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紅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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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連續出了十來道題之後，趙小強還是說簡單，我徹底的愣住了，因為他能解答的問題，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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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簡直是天才啊。

  我們張家私塾又出天才了，天啦，這將是一個多麼振奮人心的事情。

  幸福來的太突然，讓我不敢接受。

  但我並沒有因為這件事事情興奮過頭，我詢問趙小強母親，孩子是從啥時候開始變聰明的呢？

  趙小強母親告訴我一個非常巧合的時間，這個時間，正好是我過陰回來的第二天！

  我又一次覺得深夜課堂變得好生詭異，這其中絕對有一定的關係，但我卻說不上具體的關聯。

  這件事迅速在鄰里之間傳開了，當天下午，我居然收了七個學生。

  而且這七個學生全都是家裡情況比較好，補習費每人預交了三千，我一下子就還清了房租，還有一些錢留下來打算維持往後幾個月的生計。

  補習班第一天開課，我非常高興，雖然這些娃娃年級都不大一樣，挨個上課很累，但我卻覺得從未有過的踏實。

  當物質上得到暫時的滿足之後，我的目光也開始流竄到門口路過的美女身上，期盼著哪天能遇到一個姑娘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

  學生家長也開始為我操心，他們也在街坊打探誰家的姑娘沒有男朋友，也好介紹給我。

  日子似乎越來越愜意，我甚至忘了馬曉瑞這件事了。

  但我並沒有放棄調查父母的死因，這件事就像是咔在我咽喉處的一塊石頭，不吐不快，我一直都想著再次拍攝深夜課堂。

  但三叔最近不知道跑哪去了，沒有他的存在，我是真的不敢亂搞了。

  這一天，我如往常一樣深夜開課了。

  大概過了幾分鐘吧，突然門口探出一顆小女孩的腦袋，她像是在偷窺著我的課堂一樣。

  大半夜的念經，我生怕被外人看到，如果不是太怕的時候，我都會吹滅燭火上課。

  一顆小腦袋的窺視，讓我很不自在，我就暫時停下經文，向外說道：「誰家的孩子，這麼晚了趕緊回家睡覺去吧？」

  那孩子像是很慌張的樣子，迅速的不見了。

  第二天深夜課堂，我又看到了她，她依舊和昨晚一樣，探出一顆小腦袋，窺視我的深夜課堂。

  我瞥了她一眼，她縮回了腦袋不見了。

  接下來的幾日，這個小女孩每晚上都會出現，我盯著她看的時候，她就縮回腦袋不見了。

  終於有一天，我覺得是該問問小女孩，她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兒，但不敢進門詢問。

  當她出現的時候，我招了招手：「你有什麼事嗎，進來說話？」

  小女孩像是很冷的樣子，面無表情的打開門，一步一步的踏入教室。

  「哥哥，外面風大，我可以在你這裡避避風嗎？」

  我送給她一個溫暖的笑容：「可以啊。」

  小女孩卻只是冷冷的點了點頭，來到最後一排的座位上，對著空位置說道：「姐姐，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過了一會兒，她繼續說道：「謝謝姐姐。」

  說完話，她坐下來，一直抬頭聽著我念經，好像還聽得挺認真的樣子。

  她坐了大概半小時吧，我快下課的時候，她站起身，行色匆匆的離開了。

  我瞥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第二天，她又來了：「外面風大，我可以在這裡避避風嗎？」

  我同樣點頭，應道：「可以啊。」

  她像個冰塊一樣，就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坐下來認真的聽我念經。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她又是行色匆匆的離開了。

  往後的幾日，她每晚上都會來，在教室中逗留的時間也是一樣的，我盯著手錶，就算她出現的時間和離開的時間，大概是太無聊了吧。

  結果讓我驚奇的發現，小女孩每次來都是十二點十分，離開是十二點四十分，絲毫不差，就連一秒鐘都不會差。

  而我觀察她坐在教室中聽講的時候，卻是從來不會看到她看過手錶，哪怕是掛在牆上的擺鐘，她也不會多看一眼，但每次掐準的時間簡直比我家的老擺鐘還要精確。

  這時，我對於小女孩就充滿了好奇，她究竟來自哪裡，為什麼每一次離開都顯得有些慌張，這是為什麼呢？

  這天，她來的早了一點，拿著一盒香菸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然後一聲不吭回到座位上，和往常一樣，聽了一陣子經文，然後她起身慌張的離開了。

  我迅速來到窗口，觀測外面的馬路，就看到小女孩來到馬路上，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正好來到她身邊，然後一把抓住小女孩的頭髮，回頭盯著我家的窗戶，用冰冷的話語說道：「你會付出代價的。」

  說完，這婦女直接提著小女孩的頭髮，拉著她走了。

  小女孩一雙眼睛無助的盯著我，但或許是害怕吧，居然沒發出呼救聲。

  我有些暈乎乎的感覺，欲要追出去問個究竟，為什麼要提著小女孩的頭髮呢？

  我衝到了門外，四處看看，卻是發現，馬路上靜悄悄的，哪有什么小女孩，哪有什麼紅衣服女人。

  我四處看看，附近只有一個小區，那就是馬曉瑞住過的那個小區了。

  看來小女孩就是這座古老的小區中的住戶吧，不行，明天我得去打探一下，誰這麼壞，居然虐待小孩子，一定是後娘吧，若是讓我打探到了，我一定要報警。

  回到教室中，小女孩無助的眼神在我腦海中翻滾，他大爺的，這世界上還有這麼殘忍的人。

  我拿起桌上小女孩放下的香菸，點了一根抽起來。

  「咳咳咳！」這香菸味道怪怪的，啥牌子的啊？

  「海洋牌香菸！」我皺了皺眉，這是十多年前已經停產的香菸啊，小時候偷爺爺的香菸抽過，正是這個味道。

  這應該是小女孩家中收藏品吧，市場上這個牌子早就見不到了。

  第二天，我迫不及待的出現在隔壁小區的門口，看大門的大爺認識我，就和我聊了起來。

  我詢問昨晚是不是有個紅衣服女人，手中提著小女孩的頭髮，進入了這個小區呢？

  「紅衣服女人，提著小女孩的頭髮！」大爺面色一下子沉下來，然後上下打量我一番，說道：「小伙子，有些東西看到了，你就假裝沒看到，懂嗎，這個世界上是有太多的不公平，但是，如果不小心把自己卷進去就不好了，你走吧，大爺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也別再提起紅衣服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