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找信
2025-01-30 13:51:05
作者: 湖心柳
「希望如此呀!」我見巧詩如此說,心裡卻十分不安,萬一巧詩為此懷恨在心,以後像湘桂一樣對我可怎麼辦?
巧詩看出了我心中的不安,又安慰我道:「夫人,您不用擔心。巧詩能被主子封為側福晉,這次的犧牲也值得了。何況那個女人和湘桂都被抓進了鐵面判官府,而我們能平安地陪伴在主子的身邊,這不就是我所求的麼?」
「可是……」我心裡還是不放心,「家文最近頭疼,還沒把封你為側福晉的請求發往朝廷呢。」
巧詩輕輕地搖搖頭,對我微笑一下:「夫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若朝廷的賜婚下來了,主子把我倆同時娶進門,新婚之夜,你希望主子在誰的院子裡?」巧詩小心翼翼地把問題問了出來。
「當然去你那裡!」我想也沒想就答了出來,「可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會嫁給家文的,既然那個女人抓出來了,就證明我沒有答應嫁給他。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
巧詩見我這麼說,只好點點頭:「我明白了。不過,如果真是如此,夫人您還要趕緊對主子說才行,畢竟欽差大人已經出發很久了。」
對哦!我這才發現,這段時間我忙於照顧巧詩,仿佛忘了自己的事情了。我忙對巧詩道:「謝謝你提醒。」接著便跑去家文那裡。
進了家文的書房,我見他正書桌前寫著什麼,便湊近去看。家文看到我進來了,忙微笑著對我道:「靈兒,我打算立刻上書朝廷,希望能幫巧詩要一個名分。你過來看看我擬的摺子。」
我輕輕把家文遞給我的摺子推回去給他,笑著對家文道:「我又不大認得幾個字,不用給我看的。」
家文笑道:「你又謙虛了,誰不知道當年金獅寨書房的丫頭裡頂樑柱就是你。師俊那人沒讀過幾年書,很多東西都寫不來,都是你代筆的。」
家文說起金獅寨和師俊,我的愉悅的心一下子黯淡下來。我對家文道:「家文,既然你和羅秀也抓出那個假扮我的女人了,那我們的婚事能緩緩嗎?那個答應嫁給你的女人不是我,是她。」
家文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眼睛直勾勾地從我的臉上移到了我的腹部,他輕輕地問我:「若我悔婚,你和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你會被朝廷的諫官上書說是貝子福晉不守婦道而與人有染。若你招供不出讓你懷孕的那個人,你和孩子都會被處死的。而我作為漉山的王爺也難辭其咎。」
「可你知道,我根本不想嫁給你。」對我家文無情地說出了這句話,「我現在願意留在這裡,僅僅只是為了幫助巧詩。我的任務完成了,我也應該回到幕衣府了。我會儘快找出楊默留給我的那封信,這樣就能證明我是被他安排嫁給神醫了。」
「那你要我做什麼?寫摺子上報朝廷悔婚?」家文冷冷地對我道,「我可以這麼做,但前提是我必須要有楊默的那封信,我要親眼看到楊默對你的安排。」
「惠雲!」我對著屋外大叫起來,「陪我去神醫堂,我要去找那封信。」
惠雲慌慌張張地跑進屋裡來,對我道:「夫人……夫人,神醫堂這麼大,怎麼找得到?」
「我不管,你先陪我去了再說……」我堅決地對惠雲道,「我必須回去一趟,不努力,怎麼知道能不能找到。」
惠雲被我說得不知所措,為難地看向家文。
家文從座位上緩緩地站起來,對我道:「別為難惠雲了,自從宣布了神醫的死訊,我們就必須上報朝廷,處理好神醫的後事。所以,祭祀完之後,神醫堂就改建成漉山的藥鋪了。裡面所有關於神醫的東西都清理乾淨了,我們並沒有發現這封信。」
什麼?沒有這封信?我愣住了。
惠雲忙對我解釋道:「夫人,我是親自參與收拾東西的,申大人的衣物我全都留著,送到幕衣府了,裡面的確沒有楊大人的那封信。」
沒有信?那楊默留給我的信到底在哪裡?我一下子覺得自己唯一的一點希望都沒了,難道除了死,我真的只能嫁給家文了嗎?我難道連其它的選擇都沒有了嗎?這會不會是家文故意設計的?
「家文,你混蛋!」想到這裡,我氣瘋了,衝到家文面前,指著他的鼻子恨恨地罵了死來,「你利用我幫助巧詩的時機,把我的後路都要堵死,是嗎?你既然愛我,為什麼還要把你的心計用在我身上?那封信到哪裡去了?還給我!」
家文輕輕地抓住了我的手,對我道:「靈兒,我再不濟,也不敢對你耍心機。你可以去問家生,是他親自參與改建神醫堂的,神醫的衣物他也參與收拾了。或者……你親自去幕衣府檢查神醫所有的物品吧,你可以再仔細找找裡面有沒有那封信。」
我甩開家文的手,突然想起一件一直讓我疑惑的事情,對他道:「好,你說你沒有對我耍心機是嗎?那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希望你能回答我,希望你給我的答案不是耍過心機的。」
「什麼問題?」
「你是怎麼知道我和神醫要逃走的?」我問家文,「希望你的答案,不是你對我耍了心機以後的結果。」
家文聽到我的問題後,身子一震。我心裡直冷笑,等著他說出來。家文委屈地看了我一眼,低聲對我道:「一定要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我點點頭,堅決地對家文道:「你必須告訴我。」
家文嘆了一口氣:「是我自己發現的。」
「你怎麼可能發現?」我大叫起來,「我們做的很隱秘的啊!」
家文無奈地搖搖頭:「靈兒,我對你的一片心,你還不懂得嗎?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我的眼裡,你要離別時的不舍,我早就感受到了。還有巧詩,」家文摸著頭苦笑了一下,「我不得不說,她到底是多年在府里做的丫頭,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對她真的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