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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遊絲軟系飄香池

2025-02-02 22:36:08 作者: 春城無宵夜

  少卿一怔,沒想到白荷歌也會跟來泡溫泉,背過身子,慌亂的把草從擺放的中衣裹在身上,「撲通」一聲跳入了溫泉里,依舊背著只露著背影,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白荷歌來就是放蕩不羈的性子,不過是個洗漱,兩人又都是男子,也就沒有多想。更何況他這才將將把少卿留下,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綁在身邊。

  方才在朦朧月色,弱弱螢光之中,便隱約可見少卿柔發傾斜,玉面如畫,如紗的內襯,臨風飛揚,頭一次發現卿月的身材這樣的纖瘦,腰肢不盈一握,凝脂的皮膚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愈發襯出如畫柔美,風姿綽約,這樣的身影竟然比女子還要奪魄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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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再看溫泉中的少卿,濃濃的熱氣遮擋著她曼妙的身姿,不禁想要擁入懷中,將頭深埋在她的發間,嗅一下襲人的芳香,到底是何滋味。

  想到就會付出行動,白荷歌將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褪去,口中吹著不成調的口哨,將草地上鞋襪連帶衣裳全都踢到一旁,朝著少卿所在的位置飛去,突然落入溫泉水中,從後面一把環住少卿的腰身,心中猛的一顫,好細的腰,猛然間生出一種好似卿月是女子的錯覺。

  少卿在未及反應過來的情況被白荷歌這樣抱在懷裡,心中狂跳的險些暈厥過去,一時被熱氣熏蒸加上情緒緊張,不知該如何是好,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後仰靠著他,倆人更貼近了,急忙扯著嗓子喊道:「白荷歌你快放開我!你再這樣,我現在就離開青丘。」

  白荷歌下意識的鬆開環抱住的雙手,向後退了數丈之遠,急忙辯解道:「卿月,我就是想抱抱你,沒·······別的意思。」

  少卿氣惱的拍打著水面,不容拒絕的喊道:「閉上你的眼!我不洗了!你一個人在這裡不許動!」

  白荷歌想要上前安撫少卿的情緒,又生怕把這刺蝟再惹毛了,紅著臉隨口說道:「卿月,不至於反應這麼大。更何況我們這樣親密,這中的情況也是遲早的事啊。」

  遲早的事,少卿心中一顫,還不知該如何解釋她是女君的事,更何況不管是男女,這樣發展也未免太快了些,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喊道:「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再不閉眼,我就把你的眼弄瞎!」

  又不是現在發生關係,少卿到底緊張個什麼勁?白荷歌不依不饒的朝著她走去,耍賴的說道:「來啊,你來把我弄瞎,我在這裡等著呢。」

  感到身後的白荷歌越走越近,少卿手中匯聚出如長鞭的一條海藍色靈力,用力的揮起手臂,將靈力甩在水面上,頓時溫泉被震起數丈高的白色水幕!阻擋住白荷歌前進的步伐,趁著水幕能遮擋住身形,她飛快的朝空中飛去,嗔怒道:「無賴!」

  少卿這樣的舉動,反倒激起荷歌極大的興趣,不甘示弱的穿過水幕,眼疾手快的抓住少卿已經脫離水面的一隻玉足,望著她腳踝處「叮鈴」作響的銀鈴,頓時興趣高漲的一個勁拽住她往下拖,調笑道:「還想跑!」

  借著月光白荷歌望著少卿春光外泄,玉骨冰肌帶著被溫泉滋養過的微醺,心神蕩漾之際又生出懊惱,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今夜怎麼這般不受控制,眼看著就要把少卿全都摟抱在懷裡,不禁調戲道:「卿月你可跑不掉,不如今夜就從了我怎麼樣?」

  少卿快速的轉身,另一隻玉足瞬時踢到白荷歌的臉容上,咒罵道:「瘋子!鬆手!」

  這是要毀容啊!白荷歌雙手死死的抓住少卿的兩處腳腕,臉上刺痛難忍,恍惚中睜開雙目,望著眼前被極少衣物遮擋的玉體,突然間不知所措的鬆開雙手,指著少卿的胸口處,愣神道:「你!」

  少卿急忙轉過身,朝著溫泉旁放衣裳的位置飛去,急忙將長袍裹在身上,將所有的衣服都堆抱在胸前,警惕的望著眼前只穿著一條猥褲,渾身濕淋淋的白荷歌。

  白荷歌也同樣凝視著眼前的少卿,難不成腦子被踢壞了不成?迷濛的揉著還有些痛楚的臉容,好笑的說道:「感覺你哪裡不一樣了?」

  少卿也知曉現在自己的臉容和身段肯定和平日不一樣,沒有來得及開啟逆生長的變幻之術,完全是少女的身姿就連胸口的裹帶都沒有帶來,急忙辯解道:「白荷歌!大晚上你做春夢了!想的太多了!」

  白荷歌上前一步想要確認的說道:「我好像看到你,你是女······」

  遭了!果然被他看到了,還好沒有看清楚,少卿急忙話鋒一轉,帶著醋意的喊道:「你要再胡說八道,我們以後就再也別見了!白荷歌你想女人想瘋了!難不成你把我幻想成女人,才想要留下我?!」

  白荷歌這才停下腳步,欲哭無淚的辯解道:「卿月,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該知道的,我就想你一個人!」

  少卿偏過頭不去看他的臉容,反諷道:「白荷歌難道因為青丘終年如春,你就這樣饑渴難耐?」

  混蛋!今天不過是讓少卿看了一眼那樣的情景,就抓住不放了!白荷歌無力的喊道:「吳少卿!我都說了!不是那個意思!」

  少卿腦中又想起方才白荷歌說起的遲早之事,指著他的鼻子威脅道:「晚上你要是敢到偏房來找我,你就死定了!」

  白荷歌失落的望著少卿拒他於千里之外的神情,不滿的抱怨道:「什麼啊,我晚上還想和你同榻而眠,和你說悄悄話。」

  這都是什麼毛病?少卿被白荷歌突然說出的話,羞臊的臉一下變得漲紅,徐徐的夜風都吹不散那誘人的醉紅,語結的說道:「你······你······你又不是小孩子,說什麼悄悄話!」

  白荷歌跌坐在草叢中,把獨自一人的暢想的情景全都倒了出來,俊美的臉容露出幾分孩子氣的說道:「我就是想跟你夜訴情話,想說的話有很多。你就沒有想和我說的麼?比如喜歡我哪裡之類得話。」

  若是放在平時少卿早就會衝到白荷歌面前,狠狠的揉捏一下他現在可愛的神情,可現在是完全行不通,有些頹敗的說道:「現在還沒有,我先回去了。」走了兩步扭頭又指著白荷歌威脅道:「我再說一遍,不許來我屋子!」

  白荷歌急忙站起身,握住少卿的手指,一雙桃花眼閃著九色流光純粹的漆黑,黑得似夜空的盡頭,多看一會兒便有一種深陷其中的錯覺,祈求的說道:「卿月,別走,我不看你,什麼都不看,你在一旁陪我可好?」

  少卿從未見過這樣的荷歌,心中早已化作一池春水,柔柔淺淺的蕩漾著,低聲道:「我重新穿一下衣裳。」

  

  這種服侍的感覺他才不要,白荷歌一個勁兒的搖著少卿的手臂,撒嬌道:「我們一起,我絕對不會動手動腳,若是我違約,即讓天罰劈死我怎麼樣?」

  少卿最不喜聽別人拿著性命賭咒發誓,特別是眼前這個男人,當即不悅的說道:「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再這樣胡說八道······」再看看白荷歌從地上拿起他的腰帶,咧嘴傻笑的模樣,無奈道:「好了,好了,我陪你。」

  白荷歌爽快的將腰帶遞到少卿眼前,閉上眼任性的說道:「你給我綁在眼上,放心,是龍鱗制的軟帶,絕對不透光。」

  少卿接過玄黑色龍紋花路的腰帶,將身上遮掩的衣裳棄置在地上,雙手拿著腰帶穿過他白色晶瑩的髮絲間,打了一個結,在他的耳邊廝磨逗趣道:「毛病真多。」

  白荷歌被少卿的這一舉動,弄得難以抑制的微動著脖頸,想要將她對自己戲耍的行為全都討要回來,卻又想著方才的承諾,只能將手背在身後,伏在少卿耳邊,輕輕吹氣著她的鬢角道:「這樣才顯得卿月有特殊癖好,泡溫泉都不讓人看,分明就是想要折磨我。」

  少卿仗著白荷歌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又見他當真老實的將手收了起來,鬆了一口氣,柔聲道:「好了,我帶你去溫泉,注意腳下。」

  分明四周變的一片漆黑,安然的情緒卻瀰漫心底,頭一次這樣認真的牽著少卿的手,纖纖玉手可生花,荷歌心裡又莫名生出少卿是女子的想法,暗自咒罵了一番自己的不知足,悶悶的「嗯」了一聲回應著。

  等兩個人都沒入溫泉之中,少卿在離白荷歌一丈遠的距離,波動著泉水慢慢的擦拭著臉容,好奇的問道:「狐君大人,你想和我說什麼?」

  當一個人看不到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可以聽到的世界,泉水被少卿撩動的聲響,嘩啦嘩啦,清脆入耳,仿佛那溫熱的泉水是拂過他的臉容,荷歌的手不由自主的也學著少卿的動作,像是對待情人肌膚一樣來回輕撫著,悠悠的感嘆道:「唉,卿月,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生出邪念。」

  少卿望著白荷歌像是魔障的行為,生出一種被他撫摸的奇異感覺,摟著雙臂,媚眼含秋水的低語道:「小心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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