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名門之後

  第一章名門之後

  利民縣縣城位於s省東部，解放前隸屬武安府。道路四通八達，自古乃是兵家必爭之地。縣城西郊有一個村莊，叫花園村。清嘉慶年間，武安府出了一位李氏名人。他在京城權傾朝野，聲名顯赫，當地人都稱他做「李閣老」。花園村本是李閣老告老還鄉之後修建的一座後花園。村中有五個姓氏，村民都是李氏後人及李府家丁、僕人的後代。五大姓氏中李姓和杜姓人口最多，李姓皆是李閣老後世子孫。杜姓的先祖原在京城開了一家鏢局，與李閣老乃是世交。李閣老告老還鄉之後，杜姓的先祖退隱江湖，在李府看家護院。李氏後人溫文儒雅，風流倜儻，杜氏後人則深藏不露，武藝高強。

  新中國成立之後，李閣老第七代嫡孫李飛虹擔任花園村黨支部書記，杜氏後人杜雲龍任村委會主任。李飛虹和杜雲龍二人年紀相當，情同兄弟。

  一九七五年，李飛虹的兒子李寒雲出生，自幼李寒雲聰明伶俐，活潑乖巧，深得李飛虹夫妻喜愛。杜雲龍對於李寒雲侄兒也是疼愛有加。李寒雲五歲開始，杜雲龍傳授他武功，跟隨杜雲龍學武的還有他的女兒杜曉荷，杜曉荷比李寒雲小兩歲，二人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二人陽春折桃摘李，盛夏泛舟采荷，深秋觀星賞月，寒冬踏雪尋梅。時光荏苒，又到了暑假時候。暑假過後，李寒雲就要上高三了。這段日子裡，天蒙蒙亮李寒雲和杜曉荷就攀到村邊的古城牆上練功習武。

  二人練完功，李寒雲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太陽從東方剛剛升起，遠處是一片綠油油的莊稼地。城牆下是一個小小的池塘，池塘邊垂柳拂這水面，滿塘的荷葉零星點綴著幾朵粉紅色的荷花。身後是縣城，城中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李雲寒迴轉身來，看了一眼杜曉荷。她上身穿著一件短袖t恤，汗水濕透了衣衫，t恤緊緊貼在身上。杜曉荷那玲瓏的曲線，魔鬼般身材，李寒雲看的鼻血都要流出來。

  「寒雲哥是個大壞蛋，你往哪裡看吶？」杜曉荷嗔罵道。

  李寒雲嬉皮笑臉的說：「曉荷妹妹真好看，我們倆人的婚事早就定下了，結婚是早晚的事。來，讓寒雲哥親一個。」

  說著，李寒雲湊到了杜曉荷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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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啦！」杜曉荷推開了李寒雲。

  「你生在社會主義新中國，思想卻停留在萬惡的舊社會——真是可悲，可嘆吶。」

  「——」

  利民縣第一中學。開學第一天，李寒雲跑步來到學校<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列表）</font>。教室在三樓，他一口氣跑到了教室。手扶著欄杆，低頭望了望樓下，三三兩兩的同學有說有笑走進了校園。教室里早到的同學已經親切地交談起來，將近兩個月沒有見面，話總是說不完。

  「寒雲，想死我了。」李寒雲的同學兼死黨張文彬從身後抱住了他。

  張文彬家在城裡，父母都在利民縣人民醫院上班，母親是醫院婦產科護士長。

  李寒雲轉身退了張文彬一下，不懷好意的說：「老實交代，這個暑假裡又勾搭上幾個小護士？」

  「誰像你這麼不要臉——村裡有個小師妹，還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是純粹的感情泛濫。」

  「感情專一對我來說就等於自殘——我容易很快的老去。」

  「恬不知恥，不知多少花季少女又要落入你的魔掌了。」

  「誰讓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風流倜儻，天下無雙吶。」

  「沒有無恥，只有更無恥。」

  ————

  第一節課是語文課，陳老師是語文老師兼35級6班班主任。

  陳老師站在黑板前，表情嚴肅的說：「同學們，明年你們就要參加高考。希望你們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學習上，不要胡思亂想。在高二下學期，我們班出現了一些不好的現象。有幾個同學在談戀愛——今天我不點你們的名字，希望你們自重。」

  沉默了一會，陳老師接著說：「暑假期間，我曾經要求你們每人寫五篇作文。朱玉瑤，把作業收上來。」

  朱玉瑤坐在李寒雲的前一排，是語文科代表。

  朱玉瑤來到了李寒雲課桌前，手伸到了李寒雲面前，李寒雲把作業本叫到了朱玉瑤手裡，見陳老師沒看這邊，他摸著朱玉瑤的手說：「漬，漬，手真滑。」

  「不要臉——」朱玉瑤把手抽了出來，迅速轉過身。

  「李寒雲，站起來。」陳老師衝著李寒雲大喊：「不要以為老是看不見你，你就耍小聰明。剛才給你留了面子，沒點你的名字，你不要不知好歹。」

  「活該。」朱玉瑤小聲說。

  「我冤枉。」李寒雲一臉無辜的樣子：「我只是不小心碰了她的手一下。」

  「不要狡辯。」

  「我沒有狡辯，實話告訴你，我是有老婆的人。」

  同學們哄堂大笑。

  「不許笑。」陳老師氣得臉色鐵青。

  李寒雲一本正經的說：「陳老師如果不信可以去我們村打聽一下，我們是娃娃親。」

  張文彬笑得肚子都疼了，他捂著肚子說：「老師，我可以證明李寒雲沒有撒謊。」

  「你們給我出去——」陳老師咆哮著說。

  ————

  下課後，陳老師走出了教室。瞪了李寒雲和張文彬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同學們打打鬧鬧走出了教室。

  

  「朱玉瑤——你給我滾出來。」七班一個叫宋書萱的女同學站在六班教室門口，身後跟著同班的兩個女同學。

  宋書萱是利民一中的大名人，他爸宋長林是利民縣勞動局局長——利民縣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宋書萱出名還有一個原因，他是一中青龍幫老大鐵軍的女朋友。說起一中青龍幫可不得了，幫規森嚴。凡是農村孩子在一中讀書的，沒有一個人不給青龍幫交保護費。

  朱玉瑤走出教室，看了一眼宋書萱，冷若冰霜的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宋書萱上前推了朱玉瑤一把破口大罵：「你個臭不要臉的，別他媽裝正經。」

  朱玉瑤粉紅色臉蛋漲的通紅，她氣呼呼的說：「你憑什麼罵人？」

  「罵你，我還要打你呢——姐妹們，打她。」

  宋書萱和身後的兩個女同學走到朱玉瑤身後，剛要動手，李寒雲大喊了一聲：「幹嘛——這可是我們六班教室門口。你們還打上門來，也太囂張了。」

  「你是什麼東西——少管閒事。」

  有李寒雲撐腰，六班的其他同學也都圍了上來。

  一看情況不妙，宋書萱指著李寒雲和朱玉瑤說：「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等著——我們走。」

  望著宋書萱三人的背影，李寒雲問朱玉瑤：「你怎麼去招惹宋書萱這個女魔頭？」

  「我的事不用你管。」朱玉瑤頭也不回的走進教室。

  「莫名其妙。」

  ————

  朱玉瑤的同桌蘇向雪走了過來，她把李寒雲叫到一個角落裡說：「昨天晚上我和玉瑤從圖書館裡出來，鐵軍和一幫兄弟攔住了我們，說請我和玉瑤去喝酒。玉瑤讓我先走，她和鐵軍一夥去了一家飯館。我知道，當時她是為了保護我。」

  「後來呢——」

  「我不放心玉瑤，偷偷跟到飯館，我沒敢進去，就在門口等著。宋書萱來到飯館，緊接著聽到她在裡面破口大罵。玉瑤從裡面跑出來，我們趕緊走了。」

  「原來如此——」李寒雲點點頭說：「不要擔心，一切都讓我來應付。」

  英雄救美，這樣的好差事李寒雲可是期盼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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