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父親是誰
2024-04-27 15:20:13
作者: 白灼
皇上沉著臉,聽柔妃說著葉尚書的種種淫罪。
晉王側妃在這個事件中只是一個受害者。
皇上說:「晉王府上的人,每一個安生的,你看看還有沒有合適的世家女,儘快為晉王再尋一個王妃吧。」
柔妃眼睛一亮:「那葉瀟瀟。」
「朕准他們和離了!」
柔妃低頭,有一分不滿,和離怎麼行,葉瀟瀟應該被休棄。
她轉念一想,這是御賜的姻緣,要讓凌晨休棄也不好休。
如今葉瀟瀟不做晉王妃了,她再則一門家世良好,背景好的女子做晉王妃。
豈不是更好。
想到這裡,柔妃覺得這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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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探地問了一句:「那側妃的事情。」
皇上擺擺手:「這件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要留還是要休,全看他們自己。
一個失去貞潔的女子,即便是被害的,也應該休棄。
只是要看柔妃的意思了。
皇上就不干涉了。
「謝皇上。」柔妃面上露出喜色。
她這次就是來保林小茹的。
葉瀟瀟將林小茹和葉仲恆的事情鬧大了皇上面前,皇上特意召自己來,問清楚情況。
如果皇上執意讓司凌晨休了林小茹。
她也沒有辦法。
現在皇上讓她自己處理,那她就留下林小茹!
她做這一切,全都是因為林小茹跟她說過的那句話。
林小茹說,她已經被鬼醫收為弟子!
鬼醫的弟子!那可不是一般的身份。
現在鬼醫在京城中名聲正盛。
醫術卓越的人人脈是最大的。
即便身上沒有任何官職,但一個有這聲名的醫者,會得到所有高管貴族的追捧。
因為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終生不得病。
誰也有求著大夫的時候。
這樣能治疑難雜症的大夫,他手中的人脈堪稱恐怖。
他要想做一件事情,有的是人巴結。
如果能通過林小茹攀上鬼醫這條線,那凌晨的未來就是一片光明!
鬼醫手中的人脈,將全部為凌晨所用。
誰能比的上?
這是遠的說。
近的,她的腿還需要鬼醫給治療。
綜合種種,留下林小茹是最好的決策。
柔妃將一切的罪名推到了葉仲恆的身上。
第二天,朝上多了一份葉仲恆收受賄賂,中飽私囊的證據。
這是來自司凌晨的報復。
皇上看了盛怒,當即免去了葉仲恆的尚書職位。
葉家抄家!
其子女貶為庶民,葉仲恆發配邊疆。
葉仲恆成了為了女人丟掉前途的典範。
尚書府被貼了封條。
「父親,父親,以後我們該怎麼辦啊?」葉珍珍哭泣著。
葉仲恆雙手上扣上了枷鎖,曾經儒雅的臉像是在剎那間老了。
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氣度。
葉長春站在姐姐身旁,臉上確實不符合這個年齡的堅毅。
「父親,你在邊疆好好的,我會好好照顧姐姐的,不就是庶民嗎?我們自己有手,可以自己養活自己。」葉長春說。
葉珍珍眼睛哭得像核桃:「你懂什麼?以前我們過的是什麼生活,我們怎麼能過得了苦日子!」
「父親,都怪你,我都這麼大了,也沒有給我找一門好的親事!現在母親死了,你走了,我們以後要依靠誰呀!」
葉珍珍抱著葉仲恆哭訴著。
葉長春皺起眉頭:「姐姐,為什麼我們要依靠別人,我們自己也可以活得好好的,你看嫡姐,她自己租房子住,不也是過得很好嗎?"
葉珍珍撇嘴:「你說葉瀟瀟,她哪裡是你什麼嫡姐,她就是個破落戶,蔡家到了,她就什麼也不是,她就是庶民!就配住在那樣破的房子中!我們跟她不一樣!」
葉長春張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姐姐似乎一直不想認清現實。
現實就是,他們的母親本來就是丫鬟出生。如今,不過是回到了他們應該有的位子。
在這個社會上,不管是士人還是庶人,每個人都要自己的位置,誰都能在自己的位置上活得好好的。
「姐姐,我在長平街租了一個房子,以後,我們也住在那裡吧。」葉長春說。
尚書府是不能住了。
長平街房子最便宜。
在家中生變故的時候,他就已經整理了自己攢下來的零用錢。
去長平街租了一個房子。
他已經平靜的接受了命運的安排。
只是葉珍珍,卻一直無法接受。
葉仲恆被送走的時候,葉瀟瀟來看他了。
葉仲恆被押送著,看到葉瀟瀟,眼神倦倦地看了她一眼。
葉瀟瀟來到葉仲恆的面前,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葉仲恆,你沒有想到尚書府也有這麼一天吧。」葉瀟瀟淡淡道。
當初蔡府倒台,葉仲恆落井下石,對蔡書書的態度急轉直下。
將自己踩高拜低的本性表現了個淋漓盡致。
如今,該讓他也嘗嘗這個滋味了。
葉仲恆聲音如同砂礫:「你別忘了,你也是葉府的人,葉府倒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葉瀟瀟冷笑一聲:「我能有什麼?在從蔡府倒了,我已經是過街老鼠了,人人厭棄,現在跟以前又有什麼區別?沒區別的。
「葉仲恆,你若是好好對我娘,不出些么蛾子,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葉仲恆眯起眼睛,想起了蔡書書。
當年她嬌俏美麗。
自己何曾沒有心動過,自己那些殷勤,何嘗沒有一絲真心呢。
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現在的地步。
「我來,是還想問問你。」葉瀟瀟緩緩道。
「你可知道,我爹是誰?」葉瀟瀟說。
自從知道自己不是葉仲恆的女兒,這件事,就一直橫亘在她的心中。
葉仲恆閉起眼睛,想起當年那個占有蔡書書的男人。
一對濃眉,高大威武。
「不知。」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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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的大本營在涼國與夏國的邊境。
柳雲龍快馬加鞭,往夏國境內趕去。
從聽說柳如笙見到一個貌似他的女子後,他就開始懷疑自己當年在那個小城中侵染的那個女子留下了後代。
他記得當時自己喝多了。
而那女子似被下了藥。
年輕的他放蕩不羈,當時就發泄了欲望。
只是事後犯了難,他家中已有妻子,卻不知該對著女子如何。
恰好,當時的一個小官解救了他。
自願替他承擔責任,他也樂得脫身。
從此離去,再未想起這個女子。
只是卻不想,他這一生,一個兒子一個兒子的生,竟沒有一個女兒。
這成了他終生的遺憾。
若那女子真為他留個女兒……
那……
忽然,他看到不遠處幾個官差正押送著一個人。
那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