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求首訂】好吧,咱們私奔
2025-01-28 12:01:41
作者: 淺問
康言少說也有一百二十多斤吧,陸橫居然就這麼把他抱上來了,還不帶喘氣的,他忍不住咂舌,這傢伙的力氣得有多大啊?
陸橫看透了他的小心思,把他扔在chuang上,一邊脫衣服一邊道:「你現在就是讓我抱著你從一樓爬上五樓,我也絕對沒有二話,小言,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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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言的心立刻就醉了!
說話間,這傢伙已經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和健美的腹肌,又是一個「斯文敗類」啊,難怪力氣這麼大!
陸橫的身材特別好,肌肉勻稱,淺淺的小麥色看上去非常健康,康言忍不住嚮往,什麼時候他才能有那樣一身肌肉和膚色,白斬雞,白斬雞,蘇辰那混蛋可不止一次那麼叫他。
操,這個時候想他幹什麼?
陸橫重新撲上去在康言唇上狠狠吧唧一口,又翻身下*,在抽屜里一通亂翻,忙的不行。
康言還紅著臉,不解道:「找什麼呢?」
「我這沒有杜蕾斯和潤|滑劑,啊,有了,這個!」說著拿起一支乳液獻寶似的讓康言看。
康言立刻把頭埋進被子裡,幸福的快要暈掉了。
陸橫這裡乾乾淨淨的,是不是就表示,他從來沒有帶人回來過?
那人再一次撲上來的時候,康言滿足的閉上眼。
吻變得*悠長,康言放開手腳,也主動起來。他的手伸向陸橫的皮帶,咔的一聲,陸橫唇下一滯,睜開眼就見康言云山霧罩的眸子水水的看著他,笑著道:「我也喜歡你!」
陸橫心中一盪,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迭聲喚著:「小言,小言!」
火熱的氣氛重新被點燃,當陸橫的炙熱緩緩進入的時候,康言一度以為那就是天堂……
腫脹的,熱烈的,火辣辣的,讓人眩暈!
每個人都有幸福的權利,康言也不例外!
等到兩人消停下來,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陸橫見康言手忙腳亂的穿衣服,上去一把連人帶衣服摟進懷裡,有點怨念:「明天跟我一起去劇組不行嗎?」
「不行,我還有準備工作要做,這幾天越越的戲份很重,我這裡不能出差錯拖她的後退。」康言想了想,道:「其實我跟越越住在一起,離這裡不遠。」
陸橫很驚訝:「你跟蘇總他們住在一起?」
康言不可能說出隼,只能撒個謊:「越越見我一個人,她說反正我們以後要一起上下班每天在一起,不如住在一起方便點,boss也同意了。」
陸橫笑道:「那你乾脆搬來跟我一起住吧!」
康言套上t恤,目光閃了閃:「我們的事還是不要讓別人察覺吧!」
陸橫聞言心中一陣鬱悶,康言是孤兒,又是個小人物,他怎麼會在乎那些呢?他這樣說,其實是為陸橫著想。
有些話陸橫不好說,還不如康言自己主動說出來,這樣心裡反而好受一些吧!
陸橫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些?
康言多疑又敏感,真真叫他喜歡進了骨子裡。
但是這個時候,他怎麼能傳出斷袖的傳聞呢?不說他已經上映的影片,就是正在拍的《浴火狂花》肯定也會受影響,還有他的名聲,名利,各種GG代言等等等等……他,賭不起!
「對不起小言,讓你受委屈了!」
康言無所謂的笑笑:「不委屈,咱們自己開心就行了!」
陸橫見他目光清澈,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心裡的鬱悶一掃而光,下chuang穿上衣服,道:「我送你回去!」
康言也不跟他客氣,兩人偷偷摸摸下樓取車。
別墅里靜悄悄的,康言摸黑回了自己的房間,開了燈,轉身,蘇辰頂著一頭濕發站在他門口,嚇了他一跳。
「你怎麼還沒睡?」
「怎麼現在才回來?」
兩人同時開口!
康言見蘇辰腰間拴著毛巾,身上還掛著水珠,心裡納悶,這傢伙難道也剛回家不久?
蘇辰眼睛通紅,一看就沒少喝,他冷冷的瞪了康言一眼,莫名其妙的道:「被吃了?還回來幹什麼?」
康言被蘇辰瞪得火大,他是被吃了又怎麼樣?關他屁事?也不想理睬蘇辰,嘭的一聲關上門,睡覺!
蘇辰也轉身回屋,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他一想到剛才聽見汽車的聲音就急急忙忙的從浴室里衝出來,他就覺得他的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
*
童越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蘇子秋正神清氣爽的看著她。
童越心裡一驚,蘇子秋昨晚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睡的有那麼沉,竟然沒有發現他回來?
這個發現嚇得童越背脊發涼!
她的警覺呢?她敏銳的第六感呢?她自身對蘇子秋特有的強烈感知呢?難道是因為昨天太累了?所以放鬆了警惕?
對,應該是太累了!
「早,心兒!」蘇子秋沒有戴眼鏡的時候眼睛最是迷人,狹長的眸子似乎蒙著一層水霧,讓他看起來帶著薄薄的感傷,像一個憂鬱的王子。
童越不自在的在蘇子秋懷裡拱了拱,道了聲:「早!」
她還是沒學乖,一時忘記了早上的男人無論再憂鬱,那也時刻都能化身為狼。
「小東西,別亂動!」蘇子秋呼吸一頓,很頭痛的道:「我忍了一晚上又一早上,怎麼,你想要?」
童越嚇得不敢亂動了,乖乖的道:「我等會還要拍戲!」意思是你老大就手下留情,忍一忍吧!
蘇子秋當然知道她還要拍戲。
他手裡有童越的拍攝安排表,作為女主角,童越的日程排的滿滿的,特別是最近幾天,拍攝量非常大,所以蘇子秋才好不容易忍住不碰她。
童越眼珠子忽閃忽閃的,一副防狼的模樣,蘇子秋看的心情大好,故意把童越使勁一樓,讓她撞上他蓄勢待發的火熱,嚇得童越倒吸一口氣。
「你……我還要拍戲!」童越咬牙,氣鼓鼓的瞪著惡劣之極的男人。
蘇子秋揚眉,特別無恥的道:「知道你要拍戲,小東西,趕緊的,遲到被王導罵別到我懷裡哭!」
童越一愣,誰要到你懷裡哭?她氣憤的使勁擰了一下蘇子秋的手臂,惡狠狠的道:「快點鬆開,我要起*了!」
「兔子咬人了!」蘇子秋眼眸一暗,揪住童越的唇狠狠吻了一氣才放她下chuang。
刷牙的時候,童越突然想到一件事,趕緊漱了口,望著鏡子裡站在她旁邊漱口的男人小心翼翼道:「你……你不生氣!」
蘇子秋心思一轉就猜到童越是指段天宇吻她這件事,這貨用拇指摸摸童越的嘴唇,立刻又別過臉道:「自從我答應讓你拍戲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你好好拍,別讓我賠了。」
童越就像聽見了不可思議的話一樣,腦子打結了。
蘇子秋是那種害怕賠錢的人?
當然不是!
但是他為什麼不生氣?
童越正百思不得其解,只聽蘇子秋冷冷的道:「你告訴段天宇,再有下一次,我就叫他的星際為他的狂妄陪葬!」
童越心中一凜,原來這個男人不是不生氣,只是不生她的氣而已。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段天宇老實了很多,雖然仍舊滿口「心兒,心兒」,說話也還痞里痞氣,但工作上和童越配合的倒也默契。
童越還發現,這傢伙工作起來特別認真,對他自己的要求也相當嚴格,打鬥的戲份從不要替身,大家都休息的時候,他還在和武術指導在一旁練習套路,特別刻苦。
段天宇戲裡戲外完全是兩個人,工作的時候嚴肅認真,一收工立刻變成痞子賴在童越身邊,蒼蠅似的嗡嗡叫,趕也趕不走。
不過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是星銳和星際的人,看見他們鬧,倒也沒有人說閒話,也許是不敢,反正童越有大家護著,那些烏七八糟的流言沒有傳進她的耳朵,她也樂得清靜。
童越轉頭,康言抱著兩瓶水正巴巴兒的看陸橫拍戲呢,就懶洋洋的哼了一聲:「言言,我渴!」
康言趕緊丟給童越一瓶,視線立刻回到陸橫身上。
童越看著手裡的水,皺眉:「言言,我跟陸橫的水一模一樣,你怎麼知道哪一瓶是我的,哪一瓶是他的?」
「他喝的比你快,少的那一瓶就是他的。」康言頭也不回的說。
童越一看,康言懷裡那瓶水果然比她手裡的少,於是過去攀住康言的肩膀,跟著康言的視線望過去,陸橫正在拍一個躲避追殺的鏡頭,這小子看的特別緊張,就仿佛陸橫真在被追殺一樣。
「嘖嘖,陸橫沒有武器,肯定沒命了!」童越搖頭。
「胡說,你看,他身手多敏捷,一定會甩掉那幫人的。」
「可是你看,後面那些人有槍,只要瞄準,嘭,陸橫就完蛋!」說著,童越比了個瞄準的手勢,在康言眼前晃了一下。
康言一把拍掉童越的手,氣呼呼的道:「你傻了,那是拍戲!」
童越噗嗤一聲,笑得直不起腰:「哎喲言言,你還知道那是在拍戲呀,你看看你緊張的,你自己摸摸你的腦門,是不是全是汗?」
康言臉漲得通紅,摸了一把腦門,操,真有汗,不服氣道:「我熱,不行嗎?」
「行行,喏,陸橫過來了!」
「真的?」康言趕緊轉頭,卻見陸橫朝著王導那邊去了,分明被童越耍了,康言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給陸橫送水去。
童越坐在椅子上看著康言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來,她看的出來康言是真的栽進去了,那麼,陸橫呢?
是一時的新鮮刺激,還是真能負責康言的一生?
隼不是康言最好的歸宿,如果他能有更好的選擇,童越希望他能幸福。
但是這種事急不來,童越覺得康言也需要時間去思考,去感受,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工作吧。
《浴火狂花》的拍攝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蘇子秋這邊卻頭痛不已。
賞金獵人自從在開機儀式上出現過一次,又石沉大海,半點消息都沒有。
隼那邊也相當糟心,皇室借著打壓威爾斯將軍,對隼步步緊逼,目的就是要蘇子秋與林伊莎儘快完婚。
隼現在還沒有強悍到與皇室撕破臉的地步,只能忍。
而那些斥皇黨本就對隼深惡痛絕,此時更是火上澆油,恨不能把隼連根拔除。
嘭,蘇辰捶了一下桌子:「老大,我們乾脆也來一個賊喊捉賊,把林伊莎劫持秘密關起來,沒有新娘,這婚不就結不成了嗎?」
蘇子秋賞她一個白眼:「你當皇室的眼線是擺設?」
「那咱們應該怎麼辦?你的拖延政策眼看就不靈了。」
蘇子秋敲敲桌子,無所謂的道:「實在不行就結婚唄!」
「操,那怎麼行,我們大家都不同意!」
「結婚也只不過是權宜之計!」
蘇辰嗤了一聲:「對我們是權宜之計,對皇室也是權宜之計。」
蘇子秋煩躁的橫了蘇辰一眼:「就你聰明,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女人誰想娶誰娶去。」說著又自言自語道:「賞金獵人到底什麼意思?我現在連暗處的保鏢都撤了,他為什麼還不動手?」
難道你還盼著他來殺你不成?蘇辰在心中猛翻白眼,分析道:「傳說那混蛋從未失手過,上一次他暗殺沒有成功,算是被你壞了金字招牌,他肯定不敢再輕舉妄動。」
蘇子秋擺擺手:「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算了,多說無益,咱們還是等修的消息,他最近寫了一道程序,只要植入女王的電腦,我們就能鬆口氣。」
蘇辰一愣,表情曖|昧的豎起大拇指:「修那小子高啊,這注意是誰出的?這不教壞小孩子嗎?」女王的電腦裡面肯定有很多秘密,艾瑪,這是多大的籌碼啊。
蘇子秋也陰險的笑了笑:「除了庫瑞還有誰,只有他能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招。」
「咱們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威爾斯將軍的事沒那麼容易平息,就算是後面皇室不追究了,威爾斯將軍的威望肯定會受到影響,魅上位就會變得艱難,該死的皇室,他們這是一石三鳥啊!」
蘇子秋頗為意外的看著蘇辰:「不錯,終於開始動腦子了,所以,這件事得儘快解決,拖得越久,對威爾斯將軍對隼都不利,我們得想一個辦法,不僅讓皇室放棄打隼的注意,還能讓隼趁機脫離皇室的控制,我們是僱傭兵,可不是皇室的殺人機器。」
蘇辰默,隼這些年幫助皇室做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長此以往,下場只有兩個,一,被皇室連根拔除,二,徹底淪為皇室的劊子手。
是人就有野心,隼現在已經不是八年前的隼,不可能讓人把槍抵在腦門上過日子,成為無拘無束的真正的僱傭兵,是隼每個成員的希望。
但是這件事只能徐徐圖之,著急也沒有用!
辦公室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蘇子秋突然道:「我有一個計劃。」
蘇辰精神大震,雙眼放光:「什麼?」
「三個月後舉行婚禮!」
蘇辰一愣,差點跳起來:「這是什麼狗屁計劃?老大,你剛才不還說誰要娶那個女人誰娶去嗎?」
蘇子秋恨不能給蘇辰一腳:「麻煩你跟我說話的時候帶著腦子,行不行?」
蘇辰眼珠子一轉:「老大,你是想?」
蘇子秋沉吟道:「賞金獵人就像是扎在咱們背上的一根芒刺,不把他除掉,我們不能安生,並且,只要婚訊傳出來,將軍和隼那裡就會緩一下,我們可以趁機籌劃,不過,三個月時間還是太短了,但是如果時間再長點,皇室肯定就會懷疑這是我們在拖延時間。」
蘇辰想想也是,並且,這段時間蘇子秋一直和林伊莎高調秀恩愛,也是時候水到渠成了,只要婚訊一傳出來,那些該死的斥皇黨肯定按捺不住要出手,這樣一來就熱鬧了,只有把水攪渾才好摸魚嘛,這段時間一直僵持著,就是因為水還不夠渾。
「老大,既然如此,我們就乾脆先開一個記者招待會,高調宣布婚期。」
蘇子秋點頭:「不錯,你去準備!」
「可是老大……」蘇辰面露不忍:「……越越那裡怎麼辦?」
蘇子秋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你覺得她會在乎嗎?」
她肯定恨不得你立刻結婚,蘇辰在心裡咬牙道,有時候吧,他這個外人看的都快急死了。
蘇子秋愛童越,那就是瞎子都看的出來,可偏偏童越沒感覺。
還有就是這個老大,那手段也確實不厚道,哎,害得他們這些人跟著著急,這下老大要跟林伊莎結婚,不管能不能結成,恐怕蘇子秋在童越心裡就更加不堪了吧!
但是他能說什麼?只能幹巴巴的道:「老大,越越還小呢,你都等了這麼多年,就再等幾年唄,咱們千萬不能假戲真做,我可不會喊林伊莎嫂子!」
蘇子秋一腳踢過去:「滾,別在這噁心我!」
晚上睡覺的時候,蘇子秋卻忍不住對童越道:「我準備跟林伊莎結婚了!」
童越正在看劇本背台詞,聞言沒有半點反應,連看也沒看蘇子秋一眼。
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蘇子秋的心臟還是被拉開了一道口子。
她的漠視,她的無動於衷無一不在表明,蘇子秋,她對你的事不關心,你要跟誰結婚,與她毫不相干。
蘇子秋緊緊看著童越,期望能夠看見她表情鬆動,哪怕是她問一句你跟林伊莎結婚那隼怎麼辦也好啊,但是沒有,童越還在看劇本,仔細的,專心致志的看劇本。
蘇子秋再也忍不住,撲上去把童越困在chuang頭,看著她的眼睛,沉聲道:「如果給你重新來過的機會,你還會不會選擇留下來殺我?」
童越眉頭微微皺了皺眉,搖頭:「不會!」
蘇子秋心中劇痛,聲音已經變了調子,仿佛從嗓子眼裡生拉活拽出來的一般,帶著血絲:「你再說一遍!」
童越看著蘇子秋鏡片後面變得狠厲的眸子,還是那句話:「不會,我不會留下來,我會離開,假裝從未遇到你!」
蘇子秋突然一把抱住童越,死死的,仿佛她現在就會離開一樣。
「心兒,別離開我!」
童越的眼前,是父母慘死的畫面,以及,蘇子秋冷漠的、無動於衷的臉。
蘇子秋,當年我求你的時候,你可曾動搖?
隨著刺啦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童越閉上了眼。
她已經不恨,真的不恨……
蘇辰那傢伙的辦事效率特別快,很快就確定了記者招待會的日子,到了那天,簡直爆棚!
林伊莎穿了一件蓬蓬的白色公主裙,頭髮高高挽起,頭頂別著一枚小巧的鑽石皇冠,高貴大方。
蘇子秋是同色的西裝,英俊迷人,當他們一起出現在記者的鏡頭中時,所有人都沸騰了。
蘇子秋與林伊莎的婚期,就定在九月十日,教師節!
片場,康言拿著平板電腦不要命的刷,刷來刷去都是蘇子秋和林伊莎即將大婚的消息,氣得他差點砸了電腦。
童越途中過來休息,他也不遞水,把電腦往童越懷裡一塞,氣呼呼的轉過頭一個人生悶氣。
童越瞟了眼電腦,樂了,拍拍他的肩膀:「這是怎麼了?人家結婚是喜事,你跟著生什麼氣呢?難道有人搶了你男人?」
康言見童越沒事人似的,也不好說什麼,像個小老頭似的嘆了口氣:「哎,算了,只要你開心就好,我以後再也不說boss喜歡你這種話了,算我眼瞎。」
童越抬眼見陸橫從另一邊朝他們過來,曖|昧的笑道:「你的眼睛可不瞎,我看挺精明的。」
康言昂頭,揚起精緻的下巴,特得瑟:「那當然!」說著拿起一瓶水遠遠地拋給了陸橫。
童越垮下臉:「重色輕友!」
康言隨手拿起另一瓶塞進她懷裡,捏了一下童越的鼻子道:「今天咱們收工早,晚上你陪我練練?」
童越心中一暖,她知道這是康言在擔心她呢,都說沒事的,那人結不結婚,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還是算了吧!」童越搖頭,看著陸橫道:「我就不耽擱你們約會了,我還要背台詞呢,你知道我很笨的,那些化學名詞我死活記不住啊!」
康言哼了一聲:「咱們下個月就要去外省取外景,你就再也不用看他們的臉了,開心吧?」
童越眼尾一挑,這個她是真開心,沒有蘇子秋,沒有林伊莎,想想都覺得幸福。
她的迫切全部寫在臉上,沒有蘇子秋的地方,空氣會不會不那麼壓抑?
童越今天收工挺早,在劇組洗了澡,換了衣服,童越卻不想回家,就準備在化妝間裡背台詞。
康言見她不走,樂得過去看陸橫拍戲。
剛把劇本拿出來,還沒翻開,段天宇走了進來。
童越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這貨卻一屁股歪在童越身前的桌子上,吊兒郎當的道:「怎麼?人家要結婚了,你終於覺得沒地方可去了?」
蘇子秋結婚的消息剛傳出來,沒想到這些人都知道了,童越翻開劇本,淡淡的道:「是啊,不方便了!」
段天宇一愣,在他的想像中,童越應該跳起來跟他刺啦幾句才對啊,今兒怎麼這麼乖?
「心兒,你沒事吧?」段天宇不敢鬧了,怕惹毛了童越。
陸橫說童越有真功夫他原先還不相信的,但這段時間他眼見為實。
武術指導只需給童越說怎麼怎麼做,童越心領神會,開拍的時候出錯的從來就不是她。而他自己,不僅要武術指導一遍一遍講解,還要跟陪練事先過招,就這樣,往往一個鏡頭都要拍好幾條,這讓段天宇不得不服啊。
童越心裡挺煩躁,怎麼蘇子秋結婚她就非得表現的怎麼樣嗎?
從剛才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心疼的,同情的,唏噓的,幸災樂禍的,應有盡有,現在這個段天宇也來湊熱鬧,真是無聊。
「難道我非得有事才正常嗎?」童越語氣不善,視線卻還是停留在劇本上,除了在康言面前,她一般與人都是保持著這種疏離的態度,讓人親近不起來。
段天宇從她臉上也看不出什麼,估計她是真心不想回家,就道:「我請你吃飯,賞個臉唄?」
童越也確實不想留在劇組,別人看她收工不回家,指不定怎麼想呢,於是也不拒絕,只是道:「恐怕你沒有本事把我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帶出去。」
段天宇眼珠子一轉就明白童越指的是在暗中保護的殘殤,打了一個響指:「這個簡單!」
十分鐘後,段天宇帶著他的美女助理離開了片場。
段天宇前腳剛走,蘇子秋後腳來了片場,同行的還有蘇辰和林伊莎。
這貨夠得瑟的,剛宣布婚期就來顯擺。
其實他是想順便接童越回家,但是,他撲空了,玄叱和殘殤翻遍了劇組都沒有找到童越,蘇子秋一張俊臉鐵青,這種情況已經是第二次了,是不是還有第三次,第四次……
蘇辰的視線在陸橫身上溜一圈,最後停在康言的臉上,懷疑道:「言言,越越去哪了你真不知道?」
康言確實不知道,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會告訴蘇子秋,你不是要結婚了嗎,還找越越幹什麼?
康言很生氣,所以乾脆不說話。
陸橫道:「越越剛才還在的,我叫小言幫我拿了一下水,他一轉身,小言回頭就說越越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
他話音剛落,康言的電話不適宜的響起來。
康言臉色一變,目光躲閃。
蘇子秋上去不由分說搶過了手機,是一條簡訊,發信人是段少。蘇子秋眉頭一擰,果斷打開了簡訊:言言,我是越越,我手機關機了,用段天宇的手機給你說一聲,我跟他去吃飯,你叫陸橫送你回家吧,拜!
拜?看來心情還不錯!蘇子秋冷笑一聲,把手機丟給了康言,摟著林伊莎走了。
康言看了簡訊嚇得頭皮發麻,想到上次童越離家出走引發的後果,他不禁替童越捏了一把汗,趕緊就給段天宇打電話。
可是該死的,段天宇手機也關機了!
段天宇的手機怎麼會關機呢?這貨就知道康言會打過去,所以果斷關機,以免打擾。
童越摘掉頭上的波浪假髮,用濕巾擦掉唇上的口紅,扯著身上死板的套裝道:「跟你出來一趟真不容易,玩潛伏似的。」
「誰叫蘇總把你像藏寶貝似的藏著呢,想請你吃飯都要偷偷摸摸的,不過,很有趣。」
段天宇把車停在一家私房菜外面,童越下了車,瞅了瞅那不起眼的小店面,不由看了段天宇一眼。
「這兒的菜我跟你說……」段天宇賣起了關子:「你吃過就知道了,走吧!」
進去了,童越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假山噴泉,竹林竹桌竹椅竹凳,小小的一扇門,裡面的面積卻非常大,布置的相當田園,相當寧靜,與外面喧囂的大街完全形成對比,讓人不由身心放鬆起來。
「怎麼樣,是個好地方吧?」段天宇得意道。
「嗯,不錯,可惜我剛才都沒注意到這家店叫什麼名字!」童越還挺遺憾的,以後可以帶康言來這。
「這家店叫靜苑,名字很一般,關鍵是環境好,菜好吃!」
段天宇和童越都戴著墨鏡,服務員一路領著他們穿過一條石子路,經過一座小橋,童越驚訝的發現,人工建造的小溪里竟然還有一架水車,吱呀吱呀的轉著。
這裡當真是鬧中取靜的好去處,難怪連段天宇這樣的傢伙都常來。
童越看得出來段天宇是這裡的熟客,他們都沒說話,服務員就把他們帶到一座亭子裡,剛坐下,就開始陸續上菜,竟是連點菜都省了。
段天宇哈哈大笑:「我見你在劇組吃飯也不挑嘴,就叫他們上他們的拿手菜。」
童越無所謂道:「我確實不挑食!」
服務員上了一個水煮魚,一個辣子雞,一個蒜苗回鍋肉,一個清炒苦瓜,一個涼拌三絲,還有一大碗西紅柿雞蛋湯。
「川菜?」童越不解的看向段天宇。
段天宇已經拿了筷子,嘿嘿一笑:「是呀,川菜,這家的川菜特別地道,我每次回國都會來吃。」說著夾起了一塊水煮魚,上面厚厚一層辣椒粉,筷子一轉,那塊紅艷艷的水煮魚到了童越碗裡。
童越深吸一口氣,那表情,仿佛她碗裡的是毒藥一般,見段天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童越夾起那塊魚餵進嘴裡。
「怎麼樣?夠勁吧?」段天宇不死心的追著問。
童越抬眼,辣的眼淚汪汪的,端起面前的水就猛灌一氣,連話也來不及說了,樂得段天宇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不吃辣,小樣,明明不吃還逞強。」
童越氣得想揍死他,可惡!
卻見段天宇拍拍手,幾個服務員又魚貫而入,一盤木須肉,一盤清炒蝦仁,一盤五香豆腐乾,還有一盤清脆可口的西芹炒百合,都是家常菜,卻做得非常精緻。
段天宇把水煮魚和辣子雞撥到他自己那邊,道:「這是我的,你隨意,哦,這裡沒酒,飲料管夠。」說完就開始大快朵頤。一邊吃一邊招呼童越不客氣。
童越沒想到段天宇說請她吃飯還真是請她吃飯,還是來這麼一個與他的氣質完全不搭的地方。
在童越的理解中,像段天宇就應該去那些保密措施很好的酒樓,夜店,燈紅酒綠,醉生夢死,難道不是嗎?
這樣一個曲徑通幽的地方,實在不像他來的地方。
但是人往往都有多面,童越覺得,段天宇這一面讓他看上去不那麼可惡。
靜苑的菜做的確實不錯,童越本來不是很餓,也忍不住吃了兩碗飯。
她放下筷子的時候段天宇還在吃,辣的滿臉通紅,鼻尖上密密一層汗珠子,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大男生,似乎對他而言,吃飯就是人生中的大事。
這個想法讓童越覺得很好笑,段天宇是誰?偌大一個星際,他什麼沒吃過,他會在乎眼前這幾盤菜?
但是不可否認,段天宇吃的很認真,他吃飯的神情就跟他工作時一樣,特別嚴肅認真。
都說認真的男人很帥,童越第一次覺得,段天宇看起來還是比較順眼的。
這傢伙終於吃飽了,喝了水漱了口才對童越道:「你吃飽了嗎?」
「我看飽了!」童越半開玩笑道,與段天宇之間的距離不知不覺就拉近了一步。
段天宇一愣,俊臉上閃過一絲窘然:「我小時候家裡有個廚子做得一手川菜,後來我去國外讀書,再回來那個廚子已經離開了。我這個人對吃比較挑剔,不一定要精緻,但是一定要合我的胃口,我吃慣了那個廚子的川菜,再吃別人的就再也吃不出那個味兒。後來有一次我無意發現這家店,這裡的菜竟是跟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所以每次來吃,我都覺得很幸福,很珍惜。」
說到這裡段天宇自嘲的撇了一下嘴:「是不是感覺我很作?很矯情?」
童越搖搖頭,若有所思:「不,每個人都會有執著的人或事,那樣才正常,就怕你有一天突然不再喜歡那個味道了,你會突然發現,你一下子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了。」
段天宇看著童越的眼睛:「那麼你呢,是不是也有執著的人或者事?」
童越不深不淺的看了段天宇一眼,道:「段少,過了啊,咱們的交情似乎只是這一頓飯而已!」
段天宇又是哈哈大笑:「你那一腳就不算了?」
「男人,斤斤計較不應該是你的氣質!」
「好吧!」段天宇起身,表現的像個紳士:「美麗的小姐,為了表示我的大度,請允許我再請你去喝一杯如何?」
童越站起來,眨了一下眼睛:「把我灌醉了,然後騙我上chuang嗎?」
段天宇一愣,頗為苦悶的道:「靠,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等上了車,童越突然道:「我不想喝酒,也不想回去,你帶我兜風去吧!」
反正都出來了,何不盡情的放鬆一下呢?
玩夠了再回去面對那人的暴風雨,對,這個主意不錯。
沒有喝酒,童越卻覺得醉了,很想一醉不醒,但是,她沒有喝酒!
城裡是不可能兜風的,已經花燈初上,街上還堵得一塌糊塗。段天宇掉轉車頭上了環城高速,然後開著車出了城。
段天宇的車是跑車,等出城上了高速,車子就跟脫韁的野馬無拘無束的奔馳起來。
帶著鄉野氣息的晚風撩起童越的長髮,童越任憑夜風吹在她的臉上,大聲道:「段少,你準備把車開到哪裡去?」
段天宇側頭看著童越瑩潤的側臉,心中一動,大聲回答:「帶你私奔去!」
「哈哈,好,咱們私奔吧!」童越發瘋了一般,這一刻,她真的希望段天宇的車載著她一直向前,一直向前,讓那個人再也找不到她……
……如果再也見不到那個人,她的生活會不會從此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