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奇葩(2)
2024-05-08 22:06:38
作者: 葉青魂
「最近你有沒有給人說過你的生辰八字?」我問。
張先生搖搖頭:「除了剛才告訴你之外,我沒給其他人說過,但是公司有我的資料,在內網上是公開的,找到我的出生年月日應該不難。」
我笑著搖搖頭:「沒有準確的時刻都不算的。」
他顯得有些著急,鬆了一下領帶:「葉先生,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我肯定不會得罪人,如果我在工作上對待下屬嚴格也是為了他們好,怎麼就會有人這麼不識好歹呢……」
說實話我覺得他有幾分囉嗦,於是站起身來走到店鋪里的櫥櫃前,說:「這些都是花梨木製的風水改運器物,你可以先請幾尊回去改改運程,我給你操作一下,以觀後效吧。」
張先生明顯覺得我說的有些潦草,不滿地說:「我朋友說你是這方面的高手,能保證手到擒來,你讓我買幾個風水擺件回家放著,這能有用嗎,我看跟淘寶賣的那些開運物件沒什麼區別。」
對於這種詬病我已經習慣了,於是解釋道:「你別看這些東西都是普通的木作,如果沒有我獨門的秘法操作你拿回去也沒用,如果你不信也可以找別人,現在做這行的人多,我還可以給你推薦幾個風水師。」
張先生馬上解釋不是他不相信我,只是我交待的東西太過簡單。我笑笑沒說話,只是讓他先選三尊木質的豬、兔、羊雕像。
但等他走進櫥櫃時,我忽然感覺手腕處一陣細小的震動,心裡大大震驚。
我右手上正好套著珞小溪送我的發晶靈擺,因為模樣挺敦實我已經當成了一個把玩件隨身帶著,靈擺開始震動說明張先生身上有陰靈。
我立馬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面相,果然有幾分陰諱之氣。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不對麼?」他見我仔細觀察他,便詫異地詢問。
我急忙問:「你家裡最近有沒有新進什麼東西,擺件,家具或者電器什麼的?」
張先生搖頭說沒有,我又問他辦公室有沒有新擺放什麼東西,他也說沒有,見我神色有變,他也緊張起來,連忙追問是不是遇到什麼大麻煩了。
「我現在還不確定你遇見的是什麼,應該是有人在背後算計你,要解決問題,我得去你的辦公室和家裡都看看,才能確認。」我體會著靈擺的震動,肯定地說。
張先生說那不現實,他們是上市公司,帶一個術士去辦公室大家會說閒話的,也有損他的領導形象。
我已經不想糾正我不是術士,只是說你要想解決問題我就必須要去看看,不然你還是另請高就。
他糾結了很大一陣,又問看需要多少錢,我告訴他這和看病差不多,症狀不確定我也不知道需要做什麼,也就不知道怎麼收費,只有先去瞧瞧,如果後續需要定製什麼物件我們再結算。
他終於決定明晚下班以後帶我先去辦公區瞅瞅。我看時間不早了,於是找了個藉口送客。
沒多久手機微信傳來一條消息,我看是季如雲發來的,說材料沒著落,需要再等十五天。我偏頭一想,難道是這小子回過神來發現我在試探他?
於是馬上回信說一定要儘快,我這邊已經等不及了。價錢什麼的都好說。
接下來我馬上打電話給呂小布,問他最近都在幹嘛,他在電話那頭說最近在江西做一個大業務,回頭還需要我提供一些厭勝物,我說沒問題,但是黃老邪回來了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回家之後,我心裡一直對自己近期的行為惴惴不安,剛才看到張先生時雖然覺得看不善這種被成功學洗腦的人,但好像身體裡有另一個我在不斷告訴自己: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很有磁性,很有磁性。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讓我覺得無端緊張,如果真是就是上次給王強家去大靈時招惹的禍事,這背後一定有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現在只有抓著季如雲這條線索不放,我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只是盼著黃老邪能早點雲遊回來。
這種缺乏安全感的經歷在我人生中很少出現,於是當晚翻來覆去很久睡不著,半夜又覺得異常熱,分明已經到了深秋時分,我只記得起床沖了幾次冷水澡,心裡只有一個感覺,需要女人,特別需要女人的寬慰。
清早起來,我迷迷糊糊間竟然見到一個裸體女人站在我身邊,我倒抽一口冷氣坐了起來,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於是一整天我都沒敢出門,只是一個人躲在家裡看電視。
晚上如約來到張先生辦公室,他還在公司加班等我,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經下班走了。但當我看到前台標識的時候,雖然在意料之中但還是讓我有些不敢相信。
之前那個顧小姐說自己在一家易購公司上班,而張先生所在的這家公司恰好就是這麼一家易購。
不出意外顧小姐前段時間委託我施厭勝對付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張先生。在我的從業生涯中還從未發生過自己施法自己破解的事,讓我頭痛不已。但既然來都來了,也只好硬著頭皮把戲演足。
張先生似乎很介意我出現在他的辦公區,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以後才叫我過去,在之前我已經迅速按方位測定了辦公區的八門。
顧小姐的厭勝如果放置準確應該在奇門局中的生門上,這樣才能長期起效。而這個生門恰好就在張先生辦公室左側。
靈擺在接近張先生的時候發出了輕微的抖動,說明他身上還附有陰靈一類的東西,我一邊走一邊從兜里抓出一把粗鹽灑在地上。
「你在幹嘛,這是公共區域,注意點清潔衛生!」張先生見我一邊走一邊灑鹽,便瞪著眼睛呵斥道。
我頭也不抬說:「你這個辦公區里煞氣很重啊,有人在背地裡對你施厭勝之法。」其實我也不是瞎說,只見靠近他單獨的辦公室周圍一圈的食鹽,已經像氧化了一般慢慢開始變成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