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死胖子

  醒來，已經是半夜時分，汗水打濕床單，而且我長大成人後第一次尿床了。恐懼，尷尬，乾渴，我努力掙扎著起來，下床拿杯子喝水。

  幻覺，夢境，讓我迷失，讓我改變，讓我重塑。可是，當時，我只當自己經歷過一段奇怪的旅程，並沒有多想。

  「看上去精神不錯，昨晚休息一定非常好！」第二天到工作室，華仔見到我的第一面就是這句話，一定二字說的特別重。

  「當然，我沒心沒肺，從來不累！昨晚早早上床休息，為了今天更加精神飽滿的工作。」我嘴上毫不示弱地說。

  

  華仔不以為意，笑了笑道：「別說那些沒用的，自己舒服自己知道。」

  就算我再傻，也能聽出華仔話裡有話。

  要說華仔工作室生意好，那可是絕對沒說的，這麼一大早上，門都推不開。從打早上進了店門，一直到中午才有時間休息。

  「靈哥，和我來。」華仔喊我。

  穿過前廳，我們直奔後面的別墅。別墅密室里，早已經有人擺上午餐。

  「坐吧，別客氣。」進屋後，華仔讓我坐下吃飯。

  午餐很豐盛，華仔是一個講究養生的人，膳食搭配上絕對講究。我低下頭來吃，不講一句話。

  「你已經不再是你。」吃飯間，華仔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當然，前一時刻的我和現在的我就不同，所以我當然不再是我，這是客觀的，也是常識。」我夾了一口菜，回答說。然後，繼續悶頭吃飯。

  華仔微微一笑，道：「你是在故意迴避。我就直說吧，以你的性格，昨天回去肯定迫不及待開始修煉，我想知道是不是，感覺怎樣，效果怎樣。」

  我一愣，知道他是在暗示我他能讀懂我的心思，看明白我心中所想，這是對我最直接的挑戰。

  「知道還問，當然沒有問題了，如果有問題還能坐在你面前吃飯？」我不反駁，直接說道。

  華仔吃著飯，略有所思，良久才說：「看來第一關你過了，值得慶幸，不過得小心，困難還在後面，不過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好的，謝謝劉老弟。」我回了一句，然後悶頭吃飯。

  回到工作室，裡面又來了很多顧客，其中有一個身穿花格子襯衫的大胖子，排隊等待有些不耐煩。

  「小妞，能不能快點啊，哥等了好久了，你這是要留下哥哥吃晚飯的節奏啊。」胖子對著艾拉喊道，別看他五大三粗，說話卻娘們聲娘們氣的。

  我一看這就不是好人，這聲音不做人妖簡直就是浪費了。我剛想衝上去，華仔卻拉住了我。

  「別動，你打不過他，他可是有名去泰拳高手。如果不拍死你就去。」華仔提醒我。

  我猶豫了，我從小身體就弱，不敢跟人打架，想想還是算了，不過說就幾句難聽的話，又沒有動手動腳。

  我按捺住心中的怒氣，悶頭幹活。

  「小妞，我說你怎麼還是那麼慢悠悠的，難道你想陪哥哥過夜不成！」死胖子見無人敢接他的話，所以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話說得更加難聽。

  艾拉聽了他的話，臉刷的一下紅了，有些委屈地說：「先生，請你耐心等待，做一個紋身是需要一定時間的，我也沒有辦法。」

  死胖子見艾拉秀紅臉，立即陰險的笑浮現臉上，得意忘形地說：「好啊，沒事，哥哥我等得起，不過可說好了，紋身之後你跟我走，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好間，我已經氣憤得不行，剛好手裡拿一個小木梳，剛想扔過去，手又被華仔拉住。

  「這位先生，凡事都要有個先來後到，如果你著急，下一個我讓我們的工作人員給你做，讓大家先讓給你，這樣總歸好了吧。」華仔心平氣和地說，臉上甚至還擠出笑容，我可以感覺到，其實他內心也是相當生氣。

  「好！那就這樣辦了！」死胖子根本不知道廉恥，竟然同意了。

  這時，華仔轉向更多排隊等候的男女道：「各位帥男靚女，我們這位先生有事，想現做，懇請各位先讓他做，拜託了，凡今天做紋身的打五折！」

  那些等待的男女都是慕名而來，對華仔都是相當的尊敬，就算不打五折，大家也會同意他的請求，所以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面對大家這樣的禮讓，死胖子非但沒有表現出自慚形穢，反而更加得意洋洋，認為大家都不敢惹他。

  「先生，來吧，我現在給你做紋身。」給一個顧客做完紋身後，華仔對等待在那裡的胖子說。

  「不不不！我不用你來做，必須要那個小妞給我做！下一個就給我做。」死胖子坐在那裡，翹起二郎腿道。

  我看了看華仔，華仔示意我不怕死就上，我按耐住了，不是怕死，二是不想惹事而已。

  艾拉為一個顧客做完紋身，準備開始為死胖子做。這丫頭也不想惹事，畢竟華仔的店面裝修不容易，況且是整個泰國都有名的紋身工作室，不想因此破壞了名聲。

  「先生，請問你選擇了想要的圖案嗎？」艾拉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故作很有禮貌地問那死胖子。

  「還沒選好，不如你幫我選一個，我想把它紋在肚臍以下，你看看什麼最合適？你覺得紋一條蟒蛇怎麼樣，會不會很刺激！」死胖子仰躺在工作檯上，一臉齷齪地對艾拉說。肆無忌憚到了極點，仿佛四周無人一般。

  「先生，紋什麼圖案，紋在哪裡，是你的權利，這個我不好說話。」艾拉紅著臉，極力讓自己的話顯得平靜。

  「好！那就紋在肚臍以下，紋一條吐著紅信兒的蟒蛇，就這麼定了！來吧小妞，哥哥已經迫不及待了！哇哈哈哈！」死胖子恬不知恥地繼續說。

  屋裡所有人都知道，這死胖子是在欺負挑逗艾拉，看著死胖子目光充滿憤怒。可是死胖子根本不在乎，對於眾人的冷眼相向，更加的得意猖狂，似乎在懸崖，我是拳王我怕誰，不服你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