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欺軟怕硬
2024-05-09 00:21:29
作者: 貓十七
「好。」慕斕焉毫不猶豫道。
今日就在祖母院子裡做,由明如掌廚,清兒輔助,不一會兒便端上來五菜一湯,其中三菜一湯是清淡的,另外兩道專門做給慕綰瑤慕斕焉兩姊妹。
由於慕斕焉在,林風和清兒便不一起吃,在旁邊伺候著。
老夫人一個勁給慕斕焉夾菜,問她的生活,問她吃喝用度夠不夠,問得事無巨細。
慕綰瑤撇撇嘴,拿起碗伸到祖母面前:「我也要,您老真是有了斕焉忘了綰瑤。」
她對慕斕焉感情很複雜,感覺摸不透她,也因她和傳聞中著實不一樣而不敢相信,但祖母在這兒,慕斕焉也沒有其他表現,她便不多說了。
老夫人笑著,用筷子頭敲了敲慕綰瑤的手,夾了幾塊瘦肉在她碗裡:「你天天來祖母這兒吃飯還沒吃膩啊,斕焉可是第一次來,還不准祖母偏心一點。」
「那也不能偏心。」慕綰瑤說得很傲嬌,餘光瞥了眼慕斕焉,她淡淡的笑了笑,再無更多表情。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對了,綰瑤。」老夫人問:「聽明如說,你父親都治不好我,你能治好,看來真是你娘親的遺傳啊。」
慕綰瑤一愣,才想起來母親是醫仙傳人,她對記憶中這個母親了解得的確不多,埋頭吃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直到慕斕焉走,她都沒有講過張氏一句,只一個勁兒的讓祖母注意身體,說以後再來看她。
慕綰瑤陪著祖母在院子中曬了會兒太陽也回了竹雅院。
路上,林風不知道在哪兒竄出來,嘴角掛著笑:「小姐,屬下聽說您拿到庫房鑰匙了?」
慕綰瑤一頓,掏出鑰匙,轉身便往庫房走:「你要是不說,我差點都沒想起來,走,我們現在就去看母親留下來的嫁妝。」
她好奇很久了。
林風和清兒也一樣好奇,過去的步伐都輕快了些。
庫房在大廳後面,有接近兩百個平方,外面隨時都守著人,張氏主管多年,這些人也基本都是她的人了。
她的人都有一個特點——欺軟怕硬。
慕綰瑤掃了眼門口的兩個侍衛,走到二人面前,正準備打開房門。
侍衛一個箭步攔在她身前,夾槍帶棒道:「沒有夫人同意,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庫房。」
慕綰瑤臉色一沉,拿出鑰匙:「我有鑰匙。」
「那也不行,這是夫人定下的規矩。」侍衛斜看了她一眼,半點沒放在眼裡。
慕綰瑤眼睛眯了眯:「你們不知道我是誰?」
「夫人的命令,除老爺外,無論是誰都不行。」
「你們是聽她的命令還是看鑰匙?」她深吸一口氣,今天是高興地日子,她不想發脾氣。
侍衛努了努嘴:「命令和鑰匙都得有。」
清兒看不過去了,站過來道:「夫人給老夫人下毒被禁足了,還聽她的命令,呵。」
清兒他們也是在來的路上聽說的,還特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笑得前俯後仰,清兒連罵了幾句「活該」。
侍衛怔愣了下,他們倒是沒聽說,抱著懷疑的態度,道:「你們騙人的吧。」
張氏是除慕瑾外,權力最大的人,前幾日才來庫房拿了東西,今日就被禁足了?還是傷害老夫人,老夫人身子不是在好轉嗎,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跟你們無冤無仇,騙你們幹嘛,你隨便問一問,全府上下都知道。」清兒發動嘴炮功力:「慕府不是只有夫人才是主子,二小姐和各個小姐夫人也是,都把鑰匙拿來了,你們還不信什麼。」
侍衛對視一眼,本以為要妥協,沒想到竟然冷笑兩聲,不屑道:「二小姐算什麼主子。」
連老爺夫人都討厭的女兒,他們也不願意尊重。
慕綰瑤勾唇皮笑肉不笑,眼中愈發冰冷,只一句:「到底讓不讓開!」
「不讓,沒夫人的命令,就是不讓,這是我們的職責。」
「你們的職責是看好庫房,不是只聽夫人的話!」
話落,慕綰瑤退後,林風上前一步,一手擰起一個侍衛的手腕,身子一轉,只聽到骨頭響了一聲,林風再各踢了一腳兩人的膝蓋,兩人腿一軟,跪了下來。
他們的手臂脫臼了,疼得滿頭冒汗,連反擊的力氣都沒有。
林風拍拍手,站回慕綰瑤面前:「見到二小姐不行禮,今日只是個教訓,若下次依舊如此,我就送你們家法處置。」
慕府家規,不尊重主子,重者逐出慕府,女子輕者三巴掌,男子輕者十大板,屁股開花的那種。
侍衛連忙給慕綰瑤磕頭,參差不齊的喊著:「二小姐,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片刻之後,慕綰瑤才說話:「那你們現在看鑰匙還是聽夫人的命令?」
「看鑰匙,看鑰匙,二小姐,您請進。」再嘴硬,命怕是都沒了。
慕綰瑤抬腳進去,林風在最後放下一句話:「在門口守著,出來時,我自會給你們接上。」
侍衛連連點頭,再也不敢阻攔。
終於來到庫房,慕綰瑤看了眼,找到放嫁妝的區域,大概三十個平房,大大小小擺著箱子,有的箱子已經落灰,有的乾淨如新。
「你們倆幫我一起找。」慕綰瑤道。
三人低頭尋找。
幾分鐘後,聽得清兒尖叫一聲:「小姐,找到了!」
兩人疾步趕過去,這才發現此箱子放在最裡頭,箱子上積滿了灰塵,用手絹一擦,便能看到裡面的深紅色,顏色非常好看。
箱子比周圍的幾個,顯然大了非常多,也難怪,孫可蘭本就是孫家千金,嫁妝又是凸顯娘家勢力的,孫可蘭的自然不會少。
慕綰瑤讓林風把找到的三個箱子搬出來,這箱子便是此時最能了解原主娘親的東西,不曉得裡面留下了什麼,給原主的的話還是寶貝?
看著箱子,她忽然有種奇妙的感覺,心臟跳動不停,不知道是連結骨血的記憶,還是自己心裡湧起的澎湃,走了兩步,手摸到了箱子,仿佛感受到母親當年放下去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