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該不會是你妹妹吧

  「不聊這些你不想聽的了，有個正事跟你說。」歐陽鄞認真的道：「還記得上次回來，你遇到何家鏢局刺殺一事嗎？查出是林氏做的，今天我收到消息，林氏是借刀殺人的那把刀。」

  不是蘇韞月做的？還能是誰？

  歐陽鄞臉色沉了沉，繼續說：「是歐陽嶼。」

  「他？」慕綰瑤冷笑道：「我是真看不懂他這個人了啊，今天還死乞白賴讓我不要退婚，殺我的也是他，他到底怎麼想的？」

  歐陽鄞沉默了一會兒：「我懷疑他是被人利用了，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你，為什麼偏偏是你去城西那幾天，若你真出了事，我也活不了，父皇必定下令追究，如果查到何家鏢局，再查到蘇韞月，他也脫不了干係，他雖然腦子不好，但這些還是想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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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他說完，慕綰瑤也陷入思考：「誰能利用他對我下殺手？」

  「我查到你去城西時，他來了趟慕府，見過你那個妹妹，或許你想想是不是你與她有什麼恩怨。」歐陽鄞說得很委婉了，陸擇查過歐陽嶼行程，最可疑的就是去慕府之後，仿佛是去這一趟，他的目標變得極其堅定。

  慕綰瑤一頓，回想起清兒那番話，見的不就是慕斕焉嗎，她跟慕斕焉完全沒有恩怨啊，而且慕斕焉跟張氏感情也一般，不可能因為張氏來報復自己。

  況且，慕斕焉為什麼要殺她？想嫁給安王？她都說了不喜歡安王，肯定會想辦法解除安王的婚約，慕斕焉有的是機會，也不至於殺她吧。

  她想得頭疼，決定按下這些想法，不過，有了這番話，她以後肯定得注意注意慕斕焉，她絕不是個單純的深閨少女。

  「對了，皇上怎麼會突然同意咱倆的婚事？」慕綰瑤問道。

  「你覺得呢。」歐陽鄞笑了笑，反問道。

  她疑惑的歪了歪頭：「不可能是因為我的醫術吧？」

  不然她實在不明白皇上看上她了什麼。

  她一直覺得太子婚事應該是皇上非常重視的一件事，就跟清兒說的，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進去，敲定人選都應該要謹慎再謹慎，為什麼到了歐陽鄞這兒，就這麼敷衍？

  歐陽鄞學著她剛才的樣子，雙手放在後腦勺上躺下：「醫術是一個原因，你還記得你娘親嗎？」

  「我娘親怎麼了？」

  「父皇曾答應過你娘親要把你許配給一位皇子，父皇以前還沒決定到底是誰，看你深愛安王，就順水推舟的下了聖旨，所以也不許你們退婚。」

  慕綰瑤更不解了，和歐陽鄞有同樣的疑問：「堂堂皇上怎麼會給我娘親承諾？莫非是我娘親和你父皇……歐陽鄞，我該不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吧。」

  歐陽鄞氣得翻白眼，輕輕彈了下她腦門：「你這小腦瓜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不可能，不過皇宮確實傳過你娘親與我父皇的謠言。」

  「傳了什麼？」她突然來了興趣，孫氏如果真跟皇上有關係，怎麼會看上慕瑾，慕瑾除了比皇上長得帥點以外，哪贏過皇上了？

  「男女之事還能有什麼。」看著她好奇的目光，歐陽鄞有些無奈。

  慕綰瑤半懂不懂的點點頭，忽然認真的看著他：「你說，萬一我真是你親妹妹該怎麼辦。」

  歐陽鄞實在受不了了，捏著她肉嘟嘟的臉蛋：「別想了，不可能，若你真是，以父皇的性格，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帶回宮中，而且你娘親要是真跟我父皇有個什麼，父皇會讓他的女人嫁給其他男人？你父親會願意娶破了身子的女人？皇宮裡的謠言總是誇大的，說不定你娘親和父皇只是見過幾面而已。」

  這話說在點上了，慕瑾那種小家子氣，確實不可能。

  兩人距離很近，慕綰瑤抬眸，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呼出來的氣體，四目相對，雙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慕綰瑤下意識低頭，打掉他的手，揉揉臉蛋。

  其實他下手很輕，一點都沒弄疼她，她用手擋著他看過來的視線，閉了閉眼睛。

  歐陽鄞輕咳兩聲，緊張的扯了扯衣服，問道：「那你說說，你為什麼不想嫁給我。」

  說起這兒，慕綰瑤心情不自覺地低落下來：「你是太子，在你們這兒，以後後宮註定佳麗三千的，別人能接受，我接受不了。」

  歐陽鄞一怔：「什麼叫我們這兒？你難道是其他國家的嗎？」

  想想也不可能啊，慕家在前前朝就在京城扎穩了腳跟，慕綰瑤也是在北楚出生長大的。

  慕綰瑤自知說錯了話，轉移話題道：「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後面那些話。」

  「可每個朝代都是那樣啊。」

  慕綰瑤轉頭看著她：「所以你也會娶很多個女人，對吧？」

  「會娶，但她們跟你不一樣，你是正妻，是主子，她們說好聽的叫側妃，難聽點就是妾，是下人。」

  歐陽鄞認真解釋道：「我對她們沒有感情，她們只是給我生孩子而已，生孩子不也是為你減輕負擔嗎？」

  這番話貌似說得好聽，實際就是強盜邏輯，她撇了撇嘴道：「那女人為何不可以有很多個男人，我對他們也沒感情，只是為了生個孩子，你高興嗎？」

  「當然不信，從來就沒有過這種事情，女人這麼做叫不守婦道，應當殺頭的。」歐陽鄞下意識道。

  慕綰瑤聳聳肩：「那不就得了，我無法讓整個國家做到男女平等，但我心裡頭過不了這一關，所以不願意成親，光給女人定下規矩，男人呢？女人做錯事怪女人，男人做錯事，怪女人沒管好。」說罷，她笑出了聲。

  歐陽鄞從小接受著男人是天，男尊女卑的教育，聽她這麼一說，思想都受到了震驚。

  「那你是怎麼想的。」他原本應該很生氣的，但竟想聽聽她的想法。

  「很簡單，你接受不了跟別的男人分享我，我也接受不了跟多個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我只想跟自己愛的人雙宿雙飛，別說娶妾是為了孩子，我不能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