白色有了污點,讓原本乾淨的丫頭變得那般世故。
以後,閣子裡的事情,不能讓若兒再插手了。
「一個人照顧我,是不是累了?」
「照顧小姐,自然是不累的。」
「這幾天去外面買個丫鬟回來吧,府里的人我不放心用,要精明能幹一些的,最好會些武功,把她底細查清楚,不要不乾淨的人。」
「小姐是嫌奴婢伺候得不好嗎?外面的人,恐日後生了二心。」
「凌湘閣建立起來了,事情會越來越多,你一個人照顧不過來。這裡里外外,總歸是要用新人的,好好防著,就不怕她有二心。」
「奴婢明白了。」
兩日後的晚飯,蘇夫人把府里眾人都聚在一起。
「母親,兒媳請了一位大師作法,想驅驅這府里纏身的妖邪。」
「這麼大年紀了,總會有些毛病,還搞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作甚?」
「母親,請人來瞧一瞧總歸是好的,妾身聽人說過,這大師一來,什麼妖邪都避之不及。」
「隨你們折騰吧,我年齡大了,管不動了。」
「母親這兩年身子大不如從前了,吃藥也不見好。我和老爺甚是憂心,思慮不堪。便請了無極大師,趕趕這府里的妖邪之氣,最近,你們都不許出門,莫要衝撞了神靈。」
府中眾人連連應是,只有蘇瑾默不作聲地吃著,看他們自導自演的這一齣戲。
不得不說,薛明珠效率很高,不過半日的時間,就擺好了道場。她的這些心思,若是真的放在祖母那裡,好好儘儘孝心,她必會善待與她,可惜了,總是動一些歪心思。
已經臨近初春,可是庭院裡還是有些寒氣,蘇瑾裹了裹身上的外裳。大家最近議論的無極大師終於來了,不得不說,薛明珠給了他極大的排面。
「勞煩大師驅驅府中的妖邪之氣,若家母病症減輕,必定重金答謝。」
蘇瑾在一旁默默看著,她不喜歡熱鬧,不喜歡看戲,可是這戲是唱給她聽的,她還是要給人家一個面子的。
那大師手中拿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東西,嘴裡念著叫人聽不懂的話。就像玩戲法一樣,控制著那些東西翻飛,擺成陣型。
在沒有科技的古代看到這種東西,確實稀奇,蘇瑾想著。
那大師手一翻,好像看到有個暗影進了他那大鐘下面,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
「夫人,府內邪氣,老夫已經清除了一部分,還需要取老太君右手中指的血液五滴,看一下老太君是被何方妖孽所困,三日後便可見分曉。」
「好,有勞大師了。」薛明珠一本正經地感謝。
薛明珠煞有其事地取了五滴血,裝在一個瓷瓶里交給大師。
待他還未走時,藉口如廁,把那瓷瓶交給了若兒,便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