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等待1
2025-01-27 06:43:43
作者: 尛妖兒
打理好衣裝,月夕顏妖嬈的轉了個身,抬眸間,釋放出柔和的光芒:「正因為他是我爹,他若能沉住氣不殺過來,我才覺得奇怪呢。」
好吧,以她的資質,還跟不上小姐那跳躍式的思維。
紫凝帶著一絲惋惜,試探著問道:「小姐知不知道,二少爺他……」
「紫凝!」深知月夕顏不容質疑置啄,怕紫凝犯了她的禁忌,趕忙出言禁止。
月夕顏漸漸收起滿臉的笑意,緩緩轉過身,皺眉望向小月軒外的梧桐樹,沉聲說道:「二哥這樣的男子,會有屬於他的幸福。我的心不在我身上,我無法對任何人作出回應……」
月無塵就像他的名字一般,無半點纖塵。他如陽光似的,可以溫暖著她心裡的陰暗。
可是,他對自己用錯了情。只要她還記得「月沐霖」這個名字,她的心裡,就再裝不下他人。只希望,他能遇到他的幸福吧……
有人說,求不得的,是天長地久的廝守;放不下的,是前世今生的夙緣。看來,兩者皆中啊!
正當月夕顏出神之際,紫凝看向染秋,用目光詢問著:小姐有心上人?
染秋哪裡知道?只能緩緩搖頭,以做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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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後,月無塵一襲白衣隨風拂動,無奈之中,帶著矛盾的不甘。
雖知月夕顏由始至終都只當他是哥哥,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自從多年前的那場初見,那雙美麗的血眸,就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早知她會嫁人,他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
但,聽到她親口說出所選擇夫婿時,心還是不受控制的痛了起來。
可是,她選誰不好,偏偏選擇了一個那樣不堪的男子。靖王妃這個稱謂,是對她的侮辱。
他恨不得將她帶離京都,可是,他卻只能像現在這般,懦弱的躲起來,偷偷的望著她,等待著大婚的到來。
夕陽西下,慢慢暈染著半邊天。
心湖旁,清新空氣,湖面上,盛開的睡蓮搖曳生姿,別有一番醉人心景。
一襲紫色身影,在夕陽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輝。人說衣裳襯人,這身華服穿在了他的身上,反倒像是人襯了衣裳。
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微仰著頭,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
一笑間,絕美的唇形露出完美的弧度,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展露出不分性別的美。?
一頭青絲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隨風輕動間,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
執筆點墨,落於鋪好宣紙上,幾下蜻蜓點水間,一朵生姿搖曳,妖艷異常的彼岸花,頓時乍現而出。他執筆輕勾勒,又是一朵。
他莞爾輕笑,抬起頭,朝著不遠處睡蓮美景看了過去,忽而露出一陣嫌棄。而後,收回目光又下筆,就這樣,幾個來回,宣紙上已滿是鮮紅如血的彼岸花。
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從臉到眼都在那裡笑著。
忽而,再落筆,就在觸及畫案的上一秒,他卻驟然頓了住。片刻,眉頭好看地微微皺了一下,這一筆,他似乎很難下去。
思緒隨想,下筆變得順風順水,不消幾刻,一個小巧的身影躍然紙上。只見謫仙般的人,手執彼岸花,回眸一笑間卻是邪魅縱生……
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宣紙上的美景,提筆在右側寫到:**************……
「主子!」就在此時,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在這片寂靜的美景中乍起,他輕皺眉,不悅的問道:「何事?」
待來人詳細說明來意後,男子的心忽然一動,削薄輕抿的唇漸漸扯開,笑了起來:「呵呵……還真是低估了那頭小狐狸,她以為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可是,她卻低估了楚雄和……」
「主子,現在要如何?」深知那位對主子的影響,來人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男子移開眼,望向心湖中的睡蓮,輕聲說道:「回京都,告訴暗夜各部,暫且按兵不動,等待時機。順便,看看那隻小狐狸要做什麼。」
暗夜在江湖上,是一個斂財的組織,亦正亦邪,卻讓正邪兩道都怕了。只要有人出得起相應的價格,無論要暗夜做什麼,暗夜就算傾巢而出,也會如期交工。
不過,暗夜接的最多的任務,便是暗殺。多年來,暗夜執行的任務從無失手。
天下間不乏好事者尋找其據點,最終有兩種結果,一,無功而返;二,自此在江湖上消失匿跡。
「是!」
看著屬下起身離去,男子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畫。細細的撫這畫上的人兒,緩聲說道:「你可是惹上了大麻煩吶……」
即便靖王多麼為皇室不齒,可眼下,月夕顏與其大婚之日近在眉睫,禮部不得不緊鑼密鼓籌劃著名。
雖說楚嘯天是皇室的禁忌和恥辱,可月夕顏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光看她的背景,就不容禮部隨意應付。
這邊緊鑼密鼓,可月家卻怨氣衝天。
「月楓影,你還有心情在準備嫁妝,你怎麼想的,眼看夕顏就要嫁給那個傻子了,你居然心情好的準備嫁妝。你還真想夕顏嫁過去啊?」
陳瑾瑜輕撫微微凸出的小腹,翻著白眼,不停的埋怨著。
月楓影扶著妻子輕輕坐下,無奈的嘆息:「你以為,只有你不滿意這樁婚事?你沒看咱爹氣的門都不出了麼?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難道,就讓世人看著夕顏空手嫁進靖王府?即便再不滿意,我月家也不能讓夕顏臉上難看。更何況,靖王再不濟,也是個王爺。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場婚禮。既然她選擇了靖王,我們能做的,只有為夕顏準備十里紅妝。」
陳瑾瑜漸漸收怒氣,心疼的說道:「可憐那孩子從小就沒了娘,為了鎮住體內寒毒,從小就在天機山上學武,這一住就是十年。十年中,嘗盡辛酸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