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尋找親人
2025-01-28 01:30:11
作者: 北月流沙
「你究竟是誰?」
趙宇從尊位上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夜寒羽,略顯蒼白的臉雌雄難辨。
夜寒允側身擋在中間,隔斷他探索的的目光。
「這還不明白嗎?她即是我的三弟,也是我的七妹,不管她從前是什麼身份,如今她的身份只有一個,夜家家主!」
夜寒允的話猶如一記重磅炸彈,炸響了這個剛剛才恢復靜逸的大殿。
「難怪,您果然是神女轉世無疑!」山羊鬍最先反應過來,帶領著他身後的眾人行叩拜大禮。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夜霆你好深的計謀啊!」趙宇突然嗤笑出聲,仰頭對著空曠的屋頂喊道,恍然大悟的臉上帶著一絲癲狂。
「謝謝你還惦記著我爺爺,放心,等我見到他一定代你向他問好。」夜寒羽冷笑一聲,話里藏話。
需要帶話就意味著到那時,他自己已經沒辦法開口說了。
「好了,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你們都回去吧。」在雷岩等人臉上環視一圈,她下了逐客令。
「主子?」他們還要一起去禁地呢,怎麼現在這個時候趕他們走?
「都別說了,安心回去處理剩下的事,敞開大門迎接我們回去!」她不想他們跟著一起去涉嫌,這些人各個都是她精心培養出來的能才,有他們在,她才能放心地進入禁地。
「可是……」
「別可是了,再吵吵,我家主人又該不高興了。」小話跳到眾人眼前,揮著爪子說道。
「你們也和他們一起回去。」它的爪子還沒落下,夜寒羽的話再次響起。
「為什麼?我們要跟你在一起,好不容易團聚了,你又要趕我們走!」破天雖然是個大老爺們,但怎麼說也只是一隻獸,此刻可憐巴巴地望著她,那模樣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沒什麼兩樣。
其他人也想學破天的樣,死纏爛打,纏到她同意為止,卻被她一記眼刀掃來,全都憋了回去。
「聽不懂我的話嗎?這是命令!」鏗鏘有力的聲音讓她的身形輕微地晃了晃,幸好此時眾人低頭不敢看她,倒也沒有人發現。
「是!」人和獸齊聲回道,命令高於一切,這是他們第一天跟著她的時候,就已經明白的道理。
「放心吧,我還要回去給你們張羅婚事呢!」說完,不再給他們有機會哭訴,夜寒羽從他懷裡下來,牽起他的手跟著趙宇父子走去。
轉身的瞬間,臉上的不舍才顯現出來,指間被人用力地握緊,毫不意外地對上了千玦深情的眸子。
她想要的是不是太多了?
即使明知道不能陪他活到天長地久,她也捨不得放手,真的捨不得。
神殿、禁地
趙宇說他只到過禁地的外圍,並沒有真正深入過。
看著石碑上艷紅的狂草,這兩個字給人一種泣血而歌的狂野,卻也能讓人無端生出悲涼。
一行四人無聲地朝著神殿禁地而行,趙宇走在最前面,其後是無月,然後才是他們二人。
一路上,無月保持著緘默,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過他們。
「我已經召回了人傀,至於你想見到的人,應該在這裡面,至於是死是活,老夫也不得而知了。」趙宇突然止住,轉身對著她說道,最後一個音才落下,人影已致眼前。
「你這話什麼意思?」紫眸閃動著強烈的殺氣,趙宇從她眼裡看到血腥,只有殺人無數才能練就這等肅殺。
「當初,我為了威脅你交出聖器,才留下他們一口氣,而這裡無疑是看押他們的最好地界。但是,就在十天前,我來這兒時,卻發現他們已經不見了。」趙宇沒有將她的殺氣放在眼裡,在沒有找到她祖父和爺爺之前,她絕對不敢對他動手。
再者,一個枯骨之餘之人,還有什麼可與她計較的!
「帶我去!」
她命令的口氣讓趙宇踏出一步,卻被他身邊的無月按住,悻悻然收回了腳步,留下一聲冷哼朝側面而去。
夜寒羽緊跟其上,路過無月時,腳步未停。
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眼眸黯淡了許多。
「謝謝!」身後突然想起的聲音將他從沉思中拉了回來,繼而對上千玦複雜的眸子,不語。
面無表情地從他眼前走過,好似剛才說那聲謝謝的並非是他。
生死兄弟之間原本不該用謝字,可他卻對他說了,這是徹底斷情的意思?無月不想猜,也懶得猜,從他回到趙宇身邊起,他就已經失去了一切,不是嗎?
呵呵~淒涼的苦笑只能在他內心泛濫,即使是戴著面具的臉,也不能表現出任何真實的情緒。
「咦~奇怪。」趙宇帶著他們在外圍轉了兩圈,而後又朝內躍進幾百米之遠,卻還是沒找到他所說的看押之地。
直至他嘴裡吐出輕聲的驚訝,夜寒羽才攔住去路,再次質問。
「趙宇,你到底什麼意思?」
「老夫騙你作甚?十日之前這兒還不是這般,現在完全變了兩樣。」趙宇仔細地在路上勘察,臉上的認真也不像是偽裝的。
「你的意思是,這兒被人搬離了?你覺得可能嗎?可能嗎!」滿心希望可以在這裡見到自己的祖父和父親,卻不想又落了空。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地破滅。
她所剩的時間不多了,由不得她這般浪費。她還想用這最後的生命好好盡孝,跟自己心愛的男人相伴左右。
為什麼老天連這點心愿都不肯施捨,為什麼!
啊~~~~
千玦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她跪坐在地上發狂,吶喊聲衝破雲霄,在這片密林中久久不散。
如此大的一片森林,卻連一隻飛鳥都沒看見,陰冷的氣息逐漸籠罩心間。
「冷靜點,羽兒。」以公主抱的方式將她擁入懷中,看著她滿臉痛不欲生的神情,千玦內心如針氈般刺痛。
若是可以,他寧願替她承受這一切,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悲傷,他一個人受。
「玦,我想爺爺和父親,我想他們了。」
胸前的衣襟被她的清淚弄濕,滲進他的內心,無法自拔。
此刻她猶如一個哭累了的孩子,在即將昏睡之前,發出了幾聲帶著哽咽的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