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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番外1:每個村里都有個姑娘叫小芳

2025-01-30 03:11:33 作者: 七葉參

  青山巍峨,山下村寨房舍井然而立,青磚碧瓦間,不時有犬吠聲聲,兒童嬉戲。

  一名青衫少年費力地背著一捆柴火,悄悄地放到一戶屋舍的後門,剛要離開,後門卻突然被打開,少年來不及躲開,被門內那名布衣少女看了個正著。

  少女臉上先是吃驚,然後微笑起來,說了幾句話之後,那少年臉色微紅,回答了幾句,雖然神態侷促帶了些羞澀,卻是行了一禮後才離開,轉回身時,臉上卻是一片小小的興奮。

  向晨峰立在一處高坎上,注目看向那邊,神色微露緬懷。陪同在一旁的縣令覷著他臉色,連忙上前解釋:「向大人,此子就是河源村的童生宋寰,年紀雖幼,學識已是不凡,李學政曾言此子明春說不得能中案首。」

  向晨峰輕輕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漸漸走近的青衫少年身上,微有打量之意。縣令知機,早讓人將宋寰喚來拜見新任知府向大人。

  向晨峰微微一笑,示意縣令等人去里正家休息等候,自己則讓宋寰帶路,聽他介紹河源村的情況,也存了一番考較之意。

  宋寰年紀雖然不大,但並不是死讀書的人,言語雖有稚嫩,不過於時政也有自己的一番見解,就是農事亦熟稔。

  一番考較下來,向晨峰心中滿意,暗忖此子明春中了秀才後,秋試可以一鼓作氣再進舉人,到時也是河州府的一番成績,言語上溫和指點了他幾句。

  兩人沿著小河邊走邊說著話,宋寰卻突然停住了步子,看向了小河的另一邊。向晨峰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先前自己在坎上看到的,宋寰送柴的那名布衣少女正挽了一個竹籃,在小河斜對面揮著棒槌洗衣。

  搗衣的槌聲不輕不重,一下下如有韻律,少女的嬌顏倒映在水中,此情此景如入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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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個小童自遠處叫著「阿姐」,嘻嘻笑著跑來,把一枚野果塞進少女的口中。少女笑吟吟地嚼了野果,護著小童離河邊遠了幾尺,隨手拗了一枝灌木枝,在河灘的細沙上寫下幾個字,教小童認了,要他照著寫上幾遍。

  見小童奶聲奶氣地念准了字,全神貫注地拿了那樹枝照著在河灘邊寫起來,那少女這才轉回身,輕盈地繼續搗洗起衣服來。

  向晨峰連喚了幾聲,宋寰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漲紅了臉,低頭有些無措地搓著手:「向大人,草民剛才…剛才一時走了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向晨峰含笑看向宋寰,見他連耳朵都紅了,那雙修長持筆的手上,卻有柴刀磨紅的新痕,心中觸動,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先前我見你送柴於那位小姑娘門外,你與她可是……」

  宋寰面色有些慌張起來,連忙解釋:「不是,大人,阿雲是帶了她娘和她弟弟才來河源村落戶的,她不是……草民是見她持家太過辛苦,所以才…草民……」

  少年心中慌亂,先前還侃侃而談的氣質一掃而光,反而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只怕這位新來的知府大人誤會了阿雲是輕浮不知禮的人,卻是越解釋越亂。

  向晨峰輕輕擺了擺手,笑嘆了一聲:「宋寰,你雖年少,卻是眼光不錯的,那小姑娘能入你的眼,想來也是個好的。君子坦蕩,你既是心中喜歡,還是早日去提親吧。好姑娘大家都看在眼裡,小心自己遲了一步,以後心中遺憾。」

  宋寰脹紅了臉,低了頭訥訥應了一聲:「草民知道…只是阿雲正在父孝中,家中還有寡母幼弟,草民家裡一時……一時有些計較,草民想緩上一段,說通了父母就去提親。」

  原來是宋寰家中不願……向晨峰一時怔住了,半晌才拍了拍少年的肩頭:「好好跟你家中勸勸吧,娶妻娶賢,莫看一時家境,我瞧那小姑娘既識字,又能幹,確實是個好的。若是…你心中已有定議,那小姑娘也有意,便由本官做個大媒也行。」

  宋寰愣了一愣,面上湧出驚喜,連忙拱手深深躬身行了一禮:「晚輩多謝大人!」

  向大人是新任河西州知府,要是他肯保媒,自己家中肯定是千肯萬肯的,就是不知道阿雲那裡……宋寰被向晨峰扶起後又有些不好意思:「今日時間太急,還請大人容晚輩先…晚輩還沒有問過阿雲的意思,等晚輩…等晚輩還求得她同意了,再來勞動大人……」

  向晨峰不由莞爾:「我既應了你,就不會計較這時間的早晚,郎有情也要妾有意才好。你且放心去問吧,何時須要我行事,你何時來州府衙門上報與我一聲就是。」

  說著自袖袋中取了自己的一張帖子出來,遞到了宋寰的手中:「你且拿著我的名帖,不拘何時過來都行。」

  宋寰連忙接了,歡喜地謝了。向晨峰瞧見他已經穩不住心思,一雙眼不由自主就往小河斜對岸看去,暗自一哂,放了他自去,自己緩步向里正家中走去。

  一行人在里正家中用罷午食,向晨峰辭別了縣令,坐上馬車回州府去了。才進後院門,就有一個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爹爹,爹爹,今天你給我帶什麼回來了!」

  向晨峰俯身將兒子抱起,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摸出一枚碩大的鵝蛋,遞給兒子:「爹給你帶這個了。」

  小男孩立時歡笑起來:「好大的蛋蛋!」雙手捧著那枚鵝蛋,扭了身子向後看去,「娘,娘快來看,爹爹帶回來一個好大的蛋蛋!」

  奚懷鈺笑著從垂花門走了出來,伸手想將兒子抱過來:「你又淘氣了,你爹才回來,身上累著呢,你又去磨他……」

  男童不想被娘抱過去,不依地靠緊了向晨峰:「我要爹爹抱!」眼睛骨碌碌的轉了轉,又湊到向晨峰臉邊叭地親了他一口,「我親爹爹了,爹爹就不累了!」

  向晨峰呵呵笑了起來:「是,寶兒親了爹爹一口,爹爹就渾身都不累了。」

  奚懷鈺沒好氣地看著這對父子,輕嗔了一聲:「你就慣著他吧……」目光落在兒子寶貝似的捧著的大鵝蛋上,又忍不住好笑,「今日去了哪個村里,倒收了人家這麼大一隻鵝蛋回來,堂堂知府,你倒也好意思……」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難不成你還要記我今日受賄一隻大鵝蛋?」向晨峰想起自己不收什麼土產,唯獨看到里正家裡那隻鵝剛好下了這麼大一隻鵝蛋後,欣然取了過來後,縣令和里正有些瞠目的情形,臉上浮現笑意,忍不住向妻子打趣起來。

  「啐,鵝蛋可以孵小鵝,小鵝長大了下蛋,蛋又會孵鵝,你說我記不記?」奚懷鈺含笑睨了丈夫一眼,三人說說笑笑著往屋裡頭去了。

  等向晨峰去沐浴換了身衣服出來,奚懷鈺剛拆了一封信出來看:「剛來的信,阿姐說她們一家子最近會經過河西州呢,會來看望我們的。你說我們送些什麼見面禮才好?」

  奚懷鈺口中的阿姐,正是秦雲昭。

  鎮國公自幾年前海戰之後,因為戰艦裂沉,漂泊孤島上求生,雖然後來被秦雲昭救了回來,卻因為身體受了寒氣,所以辭了實職,只享著國公的虛銜。

  這幾年都帶著家人四處遊歷,聽說是尋覓良藥,也不知道要些什麼藥才好,不過那一家人還能到處跑,想來身體狀況還是不錯的。

  向晨峰面色微微一滯,正想問妻子他們是何時到,奚懷鈺已經看著信自言自語起來:「毅哥兒和淵哥兒有八歲了,華姐兒也有三歲了,你說我們送些什么小孩子才喜歡?」

  那日那兩個抱在懷中軟軟一團兒的小人兒都已經八歲了啊,時光苒苒,真如白馬過隙……向晨峰被奚懷鈺撞了撞手肘:「想什麼想出了神?」

  向晨峰輕輕搖了搖頭,笑嘆了一聲:「我還記著,毅哥兒和淵哥兒滿百日那一回宴請上,淵哥兒被賊人擄去裝在包裹里,小小的一團,還是你聞到了小兒身上的奶香味,這才及時阻住了那賊人……一晃那能裝進包裹帶走的小嬰兒,如今都八歲了……」

  奚懷鈺微微紅了臉。

  要不是那一回,自己也不會一直記住這男人當時死死抱住那女賊,拖著她不讓她過來傷害自己和淵哥兒的樣子了;也就不會在後來他傷好回護城後,還隔三岔五過去看望他了;更不會看望來看望去,兩人之間生出了感情……

  如今兩人的兒子都快三歲了,這傢伙卻提起了當年的事……奚懷鈺臉色羞紅地警告了向晨峰一句:「可不許再提你年紀老的話啊!」

  當初還是自己主動向向晨峰吐露心跡的,這傢伙居然說他比自己大了快十歲,年紀老,不相宜什麼的。她既認定了這良人,怎麼還怕這點子年紀差距?

  奚懷鈺可不樂意向晨峰心裡有這疙瘩,在她心目里,丈夫永遠都是那個雖然身形有些單薄,但是卻堅定頑強的好男人,不說別的,單只她懷孕的時候丈夫堅持不納什麼通房,就讓她心裡溫暖一片了。

  向晨峰迎上妻子眷眷落在自己臉上的溫柔目光,心頭不由一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不嫌我就好。」另一手則輕輕攬上了她的肩頭,「寶兒也快三歲了,我們什麼時候再給寶兒添個弟弟或妹妹,就更好了……」

  奚懷鈺臉上不由浮起了一片紅雲,瞧著下人們先前都知機的下去了,輕輕靠進向晨峰的懷裡,極快地抬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這事兒我一個人可做不來啊……」

  向晨峰清俊的眉眼不由染了笑意;他喜歡這性子大方的小妻子,脆生生的,像可口的小青瓜,沒有蜜瓜那般甜美,卻自有一種怡人的清香和爽朗滋味……

  宋寰是半個月後遞了帖子進了知府大人的宅院的。向晨峰剛好散了衙,在會客的小花廳里接見了他。

  青衫少年溫文有禮,遞了自己的文章後,請教了一陣,然後臉色突然有些羞赧,剛才鎮定自若的語氣也突然有些結巴起來:「向大人,晚輩…晚輩……」

  向晨峰輕輕捋著頷下短須,看著面前羞澀侷促的少年,猶如看到當年青稚的自己,聲音平易溫和:「宋寰,可是你的親事有了眉目?」

  宋寰一雙俊目清清亮亮印出了歡喜:「是,晚輩的父母聽說大人願意保媒,已經同意,就是…就是她那裡,昨天也鬆口同意了,晚輩想請大人……」

  先前宋寰遞上那篇文章時,向晨峰就注意到,宋寰雖然努力掩飾著,但是也看得到他的手掌間有一片新傷,似是被荊棘滑刺的傷口,剛剛結了血痂。

  那小姑娘昨日的鬆口,也不知道是否與這傷口有關……向晨峰心中默想著,卻並沒有問出聲,這是少年與小姑娘的私事,君子不探人私。

  伸手翻過案上的大夏曆,向晨峰欣然點了頭:「明日我休沐,剛好又是宜婚嫁的吉日,不如今晚你先在我府上休息一晚,剛好你這文章我也有些細項要與你說明。明日趁早,我與你同去河源村,就為你保下這個大媒。」

  宋寰再是心性沉靜,到底是年少,臉上已經一片歡喜,站起身深深給向晨峰行了一個大禮:「宋寰多謝向大人!」

  「何須如此多禮!快起來吧。」向晨峰扶起了宋寰,讓已經成為管家的嚴佑平親自安排了客房,帶了宋寰去休息了。

  家中人口簡單,向晨峰應了宋寰保媒的事,又指點他的學業文章,與他有師長之誼,因此晚餐時也不見外,請了他一起過來,拜見了奚懷鈺這個師母后,就一起入桌用餐。

  

  幾人才剛剛拿起筷子,嚴佑平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老爺,太太,鎮國公一家已經在大門外了!」

  奚懷鈺刷地站了起來:「阿姐他們來了?怎麼也不先使人說一聲!」與向晨峰兩人急忙走出門外迎接。

  一別幾年,當年襁褓中的奶娃娃如今已經梳了個小小束髻,像模像樣的跟向晨峰和奚懷鈺兩人行禮了,秦雲昭卻是容顏未變,風韻更盛當時。

  沈謙懷中抱著已經三歲的小女兒沈庭華,含笑與妻子並肩而立,一對璧人氣質相得益彰,說不出的和諧和舒服。

  向晨峰急忙見了禮,奚懷鈺高高興興地迎上前去:「阿姐,國公爺!你們怎麼突然就過來了,也不使人先來說一聲。」

  「我們本就沒個定程,隨意走到哪兒就在哪兒歇腳,今天剛好略趕了一截路,就到你們這裡了,索性就過來找你們了。」秦雲昭笑吟吟地看著當年的小丫頭如今也為人母,氣色極好,心知她過得不錯,「我們這也算是不速之客了,眼看著天色要晚了,阿鈺你可不能不收留我們啊。」

  奚懷鈺哈哈笑了起來,伸手撫了撫兩個小男孩的頭:「瞧在我們毅哥兒和淵哥兒的面子,且勉為其難收留你們吧。」

  客房是早就備好了的,向晨峰親自帶了沈謙一家子下去洗漱了,奚懷鈺緊急安排人去州府最好的酒樓點了一桌子席面上來。

  等沈謙和秦雲昭帶著兒女略休整洗漱了一番,幾人一起踏進花廳時,向晨峰不由愣了一愣。剛才他和奚懷鈺出門迎得急,之後又是一番忙碌,倒是把宋寰一個人給落下在這兒了。這少年又是個知禮的,就一直站在一邊等著。

  向晨峰頗不好意思,連忙跟沈謙和秦雲昭解釋:「這是河西府河源村一名童生,姓宋名寰,頗有才氣,適才來我府上拜訪,正邀了他一起用餐,沒想到你們突然來了……」

  原來自己一家子隨興而至,倒攪了這少年都沒能好好吃飯了。秦雲昭連忙邀請了:「是我們來的突然了。既然如此,就請這位小郎一起入席吧。」

  向晨峰忙叫了宋寰過來,讓他見禮:「這位就是鎮國公,這位是他的夫人,秦夫人……」

  宋寰只先前一個照面時略為驚艷地看了秦雲昭一眼,之後就一直守禮地半低了頭,聽說那一直抱著一個小女童的高大男子竟然就是大夏聞名的鎮國公,更是行禮甚恭。

  自己是客,妻子又那麼說了,沈謙自是給主人一個面子,含笑對宋寰寒暄了幾句,正式邀了他一起入席。

  席間少不了杯籌交錯,女眷和孩子們不飲酒,沈謙酒量甚大,向晨峰身為陪客,大感不支,宋寰心中生怕向大人會醉了酒明天起不了身,連忙起身代他向沈謙敬酒。

  他還是個少年,又哪是沈謙的敵手?卻咬著牙想幫向晨峰擋酒。

  沈謙微感詫異,只幾句話,就向這兩個醉得差不多的人問出了緣由,不由大笑拍著宋寰的肩頭:「怕什麼,明天便是你們知府大人醉酒起不了床,我便代他當這個保媒人就是!」

  宋寰只當鎮國公說的酒話,不敢深信,卻也不好再給向晨峰代酒了。還是秦雲昭瞧著奚懷鈺一臉關切,暗中嗔了沈謙一眼,沈謙這才放過了向晨峰。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第二天向晨峰雖然頭痛未消,卻也強打精神起了床,讓人備了馬車要往河源村去。

  誰知道一出門,沈謙已經帶了秦雲昭都穿戴好了,等在外面:「昨晚原說了你要是醉酒,我便來給宋寰當這個保媒人。想想難得遇上這樣的好事,不如我夫妻兩人與你同去,一起給那小子保個大媒。」

  鎮國公夫婦願意親自保媒,這可是天大的臉面,宋寰大喜,連忙執禮謝過了。

  秦雲昭把兒女扔給奚懷鈺一起看顧,鄔嬤嬤等人盡皆留下來守著,自己與沈謙各騎了一匹馬,與馬車偕行,一同往河源村過來。

  村里居然來了這等大人物,還是為宋寰保媒而來,不僅里正樂暈了頭,就是宋寰的父母,先前那一點對女方的不滿也早早煙消雲散了。

  看了男女兩邊的境況,沈謙突然醒悟到向晨峰這是為何會起心要為宋寰保這個大媒了,心裡剛略酸了一酸,轉眼瞧見妻子正含笑睨了自己一眼,立時醒回神來。

  妻子可是被自己實實在在牽在了身邊的,別人的事,境遇再相似,再也是別人的事了。

  秦雲昭問了那個叫阿雲的女孩子幾句話,見她是個肯吃苦又自強的,心裡喜歡她這性子,伸手就把自己帶來的一個包裹打開:

  「我與公爺因緣湊巧與你保下這個大媒,按說今後你們成親我們也是該到場的,只是到時我們未必還會再趕過來,今日就先帶了這些物事,算是與你添妝了。祝你們以後紅火過好小日子。」

  包裹里是一隻雕花精巧的紫檀木妝奩,接過手沉甸甸的,這樣一隻精美的紫檀木妝奩,也是高門大戶的小姐妝桌上才有的。

  阿雲拜辭不敢受禮,還要推辭,秦雲昭笑吟吟地按住了她的手:「拿著吧,男人再好,女孩兒總是要有份嫁妝,到了婆家才免得受人輕視的。」

  阿雲只得收下了,跪在地上給秦雲昭鄭重磕了三個頭才肯起來,家中一時也沒有什麼東西,只有自己做的醬菜,送了秦雲昭兩大罈子。秦雲昭也笑眯眯道了謝,收下了。

  一番熱鬧過後,幾人在河源村用過了一餐鄉情風味餐,興盡而歸。

  宋寰覷見四下無人注意這邊,偷偷塞了一隻小布包到阿雲手裡。阿雲臉上一紅,將那小布包緊緊攥在自己手中,藉口更衣,回了自己房中。

  打開一看,布包里是一支精巧的雙蝶棲花的銀簪,定親時宋寰的母親本就給自己插了簪,這支銀簪卻是宋寰偷偷送自己的定情信物了。

  阿雲臉上慢慢燒了起來,伸手打開那隻紫檀木妝奩,想把銀簪放進去,一拉開妝奩的抽屜,不由呆住了,再拉開下面兩層抽屜,忍不住輕輕驚呼了一聲:

  妝奩的三層抽屜里,各放了金鑲紅寶、藍寶和翡翠三套頭面,即使在照進窗戶的一縷昏黃的夕陽光線下,也閃出灼灼的寶華,燙得人心溫流涌生……

  夕陽如同一個圓圓紅紅的鹹蛋黃,慢慢就要墜到那邊的山林下了。秦雲昭回首看了眼慢慢陷入黃昏的村莊,心中突然莫名生出一種幾番夢回的感慨:每一個村里都會有個姑娘叫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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