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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這是你欺騙利用我的代價

2025-01-28 12:05:16 作者: 淺問

  黑*的象牙自從鄭蕭一夥加入後一直沒動,鄭蕭是奔著象牙來的,現在象牙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周圍就黑*的兩個手下守著。

  隼的四個人都離火堆很遠,修更是不見蹤影。

  沙丁走到安謹言身邊坐下,四處看了一下,沒有看見鄭蕭,低聲道:「老大還真是昏了頭了,看見那個修就精|蟲上腦。」

  安謹言臉色不變:「你錯了,奔做的對!」

  「做的對?你怎麼也這樣說?咱們白白跑一趟,對個雞|巴蛋,不行,我要去找老大談談!」

  安謹言一把拉住他,壓低音量:「你以為奔沒有考量過?你自己瞅瞅隼的四個人,蒼狼和那個大個子a國人就不說了,就是那個夏磊,看樣子算是他們四個人裡面最弱的吧,但就是那個人,你我二人可能也不是他的對手。還有那個叫凡的,看上去跟個公子哥兒似的,在蒼狼的身邊扮著紅臉,恐怕實力還在夏磊之上,單這四個人,我們就沒有十足的辦法對付。並且我們對隼的詳細情況也沒摸清,這樣的傭兵團雖然是拿錢幹活的,得罪了也不好,並且,據說隼的後台很硬,儘管這裡是東南亞,既然蒼狼都過來了,我猜測,他們可能是準備涉足這一塊了,這樣就更不能輕易得罪。」

  沙丁其實也知道蒼狼四人不好惹,但是心裡還是不甘:「那象牙怎麼辦?難道真要去跟坤山搶?坤山也不好惹!」

  安謹言嘆了一口氣:「坤山畢竟老了,否則,也不會認了倫坤做乾兒子。」

  沙丁把這些彎彎繞繞的弄不清,煩躁的扒了扒他那頭捲毛:「好吧,我聽你們的,不過,兄弟們心裡多多少少也不服。」

  安謹言拍了拍大腿,站起來:「我去跟他們說說,然後又踢了踢沙丁,叮囑道,別動象牙,既然奔已經承諾了蒼狼,咱們就不能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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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知道了!」沙丁翻個白眼:「老大這人情倒送的好,可惜那蒼狼似乎並不領情。」抬頭見安謹言正看著前面,剛才蒼狼和鄭蕭一前一後過去了,當然,鄭蕭是巴巴兒的跟上去的。

  沙丁站起來拍拍安謹言的肩膀,替他著急:「都怪你自己不跟老大說,老大整天兄弟兄弟,你不告訴他他怎麼知道,就老大那個沒心沒肺的,加上碗口粗的神經,你就得挑明了說。」

  安謹言笑了笑,沒有接話。

  *

  修知道鄭蕭跟上來了,不過他沒理他,傑森就在三米遠的地方,看著鄭蕭厚臉皮的湊到修的旁邊,挨著修坐下。

  修毫不猶豫送了他兩個字:「滾開!」

  鄭蕭卻笑嘻嘻的道:「你不知道吧,看見你我鬆了一口氣!」

  修:「······」

  鄭蕭:「我怕你離開了!」

  修:「······」

  鄭蕭:「睡著了?好吧,睡覺!」

  昏暗中,修靠在樹幹上,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低不可聞,他把他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如果不是鄭蕭的胳膊緊緊挨著他的,也許鄭蕭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這是一種非常高超的隱蔽手段。

  由此也可以看出,修對鄭蕭的出現沒有半點波動,對他所說的話也無半點反應,這個結果非常打擊人。

  鄭蕭蔫壞蔫壞的笑了一下,撅唇閃電般湊了上去,那邊傑森看見他的動作手裡的槍咔嚓一聲響,不過沒等他把槍舉起來,鄭蕭的動作卻頓住了,他的唇只離修的臉頰幾毫米的距離,修臉上細薄的汗毛因為他呼出的熱情,輕輕的刷過他的唇,讓他恨不得在修的臉上咬一口。

  不過他卻不能前進半分,因為他的胸口被一把搶緊緊抵著,修力道之大,戳得他肋骨死疼。

  「哈哈,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睡著了!」鄭蕭乖乖的退後,舉手投降:「睡覺,睡覺!」

  修收了槍,自始至終,他連眼皮都沒有睜開。

  第二天,上路的隊伍由十一個人變成了二十一個人,浩浩蕩蕩的。

  後面的路越來越不好走,他們需要翻過一個山頭,再越過一條峽谷,幸運的是,他們一路過來除了黑*手下一個人洗澡的時候被毒蛇咬一口,其他人都毫髮無損。

  被蛇咬的那個傢伙也沒有生命危險,第一時間注射了血清,回去養一陣子也就好了。

  只是大家的身體已經有點受不了,儘管時有補充維生素片,但是常時間沒有吃綠色植物和水果,現在他們看見肉就想吐。

  為了趕路,他們也沒有抽時間去找野果子。

  這些人都是能吃苦的,倒也沒有人抱怨,就是鄭蕭那一夥,聽了安謹言的分析後,心裡的不滿也都漸漸平息了,只是看見他們老大每天跟在修的屁股後面非常受不了,都覺得丟臉,間接的就看修也不順眼,再加上兄弟們都是向著安謹言的,就更不願看見鄭蕭和修湊一塊兒。

  夏磊把一干人等的各種表情瞧得真真的,偷偷對凡八卦:「boss快引起公憤了!」

  凡聳聳肩:「跟修有什麼關係?」

  夏磊卻道:「安謹言還挺能忍,換我早衝上去了,啪啪,一人一槍。」

  凡看過去,安謹言正在跟兄弟們一起用頭盔燒水,他跟秋差不多,不愛說話,偶爾插一句嘴,往往就一語中的。不過安謹言比較接地氣,愛笑,並且笑起來親和力非常強,讓人如沐春風,跟修完全是兩個極端。

  凡又看了看巴巴兒跟在修旁邊的鄭蕭,搖搖頭:「奔是個欠虐的。」

  夏磊好奇道:「你說,咱們boss究竟喜不喜歡男人?」

  修已經二十五了,還真沒見過他對哪個男人或者女人曖|昧過,他的性取向隼所有的人都十分關心加好奇,尤其是蘇子秋和野狼。

  凡想了想,總結了一下:「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總要能夠跟他比肩才行。」

  「那是,否則我第一個不服!」夏磊瞅了瞅鄭蕭,立刻否決:「那貨沒戲!」

  凡的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如果鄭蕭的實力就是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那他確實沒戲:「小磊磊,你發現什麼問題沒有。」

  夏磊渾身一僵,他最恨的就是凡叫他小磊磊。

  「什麼問題?」一路上風平浪靜的,夏磊還真沒有發現什麼。

  凡朝黑*抬了抬下巴:「你不覺得那個人太不正常了嗎?」

  黑*正靠在一塊石頭上休息,大小尼在伺候他吃東西喝水,跟娘娘一樣大牌。

  夏磊看了半天,搖頭:「那貨好像瘦了,除此之外,沒有,你別賣關子了,趕緊有話就說。」

  「根據我們收集來的資料,黑**成性。」

  夏磊翻個白眼:「你的意思是他現在的表現還不夠*?你別忘了,昨晚那貨還偷偷去爽了一場,尼瑪,白天累的跟死狗一樣,晚上就變成發情的母狗了,大小尼負責給他加血。」

  凡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一路上他居然沒有怎麼騷擾修,按照他的秉性,他不應該放過這個機會才對,並且,自從奔加入了,他似乎就變得更老實了,連奔都放過了。」

  「可能是他怕得罪咱們唄,並且他也知道修不好惹。」

  凡搖頭:「不對!」想了想,凡又釋然了:「算了,咱們的任務是護送象牙和保護他的小命,他到底在搞什麼鬼,跟咱們沒關係!」

  夏磊對黑*的破事才不感興趣:「就是!」

  其實隼對客戶還是非常尊重的,就是獨獨對這個黑*沒有好感,特別是夏磊,看見他就沒好臉色,凡私下說了他幾次他還是我行我素。

  用夏磊的話說,黑*那個*,又髒又狡猾,看人的時候那雙眼睛尤其讓人噁心,專門往對方的私密地方掃,還男女不論。

  *

  本以為這一趟還算順風順水,特別是死山似乎也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麼恐懼,但是離出山還有四天的時候,天災驟然而降。

  說來他們這一趟運氣還算好的,東南亞本是多雨地帶,受亞熱帶季風影響,空氣特別潮濕。

  修一行人進山以來卻一直沒有下雨,加上又是秋季,儘管山裡的空氣還是比較潮濕,不過比起以往已經要好數倍。

  不過這樣的好天氣並沒有堅持到他們下山,天突然就下雨了。

  雨還比較大,可能是二十多天沒有下雨的原因,雨勢來勢洶洶的,一點都不像蕭瑟的綿綿秋雨。

  二十多個人被淋成了落湯雞,連躲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堅持趕路,沒想到這雨就沒有停的趨勢,連晚上都在下。

  這下黑*不能加血了,也不能生火,所有的人都只能找顆大樹靠著,淋著雨閉目養神,非常狼狽。

  好在他們一路上都有存糧,只不過那油膩膩的烤肉,又是冷的,沒幾個人能吃得下。

  有些傢伙覺得濕衣服穿著不爽,乾脆脫光光鑽進睡袋裡,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那睡袋是防水的,比淋著雨舒服。

  半夜的時候就有人發燒了,所有人都清楚,這場雨帶來的就是災難。

  人畢竟是由血肉組成的,淋了太久的雨,再強的人都可能生病,儘管一早就吃了藥預防,還是有三個人發燒,且越燒越高,由於條件惡劣,連打針都退不了燒。

  鄭蕭很鬱悶,三個人中有兩個是他的兄弟。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有一個人開始抽搐,大家都束手無策。

  雨一直到天亮才停,儘管雨停了,情況卻沒有好轉。山里找不到一塊乾燥的地方,更沒有乾燥的柴火。

  修的意思是不要停,還是趕路要緊,發燒的兄弟就做了擔架抬著走。

  鄭蕭和黑*沒有反對,只有出去了這些病倒的人才有活路,並且當地人都知道,下雨過後的森林更危險。

  先不說毒蟲毒蛇會大規模出動,就是死山本身也變成了殺人利器。

  

  這種突降的大雨驟停過後一般就是烈日,僅僅半天,死山就被蒸的熱氣騰騰的,幸好現在不是夏季,否則那種極度濕熱的氣候就更恐怖。

  饒是如此,一冷一熱後,又有人病倒,先前發燒的三個人有兩個已經昏迷。

  到了下午,地面被曬的差不多了,大家找了一個露天的地方休整,第一件事就是燒熱水、弄吃的。

  修打開電腦,裡面有一封郵件,是劉棟三個小時前發來的。

  修和凡一起看了郵件,凡笑道:「還真被你料准了!」

  「看來他們已經估計到我們什麼時候下山!」修一邊給劉棟回郵件,一邊道:「那五個人怎麼樣了?」

  凡搖搖頭:「那三個恐怕不行了。」

  果然,晚上的時候,那三人接連咽氣,鄭蕭那邊一下子損失了兩個兄弟,其他人的情緒都有點不穩定,紛紛覺得白跑一趟不說,還讓兄弟丟了性命。

  鄭蕭也煩躁的不行,卻無可奈何,只能把人埋在了山上。

  隊伍的士氣非常低落,下山的步伐卻在加快,他們簡直是受夠了這該死的死山了。

  又過了兩天,大家知道,終於要走出去了。

  中午休整的時候,凡趁大家不注意跟修咬耳朵。

  「他行動了?」修問。

  凡點點頭:「我們怎麼辦?」

  修冷冷的:「不管怎麼樣,我們只管完成我們的任務,就算是他要自殺,我們也不能讓他現在死。」

  「ok!」凡道:「我去跟夏磊打個招呼,他還不知道呢。」走出兩步凡又折回來:「鄭蕭那裡要打招呼嗎?」

  修想了想:「不用,我們也假裝不知道,儘量不要牽扯進這些人的糾紛中去。」

  凡替鄭蕭心酸了一把,遇到修這樣的人,是那貨的幸還是不幸呢?

  應該是後者吧!

  鄭蕭這邊也在偷偷開會。

  鄭蕭一腳踹在沙丁的肚子上,壓低聲音怒道:「這樣的話你也敢說,沙丁,你還是不是男人?」

  沙丁很不服氣:「那奧扎和水牛就白死了?」

  「我沒說會讓他們白死,他們的家人我會照顧。」

  沙丁看了隼那邊一眼:「我說的象牙。」

  鄭蕭氣得想揍人,安謹言一看兩人再吵下去就真要動手了,趕緊拉住鄭蕭:「你們都想幹什麼?要打一架嗎?」

  沙丁軟了聲音,不過仍舊梗著脖子:「老大,我們好幾個兄弟因為倫坤死了,你說好要報仇的,為什麼一見到蒼狼就變了?」

  說來說去,沙丁幾人都認為是鄭蕭為了討好修,就主動放棄了象牙。

  鄭蕭又急又氣,最後大手一甩,乾脆找修去了。

  安謹言搖搖頭:「沙丁,難道你認為奔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我前幾天跟你說的話你就沒有過過腦子?」

  「可是咱們死了兩個兄弟!」

  「那跟人家蒼狼有什麼關係?」安謹言拍拍沙丁的肩膀:「奔也很難過,我們是多年的兄弟,更應該理解他。」

  沙丁恨恨道:「可我只要一想到眼看著讓倫坤抬著象牙回去我就不痛快,不只我,兄弟們都這樣想。」

  安謹言的視線遠遠的掃了掃並肩而坐的鄭蕭和修,肯定的道:「沒用,搶不過來的,你看那四人,一路上可曾皺過一次眉頭?他們幹的本來就是殺人越貨的事,咱們這些人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眼。」

  一行人到了山腳的時候天已經微黑了,沒等他們鬆口氣,迎接他們的就是一場槍戰。

  沙丁指著遠處被數隻火把圍著的一頭大象,上面坐著一個人:「老大,那不是黑鬼嗎?」

  「媽的,他怎麼來了?他倒是想得美,還想做漁翁呢,狗日的,給我弄死他。」這貨想的是,老子得不到你個孫子也休想得到,這可是咱修要保護的東西,豈能讓你搶了去?

  沙丁卻握著槍沒有開火,淡淡的撇嘴:「又不是來搶我們,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並且,黑鬼的人太多了,我們又是筋疲力盡的,別白白送命了。」

  鄭蕭又一次被氣的跳腳:「你他媽還算不算爺們,啊?你丟不丟人?不幫忙就他媽給老子滾。」

  「老大······」

  旁邊安謹言已經拔了槍衝出去,鄭蕭一把推開沙丁,也沖了上去。

  黑*的人也已經跟黑鬼交上火了,修四人寸步不離黑*和象牙,只守不攻。

  黑鬼那邊人數幾乎是這邊的一倍,很快鄭蕭那邊和黑*的人就死傷好幾個。

  直到小尼被黑鬼一顆子彈爆頭,黑*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修,你們為什麼不出擊?」

  夏磊冷冷一笑:「倫坤,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你和象牙!」

  眼看著自己的手下都快交代了,黑*著急起來:「蒼狼,我的人都快死光了!」

  修第一次正視黑*,眼神冰冷:「這是你欺騙利用我的代價,不過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讓你傷到一根毫毛的!」

  黑*那張黝黑的臉猛地一白:「你什麼意思?」

  夏磊冷哼:「難道黑鬼不是你自己叫來的嗎?倫坤,隼沒有義務替你打GG,你還得付我們一筆GG費。」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蒼狼,不管怎麼樣,你不能讓我的人全都交代在這裡,並且,奔可是為了你才跟黑鬼交火的,難道你也要他全軍覆沒在此?」

  修淡淡的移開眼:「你們全軍覆沒跟我有什麼關係?」

  作者有話說:謝謝小毀和娃娃的紅包,摸摸大。ps,前面這都算前奏啦,大家要仔細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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