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是福是禍
2024-05-08 20:37:57
作者: 瑾心
「怎麼樣了?」
唐小錢走上前,擔憂的問。
「放心吧,娟秀已經脫離危險了。」
王神醫道。
他走到謝美玉的身旁,看了看她的情況,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教出來的徒弟,果然是好的。」
「謝美玉,也沒事了嗎?」
唐小錢驚訝,又覺得欣慰。
她家果果,小小年紀,就能把一個身負重傷的人救活,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已無大礙。」
王神醫道。
「這一刀,並未刺中這位壞姐姐的要害,所以只需要止住了血,其他都好辦了。」
唐果果很認真的解釋道。
眾人聽聞他這般說,對他的欣賞和好感,更多了。
醫者父母心,身為一個大夫,救死扶傷。
可有些大夫,卻會因為自己的私心,而不去救人。
而唐果果,明明知道謝美玉是當初總是和他們家作對的人,還是大方的醫治了她。
可見,唐果果是一個心胸寬廣之人。
聽聞兩人都沒有大礙,唐小錢鬆了一口氣。
眾人詢問事情原委,唐小錢也耐心的解釋了。
如此折騰了一番,已經是深夜。
眼看受傷的人也沒有大礙,他們把他們安頓好了。
王娟秀送回了她的房間,而謝美玉,則被安排在了王娟秀的隔壁,沈煜城找人把她看管了起來。
忙完後,眼看夜深了,眾人紛紛散去,各回各屋。
翌日的早上,王娟秀醒來,找了唐小錢說了許多話。
當唐小錢從王娟秀的房裡出來的時候,她的神色凝重而複雜。
「放開我,我要出去。」
她正要走,卻聽見,王娟秀隔壁的謝美玉,似乎也醒了,而且還在鬧。
唐小錢的腳步頓了頓,隨即讓守在門口的護衛把門打開了。
她走進去,看見謝美玉正在掙扎著要起來,而伺候她的丫鬟,正在阻止她。
「你出不去。」
唐小錢冷冷道。
「別說你現在受了重傷,就算是你沒有受傷,現在你在我手上,不會有任何機會逃。」
她的語氣很輕,不帶一絲情緒。
謝美玉看見她還是完好無損,氣的渾身發抖。
「唐小錢,你別太囂張了,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
她惡狠狠的盯著唐小錢,像是要把她給大卸八塊了。
「報應?」
唐小錢嗤笑一聲,道:「我做了什麼泯滅良心的事?竟然嚴重到了要遭到報應的地步?」
「你......」
謝美玉想把唐小錢的各種罪狀給數落出來,可是話到嘴邊,她發現她根本就數不出來。
因為,她好像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害人之事。
「你搶走了我的慕容哥哥,如果不是你,慕容哥哥怎麼會不要我?他怎麼會和別人聯手,把謝家置於死地?」
她嘶聲大吼,像是要把這些日子所有的痛都喊出來。
唐小錢倒是驚訝了,她不曾想過,謝家的事,慕容楓竟然也有參與。
果然,慕容楓並非表面的那般簡單。
「我何曾搶過慕容楓呢?」
唐小錢好笑的道,「慕容楓的心,從來都不在你的身上,就算沒有我,他也不會愛上你,你把罪責都怪罪在我身上,實在是很牽強。」
她冷眸看此時面目猙獰的像是一個吃人的魔鬼一般的謝美玉了,笑意更冷了。
「謝美玉,人生中,有些東西需要放手,不屬於自己東西,就莫要去強求。慕容楓此人,他是從來就不是你的良人。再換句話說,過去的你,我認為沒有一個男子會愛上。」
「你......你胡說。」
謝美玉臉色漲紅。
「你可知,在我的心裡,當初的你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唐小錢問道。
「當初的你,刁蠻任性,蠻橫無理,穿衣打扮也是土得掉渣,整天的穿戴,只挑貴的穿,濃妝艷抹的,像是青樓里的姑娘,你欺軟怕硬,心地惡毒,從不懂的善良是什麼,這樣的你,試問如果不是看上了你家的銀子和勢力,誰會願意娶你?恐怕無論誰家娶了你,都會是一場災難吧。」
唐小錢毫不客氣,把謝美玉的不好,都說了出來。
「我相信,慕容楓的心裡,定然也是這樣想你的。」
「所以,在你遇到挫折的時候,一定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別人,先想想自己,是不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
謝美玉聽著唐小錢說著這些話,臉色越發的難看而慘白。
她回想自己的過往,似乎真的很不堪。
她縮成了一團,嗚嗚咽咽的痛哭出聲。
「你為何要救我?」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她哭累了,她低聲問。
「我做了那麼多害你的事,你為何不趁此機會除了我?」
「你看吧,有著這也心思狠毒的你,如何得到別人的愛?」
唐小錢答非所問。
「我不愛殺人,何況我決定你挺可憐,我還願意給你一次機會,這個機會,你愛要不要。」
不願再和謝美玉多說,唐小錢轉身離開。
謝美玉癱坐在床上,自嘲的笑了。
「我心腸歹毒嗎?我不值得被愛嗎?」
她自言自語的說著,也不顧身旁還有人在。
偌大的清風苑,似乎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哀傷。
原本其樂融融,歡聲笑語的院子,陷入了死氣沉沉之中。
兩天後,在夜裡,傳來了一個驚天消息:皇帝駕崩,留下傳位昭書。
而那趙書上所寫的繼承大統的人選,不是太子,而是蕭瑾鈺。
在川味詔書上,細數了太子的多條罪狀,每一條罪狀,都是在說太子德才缺失,不堪繼承大統。
一時間,這個消息,震動朝野。
整個京都城,無論大街小巷,都在討論這件事。
明明是一件蹊蹺的事,可偏偏,朝野上下,幾乎所有的朝臣,都紛紛的支持蕭瑾鈺,無一人反對。
蕭瑾鈺在百般推脫之後,答應了擇日進行登基大典。
偌大的大越朝,在一夕之間,變了天。
清風苑的人,提起這件事,都噓噓不已。
「這其中,定然有蹊蹺。」
李雲川道。
蕭千朔的眉頭緊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原本灑脫不羈的嗓音里,多了些傷感。
「這件事的確蹊蹺,只是如今似乎大局已定,根本就無力回天。」
沈煜城道。
「瑾鈺,他終於得償所願,也不知這對大越朝來說,是福還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