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幻術

  第162章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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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這是在哪裡？吳老闆，吳老闆你還在嗎？吳老闆，你在的話就回一句話啊！」劉壯站在原地轉了好幾圈都沒有看到吳老闆，他驚恐地尖叫著，還不停用手將周圍的黑霧驅散開，但是周圍的黑色霧氣越來越多，越來越濃，劉壯再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逃離這裡。

  幾分鐘之後劉壯都沒有得到吳老闆的回答，心裡更加慌亂。這個怪物到底使用了什麼妖術，他想幹什麼？

  「哈哈哈，劉壯，你不用掙扎了，就呆在裡面乖乖的等死吧。」就在劉壯焦躁不安的時候，怪物突然開口說話了。

  劉壯憤怒地皺著眉頭，沖怪物喊道：「你到底對我們施了什麼妖法？」

  幾秒鐘之後，劉壯得到怪物的回答：「呵呵，其實也不是什麼妖法，我只不過用了一種幻術而已。在我的幻術里，你會被自己內心深處封印著的心魔所控制，你會感到壓抑和痛苦，直到你痛不欲生，慢慢地被折磨死。」

  「心魔？」劉壯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心想自己平時也沒幹過什麼壞事，怎麼可能會有心魔呢？這不是扯淡嗎？

  「是的。」怪物肯定的回答。

  「那如果一個人沒有心魔，是不是就不會被控制，也不會被折磨死？」劉壯的話剛問出來，就聽見怪物呵呵的嘲笑聲，然後怪物幽幽地說道：「人怎麼可能沒有心魔呢？所有人都有心魔。所以你也不用去投機取巧想要從我的幻術中走出來了，你還是安靜地等待死亡吧！」

  「啊，怎麼會這樣？」劉壯突然感到頭痛欲裂，他抱著腦袋蹲在地上，臉上是痛苦的表情。他的心魔已經開始折磨他了。

  劉壯的腦袋裡迅速閃過好多畫面，最後畫面定格在德善村某戶人家的院落里。院落里打著帳篷，擺著很多桌子，不斷有人走進院落里，偶爾也會有人出去。

  「哎，你們說著王英鳳可也真夠慘的，年紀輕輕長得有漂亮還是個文化人，竟然嫁給了這樣一個又老又丑的男人。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可不是嗎！雖說郭老頭有錢，但是錢並不是什麼都能買得到啊！錢能買的來年輕嗎？你看看他那禿頭頂，還有大啤酒肚，像是懷孕四五個月似的！哎！」

  「哎呀，你們別說了！英鳳嫁給老郭心裡就已經很不舒服了，你們還在這裡嘰嘰喳喳，要是讓英鳳聽見了心裡得有多難受啊！都給我住嘴，聽見沒有！待會兒英鳳來了，咱們就樂呵呵的，別耷拉著一張苦情的臉，像是有人欠你一萬塊錢似的！」

  「好啦，知道啦！其實郭老頭除了年紀大點兒，長得醜點兒，身材難看點兒，牙齒黃點兒……額，其實他除了缺點全都是優點！所以英鳳的命運也沒有那麼悲慘啦，至少郭老頭子有錢，以後英鳳過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比起我們可強不少呢，我們至少想吃豬肉的時候都不會眼睛一眨不眨地去買。」

  說話的都是劉壯的同學，看她們的穿著打扮和年齡，大概是四年前劉壯高中剛畢業不久的時候的樣子。劉壯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呢？難道……這就是怪物所說的幻境？

  那現在他看到的東西都只是殘存在空氣里的記憶吧，應該不是真實的存在吧？那也就是說，劉壯雖然可以看到他們，但是他們都不能看到劉壯？

  應該是這樣的。

  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劉壯決定走過去跟他們打招呼。果然，當劉壯走過去跟那幾個同學打招呼的時候，她們就像沒有看到他一樣，根本就沒有理會他，還是繼續自說自話。

  劉壯有些失望，這時，後面走過來一個人，隨後劉壯就看到剛才還在說話的那些同學立馬停下來，朝著某個方向看去。劉壯轉過身，就看見穿著一身婚紗的王英鳳，面帶笑容，牽著那個老男人的手慢慢地走過來。

  劉壯心裡咯噔一下，巨大的失落感從頭頂劈天蓋地地降落下來，把劉壯砸的體無完膚。那是他心愛的女人啊，如今竟然牽著別的老男人的手，臉上還掛著那麼燦爛的笑容。劉壯都不記得她曾經這樣對自己笑過！

  當年王英鳳結婚的時候劉壯並沒有來，而是把自己鎖在家裡，並且一鎖就是半個月。他還以為王英鳳結婚的時候很不開心呢，他還以為王英鳳不願意嫁給這個老男人呢，可是當劉壯看到王英鳳臉上滿足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錯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自己以為別人很難過，還偷偷地躲在家裡替她難過，替她擔憂，替她祈福，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多餘的！

  劉壯突然感覺到很無助，很絕望，鋪天蓋地的失落感從天空中席捲而來，落在劉壯的頭頂，他被壓抑地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劉壯在地上蹲了不知多長時間，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所有的客人都走了。院落里很安靜，淡黃色的月光從天空中斜射下來，在地面度上一層薄紗。幾分鐘之後，劉壯聽見房間裡傳來了人的聲音。

  「英鳳，你不會怪叔非要娶你吧？」應該是郭老頭子的聲音。

  幾分鐘之後，屋子裡才傳來王英鳳的聲音：「不，不會。誰讓我們家欠你的錢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既然還不起錢，就按照合約把我嫁給你，這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什麼怪不怪的。」

  「呵呵，你能這樣想就好！」郭老頭子笑了笑，幾秒鐘之後又說道，「來，咱們喝交杯酒吧！喝完了就洞房！」

  媽逼的！這老頭子竟然還玩浪漫喝起交杯酒來了！最可惡的是，他還厚顏無恥的說洞房！媽逼的，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連一個小女生都不放過，你就是個畜生！

  劉壯站在院子裡，憤怒地罵著。但是又一想，人家現在是合法夫妻了，洞房是應該的，自己好像沒有資格說什麼。如果自己當初真有心的話，就應該去借錢，幫助王英鳳把錢還上，而不是在這裡怨天尤人。

  劉壯想到這裡，心裡湧起無限失落。都怪自己無能，才不能挽救自己心愛的女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落入賊人之手。

  「啊！不要！」

  「英鳳，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做那種事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你別怕，我會輕點兒的。快過來啊！」

  「我們……我們能不能改天……」

  「今天就是洞房花燭，怎麼能改天呢！你老公我今天就想要！」猥瑣的聲音。

  「不！郭大叔，你喝醉了！你不要過來，我們改天吧！」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了你！」郭老頭子話音剛落，劉壯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女人悽慘的叫聲。劉壯氣的擰緊了眉毛，兩隻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在心裡罵道，你麻痹的畜生！老不要臉的！

  劉壯恨不得衝上去將那個郭老頭子一拳打死！但是後來一想，現在自己是在幻境裡，那些畫面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並不在現實的空間裡，就算自己衝上去，一拳打過去也是打在空氣里根本就無濟於事。

  

  屋子裡陸陸續續傳來王英鳳跟郭老頭子辦事兒的聲音，床被晃悠的吱吱呀呀的聲音，嬌喘的聲音還有啪啪的流水聲。

  劉壯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大越來越重，他兩隻手捂住腦袋蹲在地上，感覺頭痛欲裂起來。好難受啊！劉壯恨不得站起來把自己的腦袋往牆上撞，把自己撞死得了！

  「啊——趕快停下，死老頭子，你竟然敢睡我的女人，看我不弄死你！」劉壯實在是忍受不住了，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兩眼冒著腥紅的光芒，從地上拿起一個木棍就往屋子裡沖。他一定要將那個老東西給弄死，將他碎屍萬段！

  劉壯闖進屋子裡，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王英鳳一身luo體躺在那裡，下身流淌著鮮血。郭老頭子正在她的身上肆意馳騁，一臉得意而玩味的表情。劉壯啊地大叫一聲，操起手中的木棍就朝郭老頭子砸去。可是，木棍穿過郭老頭子的身體，就像是穿過空氣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劉壯愣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氣，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剛才的畫面都只是假象，不是真實存在的。他只要不去看這些畫面，不去聽那些聲音，就可以從幻境裡面走出去，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對，就是這樣，坐在地上，閉上眼睛，深呼吸，集中精力去背九九乘法表，不要去想其他的事情。

  突然，耳邊的所有雜音都消失了，劉壯只能聽得見自己背九九乘法表的聲音，他的大腦也開始變得清晰起來。他不再頭痛，不再難受，所有的痛苦和絕望都漸漸消失了。

  「小壯？你出來了？！」突然，劉壯聽見這個聲音，很熟悉，很溫暖，像是夏日午後吹過的微風。

  劉壯睜開眼睛就看見吳老闆此刻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劉壯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的光芒，然後朝河邊看了看，千年屍骨精已經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老闆，剛才你沒有被那個怪物的幻術困住嗎？」劉壯眨眨眼睛問道。

  「沒有。」吳老闆搖搖頭，「那個怪物是困不住我的！」

  「難道你的心裡沒有心魔？」劉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剛才千年屍骨精說，這種幻術會將人的心魔喚醒，從而折磨自己，直到他痛不欲生，被折磨死。吳老闆怎麼可能會沒有心魔，劉壯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嬰兒，就算是再單純的人也應該會有心魔吧？除非，吳老闆不是人類。

  「呵呵，你別瞎想了。千年屍骨精已經被我打跑了，我們趕緊去把村民救出來吧！」吳老闆並沒有理會劉壯的話，他說完就走開了。

  劉壯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心想，吳老闆肯定不會是一般的人，越是那種隱藏很深的高人就越不會輕易透露自己的身份，說不定吳老闆的真正身份是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大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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