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也恨透了她
2024-05-09 00:20:55
作者: 貓十七
歐陽鄞好一會兒,才喊她起身,聲音冷淡:「你找我還有沒有事?」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要緊事趕緊滾。
「殿下息怒,聽說您從俊王府匆忙回來,民女只是遵循皇后娘娘的意思過來看看你,見你沒事,民女便放心的回去稟報了。」
杜箬珠死性不改,把皇后拉出來還在試探他。
「一天天少把母后掛在嘴邊,母后不是你的擋箭牌,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哪些該問哪些不該問,難道還需要嬤嬤再教你一遍?!」歐陽鄞毫不留情。
杜箬珠張張嘴,攥緊手絹,眼眶登時含了層水霧:「民女謹記,以後不敢再犯了。」
「滾吧。」
太子的一聲令下,杜箬珠連竹籃都忘了提,慌忙離開,跑遠後才撐在牆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休息一會兒後,她緩慢抬起頭來,一個名字從牙縫中擠出來,撐在牆上的那隻手變成握拳,重重打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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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綰瑤!」
太子以前雖然也對她露出過不好的臉色,但從未像今天這樣,肯定都是因為慕綰瑤!
「溫兒,去查一查慕綰瑤,越詳細越好。」她下令道。
溫兒速度很快,查到後立馬回來稟報:「慕綰瑤是慕府嫡女,生母在她六歲那年離世,後來她愛上安王,與安王小妾蘇韞月水火不容,在皇上賜給小妾一碗落胎藥後,兩人在慕府門口大吵一架,城裡百姓人盡皆知,不過……倒是沒聽說她什麼時候學會的醫術。」
杜箬珠一拍桌子,怒道:「有婚約還勾引太子,賤人!」
她捕捉到重點:「那蘇什麼的小妾不是個善茬吧?」
溫兒給她倒了杯茶:「未婚先孕,還慫恿安王退婚,她自己想坐上王妃的位置,她的母親便是安王的奶娘。」
杜箬珠勾唇輕蔑一笑:「如此低賤的人也敢妄想王妃,安王真是個草包,這都解決不了。」
眼眸一轉,唇角輕蔑的弧度更甚:「這麼說來,小妾對慕綰瑤是恨之入骨,倒是可以為我所用。」
「小姐的意思是……」
「叫人準備馬車,我們現在就去安王府。」
安王府。
安王此時還在宮中,蘇韞月聽得杜箬珠過來找自己,一臉茫然,急忙跑出去迎接,帶著虛偽的笑容道:「杜小姐,您大駕光臨,令韞月倍感榮幸啊。」
林氏跟在後面,打量著杜箬珠臉色,杜箬珠這個人她知道,心高氣傲,絕不會親自上門拜訪她們,裡面肯定有問題。
不知道她要幹嘛,林氏先跟丫鬟說了,一遇到情況,丫鬟會立馬讓人去叫安王回來。
「韞月姑娘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杜箬珠揚起高傲的頭顱,稱蘇韞月姑娘,她自己聽了都想吐,她有什麼資格被自己喊姑娘?
但談事要緊,她便不再想那麼多了。
「嗐,你看我,我高興過了頭,竟然都忘了叫您進來。」蘇韞月的確會說話連忙讓開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她走在前面:「杜小姐快進去。」
蘇韞月將她帶到安王給她準備的側房,說是側房,實際比正屋都奢華,床、座椅全用上好的梨花木,雕刻精緻的屏風一看便知道價值不菲,帳幔都不是一般的布料,外頭的小院子也種滿了花,看得出來經過很用心的打理。
能給她這麼豪華的住處,可見安王對她確實一片傾心。
杜箬珠內心嘖嘖兩聲,心頭有些酸楚,她身為杜家大小姐,居然還比不過一個奶娘生的孩子。
林氏給她斟茶,站在後面不停的對蘇韞月使臉色,讓蘇韞月過去問話。
蘇韞月支起笑臉,沒敢坐下,在她身側站著,雙手交握在身前,確實有一番別樣的美:「杜小姐,請問你找我有何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知道杜箬珠這次來絕對有事。
「你先坐下。」杜箬珠輕輕敲了敲桌子,待她坐下後看了過來:「你也別一口一個杜小姐,咱們倆就以你我相稱,你叫我箬珠就好,我的確找你有事。」
蘇韞月神色僵硬了下,繼續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請說。」
「我記得你的孩子是慕綰瑤打掉的吧。」她直入主題道。
蘇韞月蹙了蹙眉,下意識摸了摸小腹,嘴角泛起一絲苦澀:「不怪她,安王疼惜我,她深愛安王,自然不想留下我的孩子,可……」
說到此處嘆了口氣,眼裡蒙上一層水霧,聲音哽咽道:「可我的孩子生下來也要叫她一聲母親啊,她與安王的婚約是皇上下的聖旨,無論如何,她終將是安王妃,哎。」
杜箬珠面色凝重,實則內心嘲笑,居然能把自己的過錯說得如此清新脫俗,未婚先孕還有理了。
甚至,她還看到了蘇韞月那水霧中,藏在眼底中的厭煩。
她拍了拍蘇韞月的肩膀表示安慰,配合著罵了一聲:「慕綰瑤實在是太過分了!」
蘇韞月拭去眼角淚水,抬眸問:「箬珠,你為什麼突然提起她啊。」
杜箬珠眼底掠過狠厲,咬牙道:「因為我跟你一樣,我恨透了她!」
沒想到她毫不隱瞞,蘇韞月一頓,竟然不知該做什麼表情。
「我有事情跟你商量。」杜箬珠說完斜了眼在一旁聽著的林氏。
蘇韞月明白,揮了揮手:「嬤嬤,你帶著杜小姐的丫鬟去喝點茶吧。」
她的人要走,她也不會讓杜箬珠的丫鬟留在這兒。
林氏出去的時候順便把門關上了,房間裡就剩她們兩人,杜箬珠露出真實面孔,咬牙切齒道:「我恨慕綰瑤,她搶走了太子,我要跟你合作。」
「什麼,什麼搶走太子?」蘇韞月覺得自己腦迴路都跟不上她了。
「她為太子治病,這事你知道吧。」杜箬珠喝了一口茶,儘量平息著胸中怒火。
蘇韞月當時在喝落子湯,至今忘不了宮女給她灌下湯藥後,像丟垃圾一樣的丟她在一邊,見她衣服上滲出鮮血,便拽著她離開了皇宮,痛苦和屈辱雙雙打擊著她。
想到這兒,剛擦乾眼淚的眼眶再一次濕潤,手不自覺握成拳頭,眼底染上紅色,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