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無法選擇

  「你想做什麼？」叔存紫沉聲開口。

  雲鹿沒有回頭，「他是這世界裡極少以真心待我的人，甚至……」

  為了他不惜欺瞞師父，這對於他們毓舟山視師為命的人來說已經超越了生死，如今他又以命相攔，雖然他嘴上說是為了郁懷雪可誰都知道這是謊話，如果他真的為了郁懷雪根本不會上來阻攔，而且是冒著生命危險，不……應該說是抱了必死的心來阻攔，這份情她又能怎麼能擔得起。

  即便他並不是全為了她，不可否認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為她。更重要的是他這樣的情她還不起，也無法償還，所以決不能接受。

  聽出雲鹿語氣中的凝噎，叔存紫眸色一暗，「還有什麼。」

  可雲鹿如今哪裡還有心思解釋這個，她掙扎著想上前卻被動叔存紫從背後摟住了腰根本無法前進，正焦急身後的人突然帶著她朝前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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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一軟，雲鹿鬆了口氣，生怕池雨再刺激郁懷雪動作便急急地道，「池雨，你聽好。我不管你是為了誰現在馬上離開這裡，這裡已經超出了你的想幫的範疇，就算你不為自己也要為海童館西想一想，難道你想讓他們也一塊死在這兒嗎？」

  池雨聞言一震，轉眸看到一旁靠在風長月身上唇角滿是血跡的海童心中一痛，無力的閉上了眼，「可是我能怎麼辦？我已經無法選擇了……更選擇不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師父，你難道真要逼死小鹿才甘心嗎？你看看她，看看她現在的樣子。」

  郁懷雪完全沒有聽見池雨的話，暫存的理智都被雲鹿過來的事炸亂，他冷笑著，過往的記憶在腦中紛飛混亂，「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喜歡她了，只是她雲鹿是你師父喜歡的女人你不敢喜歡，所以嘴上一直不肯承認可你卻三番兩次違背我的命令幫她，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嗎？更可笑的是，我一抓你她就來了，從方才到現在她連在正眼都沒看過我，現在卻肯為了你靠近，原來我在她心裡竟然連你也不如！你說，我還留著你幹什麼？這天下任何與我搶小鹿的人我都會殺之後快，就算你曾經是我的徒弟也一樣！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再是我郁懷雪的徒弟了，從此刻開始你我師徒恩斷義絕。」

  池雨身形一晃，緩緩閉上了眼睛，「既如此，就請動手吧。」

  多活了這二十多年已是恩賜，也該是還恩的時候了。

  當初被他救，今日被他殺。

  夠了。

  「好！我就成全你。」話音未落，只聽咔嚓一聲郁懷雪竟生生的將池雨的頭擰了下來，剎那間血噴涌而出，滿臉血污，可那張臉卻在笑，甚至伸出長長的舌尖舔起了唇邊的血。

  「不！！師兄！師兄……」海童一把推開風長月踉蹌的奔走過去，伸手抱住了郁懷雪丟開的人頭，悲慟嚎哭。

  叔存紫的動作極快，在瞬間捂住了雲鹿的眼，可濺開的鮮血還是染上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