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該死，不該死

  任蕭遙臉皮奇厚，也不由得一紅，有些心虛地轉頭看向場中的混戰。

  被馬賊群毆的老人手掌拍出，快如魅影，取走了一個又一個馬賊的性命，死在掌下的的馬賊已經夠多了，都被一掌掌帶去了生命。

  「花鼓掌法，應該是孫寧。」王老說道。

  「王老，可是傳聞大器晚成的那個遊俠孫群生？傳聞他很晚才踏入神識的領域！」蕭遙眯眼，有些驚訝道。

  王老說道：「先天脫凡。」

  王老語氣很淡，仿若絲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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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蕭遙驚訝，「竟不知不覺中已是如此高手？」

  高手？

  王老眼中古井無波，也沒有打擾蕭遙的興致。

  蕭遙目光一閃，對王老說道：「咱們不用幫忙？」

  「不用。」王老笑了笑道。

  ……

  孫寧名字有些秀氣，但本人卻長得不怎樣。

  年輕時對於比自己帥卻打不過自己的遊俠就是一頓狠揍，其人頗為奇葩，污點也很多，聲名狼狽，可以說毀譽參半！

  聽說幾年前犯了事，就此銷聲匿跡了，也有人說被人殺了，今天卻不想見了其本人。

  孫寧突然間哈哈大笑道：「好了，老子玩夠了，不陪你們玩了。」

  老頭在馬背上站立，張手一抓，周圍地上的大刀全到了身前懸浮著。

  「隔空取物！神識高手！」很多人一怔，驚呼出聲。

  只有少數人有些疑惑。

  懸浮？神識高手沒這麼變態吧？莫非是……先天強者？

  大當家和多人同時眼皮一跳，如果是先天高手，自己這五百騎可不是鎮南鐵騎，拼光了也就最多給人家留下幾道傷口吧？

  沒容大當家多想，老頭一聲『去』字脫口而出，大袖一揮，身前的武器全都朝馬賊急射而去，掃落一片，其餘的紛紛逃竄，老頭的周圍成了真空地帶。

  老頭孫寧得意一笑，喝道：「你們這堆孫子打攪老子睡覺，都該死！另外那堆小兒，看你們心地不壞的份上，且閃開，你們不該死，老子從來不殺錯人。」

  老頭孫寧眼中仿佛只有老子跟孫子，該死與不該死。

  伸手吸過一把大刀到手中，孫寧閉上了眼，靜心凝神，衣服無風自動，以他為中心，吹起一陣灰塵。

  旅客眾人微怔，隨即眼神灼熱：終於遇到高人了！

  若是他們知道這個老頭年輕時是傳聞中愛偷女俠們內衣的『花內大盜』孫寧，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種臉色，還會不會這麼想？

  那一定很精彩！

  蕭遙壞壞想著，嘴角孤度翹起，像是邪笑。

  王老最清楚蕭遙，僅看他不懷好意的笑，就知道他想到了令他開心的事，眼中只有柔和慈祥。

  場中一瞬萬變，馬賊們驚恐地望著前方的老人，猶豫著不敢上前，有勇氣上前的都被無形的氣機和馬一起撞開了去，體內一陣翻滾難受。

  大當家當機立斷地調轉馬頭，只沉聲說了一個字：「撤。」就策馬而去，馬賊中，沒人比他更清楚先天的厲害，他不想自己這五百騎沒被鎮南鐵騎剿滅，反而全折在一個無名之人身上！

  二當家恨恨的吐了一口口水，咬牙切齒道：「撤。」才不甘的轉頭，緊追大當家而去。

  馬賊們戒備著往外圍撤，那些旅客想在阻攔也被打了回來，受了輕傷。

  孫寧猛的睜開眼，氣急跳腳道：「你們這堆龜孫子，膽小鬼，老子還沒準備好呢！呔，孫子們別走，氣死老子了，給老子回來！」

  眾人目瞪口呆！

  揉了揉眼，看了看跳腳大罵的老頭，這真的是剛剛神威不可一世的老頭？很是懷疑這是另外一個人！

  無語……

  老頭追了上去，不一會兒，砍翻了幾個落在後面的馬賊，眼見馬賊四處散開，就回來了，他雖然是先天，也沒有那麼多精力跟這些馬賊大半夜的玩躲貓貓！

  旅客們在跟馬賊大戰時少了幾人，逃了幾人，如今加上客棧里的老闆娘跟夥計，也剩不過二十人不到，整理出一些乾淨的桌子木板坐，架火禦寒。

  老闆娘眼睛紅腫，顯然哭過了，她的一切都被馬賊毀了，有些茫然無措，坐在一邊發呆。

  

  老頭還有些氣憤，回來後就在一旁碎嘴，大約是一些詛咒馬賊們生兒子沒屁眼、娶媳婦性冷淡之類的東東。

  「噗嗤」

  蕭遙看著孫寧，聽到了他碎碎念的聲音，快憋到內傷了，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孫寧轉了瞪了一眼蕭遙，惡狠狠說道：小子你笑什麼？」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王老，眼中有疑惑，明明很普通的一個老傢伙，卻令他發毛，感到全身不自在，很不舒服！

  若不是這個令他驚疑不定的老傢伙，孫寧早就一巴掌抽過去，直接抽蕭遙了。

  王老咧嘴而笑，對所有目光無動於衷，就看著蕭遙在那捧腹大笑。

  周圍的旅客看著這之前袖手旁觀的兩人，有些鄙視或不屑一顧，比如劉昕，不再看蕭遙一眼，旭陽眼神玩味，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笑。

  「我說老頭，你這樣詛咒有用嗎？你不是高手嗎？之前直接一路殺過去，殺了他們的首領不就好了？」蕭遙捧腹笑道，笑得有些肆無忌憚。

  孫寧一拍額頭，有些懊惱自己只顧著逞凶，竟然忘了這茬！又瞪了蕭遙一眼，有些鬱悶：「關你小子屁事，老子心情不好，別惹老子。」

  他的心情實在有些糟糕，看到蕭遙旁若無人地笑出聲就一陣牙疼。

  蕭遙笑得更厲害了，笑得有些喘不上氣，讓孫寧更加鬱悶。

  「喂，老頭，你該不會是一時顧著裝叉，而忘了先殺那個馬賊頭領了吧？太逗了！」蕭遙調侃道，眼神玩味，笑得讓人厭惡，恨不得打他一頓。

  孫寧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以為老子一個打五百個容易？你小子牛逼怎麼不去試試？」

  旅客們有些詫異這小子的肆無忌憚，要知道眼前那位可是力壓五百騎的猛人！這貨是神經大條，還是有恃無恐？

  「嘿嘿，我有自知之明，倒是老頭，你這高手也太多水分了吧？」蕭遙仍然不知醒悟，反而『變本加厲』，沒有一絲覺悟的繼續稱他為老頭。

  孫寧眼神陰鬱。

  突然，他出手了，直接抓向蕭遙脖子，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話不能亂說！

  蕭遙眼神玩味，無驚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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