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的緊張與疏離

  「唐司曜，我……我喜歡你。」許語榮穿著一身裸粉色的齊膝小短裙，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將她的身材襯得格外窈窕。

  而唐司曜高大英俊，一身義大利手工精製黑色西裝，一頭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黑色皮鞋不染纖塵。

  他不需說話，只要在那裡一站，便是人群中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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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抿著唇，似帶著幾分笑意，英挺的鼻樑，帶著柔光的眸子，都給了她極大的鼓勵。

  許語榮仰著頭，一張圓圓的小臉紅得透徹，她的雙手輕輕絞著，眸光微動，帶著幾分緊張不安。

  「司曜……我……我能和你交往嗎？」她目光熱切的看著他，內心的膽忮與羞赧，此刻全都表現了出來，她期待他的回答，期待他的同意。

  可是唐司曜卻仍舊是抿唇不笑，對她的話似充耳不聞。

  「司曜，你回答我好嗎？」許語榮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對於一個暗戀者，她的內心是細膩與敏感的，對方無需說話，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讓她經歷一次失戀的疼痛。

  她從未和他談過戀愛，可是在她的心裡，她早已失戀千百次。

  許語榮伸出手打算去拉唐司曜，可是卻抓了一個空。

  許語榮內心一陣害怕，她錯愕的看著他。

  他還是那個他，依舊帶著紳士般的微笑，禮貌疏離。

  「司曜，司曜。」她的眼淚一下子便滑了下來，「司曜，我喜歡你。你不要去相親，好不好？」

  她再次去抓他的手，可是又一次落空了。

  「司曜……」

  唐司曜像是空氣般，慢慢的，慢慢的，消失不見。

  許語榮驚叫一聲，「啊！司曜，司曜！」

  ……

  「榮榮，榮榮，醒一醒。」唐司曜穿著睡袍，似是來得匆忙，領口大開著，矯健的胸肌顯露無遺，他將許語榮半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眉頭緊蹙著，面色一片晦暗。

  許語榮的雙眼是閉，她的手緊緊抓著唐司曜的衣服，全身緊繃在一起，她做噩夢了。

  「榮榮……」唐司曜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掉，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內心驀地像針扎一般。他沒有再多想，而是一把將許語榮抱在了懷裡。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處反覆親了好幾次。

  有些時候，愛情並不是你愛我，我愛你就可以的。

  在愛情里，也許忍受痛苦折磨的，並不只是你一個人。

  「司曜？」一會兒之後，許語榮醒了，她在唐司曜的懷裡掙扎了一下。

  唐司曜立馬恢復正色，不著痕跡的將許語榮扶正。

  「榮榮，做噩夢了？」唐司曜鬆開手，頓時拉開了與許語榮之間的距離，語氣仍舊低沉性感，只是隱隱的帶著幾分疏離。

  一時間鬆手，許語榮堪堪伸手按在了床上。

  她抬起頭，長發散落在肩上，眼中帶著幾分哀傷。她能感覺到他剛才的緊張，亦感覺到了他此時的疏離。

  心微微帶著幾分失落感，剛才的是夢，後來的原來也是夢。

  她輕輕搖了搖頭，然後道，「司曜，和你相親的小姐，你認識嗎？」許語榮強裝起笑容，她知道自己現在笑得有多蠢，有多醜，可是那又怎麼樣，她又不配哭。

  她要感謝這個午夜，雖然有月光，但是他絕對看不到她臉上的悲傷。

  唐司曜，他不會知道，當他緊張的叫著她的名字時，當他用力的抱著她的時候，她的內心有多麼的欣喜與雀躍。可是當夢醒，她內心的失落與悵然正在無限的擴大。

  「認識。」霍司曜淡淡的答道。

  「那真棒。你們認識的話，見面的時候就不會產生不必要的尷尬了。」只聽聲音，許語榮笑得歡快，真心替他高興著。

  

  唐司曜這人雖紳士，但是他有很嚴重的「接觸痞」，對於陌生人，如果不是必要的商業來往，他基本上是懶得搭理的。尤其對於女性，所以在某些時候，許語榮都暗暗高興，因他沒有排斥自己。

  「嗯，還好。」霍司曜站起身，準備離開。

  「司曜。」許語榮伸手準確的拉住了他的大手，他下意識的想往回收，但是最後沒有動，「司曜，我……」許語榮仰著頭，不知不覺中眸中已經蓄滿了淚水。

  「嗯？」唐司曜身體微微一怔，他看到了她的表情，沉默了片刻，他伸手將她的手反握住。

  「你有了女朋友後……我……我還能住在這裡嗎？」淚水不期而至，順著她的面頰滑了下來。順著月光，唐司曜看到了那晶晶閃亮的淚珠兒。

  「我……我……」她有太多的不舍，有太多的心疼，可是卻一句也說不出口。他那樣優秀，他有著那樣美好的前途。可是她呢，平凡，無知，與他相距十萬八千里。她的存在只會拉低他的品味，她有什麼資格對他說愛？

  「榮榮，」看著她落淚的樣子，心裡驀地一緊，他張了張嘴，可是這樣卻不能讓她停止哭，唐司曜上前一步，將許語榮摟住，「你我是好友，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就好了。」

  一句話，再次成功引得許語榮眼淚直流。

  你我是好友。

  他把他們的關係真正定位好了。

  唐司曜，我多麼的不想和你做好友，可是，不和你做好友之後，就可能會做陌生人，那樣我又怎麼會捨得。

  許語榮伸出手緊緊的摟住唐司曜，開始唔唔的哭起來了，「我……我怕你有了女朋友，會趕我走的。」

  是的，她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哭的，她堅信，她就是這個理由，只是捨不得這個漂亮的大房子。

  對於唐司曜，那也許是她內心的一個美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