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淚流滿面

  「嗯，不過已經處理完了。」楚念放下背包，坐到奶奶對面。「奶奶，您這段時間都在幹嘛阿，總躲在香爐裡面不出來，您都不怕您孫女不見了？」

  「那我就去貼小GG，說我們的家的小狗走失了。」奶奶依舊是以前的性格，一副氣死楚念不罷休的調皮模樣。

  眨著和楚念相似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面對的孫女，奶奶笑的狡詐。「最近看來過的不錯，都胖了。」

  「……奶奶！」楚念生氣嘟嘴。

  剛才蒼崇才說自己會發胖，現在奶奶又說自己胖了。他們不知道女人最討厭聽到別人說這個字眼嗎？儘管她還是個女孩！

  奶奶看著開始炸毛的孫女，像安撫寵物似的說道。「算了，就當奶奶開玩笑。」

  「……下文呢？」安慰人不是應該一次性安慰徹底嗎？一句『開玩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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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下文了。」奶奶斜睨了楚念一眼，輕描淡寫的勾勾唇。

  「……好吧。」楚念垂頭，瞬間像泄了氣的氣球。

  奶奶飄到她身旁，「念念，剛剛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我朋友。」

  「普通朋友還是男朋友？」

  楚念小臉一紅，難道奶奶看見了他們在車裡的樣子？她耷拉著腦袋，開始有點結巴。「男……男朋友。」

  奶奶神情一怔，瞬間又回復到先前的嬉笑樣。她飄到下方，從下面盯著楚念的雙眼。

  楚念吸氣，「奶奶，還好您孫女膽子大，要不然看見您這樣還真得被您給嚇死。」

  奶奶白了她一眼，「瞧你這慫樣，不就是交了個男朋友麼。」

  「……你贏了！」楚念氣竭，在心裡憤慨：奶奶您要不要一開口就分分鐘秒殺掉自己的親孫女阿！

  「其實你戀愛，我沒什麼意見。只不過……他知道你的身份嗎？」

  「知道，他也是驅魔人，在很多事情上都能幫上我的忙。」

  「這麼好？」

  楚念點點頭，「嗯，先前的那幾件生意都是因為他，我才能順利完成的。要不然，奶奶您現在估計就見不到您的寶貝孫女了。」

  「什麼意思？」

  楚念皺了下眉，將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告訴了奶奶。

  末了，奶奶才重重的嘆了聲氣。她嚴肅的看著坐在床上的楚念，語氣滿是嚴厲的責備和心疼。「你總是那麼粗心，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你讓奶奶可怎麼辦！」

  「奶奶，我知道錯了。您看從那件事情之後，您孫女也已經學會了很多東西了。血的教訓才能讓人一夜之間成長起來嘛，我可不能總頂著楚家的名號當一個廢人吧。」

  「算了，以後要記得萬事小心，要是再敢受傷什麼的，小心我揍你。」奶奶冷哼一聲，看時間不早了就想離開讓楚念休息。只是剛轉過去的身子又條的一下轉了回來，她抬手指了下楚念脖間的那串項鍊，語氣里出現了少見的沉重。「念念，你答應奶奶，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卸下那項鍊。」

  楚念低頭，指尖碰觸到那冰冰涼涼的藍寶石上面。「奶奶這項鍊是有什麼意義嗎？」

  「這你就別問了，反正你答應奶奶就是了。」

  「知道了。」

  奶奶見她答應了自己，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消失在房間裡。

  ……

  夢中，楚念看著前方站著的那個男人將一串項鍊帶到了他身旁的女子脖間。陽光照射在她的胸前，反射出一條條溫暖的藍色光線。

  她想走近一些，看清他們的樣子。可是剛向前邁出一步，眼前的景象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再是艷陽高照，不再有漫天漂舞的粉色桃花。詭異的昏暗照在這空曠的大地上，冷風條條，像是無數人在哭泣。

  楚念不敢相信的看著前方被釘著在十字木架上的女子，她的黑髮凌亂著，頭無生機的低垂。

  她身上的衣服沾染了已經乾渴的血漬，像個木偶，完全沒有了生命。

  不遠處的男子被身旁的兩個黑衣人緊緊的扣在地上，儘管看不到他的長相，可依然能從他沙啞絕望的聲音中聽出讓人痛徹心扉的淒涼。

  楚念鼻頭髮酸，再抬手時已淚流滿面。

  她的心很痛，痛的就像有人一刀刀的在刮她的心臟。

  

  很多情緒湧入她的大腦里，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看著眼前的景象，放聲哭泣……

  ……

  第二天清晨，冬日難得暖陽從窗外透在床上，洋洋灑灑的照在楚念未乾的眼角上。

  從昨夜聽到她哭聲的奶奶一直浮在她的床邊，看著睡夢中眉頭緊鎖，一臉濃重悲傷的楚念，奶奶眼睛都紅了。

  抬起手掌輕輕的撫著她的額頭，試圖讓床上的楚念安心一些。像是自說自話又像是在闡述什麼，奶奶默默的開口了。

  「既然都已經過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這樣的傷痛，對你對她都是一種折磨。為什麼……這麼固執，不肯放手。」

  耳邊傳來了電話的鈴聲，奶奶看了眼楚念已經開始遊動的眼皮，轉眼消失在空氣中。

  兩分鐘後，楚念醒來。眼睛上的腫脹感讓她不舒服的揉了揉眼皮，慵懶的翻了個身子，將被褥蓋在自己腦袋上。

  抬手從身旁的床頭櫃摸到還在響的電話，楚念按下接聽鍵，把電腦扣在耳朵上。

  她閉著眼睛，聲音慵慵懶懶。「你好，哪位？」

  「楚念姐，你還在睡覺阿？」電話那頭傳來了花麗清脆爽朗的聲音。

  「嗯。」

  「這都幾點了，我哥說今天你會陪我去逛街，一大早我就醒來等你了。」花麗坐在蒼崇家的沙發上，很不開心的撅了下小嘴。

  「今天？」楚念終於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起昨夜和蒼崇的對話。她將腦袋從被褥里探了出來，眼睛瞄向房間牆壁上掛著的時鐘。

  她說，「花麗，現在才早上九點。你要是想去逛街，商場也要等到十點半之後才能開門阿。」

  「我們可以在逛街前一起吃頓早飯阿，我聽說那新城步行街裡面有家早餐店有賣魚肉粥的，聽說很香很好吃哎。」

  【最近水平區很冷，很冷……池塘能哭嗎，能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