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什麼都會有的

  第22章什麼都會有的

  玲瓏接著問："你知道她為什麼販毒嗎？」

  "不知道。」

  "就是因為你。」

  "我？」

  "我當年收集裕江的情報和我媽媽不同，我媽媽是請的私家偵探，他雖然找到了當年姓嚴指使流氓的情況，但是大方向錯了，她一直讓人死死盯著嚴家；我是從網絡，報紙和一些人物專訪方面收集分析，我當時幾乎把媽媽出事前十年和後十年的所有資料都收進來，把所有關聯人和關鍵字找出來。

  你青姐和馮興都是當時冒出來的人物。我知道你聽了可能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你聽我說完你就知道了。馮興早就混社會了，當時的幾個大流氓都給他面子，因為他在公檢法都有關係，為人豪爽散財，現在還有公職，過幾年他就成為這裡的大哥大了。

  98年，馮興逃到了國外，不過他後來又找到去了南方的梅青，暗中控制梅青一直從事販毒澀情等犯罪活動，直到梅青被槍決。他在三年後被我媽媽在米國弄死了，因為我查出來當時那些流氓裡面有一個就是他，只不過沒有查出來，是後來才查出來的，當時有人替他去死了。」

  玲瓏恢復了一下情緒，"你知道梅青為什麼還和他在一起嗎？梅青告訴記者她有個弟弟是唯一的親人，一直沒有過好日子，馮興說可以幫她送她弟弟去米國，還能夠讓她自由，條件是幫他做五年事，梅青最終答應了。

  那個弟弟應該就是你，梅青在家是獨女。梅青就這樣做了馮興的代理人，最後還成為他的替死鬼，直到最後她都不知道馮興有沒有把你弄去米國？她的遺願就是讓記者幫她找一下弟弟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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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間唐揖哭了。

  蘇玲卿正好在吃玉蘭餅差點噎住。

  「你怎麼啦？」蘇玲卿問？

  豆腐花店的老闆娘是個中年婦女，頓時就嚇壞了，也過來問，"男小官，怎麼啦？是不是辣的？」

  唐揖哭了一會，"阿姨，這個和我姐姐做的一模一樣。」

  "這樣啊？那你哭什麼？」

  "我找不回來她了。"唐揖不再哭泣，可是眼淚還是刷刷的下來，他一口一口輕輕呡著豆腐花。

  「你姐姐不是在嗎？」老闆娘指著坐在唐揖對面的蘇玲卿。

  「不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蘇玲卿有些失落。

  "孩子，別哭，你有沒有問公安啊？」

  "沒有用的，她真的找不回來了。"唐揖望去那輛波羅乃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走了。

  唐揖擺脫老闆娘的拉扯下才出門，最後還是答應老闆娘沒有付兩毛錢，而且以後想姐姐就來這裡吃豆腐花。

  老闆娘還是一臉哀怨的在那裡喊，"不收錢，常來啊！」

  唐揖一個勁的揮手，老闆娘才回去。

  蘇玲卿這才笑笑，「你現在看起來才象你啊。」

  「蘇姐，不好意思，剛才有點失態了，其實我是想起來我父母了，他們無緣無故的失蹤，我有些想他們了。」

  蘇玲卿拉拉唐揖的手。

  "盯著馮興，不過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要記住不要打草驚蛇，你現在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玲瓏如是說。

  "我會的。」

  "你看看那邊，其中一定有馮興的關係，而且很重要，否則他不會貿然親自過來盯著。」

  唐揖看過去。

  那邊是五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矮個老頭，穿著筆挺合身的西裝，這種西裝唐揖見過，叫做本裝，值得是倭式的西裝貼身短小不過做工精良，唐悅曾經特意研究過，用料啊裁剪啊什麼都是唐悅所在系統研究的對象。

  老頭一頭銀髮很整齊的貼著頭皮，戴著一副很細小的眼鏡，身後跟著兩個比較強壯的男人，也穿著本裝，另外兩個就和他們不同了，前面一個在一側微微側身彎腰喜笑顏開的阿諛著說話，身後一個索性傻頭傻腦著提著一個花盆跟著最後，還不時的看看這個花盆，好像在菸酒老頭為什麼花錢賣這個一棵草。

  這幾個人唐揖都沒有印象。就如同這個市場一樣是在他離開裕江以後冒出來的。唐揖悄然跟在他們的後面。

  那老頭顯然是花草魚蟲都有些涉獵的，幾乎所有攤位他都會停下來看看。突然他們停留在一個魚缸面前。

  "聶桑，問問他這個魚怎麼賣的？」

  倭國語？這個老頭是倭國人？唐揖一下就感覺事情不想想像的那樣子了。怎麼還有外國人？唐揖對於倭國人沒有多少好感，不過觀感比後世要好些，因為這個年代倭國對於華夏是不遺餘力的輸出資本和技術的，只要看看歷史就知道華夏革新初期最先利用的資本就來自三個國家，港島、倭國、米國。

  港島傾向於輕工業如服裝之類的，主要是外貿型企業，勞動密集型的代工企業，主要是將港島的產業升級，成為金融中心而不是品牌代工中心。

  同理倭米兩國也是這樣，大量的將落後的污染嚴重的產能搬到華夏來作為合資或者獨資企業，傾向於冶煉業、重化工和一些淘汰的電子類企業以及配套的企業，同時還有大量的資本輸出，可以說是將一個整個的國家的初級產業鏈全部逐次替換到華夏，同時促使華夏儘量提升煤炭、石油、鎢鎳、稀土等資源的產量，將大量品位較高的資源進行輸出一換回外匯及還貸。

  

  倭國以幫助我國產業加速革新和體系完備建設的股東兼教練兼客戶兼援助者的形象出現，一方面提升我國民眾對他們的好感，一方面將本國的資本和低級技術進行輸出換取市場和低廉的物資，進而挾制華夏的經濟向他們需求的方向轉變。同時也開始逐步培養代理人。所以這個時代倭國是「好人」的說。

  同時這個時代也是倭國左派勢力最強大的時代，也卻是有大量的倭國進步人士在為兩國的關係進展大力的奔走，幾乎可以看到美好的未來。

  唐揖這麼也沒有想到馮興還和外國人扯上關係。難道是因為他是馮市長的兒子？（馮澤茂會在不久由市委副秘書長升為常委副市長，專門管經濟建設的。）

  "對！"玲瓏說到，「這個應該就是馮澤茂升為常委副市長的第一個政績的關鍵人物。

  老頭估計是植田家族的某個實力人物，植田家族是倭國的一個中型商社，主要是服裝產業上下游的企業為主體。植田家來裕江應該是收購大華印花廠，這個企業早已被人掏空，競爭又競爭不過鄉鎮企業，所以是裕江市紡工企業由盛轉衰的開始。也是外國資本進入裕江的開始。之前只有少數幾家合資小廠，基本都是倭國的華裔回來合資的做出口倭國外貿訂單的小企業。

  而大華不是。他是一家中型國企。從大華開始，裕江紡織服裝紡工機械領域的企業開始大規模撤轉並賣，應該有近二十年的時間，數次高峰，直到2000年中期，裕江的這一重要優勢企業集群將全部失去，其中華夏私營企業獲得一部分產能，其他的全部被外資合併或者壓縮，尤其是絲綢行業全部失去市場，還不如後來的宜星市。」

  唐揖聽到玲瓏這番話心潮澎湃起來。原來是這樣子。他從未思考過這樣的宏大命題，雖然和他息息相關，可是他不會也不可能會這樣宏觀的看待問題。玲瓏沒有繼續說話，她等著他消化這麼多的信息。

  唐揖象個傻子一樣站在一個賣小米和魚蟲的攤位前面。攤主是個有點斜眼的瘦長條子。"小阿弟，你在這裡冒充陽傘柄啊。"他雖然有點嫌唐揖擋著他的攤位了，不過現在正是日頭大的時候起碼這點陽光，再者也沒有幾個人呢會這個時候出來逛，主要的生意要到下班的時候。

  "哦。」

  "呵呵，我不是趕你走，你要呆著就呆著啊，不過要不過來喝點大麥茶，看起來你有點脫汗啊，別中暑了。」

  "大叔，沒事，我就是走神了。"唐揖說著蹲下來，問他一些魚蟲的事，並且買了一點。

  蘇玲卿看唐揖的神色好像不對，就問他，「剛才那些人你認識嗎？」

  「那個倭國老頭估計是來掏好東西的，現在我們的很多東西都不值錢，到了外國就不一樣了。象我家那些魚，要是賣到外國，尤其是港島，灣島，還有倭國，這些魚都會翻上幾倍甚至幾十倍，象剛才那幾條金鯽，倭國人會很喜歡的，他們的庭院裡都會養幾條，要是是我說的那些昂貴的品種會賣出天價的。」

  蘇玲卿的單眼皮又眯起來了，好一條財路啊。

  唐揖笑笑，「滬江的倭資企業很多，你以後可以開闢點渠道出來。這種金魚我會有很多的。」開玩笑用生機和水靈力養金魚還演不出大量的金魚那不是白瞎了嗎？

  「你有這些魚？」

  「會有的，必須有，什麼都會有的。」在陽光下自信的唐揖顯得很高大，儘管他比蘇玲卿矮了一個頭。這一瞬間就讓蘇玲卿產生仰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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