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四）

  良久，鳳月敏轉過身來，直直地盯視著鳳月如，原本無邪的眸子，此時深沉似海，「二姐，非要做到這一步，你才甘心麼？」

  異常平靜的一句話，卻像是宣告了什麼一般，鳳霓裳和鳳月棲的心中一動，雙雙側過臉去。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鳳月如眸光閃爍的轉過頭。

  「不懂麼？呵~~~真是好笑。既然你不懂，那我就說到你懂為止。」鳳月敏糾結的眸光一沉，冷聲道，「當初是誰，見我獨*柳兒，幾次三番的約柳兒單獨外出？」

  她話音未落，腳步卻向著鳳月如逼進。

  「當初是誰，籠絡我不成，便將柳兒挾持，要挾我將自己的玉佩刻上三姐的名字？」

  再次上前，腳步微停，眸光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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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誰，騙了洛弦，說是只要他告知大姐的一切，便讓大姐獨*於他？這次，又將上次的戲碼再度重演，怕洛弦不信，便又挾了柳兒去，讓我幫忙勸服洛弦。」

  鳳月敏說完，猛地欺身而上，一把攥住鳳月如的衣領，憤怒道，「你倒說說，我說得這些，可有一絲摻假？」

  「你！」鳳月如聞言，面色一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鳳月敏。

  「怎麼，不相信我會說出來，還想拿柳兒來要挾我？」鳳月敏甩開鳳月如，不屑地撇了鳳月如一眼，伸手攬住站在一旁的柳兒道，「我真後悔，當初就應該拒絕你的，我當初就應該寧願和柳兒同死，也不能答應你一絲一毫，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晚了，大姐不在了，我就算和柳兒一同赴死，我又有何面目去見大姐。」

  話音未落，鳳月敏已撲倒在柳兒懷中，痛哭起來。

  「你還有何話可說？」鳳月雲安慰了悲痛的鳳月敏，對鳳月如恨聲道。

  「哈哈哈！！！」鳳月如聽完鳳月雲的話，反倒不再緊張了，她狀如顛狂的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難道說殺了大姐，你就這麼高興麼？」鳳月雲有些憤怒，她上前一步，直直地盯視著鳳月如。

  「高興？我太高興了！」鳳月如突然轉變的平靜讓眾人有些不適，她這是怎麼了？「要知道，她在這世上一日，我便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她是天之驕女，我呢？從小到大，我哪一點都比她差，可是，不是因為我笨，而是因為，她太過聰明，正因為她太聰明，所以，我便讓她，聰明反被聰明誤……」

  「所以你就害死你的大姐，她可是你的親大姐啊！你就下得去手，你就狠得下心？！」鳳霓裳不可置信的看著鳳月如，為什麼，她突然發現，她這個二女兒那麼陌生，難道說，是鳳月如掩藏得太深了麼？還是，她老了，什麼都看不清了。

  「錯！不是我殺的，真正殺了她的，是你！」鳳月如突然指向鳳霓裳，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