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們說了算
2025-01-28 15:09:35
作者: 二月二
德妃除了震驚還有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落到如此田地?
她自入宮開始,就算有皇后在的時候,這宮裡也是她的天下:皇帝那個時候還會讓皇后相讓自己三分呢。
今天她也沒有做什麼啊,真的沒有做什麼,就連話也沒有多說,咋就連妃位也保不住了呢?
她這幾天日夜所思就是如何才能再回到貴妃的位子上去,如何才能再重掌鳳印。
德妃茫然的看向太后,想著這兩天和太后的商議,此時倒霉的人理應是那個阿鳳才對。
「父皇,你偏心……」天福聽到皇帝的話,看著皇帝就哭了出來。
她的母妃如果連妃子也不是了,那她和無雙在其它公主面前,如何還能高高的仰起頭來?
想想那些公主們會或明或暗的諷刺她,天福就感覺天要塌了。
她最委屈的就是,向來最疼愛她的父皇,為什麼這幾天要如此待她的母妃,如此待自己呢?
太后卻比德妃和天福都清楚,很明白德妃為什麼要被再貶,因此她不能再讓天福說下去:這個時候當然是說的越多錯的就是會越多。
那個江銘不但不是好孩子,而且心思也好像在阿鳳的身上,此人根本不可能和天福在一起的。
不是江銘的話,德妃如何又會被皇帝發落呢?此子,當真是心腸壞透了。
太后心中心怒,面上卻不顯露,只是及時開口打斷了天福的話:「天福,你怎麼說話呢?口無遮掩的,哀家教過你多少次,你為什麼就是說話不用用心呢?」
「明明沒有惡意,偏就讓人聽著極生氣。還不給哀家退下去抄經?今天抄不足十張,晚膳你便不用讓人傳了。」
她深知天福的性子,知道讓她去向阿鳳認錯絕無可能,說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亂子來,所以乾脆直接打發了。
天福還要說話,卻在太后含怒一瞪之下委屈無比的離開了。
她走時還不忘看向江銘:「將軍,你不要被她迷了心志,要知道她什麼也不是,哪裡能配的上將軍?」
說完她遞給江銘一個笑容:「今天事畢,請將軍過來,本宮有幾句話要對將軍說。」不相處如何有感情?
她自問什麼都比阿鳳強,只要和江銘相處後,江銘自然什麼知道誰好誰壞,到時候他還會記得阿鳳是誰?!
無雙沒有再開口,對於天福所做的蠢事她也沒有再阻攔——讓人們都以為是天福要搶阿鳳的夫婿挺好的。
她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江銘,琢磨著如果有朝一日,阿鳳和天福發現江銘要成為自己的駙馬爺……
只是想一想,就讓無雙心裡好一陣子的激動。
所以,此事她一定要達成。
無雙輕移到太后的身邊,給太后端起茶來:「您也有些累了吧,鳳體最為重要,要不要改天再說?」
太后很欣慰的看著無雙,心知這個孫女兒沒有白疼:「是有點累了。不過哀家也經不起再折騰一次。」
她看向皇帝:「就因為皇后不在了,阿鳳的大婚更要用心才是。人選,哀家認為還是多幾個為好。」
也不給江銘開口的機會,她的話說的飛快,遠不像她這個年紀能做到的:「江銘也算一個,哀家就是想給阿鳳選個最好的。」
「最終江銘如果最好,哀家也不會反對。」她說到這裡喝了一口茶:「皇帝,你看可好?」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人不可無信,何況君無戲言。當年皇后的旨意是朕看過且同意的,出爾反爾讓天下臣民如何看朕?」
太后長長一嘆:「奈何江家不同意,哪裡還有我們……」
「就這樣吧,哀家也累了。」太后不再和皇帝說話,自然更不會理會阿鳳和江銘,起身扶著人就要走。
江銘開口了:「臣不敢做無信之人,臣也不敢對太后不敬,只是有一事臣要稟明皇上和太后。」
「臣在請南蠻的兩位皇子來京城遊玩時,曾對他們表明臣的皇家身份——否則他們也不會乖乖的前來,怕是在路上已經自盡了。」
「南蠻人嘛腦子不靈光,認為只有皇家的人才可以俘虜他們。臣自幼就知先皇后的旨意,所以當時臣便以寧國公主駙馬的身份請了他們前來。」
「如今不知道臣是遵太后的旨好,還是……」他說完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一眼皇帝,那意思就是你們說了算。
江銘是不緊也不慢,半點也看不出著急來,也沒有要抗太后旨意的模樣,比最乖的孩子還要聽話三分。
皇帝的眉頭動了動,看著江銘很想很想拉過來扭住他的耳朵問一句:你能不能和朕好好的說話?
還一副由我們做主的模樣——你都對外宣稱你是寧國公主的駙馬了,大楚還能把他再另外指個公主嗎?
大楚是真心丟不起那個人,因為大楚的公主可不是菜市場的大白菜,可以隨便送人還買一贈一。
太后看著江銘,感覺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他半分,這小子當真不是好人。
「哼!」她冷冷的盯了江銘一眼,才看向阿鳳:「那你的大婚也不能太過著急了,這些日子也多和朝中勛貴子弟們走動來往,多認識幾個人總沒有壞處。」
她依然沒有完全的鬆口,還是打算要給阿鳳另外找個駙馬。
江銘是不好,太后並不想依著天福的意思把此人給天福做駙馬;可是江銘的功勞很大,又手握兵權,她豈能放心讓阿鳳招這樣一個駙馬?
因此,她是無論如何也要阻止阿鳳和江銘的。
一句話說完,太后想到今天折騰到現在,賠了一匣子寶貝不說,還讓德妃再次被貶;可是她的目的卻沒有達到,哪還能有好心情?
皇帝聞言點點頭:「就依母后。」他抬眼看向江銘:「先皇后的旨意當然不變。」
江銘高高的應了一聲:「臣遵旨。臣一切全憑太后和皇上做主。」
就連阿鳳都有點看不過去,悄悄的看了他兩眼,怎麼也看不出那張臉皮厚在何處?唉,算了,回頭捏一捏說不定就能知道他臉皮有多厚了。
還全憑太后做主——你倒真是敢說,是想把太后活活氣暈在這裡嗎?
阿鳳看向太后,心裡琢磨著太后氣暈的後果,最終還是很遺憾的把嘴巴閉上了:唉,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