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番外:租錯弟弟嫁對郎25
2025-01-28 09:12:05
作者: 水上妖精
再堅定的保證也安慰不了凌月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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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忌之後,二叔為賠償的事兒積極奔走。
二叔念凌月陌孤若,希望多賠點,讓凌月陌生活無憂。
二叔哪裡知道,無論賠多賠少,凌月陌終身都不會動用這筆錢,她怎麼能用父母生命換來的金錢。
納蘭容若寸步不離凌月陌左右。
看著凌月陌一天比一天憔悴,納蘭容若非常難過。
納蘭容若想一直陪到凌月陌心情好些再回去,可是不能夠。
秘書打電話來,說公司出了大事。
要容若趕回去處理。
納蘭容若接電話時,凌月陌也在。
凌月陌聽到電話里傳來一個甜美的女人的聲音。
一定是那天那個漂亮的女人。
凌月陌酸苦的認定,納蘭容若已經不再屬於她的了。
人生真是無常,下一秒,你的生活將會是面目全非。
納蘭容若告訴凌月陌他要啟程去南方。
凌月陌的眼中的留戀全被痛苦遮蓋了。
凌月陌沒有告訴納蘭容若,自己不日就會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療傷。
凌月陌去的地方和納蘭容若去的地方不到百里。在交通發達的今天,很容易就能相遇,但她不想,不想再繼續下去。
既然當初選擇放手,就不要拖泥帶水。
臨行時,納蘭容若向凌月陌道別,一再對凌月陌說那句話;「等我,月陌,一定要等我,事情一辦完,我就回來接你。」
納蘭容若沒有告訴凌月陌究竟是什麼事,覺得沒有必要。
有時候確是沒有必要說的,阻礙了你的幸福和快樂。
凌月陌眼前浮現《畫中情思》中的情節,男主道別時,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女主說:「夫人,請你想我,請你一定記得想我,千萬不要忘了我。」
七年後,男主卻對心儀的夫人說:「夫人,我發現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是愛情。」
誓言不會老,因為它年紀輕輕就會死掉。
凌月陌沒有作任何反應,憂傷的眼眸看著納蘭容若,低聲道別。
「月陌,記得,你還有我。」納蘭容若且退且走,很是不舍。
凌月陌則感覺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再向老師道別。
交通肇事者是某局局長,駕駛速成班出來的。
為防事情鬧大,很是爽快,很快達成協議。
末了,那局長挪動一身的肥肉,說了句:「這可是本市最高的車禍賠償。」
凌月陌仇恨的看著那局長,局長怯怯的又把一身肥肉挪進椅子裡,目光轉向別處。
錢以銀行卡的形式落到凌月陌的手裡。
「二叔,你幫我保存著。」凌月陌收拾好去南方的行李之後,把銀行卡交到二叔手裡,去二叔家裡時,她買了很多東西,算起來二叔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這怎麼成?」二叔推辭。
「二叔,拜託你了,密碼我寫在上面,有急事你就用吧!」
「月陌,我可憐的孩子。以後還有二叔,這筆錢二叔幫你存著,二叔一分錢都不會用,等你以後有急事我再給你……月陌,你一定要堅強……」二叔的眼眶濕濕的。
「以後就住在二叔家,二叔會待你像女兒一樣看。」二嬸摟著凌月陌道,十多天前,凌月陌還有一個幸福的家,十多天後,凌月陌就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凌月陌也才二十八歲,真讓她心疼。
「謝謝二叔,謝謝……」凌月陌沒有哭,雖然她的心在流淚。
凌月陌花了二千塊給二嬸買了個玉鐲。
聽說玉能護身,自己身遭不幸,希望這塊玉能幫保二叔一家平安、快樂。
此後人生,二叔和二嬸會是她生命中永遠的牽掛。
至於納蘭容若,納蘭容若將會是她生命中最最美好的回憶。
凌月陌一輩子都會祝他幸福。
生命中每一個關心她的人,凌月陌都會祝福他們。
凌月陌希望那天看到的那個秀氣女人能給把納蘭容若照顧好。
決定走的前一天晚上,凌月陌在二叔家吃飯。
痛苦讓凌月陌根本吃不出菜的味道,她像吃藥一樣吃著,一邊吃一邊夸好吃。
凌月陌吃了很多。
「月陌,我真高興,那幾天你吃得那麼少,我每天都擔心你會暈倒。」
「你以後都不用擔心了。」凌月陌挑著菜一邊吃一邊道,「我會好好的。」
心裡想的卻是,我明天就離開你了,二叔,但願南方療治我的痛苦,我能挺住,還有機會活著見到你。
吃完飯凌月陌拿出玉手鐲,戴在二嬸的手腕上。
凌月陌戴得很仔細,一點一點的往上挪,挪到合適的位置才放開手。
玉手鐲晶瑩透亮,很配二嬸。
「怎麼想起來給我買手鐲?」
「我買了二個,一人一個,我想玉保佑我們!」
「這鐲很貴吧!」
「不貴,地灘貨,二百多塊。」凌月陌撒謊道,她知道二嬸寧願自己吃虧,也絕不占人便宜,若是二嬸知道價格,一定會設法買一個同等價的東西給凌月陌。
凌月陌有時想,上天唯一待她不薄的是賜給她二叔、二嬸這樣的親人。
「謝謝你,月陌。」
「不用,二嬸,若是我做什麼事讓你不快,你不要生我氣就行。」
「月陌,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二嬸好像聞到什麼不對的味兒。
「沒有啊!」凌月陌矢口否認,心裡卻道,「對不起,明天起我就去南方了,快要過年了,我現在很痛苦,我不想把痛苦傳給你,你為我做得已經很多了,我要學會自己承受,如果我能撐過去,我會和你聯繫;如果我撐不過,我們就永別了。」
二叔凝視著凌月陌,臉上除了失親之痛外,沒看出有什麼不妥,才放下心來。她相信時間老人是個神醫,能治療人世間的一切傷痛。凌月陌一定會從傷城中走出來的。
回到家中,凌月陌把家裡所有的燈都開著。
父母的身影交替閃現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凌月陌蹲在牆角,大睜著眼,一直睜到第二天五點多。
如果一直待下去,凌月陌一定會發瘋的。
五點半的車票,她必須準備出發了。
凌月陌去梳洗,鏡中的她二眼紅腫,淚痕處處。
拖著黑色的旅行箱,準備出門。
回望一眼生活將近十多年的房子,凌月陌淚再一次潸然而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凌月陌咬牙才狠下心來,挪動腳步。
天剛蒙蒙亮,除了清潔工人,路上少有行人。凌月陌拖著黑色旅行箱行走在人行道上,旅行箱劃在水泥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陪伴凌月陌一路前行的就只有這聲響。
黯淡的路燈光無力的灑在凌月陌的身上,把修長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越發顯得她的孤獨與苦痛。
凌月陌走後十分鐘,二叔急匆匆的趕來。
二叔是被噩夢驚醒的,她夢到凌月陌一個人走向懸崖,展開雙臂,欲向下飛翔,她想喊她回頭,可是怎麼喊不應。
二叔驚得一聲冷汗。
二叔打凌月陌的手機,手機關機,二叔披個外衣就奔過來,奔得滿臉是汗。
敲了半天門,沒人應。
二叔本能的趕向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