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火併亡淪

  第25章火併亡淪

  話說卡爾正想看戴蒙的本事，卻看見山上走下來一個巨大的綠焰石人。

  卡爾一頭霧水，自言自語道：「乖乖，這是哪路神仙？」

  石人走到山腳，停身站住，背後繞出戴蒙來，笑道：「卡爾哥哥，小弟擅長召喚。咱們搜漏是以武會友，不是戰場廝殺。故此我在山上召喚出助手來，免得誤會。」

  卡爾道：「這卻好說。」手一揚，背後現出兩紅一藍的三球來。雙手微攏，平地里冒出兩個火焰人來。

  

  這火焰人叫「熔爐精靈」。

  戴蒙笑道：「也好，召喚對召喚，話不多說，請吧！」

  兩個熔爐精靈跳跳的，吐著小火球對石人。

  石人名為「地獄火」，皮糙肉厚，渾然不把熔爐精靈的攻擊放在眼裡，手臂後伸，頭往前探，做出挑釁的動作。然後搖搖晃晃，邁步向前，掄拳砸來。

  熔爐精靈往後退著，躲避地獄火的攻擊，兩個小傢伙配合著，保持著距離，不緊不慢地攻擊著。而且兩個傢伙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戴蒙不動，卡爾索性也抱起膀來看熱鬧。

  山上的亡淪看了，心想：「我這幾個兄弟看來是有心留他們在山上了，怎麼都不盡全力打呢？這可如何是好？」回頭對達奇羅道：「今天勢必要勝一場，不能給他們留下的藉口。」

  阿茲瑞斯站起來道：「為什麼？」

  亡淪瞪了他一眼，罵道：「沒用的東西，你說為什麼？留他們在山上，等他們下手害了我，當了你的主子？」

  阿茲瑞斯一皺眉，道：「他們若要動手，怎麼不在昨夜？」

  亡淪大罵：「廢話！他們剛來，哪裡知道我的布防？你算什麼東西，這山上還輪不到你說話！滾到一邊去！平時被人誇你幾句，沒想到最丟臉的就是你！」

  阿茲瑞斯忍住氣，勸道：「大哥，他們不是那般小人，留下來可興旺山寨。」

  亡淪哼了一聲：「我留下了你，你可有什麼功勞？」

  阿茲瑞斯再忍一氣，往前邁一步道：「大王，我以身家性命擔保，留下他們大有用途，那諾崇學問深，智謀廣；那卡爾精通魔技；其餘幾個也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啊！島子昌盛，必須廣納人才啊！」

  亡淪霍然站起，給了阿茲瑞斯一嘴巴，道：「少在這指揮我，你是老大，還是我？」

  阿茲瑞斯忍無可忍，反手叼住亡淪手腕，道：「老大的位子也未必一成不變！」

  達奇羅見狀，忙勸：「瑞斯哥哥息怒，大王也是一時迷了，咱們慢慢商量！」

  阿茲瑞斯道：「這是笑裡藏刀言清行濁之人！我其實今日放他不過！」

  亡淪喝道：「畜生！你要以小犯上？」

  阿茲瑞斯一扭腕子，把亡淪拽個趔趄，抬左腿一記下劈，踏住亡淪胸口，大罵道：「你是一個逃亡匪徒，虧了戴蒙等人輔佐才有今日！當日我來，許多推卻不提！今日眾豪傑特來相聚，又要發付他下山去！這大好島嶼山寨便是你一人的？你這嫉賢妒能的賊，不殺了要你何用！你也無大量大才，也做不得山寨之主！」

  金扎卡這時洗了臉回來，見狀忙跑過來，<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歷史:</font>搖著手道：「住手，有話好說！」

  達奇羅也撲過來拽住了阿茲瑞斯揚起的右手。

  亡淪冷笑道：「你卻也不要小看了我。」

  豁然間，亡淪渾身凝結，連阿茲瑞斯的腿腳都凍住了。

  達奇羅連忙放手。

  亡淪側著身，也不見他用手撐地，竟然站了起來。

  金扎卡也是第一次看亡淪使出本事來，驚呆在那裡。

  亡淪抽出腰中寶劍，直直地刺進阿茲瑞斯的前心，罵道：「叛徒，這是你應得的下場！」

  阿茲瑞斯聲音顫抖：「你竟然真下得了手！」

  突然，亡淪背後挨了一下，一支槍尖從他後心刺入，前心冒出來。

  阿茲瑞斯的真身出現在他背後。

  阿茲瑞斯道：「我原本要留你一命，讓你退位讓賢罷了。你竟然下毒手，也莫怪我阿茲瑞斯絕情！」話了，標槍抽出，再復一下，刺入後腰。

  亡淪手中的劍緩緩脫手，身子斜斜地倒下，血泊中兀自瞪著眼。

  阿茲瑞斯將標槍插在屍首上，怒目而視。

  金扎卡和達奇羅嚇得都跪下，說道：「願隨哥哥執鞭墜蹬！」

  阿茲瑞斯道：「非也，我殺他並非奪取主位！快去山下停戰，請諾崇哥哥等上山來。」

  早有兵卒趕下山報信。

  這邊廂，地獄火剛剛砸碎了一隻熔爐精靈，正追殺另一個。小兵邊跑邊喊：「大王死啦！阿茲瑞斯反了！」

  戴蒙慌忙轉身，頭也不回道：「搜漏暫停，一會兒再說！」丟下地獄火站在原地發愣。

  諾崇等人也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卡爾跟前。

  又一個小兵跑下來道：「阿茲瑞斯大王請各位上山議事。」

  諾崇笑道：「好了，兄弟們，咱們上山！」

  七個人快步趕上山來，看見幾個嘍囉把亡淪的屍首抬了下去，還有人用水沖刷血跡。

  阿茲瑞斯當先趕過來，單膝跪地道：「諾崇哥哥智勇足備；方今天下人，聞名無有不伏。我今日以義氣為重，願拜哥哥為山寨之主，望哥哥休要推辭。」

  身後戴蒙等人也跪下道：「請哥哥做主。」

  諾崇慌忙也單膝跪地，扶著阿茲瑞斯道：「不可。自古『強賓不壓主。』我等只是個遠來新到的人，安敢便來占上。」

  阿茲瑞斯把手按住諾崇的手，道：「今日事已到頭，不必推卻；若有不從，即以亡淪為例！」

  諾崇再三推辭不掉，便進了廳，坐了主位。

  阿茲瑞斯喝叫眾人上前參拜了。

  一面使小嘍羅去大寨擺下筵席；一面又著人去山前山後喚眾多小頭目都來大寨里聚義。

  

  阿茲瑞斯又道：「我是個粗匹夫，不過只會些槍棒而已；無學無才，無智無術。今日山寨幸得眾豪傑相聚，大義即明，非比往日荀且。卡爾先生在此，便請做軍師，執掌兵權，調用將校。須坐第二位。」

  卡爾答道：「我未曾有半粒微功。豈可占上？」

  阿茲瑞斯一拉卡爾道：「事已到頭，不必謙讓。」

  卡爾只得坐了第二位。

  阿茲瑞斯再讓時，所有人都不肯。

  阿茲加洛道：「適蒙哥哥承讓，我們拖延了時間。論哪方面，也請哥哥坐了。」巴拉那，亞巴頓，瑪格納斯，力丸，戴蒙，金扎卡，達奇羅也都應聲拜倒。

  阿茲瑞斯只得坐了第三位。

  諾崇道：「請山寨原來的首領就坐。」

  戴蒙等人哪裡肯坐，苦苦地請瑪格納斯坐了第四位；阿茲加洛第五位，巴拉那坐了第六位；亞巴頓坐了第七位；戴蒙坐了第八位，金扎卡坐了第九位，達奇羅坐了第十位，力丸坐了末位。

  琅山自此是「十一位好漢坐定。」

  山寨前共有七八百人都來參拜了，分立在兩下。

  諾崇道：「咱們兄弟一起掌管山寨，務必竭力同心，共聚大義。今日起，需勤努力，廣納賢才。」眾人領喏。

  又派了力丸帶著人去挖了財寶，轉到山上來，賞賜眾小頭目並眾多小嘍羅。

  然後大辦筵宴慶會，一連吃了數日筵席。

  諾崇下令∶整點倉廒，修理寨柵，打造軍器——準備迎敵官軍，不在話下。

  一日，阿茲瑞斯見諾崇作事寬洪，疏財仗義，安排有度，行事有法，驀然思念義父在京師，存亡未保；曼吉克斯闊別多時，毫無音訊；又不知愛由莎現今如何。遂將心腹備細訴與諾崇。

  諾崇道：「賢弟既有寶眷在京，如何不去取來完聚。你快寫信，便教人下山去，星夜取上山來，多少是好。至於酒仙之事，料也無妨，即刻派人探詢。」

  阿茲瑞斯當下寫了一封書，叫兩個自身邊心腹小嘍羅下山去了。

  不過兩個月，小嘍羅還寨說道：「都尉大人半月之前染患，家財散盡。奴僕們發送了，都各投生路，打探真實，回來報與頭領。」

  阿茲瑞斯見說了，潸然淚下。

  諾崇等見說，悵然嗟嘆。

  卡爾道：「哥哥，咱們當日逃走，多虧了宙斯哥哥，羅坦德吉利和斯拉克三位，如今何不派人報個平安，也送些禮物，以表謝意。」

  諾崇道：「是啊，我等今日初到山寨，當初只指望逃災避難，投托亡淪帳下為一小頭目；不料有今日。受恩惠要懂得報答。就派個兄弟親自回去一趟。」

  且不說琅山日漸興旺。

  卻說諾崇等人逃走時，一路殺了不少官軍。鍾舒得報憤怒至極，卻又無可奈何，只好修書往朝廷，請求派兵增援。

  宙斯得知了訊息，心內尋思道：「諾崇等人做下這般大事！可憐我還要窩在這鳥地方多久？」自家一個心中愁悶，無心翻閱書籍，鎖了門，往山上走。

  坐在高崗之上，宙斯仰天長嘯，發泄胸中的憤恨。

  從遙遙天際，飛下一隻烏鴉來。

  那隻烏鴉在宙斯頭頂盤旋，不往別處飛。

  宙斯罵道：「該死的黑鳥！再來聒噪，老子殺了你餵狗！」

  只見那鳥緩緩飛下，落在平地上，跳了幾跳，突然散成片片黑羽，分開去，繞成一個球形，又慢慢聚攏，變成了一個人。

  宙斯瞪大眼睛，問：「來者何人？」

  那人一笑，掀開頭上的帽子，道：「麥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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