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弱點

2025-01-26 10:49:40 作者: 瑟瑟桃歡

  他抓住她的弱點    江滌城聳聳肩,轉頭看程又萸的眼神十分的淡泊,淡泊到了在程又萸認為,江滌城估計是認為她心裡有問題。

  然而,江滌城的回答確實對上了她的想法。

  「隻是很好奇,你會因為你父親的原因而選擇這種婚姻,要不是你受過情傷,要不是你就是心理方面存在著障礙,你又不願告訴我,所以我隻好討教心心了。」

  「江滌城你真是太無聊了。」

  「無聊的時候我是喜歡打探身邊人的事,當然也包括你。」

  程又萸從沒想過江滌城還會有這種無聊的嗜好,轉坐身體正對他,「那你打探出來什麼了?」

  對於她和謝征遠的事,雖然沒有特意保密,但是她還是不希望他知道這些事,畢竟她現在根本和謝征遠沒有了任何關係了。

  她灼灼的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完全不掩飾,在江滌城看來,有幾分意思了。

  

  「你想我打探什麼出來?」他突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饒有興趣的怔注她。

  「愛說不說?」

  噘起嘴的她心裡嘀咕,她才不會上當受騙從嘴裡爆出蛛絲馬跡,他愛打探就去打探。

  「程又萸你的初戀我認識,對不對?」江滌城不著邊際的吐出一句,視經從車前方瞟在她臉上。

  她心頭咯噔一跳,滯了片刻,說。

  「如果你這樣認為,那就這樣認為吧!」既然模稜兩可的話誰不會,那就比比。

  「雖然心心不知道你的初戀是誰,但是我心中有個人選。」

  她轉頭看向窗外,所以臉上的驚愕沒有落進他的眼裡。

  「誰啊!」她故做淡定。

  江滌城的目光突然移到了後視鏡上,「後邊有狗仔隊。」

  突然的一句阻斷了程又萸的好期,她轉身,透過後座望去,隻見他們車子的尾巴邊,有兩輛車子追隨。

  「怎麼到哪兒都有狗仔隊?」這語氣已經帶著不耐煩了。

  江滌城輕笑一聲:「坐好了。」

  話落,蘭博基尼的速度加快了,在車水馬龍的街道裏,轉來轉去。

  車流中的那些車主見限量版豪車,紛紛避讓,生怕碰著對方一點,賣\\身都不夠賠。

  這樣的駕駛,這樣的速度,十幾分鐘後,兩條尾巴已經不見蹤影了,程又萸籲了口氣,但想到江滌城的車技倒也真是戰鬥機。

  簡直如007裏的場景,說起來還真有點心有餘悸。

  「你每次躲狗仔隊都在拿命玩?」她說出來的聲音有些異樣。

  這點,江滌城聽的出來,嘴角扯著笑意,「嚇壞了?」

  「如果心臟不好的,估計你現在就奔向醫院了。」她很埋汰一聲。

  某人輕笑,笑的是那樣舒服暢,他發現平常沒有什麼可以打倒的程又萸怪胎,竟然飆車會懼怕。

  這算不算他發現了她的一個弱點?

  程又萸也不理會他的取笑,追問:「剛才的話題繼續下去。」

  他瞅她一眼,淡淡的說:「等你回來後再告訴你。」

  江滌城再次賣起關子,讓程又萸翻了個白眼。

  車子在夕陽下快速掠過,餘光染紅了兩人的臉孔,及各自的心思。

  ——————————

  程又萸的初戀故事,其實唐心嫵隻是一知半解,曾經在學校裏她是聽過程又萸有男朋友,但是卻無緣見上真容。

  後來某一天,程又萸在校園後山上傷心的抱住她時,才知道她跟男友分了,而且這其中有一個她很要好的朋友離世了。

  唐心嫵沒有追問很深,因為她覺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現,那麼追問隻會傷到程又萸的心,所以她保持緘默。

  以至那個男的叫什麼名字也是不知的。

  江滌城知道她初戀的事,是在兩人新婚的那晚,因為礙於江家父母,兩人當晚是睡在江家大宅的新房裡。

  那晚,也許是程又萸想到結婚的事,所以夢到了以往的戀情,喊了一個名字,如風,隨後眼角流淌出淚珠。

  這事他一直沒有提及,直到最近起了探究她的想法,才會向唐心嫵旁敲側擊,誰知,唐心嫵竟也不知,隻是知道最近程又萸的那個初戀回來了。

  說到這事,他心裡起了防備,初戀回來了?而且昨晚剛好又跟他談離婚,難不成她是想著跟對方重修舊好?

  這有點危險。

  程又萸去了s市,隨同的有兩位同事,一男一女,算上她兩女一男。

  她們這次採訪的任務是s市前段時間煤礦事故的後續,以往接手的同事因為懷孕,所以就她代勞了。

  其實這一次是她在這個雜誌社第一次擔任的重任,雖然以往的工作都隻是很平常的事。

  這次的採訪其實說白了也就是暗訪,但是暗訪也需要有人牽引,而這個牽引的人他們沒見過。

  隻說到時會有人聯繫他們。

  到s市時,已是淩晨一點多,他們訂的酒店有人接機,跟著接機人入酒店,先是體息,明天才跟牽引人接頭。

  這個牽引人的出現,讓程又萸大吃一驚,竟然是謝征遠。

  當她看見他的時候,那份震驚是掩飾不住的。

  但是震驚之後,她很快恢復平靜,隨著兩位同事,是第一次見謝征遠。

  這次見面是在一家咖啡廳裏,謝征遠於是將情況跟他們說了,說要先能進去,必須有人帶路,而這個帶路人是負責煤礦的一位管理者的女人。

  這個女人謝征遠認識,他需要先把他們三人介紹給那位女人認識之後,才有機會進去。

  要見這位女人,當然是在歡樂場所,謝征遠已經和那位女子約好,晚上九點在皇朝見面,到時再將三人介紹認識。

  制定好方案後,四人在一起吃了個午飯。

  程又萸全程隻是低頭吃著自已的食物,話語很少。

  謝征遠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會瞥向她,但也隻是幾秒,就收回視線,和她的同事繼續聊天。

  但是如果她一直不吭聲也是不好的,所以她偶爾會插幾句,在這樣的氣氛下,這頓午餐算是結束了。

  告別的時候,謝征遠隻是看了她一眼,也就沒有說其他話,便離開。

  程又萸皺著眉頭,想不明白,謝征遠剛從國外回來的人,怎麼會跟這些人搭上關係,而且還成為她們的牽引人?

  這裡頭藏著什麼?

  就在她帶著這個疑問回酒店房間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演小新獨特的聲音響起,從包裏拿出,看見上頭的號碼。

  是個陌生號碼。

  但她還是接了。

  「餵。」

  「又萸,是我。」

  這個聲音程又萸的分辨力很高,聽的出來是剛才告別的謝征遠。

  「有什麼事?」她的聲音很淡,也很工式化。

  「我在酒店前的街道邊,你出來,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是關於這次工作的事。」

  提到工作的事,程又萸就算再想怎麼拒絕,也不能做,最終她還是出去了。

  兩人走在s市的街道上,風微涼,程又萸緊了緊身上的大衣。

  一旁的謝征遠卻穿的不多,裡頭白色襯衫,灰色羊毛衫,最外邊是加著一件西服。

  謝征遠跟著程又萸的腳步,行在斑駁的樹蔭街下,沉靜美麗。

  謝征遠轉頭看程又萸,她臉在斑駁的樹蔭照射下,細細的絨毛在飛揚,是那般柔美,細軟,有著不一樣江南女子的溫婉。

  他移不開視線,「又萸,我們這樣走大馬路是在很久以前,我都記的。」

  程又萸轉頭瞅他一眼,吐了一口氣,熱騰騰的氣體在空氣中濃濃氤氳開。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再說沒有必須再談,既然你說工作上的事,你現在可以說了。」

  她的聲音很淡漠,淡漠到謝征遠心涼。

  他從身上掏出煙盒,抽了一根放進嘴裡,接著和煙盒在同個手的黑色金屬打火機。

  響起叮一聲,另一隻手捂住火焰,低頭,下一秒,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霧靄。

  以前,謝征遠是不會抽菸的,現在從他的動作看來,抽菸很長時間了。

  人還真是變化動物。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當你們的牽引人嗎?」良久,傳來謝征遠的聲音。

  「為什麼?」她順著他的意思問下去。

  「因為我知道你是這次的採訪者,而這份採訪是帶著危險的,我不能讓你身陷危險。」

  「謝征遠,現在我是你的表嫂,請你看清楚。」

  「不管你是誰的妻子,我都不會放開你。」

  「你簡直有病,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撬別人的牆角,以前是如風,現在是你的表哥。」

  「我表哥如果對你好就算了,可是他在外頭有那麼多緋聞,把你置身何處?又萸,我不能讓你這樣下去。」

  「這是我的事,謝征遠,不要再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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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又說,「既然沒有事關工作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我有點累,需要休息。」

  說完,頭也不回往酒店走去,她一刻也不想跟謝征遠呆在一塊。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謝征遠的眼角在蔭光下,似乎有水光,又有痛楚。

  程又萸心情無法平息,她沒有回酒店,而是沿著這條街道一直走著,心實在太亂了。

  剛才謝征遠的那些話,攪的她心裡產生一波又一波的浪濤。

  走著,走著,走到一條小吃街,風中傳來濃濃的牛雜味兒,她停住步伐。

  看見了一個賣牛雜攤位,不知為何,竟然想到了以往她跟謝征遠常在這種小攤位吃牛雜。

  想起第一次吃牛雜,謝征遠看著裡頭渾濁的湯水,皺了皺眉,湊近她耳旁。

  "這些是什麼?"

  她嘴角往上彎了彎,竟然沒吃過,如果告訴他估計不敢吃了。

  想到這,她開口介紹:"這是牛肺,牛腸,牛筋。"

  "能吃?"

  她氣定閒神的指著圍在檔口的人,"看到它受歡迎的程度了吧!"

  謝征遠看著檔口聚齊的人,若有所思的說:"吃的人還挺多。"

  "一看你就沒吃過的,這東西沾上茄子醬,味道比你那些高檔的食物不知好上幾倍呢?"

  "姑娘,好了。"檔主遞了過來,程又萸付錢。走前,她還多添了些茄子醬,拿了一根竹籤。

  走出人群,程又萸叉起一塊牛筋,放進嘴裡,味道美的讓她發出一聲嘆息,完全忽視了身後的某人。

  謝征遠走上前,臉上閃著不一樣的光芒:"你帶我來是讓我看你吃?"

  程又萸笑著故意問:"你敢吃?"

  謝征遠挑了挑眉:"不試試怎麼知道?"

  話落,從她手裡搶了那根竹籤,叉了一塊沾著紅色翻茄醬的牛肺放進嘴裡,慢慢嚼著。

  "味道還真不錯。"吃完,還做評論。

  吃完一塊又一塊,程又萸嘟起嘴:"你再去買一份。"

  謝征遠笑著,"這兩塊留給你吃。"說完,把最後兩塊叉進她的嘴裡,滿眸柔情。

  程又萸剜著他,把最後兩塊吃了,而她也隻謝著吃,完全沒察覺和他的舉動親密,心盤算著,一會買一樣他不敢吃的,看他還搶不搶。

  除了牛雜,還有臭豆腐,當時他看到的時候,臉色瞬間黑了。

  走上前,攥住她便走。

  "喂,你幹什麼?"程又萸被他攥走的時候喊道。

  "不準吃那個比屎還臭的東西。"語氣十分的專制,程又萸蹙了蹙眉。

  "那個叫臭豆腐,是很美味的東西,你憑什麼不讓我吃?"她瞪著水眸,一副惱怒。

  謝征遠放開她,一臉陰寒:"總之不準吃,其他食物我可以讓你吃,唯獨那臭豆腐不準吃。"

  可能是見她臉色不好,於是柔聲哄著,說這東西很髒,會吃壞身體,他會心疼。

  想著這些,程又萸覺的似乎好遙遠了。

  謝征遠為什麼要再次出現呢?他不回來,她會過的沒有痛苦。

  ——————————

  是夜,皇朝會所,這是個聲色場所,因為謝征遠不能一下子介紹太多人認識,隻能介紹一男一女,兩人充當情侶。

  於是這一男一女就是程又萸和另一位男同事。

  兩人來到會所,在服務生引領下,來到了落花間,推開門,程又萸放眼看去,不太亮的燈光下,坐著男男女女,煙味,酒味瀰漫整個包廂,有點壓抑。

  「你們來了,快進來坐。"這聲是謝征遠的聲音,從沙發那裡傳了過來。

  "我們剛辦完事,接到你的電話,就趕過來了。"男同事臉上帶著微笑。

  之後,謝征遠將兩人引見給了一位打扮風\\騷的女人認識,這個女人叫林詩音。

  他們清楚就是那位管理者的女人,之後包廂裏,程又萸隻是一個人坐在一旁,謝征遠坐在眾人中間,談笑風生。

  程又萸看著林詩音和謝征遠等人玩的不亦樂乎,男同事也極力加入到行列中去。

  她想加入,但是看見謝征遠,所以興趣都提不起來。

  突然,林詩音竟然站起身,往門口走去,程又萸見狀,即時跟了過去。

  在洗手間,兩人站在鏡子前時,程又萸從鏡中看向林詩音,微微莞爾。

  "林小姐,你長的真漂亮,很高興認識你。"程又萸很虛偽的奉承著對方。

  林詩音一聽,臉上露出意外的笑,甚是嬌媚,程又萸又說:"林小姐跟我一位朋友很像,不讓我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程又萸這次攀搭很有成見,兩人關係有進一步。

  從洗手間回來,就有人提議,玩遊戲,這個遊戲都是腦筋急轉彎。

  每兩人一組,其中一人出題,另一人回答,但必須先把答案寫下來,交給旁者,不能給答題的人看見,以示公正。

  答的不對,要受到懲罰,懲罰就是喝酒。

  可好死不死的,程又萸同組的是謝征遠,謝征遠讓程又萸出題,程又萸隻好把題目及答案寫下,交給下一組人員。

  程又萸出的題很簡單。

  "數學課堂上,數學老師出了一黑闆bt的數學題,要叫同學上去解,同學們痛恨,都害怕被喊到,如果喊到你,你又不會解,正好,你同桌正在睡覺,你會怎麼替自已及全班的同學化解這難關?"

  謝征遠雙腿交叉,思索答案。程又萸視線緊緊的鎖住謝征遠,這個問題在他們讀書的時候跟他玩過,他不可能不知道。

  半響,謝征遠說:"把同桌喊醒,對他說,老師叫你上去解題。"

  程又萸臉都綠了,他故意答錯。

  謝征遠笑了笑,露出一副不以為意的神色:"這個答案很簡單。"

  "豬腦子。"程又萸暗暗嘀咕。

  下組的林詩音笑:"謝先生,你答錯了喲!"

  謝征遠陡然露出不解的表情,看著程又萸:"不對?"

  程又萸冷剜他,似乎在說,這題目你答過的,右謝征遠故意。

  "答案是什麼?"謝征遠看著林詩音問,林詩音一臉明媚說。

  "答案就是你把同桌叫醒,對他說,老師叫你上去擦黑闆,同學睡眼惺忪站起來上去,老師一臉笑意,以為他是來答題的,隻是下一秒,看著他拿著黑闆擦,把題目擦的乾乾淨淨,老師臉都綠了,如下的同學卻響起掌聲,他救了全班同學。

  謝征遠摸著下巴,恍然大悟似的點頭,"原來是這個,還真是腦筋急轉彎,出的太難了。"

  那樣子似乎真的是很難。

  程又萸很抓狂,心裡又惱又恨。

  突然,有人倒了兩杯滿滿的洋酒,程又萸皺眉,她來這兒工作,怎麼變成喝酒了?

  這酒,程又萸沒有躲過,最後還是喝了,之後一系列遊戲都是她常玩的,所以對她來說很容易。

  而她跟那個林詩音的關係突飛猛進了。

  隻是工作還沒開展,她跟謝征遠竟然被拍了,逛街,和皇朝會所的畫面都上了港市的報紙。

  這自然逃不過江滌城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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