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番外:租錯弟弟嫁對郎23
2025-01-28 09:12:01
作者: 水上妖精
封晴雪一直等著納蘭容若請她幫忙。
可是納蘭容若一直沒開口。
姚新蝶特意回國來找她。
封晴雪做不住了。
去找凌月陌。
封晴雪想好台詞去學校找她時,被告之凌月陌已經辭職了。
封晴雪打電話告訴納蘭容若。
如果納蘭容若在意凌月陌,他一定會有所行動。
納蘭容若也曾是情場浪子,該怎麼做用不著她來教。
納蘭容若要來凌月陌老家的地址。
納蘭容若遲了一步。
納蘭容若問二老凌月陌去哪兒了。
二老顯然已經知道假結婚的事情,怎麼也不肯說。
封晴雪打電話給凌月陌,電話是空號。
封晴雪打電話問凌月陌父母,二老也不說。
不想放手,卻不得不放手。
一瓶酒,納蘭容若把自己灌醉了。
納蘭容若聽從南宮忌的安排,接手生意。
用工作來忘記心中的苦痛。
南宮忌給她找了很多女秘書,納蘭容若一個也不放在眼中。
南宮忌回國,他不信,以他的能力,找不到這個叫凌月陌的女人。
半年後
一放寒假,凌月陌就回去了,在家裡和父母過著快快樂樂的生活。
一早父母就出去買菜了。
到很遠的批發市場。
節儉已成他們改不了的美德,而且他們也儘可能的為女兒多留一些錢,讓女兒日子過得好了些。
正常他們只要二個多小時就回來了,可是今天四個小時過去了,還沒有回來。想必路上遇到熟人聊長了。
五個小時過去了,父母依舊沒有回來。
凌月陌有些不安,準備騎上電瓶車出去找尋,剛出門,鄰居王嫂一把抓住凌月陌,眼圈紅紅的:「月陌,快去人民醫院。」
「出了什麼事?」凌月陌心頭升起層層烏雲。
「去了就知道了,快,快……不要騎車,打的去……」慢性子的王嫂這一次連呼吸都變得異常的急促。
「出了什麼事,嫂,你告訴我好嗎?」凌月陌心頭升起層層烏雲,烏雲全堵在胸口,堵得她喘不過氣來。
「快去,孩子,快去。」王嫂招來一輛出租,拉凌月陌上車。
凌月陌轉頭,看見王嫂背過身拭淚。
凌月陌整個人淹沒在陰暗的海洋里,但她心裡告訴自己,肯定不是父母出事了,是親戚家出大事,父母去看她的,王嫂怕父母受不過,讓自己去勸導的……父母不會有事的,他們會守護自己一輩子的。
路上,二叔打來電話,一再確認凌月陌的位置。
幾句話,二叔說得數度哽咽。
「二叔,你工作忙,不要來了,我可以的,二叔……」凌月陌感覺頭頂頂著暴雨雷電,但她絕不願意相信,這暴雨雷電事關父母。
二叔先凌月陌一步到了,二叔淚流滿面,直哭得滿臉通紅,見到凌月陌一把抱住她,放聲痛哭。
「月陌,你要堅強。」二嫂看到凌月陌,就把凌月陌摟在懷裡。
凌月陌面色慘白,身子開始發抖,但她依舊不願意相信父母出事,因為她不敢相信。
「是我爸嗎?」過了好一會兒,凌月陌才敢開口問。
二叔只是哭。
「是媽媽嗎?」
二叔依舊痛哭不已,這是凌月陌記憶中這是二叔第一次流淚,之前她一直以為二叔堅強到一輩子都不會哭。
「二嬸……」
二嬸也是一臉的淚,哽咽不能語。
難道父母都……不,不會,不會的,不可能的,一定不會的,一定不可能的。
看二叔的反應,凌月陌的世界一下子變得冰寒,凌月陌的身子冷得直顫。
「月陌,你要堅強。」二叔抽泣著安慰道。
唯有此時,這二個字是如此的空虛,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增加心裡的糾結感。
「他們……他們……在……在……在哪兒……」一句話,凌月陌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完。
二叔拭去淚,沒有說話,而是扶著凌月陌往醫院裡走。
二叔帶凌月陌去的是太平間。
「不……不會的……不會……二叔,我們走錯路了,走錯了……走錯了……我們走錯路了,二叔……」凌月陌直往外掙,面色變得比醫院的牆壁還要慘白,如果沒有看到,心理還會有幻想;如果見了,幻想都成一種奢望,這讓凌月陌如何承受。
二叔緊抱著凌月陌,流淚低咽,聲音像是被冰塊擠壓似的,聽之讓人斷腸:「月陌,他們出了車禍,當時就……」
「就……就什麼……」
二叔再說不下去,哽咽著半抱著凌月陌往裡走。
太平間內,二具……白布蒙頭……
凌月陌耳邊聽得人竅竅私語。
「這就是出車禍的那家的女兒……」
「太可憐了,父母一天都沒了……」
現實如此的殘酷,卻逼著凌月陌去接受。
凌月陌顫抖著去掀那白布,只掀一個布角,身子便癱倒在地。
她看到了母親的手,那手上的銀鐲……那是凌月陌拿第一個月工資給母親買的,上面還刻著母親的名字。
旁邊該是……
殘酷的現實奪去了她最後一絲幻想。
爸爸去了,媽媽也去了,這是真的……從此自己的世界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吃飯,沒人陪;睡覺,沒人伴;回家,沒人等;再沒人問,你冷嗎?你餓嗎?自己再不是誰的寶貝,再沒有人當自己當心肝一樣疼愛……
「月陌,該上班了……」
「月陌,早點回來……」
「月陌,多穿點,別著涼……」
「月陌,不要任性了……」
……
爸爸、媽媽的形象交叉、迭加在眼前,笑的,悲的,惱的,煩的,種種清晰入目。
以後,再看一眼都不能夠;以後,再聽他們說一句都不能夠;以後……自己和爸爸、媽媽再也沒有以後。
再見,只能在夢中。
凌月陌的心像扔進了刀叢……跟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暗。
「月陌……」
耳邊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遙遠。
凌月陌暈倒在冰冷的地板磚上。
葬禮都是二叔一家在操持。
凌月陌臉色蒼白、神情呆滯,二叔讓她站那兒,她就站那兒;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如果沒有指示,她就站那兒,像一個弱智兒似的。
吃飯時,都是一粒米一粒米的進食。
三天吃不到一碗飯。
從父母出事到下葬,凌月陌一滴淚都沒有流,心中的痛卻像野火一樣一刻不停的燒灼著她,直到把她燒為灰燼。
凌月陌的樣子讓所有人都心憂。
「月陌,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月陌……」從墓地回來,二嬸一直抱著凌月陌哭求道。
凌月陌依舊是呆滯的表情,好像一切語言於她都是掠過的風,入不了她的耳。
「月陌,我求你哭出來,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月陌,我求你了……」看凌月陌的樣子,二叔禁不住放聲痛哭。
凌月陌的嘴角動了動,可是依舊是被痛灼燒的狀態,近乎痴呆的模樣。
「月陌,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子……我很擔心……你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月陌……」
凌月陌嘴唇動了動,終於擠出一句話:「以後,爸爸、媽媽就不用擔心我了,擔心我這個沒用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