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柳香(傳說中的葷菜哦!)
2025-01-27 03:50:51
作者: 愛過知情濃
清晨的陽光如柔軟的錦緞自東方傾瀉而出,竹林中沒有鳥雀也沒有雞鳴,再加上昨夜三人確實揣著各自的心事很晚才休息,這會兒還是若凌第一個醒來,坐在梳妝檯前理著自己的長髮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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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行到浴室的門前正看到兩個美男正睡的格外熟,顏翼星斜倚在竹椅上,一身紫色的長袍漂亮的拖沓半個身子,清澈的俊顏之上黛眉輕蹙似乎心情很不好。靠在浴桶壁上的綠玥晨撅著紛嫩的唇瓣兒似嬰兒般無邪,白希的手臂搭在桶外,昨天纏繞的錦帕已經半松,可以看得出來燙傷已經好了一半。
待樓上二位不自知的公子一覺睡醒行到樓下的時候,若凌已經將早飯做好,無聲無息的坐在桌前等待他們。
綠玥晨仍舊妖嬈的扭著纖腰,看見若凌主動貼了上去,一雙明眸眨啊眨的,似乎完全忘記昨天晚上陰謀被揭穿,無骨的小手樓上若凌的脖頸想要獻上一吻,結果迎接他挺翹有型粉唇的就是兩根筷子。
「吃飯。」若凌看不出一絲情緒的冷言。
「人家手傷了嘛!」粉唇撅了撅,見她確實是在生氣,綠玥晨只好自己接過筷子,低下頭戳著碗裡的粥想著到底要怎麼哄若凌開心。
桃花眼眯了眯,顏翼星好心情的坐到若凌的另一邊,主動拿起筷子夾了一些小菜放到她的碟子中,也許真是睡的不好,所以嗓子仍舊呈現半夢半醒間的低啞,頗有男子的磁性猶如天籟般的動聽。「若凌,辛苦了!你要多吃點。」
鳳眸抬起看了看顏翼星,點點頭夾起碟中的小菜,花瓣型的唇瓣兒完美的仿若最好的匠師雕刻出的一般,只是這樣輕輕動了動,就讓顏翼星看呆了。而若凌,竟然在顏翼星呆呆的目光中慢慢綻放了一個微笑。
『啪嗒』顏翼星很沒節操的將一滴口水滴在桌子上,綠玥晨氣的快崩潰,一張嫵媚的俊顏怎麼也堅持不下去,端起自己那份粥連熱不熱都忘記了,張嘴就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撲哧」緊接著又狠狠的吐了出來,一雙燦爛的明眸就算沒有眼淚也已經被嗆得通紅,偏頭將粥全部吐出去還不忘伸舌頭,委屈的看著一直低著頭沒有一絲反映的若凌,最後也顧不了是否當著顏翼星的面便開始討饒。
「若凌~~~我真的什麼手腳都沒動,那些話都是顏翼星猜的,你怎麼能這麼整我?你到底在我的粥里放了多少鹽?」綠玥晨端著粥碗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如果放下,若凌的氣不削,他日後要受的苦肯定比現在多。還是顏翼星說的對啊!若凌生氣,後果很嚴重,得罪誰也不應該得罪女人,這不!一大早就找上他了。
「比你身上的迷情柳香少很多。」若凌夾了小菜繼續吃飯,絕色的容顏看不出一絲的息怒,只是話里的意思相當明顯,你敢在我身上放催情藥,那我就要齁死你。
「我冤枉死了!我簡直比竇娥還冤!若凌,以你我的關係,我還至於對你下什麼香?那根本就算人家的體香,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人家對你的心?懷疑你自己的情?嗚嗚嗚……我不活了!」綠玥晨趕忙趁這個機會放下碗筷,拉著她的袖子就一頓哭天抹淚,當然!他沒有淚,只能幹嚎拿著她的袖子做樣子,但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若凌抬頭看了一眼明顯在看好戲的顏翼星,也是礙於他在場所以不能說出她對他的特殊想法,卻也因為顏翼星的介入才明白自己是中了綠玥晨的迷情柳香才會一再失控對他失去男女之防。冷冷的將綠玥晨手中的袖子抽出,她只能含蓄一些的表達自己的證據。「真要我向顏翼星取證嗎?」
綠玥晨愣了愣,馬上明白她昨夜確實接觸他以後立刻就扶顏翼星,這才知道若凌並非無故猜測,抿了抿粉唇終於老實了,貼著若凌坐下換上一副討好的樣子,嫵媚的明眸眨啊眨。「那是人家自然散發的體香,因為……因為離的近,所以才會被你聞去,誰知道會有其他的作用?人家一千年都老實的呆在渲茗山沒接觸過異性,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我保證……真的保證。」
「如果你連自己都不了解,那你又怎麼能了解我?綠玥晨,是我看錯你了!」說完,若凌一甩湖藍色的雲袖從桌上站了起來。沒錯!她很生氣,氣自己大意中了妖精的迷情之香,更氣綠玥晨為什麼一定要如此做,她都已經跟他逃婚離開皇宮,難道他對她就一定信任都沒有嗎?還至於將迷香用在戀人身上?是他不懂她?還是她從來都沒懂過他?
「若凌!我……」見若凌氣憤的離開,綠玥晨有些百口莫辯。他對若凌確實有隱瞞,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陰謀想將若凌占為己有,卻不包括他的體香。
這完全是真的,他在渲茗山一呆就是千年從沒離開過,沒接觸過異性怎可能知道他的體香竟然有這種功效呢?可是如今怎麼解釋若凌都不相信,他到底要怎麼做?嫵媚又機敏的妖精第一次真的沒了辦法,只有看著她生氣的轉身回去臥室。
「唉唉唉!綠玥晨!綠玥晨!」顏翼星喊了綠玥晨好幾次都沒見他一聲,說到最後只好拿起筷子捅了捅他。
「幹嘛?」綠玥晨回頭看看顏翼星,本以為要見到他嘲笑的臉,沒想到顏翼星只是一臉凝重的望著他。
「你的體香真能催情。」看綠玥晨明顯一臉委屈,顏翼星倒是比他先能肯定。這事兒本來很奇怪,可是今日想起來也很正常。
「你又知道了?」綠玥晨不屑的瞪了他一眼,此事就算到現在他都不能確定,局外人顏翼星憑什麼那麼肯定?
「因為在渲茗山上,我也是你的受害者。好在我我聰明馬上就離你很遠,否則會出現什麼事還不知道呢!」對比今日,顏翼星馬上就明白那日他絕對不是單純的想躲避綠玥晨,看見他會臉紅完全也是因為他離他太近,那股子體香引發的。呃!這妖精,還真不是一般的恐怖,那一身妖媚也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明眸轉了轉,既然有人證明他是無辜的,那麼他要馬上帶他去和若凌解釋。想到這裡,不由分說拉住顏翼星的手,綠玥晨就拽著他準備去臥室找若凌解釋。
「停停停!你幹嘛?」顏翼星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兩個大男人這樣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更何況,既然知道他會隨時令人『發情』,以後他更是要離這妖精遠一些,說什麼都要保持一米,哦不!要保持三米遠的距離以策安全。
「既然你知道我是無辜的,那你不應該陪我去找若凌解釋嗎?難道,你真的忍心看我被若凌這樣誤會?頓頓喝可以齁死人的米粥?」說著說著,綠玥晨嫵媚的姿態再度重現,對著顏翼星若有似無的飄了一個媚眼,勾人攝魄的模樣令顏翼星瞬間打了一個大大的冷顫,好似六月突然飛雪般惡寒。
「我才不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事兒和我又沒有關係,我才不要去討若凌心煩!」桃花眼眨啊眨一副無辜狀,若凌生綠玥晨的氣干他什麼事?更何況,他們是情敵,吃飽了撐的他才要去幫他解釋。
「說吧!你想要什麼條件才能去陪我解釋?」綠玥晨看著顏翼星一臉妥協,現在什麼都沒有比哄好若凌更重要。
顏翼星雙手環胸搖搖頭,俊美無雙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別把誰都當你,條件嘛!我是沒有的,我只是也有件事想情你幫忙。」
那還不是一個意思?只是有求於人,綠玥晨當然不能將之前的話說出來。「只要我能辦到,當然在所不辭。」
「好辦,我要你……」顏翼星低頭簡單說了兩句,越聽綠玥晨的眉毛皺的越緊,想來想去卻只有點頭同意的份兒,然後在心裡暗罵平時看起來任性貪玩又單純的顏翼星,根本沒有表面那麼老實,絕對也是個腹黑鬼。
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屋子裡,為了打發時間,若凌只好拿出之前在市集買來的白色錦緞慢慢繡著花兒,一針一線頗有模樣。這些東西她早在皇宮就已經學過,身為公主她不僅要文武雙全,更是要學這些普通女兒家應該做的事。
『叩叩叩』「若凌,是我,可以進來嗎?」顏翼星站在門口輕輕敲門,而他身後自然站著剛剛承諾完畢黑著俊顏的綠玥晨。
「進來。」若凌沒有停下手裡的繡線淡然開口,也是想勸顏翼星早點上路回皇宮。
應聲推開竹門,顏翼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端莊坐著卻可以美過所有的一幕。第一美人就是第一美人,就算她不動仍舊可以美的驚心動魄,美的撼人心弦。顏翼星馬上就忘了是找若凌做什麼,快步走到若凌的身旁看著花撐高聲的嚷著。「在繡什麼?是給我的嗎?」
「找我有什麼事?」若凌只好將繡針插好,抬頭示意顏翼星坐下。
「我是來當證人的,至於證明什麼……當然是早晨的事兒,我可以保證綠玥晨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體香有問題。若凌!你就原諒他吧!反正也沒出什麼大事兒,以後你在小心別上了當就是啦!」顏翼星特意白了綠玥晨一眼,證明他和他不是一路的,也提醒若凌離綠玥晨遠一點。明著暗著都占了便宜,顏翼星自然笑的開心無比。
「你憑什麼證明?」若凌看著兩個一直鬥來鬥去的男子,如今突然表現的這麼友好自然是有問題的。她也不忙,只是看著他們倆眉來眼去。
「記得你們離開的那*在渲茗山上嗎?我也曾因為綠玥晨的靠近有了一些不對,本來當時只當自己一時迷糊,聽了你今天早晨的話,我才明白過來,當時確實是自己離他太近,聞到那若有似無特殊清新的柳香。妖精迷人,這本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綠玥晨一直獨自在渲茗山修煉不自知也不奇怪。」顏翼星也不矯情,將那日之事說的很清楚。
若凌看了一眼綠玥晨也不再接話,多少因為顏翼星的直白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拿起繡針準備繼續繡花,餘光卻看見顏翼星對綠玥晨擠眉弄眼示意著什麼。而綠玥晨覺得若凌沒有表示證明顏翼星解釋的還不夠,所以不肯開口幫他說話,兩個大男人就這樣開始用眼睛對話,說來說去又有吵起來的意思,火氣大的似乎要將眉毛燒著了。
「你們倆在幹什麼?」實在受不了兩個大男人擠眉弄眼,若凌只好先他們一步開口。
「呵呵!若凌,綠玥晨有話要對你說。」顏翼星說完走到綠玥晨的身後,抬手將他推倒若凌的面前,還不忘雙手抵住他的後背防止他逃跑,笑的格外開心。
鳳眸微抬對上綠玥晨不知是衣服映襯還是因氣憤而變得微綠的俊顏,綠玥晨馬上討好的笑了笑,也沒開口。
顏翼星急了,他本不是個能裝住事兒的慢性子,這會兒乾脆在綠玥晨的腰身上狠狠擰了一把警告,不帶這樣過河拆橋的好不好?他的問題解決了,怎麼能把答應自己的事兒忘記?
「若凌,竹樓旁有一塊兒空地,我看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我們多蓋出一層,來個客人也方便一些是不是?」綠玥晨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顏翼星沒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他也不要給顏翼星準確答案,就這樣大家相互制約著也沒什麼不好!
「咱們家有客人嗎?」若凌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顏翼星,話語裡有些警告的意味。不是她不待見顏翼星,主要真怕他一直呆在這裡引起兩國紛爭。她已經逃婚,不知道無心皇朝是否會有意趁機起兵,不過好在無心離傲南很遠。拜月卻不一樣,拜月與傲南邊界相鄰,幾年前才剛剛休戰,萬一觸發什麼戰事,到時候受苦的仍舊是百姓。
「住一天是客,住一輩子也是客,我們總需要一個地方招待不是?」嘿嘿!讓你剛才拿柳香說事兒?這會兒輪到我擠兌你了吧?綠玥晨在心裡暗爽。
「翼星,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這裡不適合你待,我更不適合你。」既然如此,若凌開門見山直接對顏翼星說。
「不。若凌,我既然已經出來,就已經做好永遠都不回宮的準備。無論是傲南的皇宮還是拜月的皇宮,為了你,我什麼榮華富貴都可以放棄。」顏翼星從綠玥晨的身後閃了出來,求人不如求己,他今天一定要和若凌說明白他的決心。
「你不明白……」若凌覺得顏翼星平時貪玩不懂,所以決定和他好好解釋,卻不想顏翼星直接打斷她的話。
「別說我不明白。其實我什麼都明白,我明白質子失蹤對兩國的影響,我明白在你的心裡百姓的重要,我明白你逃婚的理由,更明白……你的心思。可是……若凌,人活一生從來都不是為別人,我只知道我愛你,我只知道自己不能沒有你。若凌,別趕我走,求你!」顏翼星一把拉住若凌的手,平日就水霧瀰漫的桃花眼很快就凝結淚滴,一顆一顆晶瑩的打在兩人相牽的手上。
同為妖精,顏翼星居然會哭?綠玥晨望著顏翼星的眼淚傻掉了。各種猜測在腦海之中不斷生成,又被他不斷否定,完全猜不明白這眼淚到底是哪裡來的?
「既然你都明白,又何苦留下來?」冰冷的心也有融化的時候,更何況他們本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面對一直單純執著的顏翼星,若凌若說不為之感動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愛情似乎有些沒有道理,就像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對綠玥晨的感情一樣,她不知道為什麼愛上就已經這樣了。
「我只想陪著你,無論什麼身份。」愛情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卑微,無論什麼樣的出身要的或許都只是相伴。
「可是……萬一兩國因為你的失蹤再起戰火怎麼辦?」讓他留下並不難,難的是任何讓兩國皇帝放手。
「這好辦,我已經修書兩封,一封送給我父皇,一封送給你父皇。哥哥又在傲南的皇宮之中,我想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的。」顏翼星自懷裡掏出早已經寫好的兩封書信,明顯是有備而來。
「就算有書信,你要怎麼送走而不暴露我們的所在地?」如果他們能啟動法術,這事兒也不難,只怕他們一啟動法術,追兵也會馬上到。
顏翼星不言語了,他本沒有法力,所以若凌她們都沒有辦法,他自然也沒有辦法的。就在他要絕望的時候,綠玥晨卻突然開口。
「我有辦法!別忘記,我可是柳樹精,天下的柳樹都是我的徒子徒孫,想要送個信兒沒什麼難。」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綠玥晨竟然主動幫助情敵留下。
「你真的可以幫我?」顏翼星有些不能相信。
「當然!兩個人住很悶,你留下也好。」綠玥晨拿過顏翼星手中的信,嫵媚的扭動纖腰轉身就往外走,笑容滿面的扭嗒扭嗒離開,甚至在走過窗前的時候還側臉對顏翼星妖嬈一笑,一股寒意迅速傳遍顏翼星全身每一個毛孔泛起大大的雞皮疙瘩,說不出的詭異。
若凌也有些狐疑的看向顏翼星,顏翼星馬上明白過來迅速將相牽的手改成擁抱,將她死死的箍在懷裡用郎朗男音表示自己的忠貞。「若凌,我愛你!從來都只愛你,從十歲我們第一次邂逅我愛的人就是你。」
「我知道。」他這些年已經對她表白過無數次,就是想告訴顏翼星說她忘記都不可能,因為頻率實在是太高了。既不能讓她激動,也不能讓她忘記,就像平常人見面經常會互道『你吃了嗎?』一樣正常,習慣已經成自然。
顏翼星總是這樣執著的表白,無論若凌是否感動,是否接受,他也不問若凌是否也愛他,就是這樣單純的告訴若凌,他愛她,只要讓她知道就足夠。
他們所住的地方是竹林,想要找到有柳樹的地方當然要去他們遇到妖界長老的那個後山,所以綠玥晨去了很久。顏翼星難得陪著若凌安靜的坐在臥室,雖然若凌仍舊一個字不說,什麼表情都沒有的繡花,顏翼星也覺得十分的滿足。
自斟自飲著杯中茶水,桃花眼幾乎都不眨動的看著纖白的小手抬起又落下,一針一線努力的繡著錦帕上的花樣,似乎快要繡好了,他一定要搶來貼身珍藏。
『嘶』若凌突然倒吸一口氣,顏翼星就本能的衝出幾米遠,拉著若凌的手仔細的瞧看。
「都出血了。」說完,顏翼星就將那纖白秀美如藕芽的手指放在嘴裡,溫熱的氣息輕輕的啄著她的手指,暖暖的感覺與綠玥晨給她的很不同。
一個如雨後的清新空氣,一個如三月的和暖陽光。一個妖嬈嫵媚酥人身心,一個單純熱情難以抗拒。第一次,若凌發現她看顏翼星的目光竟然有一絲移不開,無論她想不想承認,她都必須說他確實俊美熱情有足夠吸引異性的能力。
顏翼星有一雙非常非常漂亮的桃花眼,經常不自覺泛著電光看著她。顏翼星有一張如白玉雕刻完美的臉龐,線條優美的無懈可擊。顏翼星有一個天生紅潤完美的菱唇,每次看見她總是不自覺兩頭微翹,笑容是那樣自然又美好。
如果,他不是以質子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或許她會早點認知到這一點,或許……這世上沒有或許。
若凌將微涼的手指抽出,不自然的別過頭不看他。「我累了,你出去蓋竹樓吧。」
「為什麼留下我還要這樣對我?若凌,你躲著我,是不是代表你的心裡根本就有我?」若凌剛才的專注他並沒有錯過,他明明從她的眼中看出情誼,為什麼她要這樣對他?
「翼星,我已經選擇綠玥晨。無論他是異類或是低等的妖精,我都已經選擇了他。我讓你留下來,只是不希望你再去做政治的棋子。」她早都說過,他們自出生就已經背負棋子的命運,這種惺惺相惜不一定要表現出來卻一直存在。
「可你明明對我也有感情,你要告訴我這種感情是什麼?是友情?甚至是親情?若凌,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欺欺人?我明明比綠玥晨認識你早,明明不比綠玥晨和你在一起的時間短,為什麼你就只能接受他,不能要我?我不信!」說著說著,顏翼星竟然從背後一把將若凌推倒,雖然他並沒有什麼侵犯若凌的想法,卻還是因為激動而失去分寸。
若凌突然受力將桌子上的花撐以及針線全部推到地上,自己半趴在桌子上,顏翼星竟然也隨著這力道趴在她身上。顏翼星不同於柳樹精,身體是帶著溫度的,而且這溫度絕對高於普通人,若凌又天生低溫。一冷一熱突然這樣*的趴在桌子上,若凌因為身後的溫暖而忘記掙扎,顏翼星則有些羞澀不知道要站起來。
見若凌沒有抗拒,顏翼星有些大了膽子,仔細的貼合在她的背上,紅唇呼出屬於男性特有的炙熱氣息傳到她的耳邊,天籟般的男音低低的說著自己的心聲。「我愛你!這麼多年我都只愛你。若凌,給我個機會好嗎?我只要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我只要一個可以守在你身旁的藉口。讓我……愛你好嗎?」
「……」他明明是問她,卻在她張口準備回答的時候突然捂上她的嘴,一張炙熱的俊顏貼在她的臉頰,一滴更加炙熱的水滴卻在此時劃落她的臉上。
「別說,別再開口說出拒絕我的話。若凌,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也會痛,我也會害怕。求你,別再拒絕我好嗎?我不要在你心裡有多麼多麼重要的位置,我只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綠玥晨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我比綠玥晨更加適合你。因為,我是人類。」第一次,一向意氣風發的顏翼星居然用哀求至極的語氣開口,而這些話似乎因為距離太近而直接進入若凌的心裡,讓她無法抑制的產生了心痛的感覺。
花瓣唇輕輕摩擦著顏翼星的手心轉過頭來,對上的就是那雙不停落淚的桃花眼。似乎她們的距離確實太近了,就在若凌來不及拉開他們的距離之時,他的吻就已經落在她的唇畔。
顏翼星的吻和綠玥晨的吻很不一樣,就像他們兩個人本身的體溫一樣,根本就是一個赤道一個北極的差距。綠玥晨的吻很誘人,細膩中帶著蠱惑,又是吻又是舔弄的人心癢。
顏翼星的吻卻不一樣,或許是他也沒想到若凌居然沒有拒絕她,從最開始的不確定的輕觸,到突然意識到吻住自己最愛的女人沒有拒絕他,吻就變得熱情的讓她忘記呼吸,無論是彼此摩擦的唇瓣兒,還是相纏在一起的舌頭,都快速的讓她忘記所有理智,身子慢慢反轉過來面對著他,任由他抱著自己肆意糾纏。
「嗯~~~」一聲輕輕的嚶嚀自若凌已經紅腫的唇瓣兒中發出,理智又有些渙散,她只能被他壓在桌子上忘記一切。衣服已經被情不自禁的顏翼星扯開,草綠色的肚兜繩曖『昧的掛在她修長優雅的脖頸之上,日頭已到午時空氣溫熱,她一點都沒覺察出自己的衣衫已經大開。
顏翼星的吻越來越深,雙手興奮的繼續著永遠不想停止的動作,若凌的衣襟越開越大,甚至已經滑到她的手臂之上,肚兜之上完整的牡丹花開圖已經出來,比牡丹更加誘人的則是肚兜挺立呈現的紅梅。細膩的手指輕輕貼在立體之處,他無法克制自己的顫慄,更加想不到他們的關係會進步的如此神速。若凌竟然沒有拒絕他,那他是不是該趁這個機會將兩人的關係落到實處?
感覺到胸前的溫熱和酥麻,她只有更緊的抱住他結實的身體,腦海之中什麼想法都沒有,只知道無助的任由顏翼星繼續放肆的動作。湖藍色的輕紗落地,同色的外裙也已經落地,她就這樣被他壓在桌子上,僅著肚兜被他壓在身下,她睜著眼睛看著他腦海中除了情『欲什麼想法都沒有。而他則羞澀的閉著眼睛,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白嫩光滑的手指拉在她脖頸之上那根細細的線上,只要他輕輕一動手,她就會完美的呈現出來。可他卻猶豫了,終於放開她已經紅腫的唇瓣兒,他附在她的耳畔低聲輕喃。「我可以繼續嗎?」
簡單的五個字,若凌聽見了,卻還似沒聽到一般無法明白其中的意思。抱著顏翼星的手有些不知所措,抬起有些迷濛的鳳眸看著眼前俊美無佛的顏翼星,她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是拒絕,是同意,她總應該回他一句話,可她就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不容易張開嘴,發出的卻是不該屬於這個時候的輕吟。
「嗯~~~」一聲輕吟與他的問題完全沒有關係,偏偏就鼓舞了他,也帶走了他的羞澀。
輕輕拉開那個蝴蝶結,草綠色的肚兜就劃著名最美麗的拋物線自美人身上落下,白希中帶著粉色光暈的身子終於沒了最後的掩飾出現在他的面前。
「好美!」他不由的看呆了,做夢也想不到,他們會真的發展到這一步,他以為他只要這樣緊緊的跟隨著她,他就已經心滿意足。偏偏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之後,若凌竟然同意成為他的女人。他,到底要怎樣膜拜這樣一副完美如畫卷的身子?他,到底要怎樣感謝她賜予他的情?
她的臉也微微的紅了,卻沒有動作去掩蓋自己的*。一雙越發顯得誘人的鳳眸慢慢的從淺紫色變深,瑰麗的顏色卻不是因為顏翼星的衣服而改變。她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顏翼星看她的樣子令她很舒服,一點不妥的想法都沒有,似乎他本就應該這樣看她,而她根本就屬於他。
顏翼星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眼前的美好之上,根本就沒有看到若凌的變化。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吃果果的女體,又是自己從十歲就愛戀到現在的人,激動的忘記什麼都很正常。呃!也不能說若凌現在是吃果果,最起碼她還穿著裹褲,只是半赤的美人而已。
手掌輕輕覆上那醉人的線條,充滿想像不到的光滑和彈性令他忘記今夕何夕,甚至已經有了身在夢裡的感覺,他只能輕輕的覆蓋著,不敢動不敢說話,更加不敢輕易的吻上去。他怕這是個夢,一碰就碎後他一定沒有再活下去的勇氣。
他呆了,也呆了很久,就這樣握著柔軟看著她一直一直的發呆。直到她有些奇怪,直到她拉扯著他的衣服,他才猛然驚醒,再度低頭吻上她。
這次,換他的衣服落了,那艷麗無比的紫色衣衫在她不熟練的技巧下還是一件一件被剝落。她的動作並不急,似乎顏翼星本就該屬於她的一樣,這一刻他是她的,這一輩子他是她的,這生生世世他都是她的。她有什麼好著急的呢?
要說,顏翼星這個大男人體溫異於常人的高,卻偏偏比若凌這個體溫低的女子穿的還多。解開他身上嵌玉石的腰帶,她脫了他外面罩著的淡紫色紗衣,接著是那花樣頗為複雜卻圖案多為窟窿的衣,再來便是那層薄薄卻非常光滑的錦衣,沒想到錦衣之下竟然還有深紫色的中衣,中衣之下竟然還有純白的*。這個大男人居然把自己包裹的像個粽子,還是n多皮的那種防止各種漏的粽子。
「你到底穿了多少層?」若凌用力咬了一口紅色的菱唇,柳眉輕蹙額角已經見了薄薄的汗珠。
顏翼星一愣,馬上又笑開了,悅耳的天籟男音此刻因為情『欲而變得沙啞,桃花眼美如妖孽。「我保證,你馬上就快脫完了。」
見鳳眸之中已經出現怒氣,顏翼星只好*的舔著若凌的耳垂,低低的聲線開始呢喃似咒語般安撫她的情緒。「禮物的包裝層次越多,說明禮物越珍貴。我的小公主,你別急嘛!拆包裝也是一種樂趣啊!」
「奇怪的粽子!」帶著惑人之光的鳳眸瞪了他一眼,卻也是因為這一眼,被顏翼星發現她突然變了眸光。視線全然被她的眸光吸引,顏翼星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他現在只穿著純白色的中衣,為什麼她的眼睛變成了淡紫色?就算他穿著紫色的衣服,她的眼瞳也應該只是倒影,而不是直接射出淡紫色的眸光啊!
「若凌,你知道我是誰嗎?」顏翼星有些恐懼的發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的眸光變色和突然接受他是一種可惡的巧合,根本就不是她真心的想法?想到這裡,他開始覺得心痛恐怖蔓延。
「你是顏翼星。」若凌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回答,他們已經認識五年多,就算他化成灰,她也會認得的。
「可是……為什麼你的眸光變成了紫色?」顏翼星馬上取來銅鏡,若凌眼中的紫色卻在這個時候消失了。
若凌突然護住自己半羅的身體,臉色紅透如煮熟的蝦子。背對過去,羞澀無比聲音卻清冷了下來。「你……我……怎麼可以這樣?」
顏翼星的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在這個時候他卻只能告訴自己勇敢繼續不要再後退。他們只差一步就可以天長地久,他若在這個時候後退,那他還有什麼資格再爭取?
快步走到若凌的面前,他一點猶豫都沒有的握住她的肩膀,強迫著羞澀的她與他直視,語氣堅定無比的宣布。「若凌,你不要告訴我剛才發生什麼事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就算你不知道,我也不會再給你拒絕我的機會。無論你今日成不成為我的人,你都已經是我的了。你現在都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你成為我的人。二,我成為你的人。你自己選吧!」
鳳眸主動看向顏翼星,她卻無法再冰冷。她怎麼可能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就算她有些掙扎,卻還是可以在現在清楚的記起當時的感覺。她愛顏翼星嗎?否則她怎麼可能允許他這樣對自己?可她若愛了顏翼星,那綠玥晨怎麼辦?
見她不語,顏翼星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他看到那消失的紫色眸光,卻來不及追究那失去的眸光代表什麼。火熱的吻再度侵襲,她剛剛回籠的理智再度潰散。她只能再次環緊這個熟悉的懷抱,她只能任由情感做為主導。她需要他,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他。
柔軟的小手再度覆上他雪白的中衣,一拉一扯之後,顏翼星就和此刻的她一樣呈現出了半羅的絕美之姿。她一點猶豫都沒有的貼近這個炙熱的胸膛,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怕冷般的需要他的溫暖。現在明明是六月暑氣,她卻無比堅持需要他火熱的溫暖。
「啊~~~」這次換顏翼星輕吟了,若凌的冷他從那次和凌影洌打架落水,她去探望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可能是當時的接觸很小,只是握著她的手,當他現在終於適應她手的冰冷,在這六月份抱上這樣一副冰肌玉骨,他能不滿足的輕吟嗎?
若凌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笑了,有些調皮的用柔軟蹭著他平坦的胸部。一雙散發淡紫色光芒的眸子難得有著來自心底的笑容,明明是第一次捉弄著顏翼星,卻仿若從上輩子就很熟悉這個動作一樣。她知道他會因為這個尖叫,她更知道他怕癢。於是,她就這樣挑『逗著他,聽他發出她喜歡的悅耳之音。
「嘭!」門外發出一聲恐怖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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