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等我歸來
2025-01-29 08:16:09
作者: 飛鴻白翎
「君,你受傷了。是誰?是誰傷了你?」一道妙曼的身影,憑空出現在風烈的身旁,輕輕撫摸那張蒼白如紙的臉,美眸中掛著淚水。
這是一位絕美的女子,一襲白色紗衣,籠罩著若隱若現的玲瓏身段,凹凸有致,藕臂玉手,紅顏朱唇,靈動的眸子輕輕開闔,讓人窒息。與之相比,一旁的幽若簡直就是庸脂俗粉,不足為道。
「你是什麼人?」
玄陰宗的兩位老者心中驚駭,就這麼一位美麗女子的出現,他們竟然毫無察覺。甚至閉上眼睛,根本察覺不到這女子的存在。究竟是什麼境界的存在,才能做到這般。難道是渡過天劫的大乘期高手嗎?
女子看待風烈的眼神,飽含心痛,讓人不忍。蘇青山就在旁邊,但他並沒有阻止女子的動作。其實,就算想要阻止,他也沒有實力。
「好美。」女人天生就是嫉妒心極強的動物,見不得別人比自己更美。但此時面對眼前的女子,幽若心中只剩下這兩個字。
「你到底是誰。別妨礙我們。」
玄陰宗的兩位老者,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神來。他們不相信這是一位大乘期的超級高手,或許對方只是擁有隱藏氣息的寶物罷了。如果那樣,也就不足為慮了。
「是你們做的?你們打傷了君?就憑你們,也配?」女子輕拭風烈嘴角的鮮血,甚至沒有回頭看其他人一眼。
「哼!欺人太甚。」
玄陰宗老者見對方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中,頓時暴怒。堂堂玄陰宗長老,別人竟然懶得看他們一眼。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做的代價就是死亡?
玄陰宗兩位老者憤怒,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雖然不相信眼前是一名超級高手。但他們心中總有一股不安的感覺。所以,出手務必一擊必殺。
「死吧!」
怒吼一聲,兩把奇形怪狀的武器呼嘯而來,直取女子的頭顱。
「小心!」蘇青山提醒道。
女子沒有任何表示,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纖纖玉手輕撫風烈,一絲不苟為風烈擦乾淨臉上的血絲,整理好每一根黑髮。直到兩位玄陰宗長老的攻擊來到身前,她都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嘿嘿!」
「狂妄!」
玄陰宗兩位長老面帶冷笑,催動靈力指揮兵器,瞬間指向女子的脖頸。敢如此小看他們,那就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
「哈哈!」
玄陰宗兩位老者狂笑,蘇青山和幽若面色難看,但他們卻來不及阻止。就這樣,那兩道攻擊打在女子的脖頸上,下一刻的結局,動動腳指頭都能想出來。
「呃!」
「怎麼可能?」
「她究竟是什麼人?」
「好強大的樣子。」
每個人的反應各不相同,蘇青山和幽若都是鬆了一口氣,吃驚地看著女白衣子。玄陰宗兩位長老面色漆黑如墨,轉身就要離去。他們不敢再待下去,這絕對是一尊惹不起的大神。
「君,就讓我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希望你不要怪我。」女子朱唇微啟,輕聲說道。
她沒有回頭,只是玉手一揮,兩道蒼老的身影沒來得及吭一聲,瞬間化作虛無。這一切,仿佛不是她做的,甚至懶得回頭看一眼。但旁邊兩位年輕人,卻傻了一般,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謝謝你們。」女子說完,抱起風烈,瞬間消失。
「喂,你帶他去哪兒?」沒有人回答,只有這一道聲音,在天際飄蕩許久。
「幽若,我們回去吧。有了那半杯地乳,我們修為可以在上一個檔次,現在的我們,還是太弱了啊。」蘇青山感慨。
「都聽青山哥哥的。」幽若深以為然,挽著蘇青山的手臂,二人飄然而去。
玄陰宗,此時已經炸開了鍋。五名長老魂燈熄滅,標誌著他們已經身死。天地至寶地乳也隨之消失無蹤。而這一切,他們卻不知是何人所為,甚至追尋著一些蛛絲馬跡,仍然沒有多少線索。
「不管是誰,玄陰宗和你們不死不休。」一位中年人模樣的男子,咬牙切齒道。
就走風烈的女子,正是身居無盡黑森林的月兒。兩年前遇到風烈,她就在風烈身上留下一道印記,好隨時知道風烈的蹤跡。億萬年了,她不想再等無盡歲月,不想那個人再離開。這一次感應到風烈有危險,她第一時間趕過去,卻還是慢了一步。好在風烈還活著。
「君,你還好嗎?為什麼還是不肯接受我的心意?」
女子嘗試給風烈療傷,卻發現她的力量進入風烈體內,如同泥牛入海,瞬間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吞噬一空。百般嘗試無果,她也只能關切地守護在身旁,任由風烈自己恢復。
地乳,是大地產生的一種神秘液體,號稱大地乳汁。一滴就足以讓分神期修士爭得頭破血流,足以讓合體期修士眼紅。風烈一口吞下一杯,如果讓其他人知道,肯定會大罵暴殄天物,恨不得把風烈解剖,取出地乳。
一滴地乳,足以讓一名分神期修士經脈拓寬一倍,需要煉化許久才可。而風烈作為一名元嬰初期修士,喝下整整一杯地乳,所產生的能量,足以把他的經脈撐爆無初次。
地乳剛剛入腹,如同涼水一般,沒有任何作用。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地乳慢慢滲入風烈的血肉,改造經脈。每一次改造,都是撕裂原有經脈,重新生出新的經脈。這個過程,全省所有地方都要承受劇痛。
與鬚髮霜白的玄陰宗老者交手的時候,地乳在風烈的體內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但他咬牙堅持,艱苦作戰,任由地乳肆意發揮。直到最後一劍斬出,他終於在內傷外傷之下不支而倒下。
此時,一杯地乳已經完全在風烈體內化開,浸入風烈的血肉中。這一刻,風烈就如同一個腫脹的氣球,隨時都會被撐爆。
昏迷中的風烈,早已在疼痛中醒來。但他口不能言,眼不能睜,只能拼盡最後一絲力量,運轉『暗月天』功法。這部功法他不知道什麼品階,但修煉到如今,從未讓他失望過。
這一次,功法似乎不再奏效,只能轉化一絲地乳的力量,但去無法減輕他所承受的痛苦。整個身體,就如同要爆炸一樣難受。
經脈不停地撕裂,重生,破碎,重組。
除了疼痛,還是疼痛。這一刻,風烈甚至想要痛到昏迷,卻天不遂人願。
漸漸地,風烈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麻木了,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清晰無比的劇痛,讓他的神經再次緊繃。
想要運轉功法來保護自己的身體,但劇烈的疼痛,漸漸地讓他無法凝神靜氣運功。風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已經支離破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此時,風烈無法看到,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朦朧的乳白色光暈,皮膚微紅,青筋暴起。渾身的毛孔中逐漸流出一絲絲黑色物質。
啊!
終於,風烈能發出聲音了,卻是一生狂吼,無盡的痛苦讓人聽得心顫。他在地上瘋狂打滾,努力咬牙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吼聲。
「是男人,就必須堅持。」風烈心中暗道。
如果這點痛苦都無法承受,還如何成為人上人,如何成就絕世強者?還如何保護自己的兄弟?
「君,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卻什麼也做不了。我是不是很沒用?」看到風烈痛苦,月兒心疼無比,卻發現自己出了落幾滴眼淚,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經受了半天的折磨,丹田中那顆金丹終於察覺到了什麼,無盡的吞噬力量席捲而來,開始吞噬體內紊亂的力量。
貪婪的吞噬,總是短暫的。很快,那些力量已經被蠶食一空。
呼!
風烈咬著牙,終於是長出了一口氣。汗水早已濕透了他的衣衫,沾滿塵土。緩緩站起來,風烈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經脈比之前拓寬五六倍,堅韌程度也增加不少。握了握拳,風烈發現,肉身的力量也增加了一倍。
「痛苦之後,收穫不小啊。」風烈苦笑一聲,嘆道。但是回想起之前的痛苦,他寧願沒有這種提升。
「好臭!」風烈糗了糗鼻子,一臉厭惡道。
「君,你看。」月兒拿出一面鏡子,擺在風烈眼前。
「這是誰啊?啊,我這是怎麼了?」風烈怪叫一聲,一口氣跑了老遠,只留下月兒在後面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栽進河裡洗了個澡,換好一身衣服,風烈發現自己的皮膚如嬰兒肌膚,白嫩無比,比女人的肌膚還要細膩。
「這怎麼行,像個娘們兒。」風烈暗罵,卻也沒有辦法。這就是體內雜質排除之後的必然結果。
「看來以後要多曬太陽了,老子英俊瀟灑的姿態,可不能就這麼毀了。」
感受著體內雄渾的力量,風烈知道自己該突破了。整整三天,風烈完成了元嬰初期到元嬰中期的突破,元嬰也長大不少,如五六歲的孩童一般大小,依舊被排擠在丹田的一個角落。
先前幾場生死大戰,風烈也是收穫良多。七星劍決的『七』字奧秘,差不多悟透,對劍的使用也更上一層樓。風烈相信,如果現在再面對分神中期修士,他有信心正面一戰,至少能夠保持不敗。
「可惜了,『一劍隔世』以我現在的境界,使用一次就會虛脫無比,否則,分神後期我也不怕。」風烈咕噥道,顯得不太滿意。
如果讓別人知道他的想法,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元嬰初期殺了一名分神中期修士,還想怎樣?那樣逆天的一劍,竟然還想無休止使用嗎?還能不能愉快地修煉?
「君,依舊要離開嗎?」月兒滿是不舍。
「等我歸來!」
風烈沒有回頭,毅然離去。月兒沒有再說話,靜靜看著那一道背影。一個怕捨不得離開,一個怕捨不得他離開……
給讀者的話:
國慶節快樂啊,各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