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血池觸手
2025-01-28 09:15:58
作者: 沈祈陌
就在幻化出來的劍影斬在陳海川身上的時候,強大的反噬之力直接將鍾戲生當場震出內傷,如同炮彈一般倒飛出去……,而地上的陳海川靈力護罩已經破碎,剩下的攻擊全都被那橫在身前的飛劍接了下來。
「哈哈……,不錯,如此恐怖的速度加上強大的爆發力,一般練氣一層巔峰的修士還真不是你的對手,可惜了,你還是傷不到我。」陳海川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鐘戲生。修士隨著修為的突破法力也會呈幾何倍增加,一個練氣三層的修士秒掉一個練氣二層的也不是什麼難事,這就是隨著修為增加帶來的巨大差距,而一個沒有進入鍊氣期的修士一招破掉一個練氣三層修士的靈力護罩,可能嗎?說出去誰信啊?然而卻被空虛劍訣做到了。
「老子就算死也要濺你一身血。」鍾戲生卯足勁咬牙往對方衝去。還沒等接近陳海川便見到對方單手一揮,一股霸道的力量瞬間擊在他身上,再一次倒飛出去……
「我艹你大爺。」鍾戲生再次艱難的爬起來,他在等,在等一個可以翻盤的契機。陳海川輕蔑的看著他,再次出手把他擊倒在地,如此幾次,鍾戲生肋骨也被震凹進去,生命垂危。
不過鍾戲生還是如此不依不饒,臉上已經沾滿了血跡,如同地獄的惡魔般再次朝對方衝過去。陳海川見他受了如此重的傷還能站起來,就憑對方這股不服輸的勁,此子就決計留不得,倘若他擁有了足夠的修為,誰遇到都會極為頭疼。
「你不想活陳某就成全你。」如果剛才只是抱著教訓一番的目的,那麼現在的他已經起了殺心,手緩緩抬起,如同死神的鐮刀般向鍾戲生招呼而去,就在擊中他的時候,鍾戲生突然伸出雙手一把抱他,陳海川驟不及防之下被他往後面推去。
陳海川條件反射的回頭一看,頓時驚慌起來,因為血池就在他身後只有幾步之遙。連忙掐決施了個法術把自己定在原地,任憑鍾戲生如何用力都無法前進半步。陳海川更是祭出飛劍往他身上刺去,儘管他不是劍修,不過單純的以法力催動的飛劍威能也不可小覷,凌烈的劍氣讓他背部生疼不已。
沒想到背後襲來的飛劍竟然如此之快,讓鍾戲生不禁打了冷顫,死亡的氣息正漸漸的逼近,就在飛劍即將刺中他的一瞬間,不再猶豫閉上雙眼使出絕劍式從對方旁邊衝出去,在經過對方腋下之時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對方驟不及防之下被拉到了血池上方。
看著近在咫尺的血池陳海川瘋狂的往鍾戲生打去,不過鍾戲生好不容易才抓住這個機會怎能放過?任憑對方怎麼打就是不放手……
如果陳海川邀請自己進來目的只是血池裡的那朵花的話,那麼這血池一定有令他忌憚甚至可以威脅到他生命的危險,這就是鍾戲生為什麼要把他推進血池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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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一聲慘叫兩人同時都掉進了血池裡,這時血池裡劇烈翻滾了起來,時不時的冒出一根根血色觸手,這些觸手的速度甚至比使用空虛劍訣的鐘戲生還快,兩條較大的觸手一下子把兩人往下拽,這些觸手粗壯無比,每一根都有十來丈長,被拉下去這才一眨眼的功夫血水便已經覆蓋到膝蓋處。
鍾戲生在觸碰到血水的時候就感覺到下半身奇痛無比,仿佛被幾千萬隻馬蜂蜇中一般。這還沒完,在被血池裡面的無數觸手纏住後就一直往血池裡沉下去,眼看就要被淹沒在血池之內,當即意念一動取出了斷劍往觸手斬去,「我擦!」這下子他連死的心都有了,根本就插不進去。這些觸手不但韌性奇強,而且很滑,即便是把法力融進斷劍里也奈何不了它們。
難道自己就要掛在這裡?此時只有脖子以上還留在外面,來不及多想把那件天血袍拿了出來,周圍的觸手一見到天血袍便縮了回去,心中一喜把它套在身上。這時纏在身上的巨大觸手也鬆開了他,所有觸手見到天血袍如同遇到天敵一般往連忙避開。
而此時血池如同一鍋沸騰的血水,響起了「咕咕」的聲音,這時冒出一根更加粗大的觸手,顏色變成了黑色,隱隱透出血光,中間有條白色的細線,這時這根觸手頂部流出血水,裡面那根白色細線竄了出來,一下子沒入陳海川的眉心裡,陳海川全身一震,雙眼通紅,那條白色細線在他腦門上來回遊走,木訥的神情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詭異的一幕持續了幾秒鐘,陳海川才恢復意識,見到鍾戲生身上的觸手已經全部縮回血池裡,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劇烈掙紮起來,奈何這些觸手來回遊動把他緊緊的纏繞住,一點點的往下拽去。
「鍾道友救我!」聽到這聲音鍾戲生看了一眼後面的陳海川,只見其全身上下都被那些猙獰恐怖的觸手裹成一團,漸漸往下沉去,頓時冷哼一聲,對於敵人,他不會有半點的憐憫之心。對我好,我亦不會負你,傷害我的,我將千百倍的奉還。
見對方沒有理會自己,陳海川露出絕望之色,這一刻他害怕了,再也沒有先前那般掌控一切的自信,哪怕他是一個練氣三層的修士,在這些無窮無盡的觸手面前是顯得那麼渺小,那麼的蒼白無力。
從進來開始陳海川所做的一切鍾戲生就料到這裡絕對不是什麼大能坐化之地這麼簡單,以他對這裡了解的程度就可以看出他和這裡一定有莫大的關聯。既然穿上天血袍不會受到血池裡的觸手攻擊,那麼為什麼滅魂花他自己不去取反而讓自己去取呢?
擺脫了血色觸手後已鍾戲生便昏睡了過去,靜靜的漂浮在血池裡,經過怎麼一折騰,加上先前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不是那股不服輸的勁和一股堅定的信念在支撐著他,此時的他恐怕就已經死在陳海川的手裡了……
當陳海川被拉進血池裡後,整個溶洞很快便再次恢復到以往的平靜。一眨眼三天過去了,此時血池裡的鐘戲生才悠悠醒來,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力氣,只覺得全身酸疼無比,雖然胸口的傷也在漸漸恢癒合,不過這種程度的傷根本就不是他現在所能承受的。
修士經過洗精伐髓不管是自我修復能力還是恢復速度都比凡人強得多,要是換成一個凡人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想不死除非神仙下凡,就這樣鍾戲生又在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
一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溶洞裡日夜都是血紅色,加上沒有風,閣樓和旁邊的樹林總是靜得可怕。這幾天鍾戲生每天都會醒過來,奈何沒有力氣爬到岸上,又餓又累的他只得靠著喝血池裡的鮮血維持生命,濃烈的血腥味讓他無法下咽,可是他不得不如此做,因為他要報仇,他還不能死。
以他的恢復速度今天就能站起來了,醒來後他便大口大口的喝下血水,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如同血魔一般慢慢站了起來,艱難的爬上了岸邊。在血池裡浸泡了一個多月,此時的他體質也發生了另一種玄妙的變化,這種變化他自己也說不出來,還隱隱觸摸到了進入殺戮狀態的邊緣,只要他原意,立馬就會變成和上次在鍾府的情況一般,沒有意識,只知道殺戮,為殺戮而生。
「這到底是夢中還是真實存在的?或者說是我想像出來的?」這一個月來他每天都會做著同一個夢,夢見一個看不清楚臉的人站在一座直插雲霄的劍形建築之上,一身白衣勝雪,而下面則是各種各樣的人和怪物,不過這些人和怪物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身上都背著一把劍。
「夢中?不不,或許這不是夢,也不存在於現實之中,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鍾戲生神色黯淡了下來,想起了那個楚楚動人的女子,他答應過她,等幫她報仇之後便去陪她……
抖了抖身上的血水,鍾戲生拖著沉重的身體往出口走去,當走到溶洞邊緣時沒有發現出口,這還好好的怎麼就沒出口了?狐疑的看了看四周,要不是溶洞不大他指不定還以為走錯方向了。
意念一動取出斷劍往石壁上斬去,就在斷劍要觸碰到石壁之時從裡面映射出一層淡紅色禁制,和開始進來之時破除的那層禁制一樣,不過明顯這一層的光暈要亮一點。一連斬了半天都沒有效果,鍾戲生卻有點喪氣了,和之前進來之時不同的是,這層禁制你怎麼打它都不會晃動,更沒有那些奇怪的字符浮現出來。
難道是禁制失靈了?自己該不會被困死在這裡吧?鍾戲生想到這裡便靜下心來,既然暫時出不去也只有想其他辦法了,他索性取出一塊靈石吸收煉化起來,增加點修為也就等於增加活下去的本錢。
就這樣一連等了七天禁制還是沒有任何異動,這下子鍾戲生徹底對這個出口不抱任何希望了,或許到閣樓里會找到一些線索,一打定主意他便轉身往閣樓走去,坐以待斃不像他的作風,儘管裡面處處都是足以秒殺低級修士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